“薄小姐嫁过去虽不能成为正房,但好歹都是朝廷命官,家境殷实,即便为妾也是好的。而且哀家允诺,只要谁娶了你,官升一等。
你又是哀家做的媒,夫房定不会亏待了你,所以你大可安心的嫁过去……”
“多谢太皇太后美意。”薄柳之抬头,目光清澈,大胆的看着她,“柳之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太皇太后如此大费周章,动用心思,柳之消受不起。”
太皇太后被她眼中的澄净惊了惊,冷笑,“薄小姐瞧不上哀家给你选的?”
薄柳之扯了扯嘴角,“太皇太后所选自然都是极好的,只不过柳之心有所属,其他人再好,在柳之眼里都不及那人的一根头发!”
话一说完,便感觉一道深浓而炽烈的视线灼灼的盯着她。
薄柳之苦涩咽下心中苦闷,仍旧坚定而执着的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心头一恨,那人自然是最好,这天下的主人,能不好,她便找不出一点不好的,若说非要吹毛求疵,便是这人太过死心眼儿,跟他那父皇无一二!
冷冷眯眸,干脆狠了声,“哀家已经下了旨,薄小姐必须得嫁,让你选你若不选,哀家便替你做了这决定。”随意指了指苏嬷嬷筘案最上方的一只卷筒,“苏嬷嬷……”
“够了!”拓跋聿声线厉了厉,带了些许不容置喙,目光黑亮盯着太皇太后,“皇奶奶累了,孙儿便先行告退!”说完,撩起明黄锦袍,起身拉着薄柳之大步走了出去。
掌心里的冰凉,让拓跋聿加快了步伐。
拉着她朝毓秀宫走了一段距离,突然手中的小手奋力挣了挣,“放开我!”
薄柳之低吼,声音有些冷。
拓跋聿不但不放,还越加用了些力。
薄柳之挣不开,眼眶微微红了,“拓跋聿,你听不懂吗?我让你放开我!”
“我不放!这辈子,下辈子,下下下下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拓跋聿语气带了几分顽固,却也能从里听出浓浓的心疼。
薄柳之心头被撞了撞,一股厚重的酸意冒了上来,一下举起握住她手的大手,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拓跋聿牙龈一咬,停下步子,目光炽热如火,松了手上的力道,方便她撕咬,任她的齿咬进他的骨头。
薄柳之将满腹的委屈全部用在了牙齿上,越咬越深,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掉了下来。
砸落在手背上的滚烫,让拓跋聿心脏猛地缩了缩,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大力捏紧,能闻骨节碎响声。
在拳头松开的那一刻,他忽的躬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阵风的消失在原地。
跨进毓秀宫内室的一瞬,躁急的将她猛地抵在门板上,低头势狂的含住她的唇珠,吻如骤风暴雨。
爱是一场疯(八)
跨进毓秀宫内室的一瞬,拓跋聿躁急的将她猛地抵在门板上,低头势狂的含住她的唇珠,吻如骤风暴雨。
拓跋聿一只手强势不适温柔的勾搂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张扣住她的后脑勺,一股脑将长舌灌了进去,霸气的卷住她的丁香小舌,重重的汲吮,似乎要一次性将她的甜蜜吃进肚子里。
两双唇瓣紧紧地镶贴,高鼻压迫着她的俏鼻,彼此的呼吸密密的缠绕,热气在两人面前汇聚凝结,模糊了薄柳之的视线。
双手狠狠的推掐捏打,他仿似一点也不疼,有力宽厚的胸膛一下落了下来,挤压着她的胸腔,腰腹处却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她的肚子。
他给她撒了一面网,将她死死的罩住,她逃不开,逃不掉,不想逃…辂…
她知道,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可是太皇太后今日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小刀,一刀一刀落在她的心口。
开始只是隐隐的痛,不明显妯。
可是刀痕多了,心口的疼意就多了,就裂了。
太皇太后时刻将身份挂在嘴边,不就是在提醒她弃妃的身份。
吴县,郡城,柳城……哪一个不是离东陵城十万八千里。
她的目的就是要送她走,走得远远的。
妾,她如今的身份只能与人为妾,且这妾还是她以官阶为饵换的。
她薄柳之还真是命贱!
不就是贱吗?!
太皇太后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把她的自尊扔在脚底下踩了又踩了,可是该死的她,还是不想离开他……
她爱他,竟胜过爱自尊!
心房如被细密的银针戳着,又疼又难受,眼泪即便死死忍着,可最后还是从眼眶奔了出来,溃不成军。
深微的呜咽声从她厚间深处溢出,她突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舌尖,大眼里全是晶透的水晶,却偏偏又是摄魂夺魄的迷人眼球。
拓跋聿深灼的瞳炙炙的盯着她,舌尖被她咬破,两人嘴里顿时多了一股血腥味,甚至有一缕红血已经从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拓跋聿却眉眼不眨,高大地身子执着的抵着她,将她娇小颤抖的身子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看到他嘴角的红色,薄柳之有些浑噩的意识被击了下,眼中腾出一丝懊恼和心疼,立刻松了齿,皱着眉头怔怔的看着他。
拓跋聿薄唇勾笑,与她的薄唇轻轻贴着,嗓音宠溺,“泄气了吗?不够的话,夫君再让你咬。”
薄柳之脸上一抹红晕浮上两颊,抿着唇没有出声。
拓跋聿眯眸,吻了吻她的鼻尖,往上,深深落在她的额头,“不过,这次可否换个地方再咬……”
“……”薄柳之依旧不出声,心里闷得慌。
拓跋聿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几乎与他齐高。
心头吓了吓,薄柳之倏地睁大了眼,双手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
下一刻,耳朵被一股湿湿热热的物什舔了舔,薄柳之缩了缩脖子,接着她便听到他说,“因为夫君的舌头可以让之之快乐,还有些用处,之之说是不是?”
说着,一下含住了她因他的话瞬间红透的耳垂,舌尖嘻弄,舔着。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回答他才是怪事!
双手并用,重重掐了掐他的后脑勺,声音微哑,带了分娇嗔,“放我下来!”
拓跋聿见她总算开口说话了,变本加厉,腾出一只手,往她双腿探去,暧昧插进她腿间,隔着布料,揉了揉她的境地,唇瓣勾了丝坏笑,“想不想让夫君再疼你一次……”舌尖一卷,舔了舔她的红唇,“用这个……”
“你……”!!!
薄柳之捂脸,羞气得全身皮肤烫了烫。
这人怎么不害臊,真是越来越坏,越来越没节操。
她现在还难过憋闷着呢!
“我什么?”拓跋聿亲了亲她的唇,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妖冶的凤眸却深了深。
薄柳之扭头,气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烦!”
“之之……”拓跋聿委屈的瘪了瘪嘴,脑袋开始在她胸口各种蹭。
薄柳之脸红的看了眼胸口的黑色头颅,真想拧了!
忍了忍,用脚踹了踹他的腿,“拓跋聿,你放我下来,你这样吊着我难受!”
她话一说完,两条腿便被他分开,强迫的夹住了他的腰。
薄柳之心头一燥,这个姿势……
拓跋聿抬头便见她一张脸红成了苹果,心头一动,在她微烫的脸颊啄了啄,就着这个姿势,托着她往榻上走了过去。
薄柳之没再吱声,勾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头上,晶亮的大眼陨暗了暗,心里虽仍有些难受,不过经他那么一岔,心里的闷气倒是少了不少。
只是,太皇太后今日的态度,让她不由怀疑,她最后真的能跟他在一起吗?!
直到拓跋聿将她放坐在榻上,坐在她身边的位置,她都没有察觉。
拓跋聿拧了拧眉,他本是想经皇***同意,再进行下一步,他尝试跨出的一步,不想却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心疼的再次薅过她,放在腿上,大手扶着她的发丝,“之之,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不管任何人反对,他要用全天下最繁琐矜贵的礼仪将她娶过来,他要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他的皇后。
弱水三千,独取她一瓢而饮。
而这次他做的蠢事,绝不会再发生一次!
她是他执意的女人,无需讨任何人欢心,也无需得到任何人认可,她是他的就好。
而皇奶奶,是他的责任,他一个人尽心便好!
薄柳之皱了眉心,抬头看着他,忽的扯唇笑了笑,“我没事,太皇太后现在不喜欢我,是因为不了解我,多见几次,待她了解我之后,我相信我会让她喜欢我的。”
心间一股暖流划过,握住她腰的手收紧了分,拓跋聿捏了捏她的脸,“你不需要皇奶奶喜欢,我喜欢你就好。”
薄柳之眯眸笑笑,没有说话。
如果他没有与她讲过他的故事,或许她真的便不去管什么太皇太后,不就是一个老女人。
可是既然她知道了,她就了解他的心情,他肯定希望他选的女人,能够得到太皇太后的点头。
无论他是帝王也好,普通人也罢,来自至亲之人的祝福才是最可贵的。
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和她的路,还真是荆棘丛生,沿途她需披荆斩棘,才能真正走到他的身边。
啧了声,小声嘀咕,“要是爱上普通人就好了,作孽!”
拓跋聿耳朵动了动,接着脸就黑了,“之之,你说什么?”
薄柳之冲他笑,“你猜!”
拓跋聿被她干净的笑晃了眼,含笑低头。
薄柳之挑眉,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仰头送上红唇。
两唇柔情相接,又是一屋子的暖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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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坊小筑。
拓跋溱搬了一只软榻放在靠门的位置,在她右侧偏上的姬澜夜正坐在琴案前专心的补着琴弦。
拓跋溱笑嘻嘻的靠在软椅上,两条腿晃动,眯着眼睛看着姬澜夜,大言不惭,“师傅,别补了,我们一起去找一个马房从马尾巴上扯几根尾毛重做一把不就好了。”
姬澜夜捏着琴弦的手紧了紧,忍。
也不知道这琴弦是被谁弄断了。
这丫头性子野得很。
从回宫之后,足足半个月都在下雨,她闷得慌,一会儿心血来潮要给他做饭,让他在前院等着。
好,他等着。
结果她饭没做成,把厨房烧了!
消停了两天,又来劲儿了。
明明不是静心扬琴之人,非要学。
好,作为她师傅,这琴,该教!
哪只这丫头一点耐心也没有,他与她讲要领之际,她便不安生,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
正要她亲自抚琴的时候,步步错。
他这当师傅的还没怎么样,她倒撒起了泼,胡乱弹出了一阵鬼马音符,很好,谈完之后,琴弦断了!
他没怒,这丫头倒是气盛,指着他的琴直骂“破琴”!
他这把琴若是破琴,全天下就没一把琴是好的!
暗暗吸了口气,决定还是任它过去,否则他真想打她一顿屁股,越大越没了样儿!
拓跋溱心情好,因为师父说喜欢她之后,就没打过她屁股。
她其实挺想念的。
小嘴儿偷偷的笑,突地身子轻巧,飞快跑了过去,在姬澜夜脸上亲了亲,又飞快跑了回来,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翘着腿,看着殿外濛濛细雨。
眼尾却一直注视他那边的动静。
姬澜夜怔了怔,清透的双瞳暗藏流光,脸颊似乎残留了她唇间的馥香。
突然就想,这琴断了就断了吧。
他不就是喜她活泼机灵的劲儿!
好看的唇瓣浅浅一勾,看向耳根儿都红了,偏就故作镇定的某只丫头,嗓音故意沉了沉,“小溱儿,过来!”
拓跋溱眨了眨眼,咦了声。
事情怎么跟她想得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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