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能有事!
小青禾不再说话,乖乖的靠在她身边。
薄柳之微微闭了闭眼,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心,双眼迟疑的看向殿门口,也不管殿下的众大臣是否正看着她,低低议论。
现在的情况与她多少有些尴尬。
在拓跋聿离开的时候,拓跋瑞南珏甄镶等人便纷纷随了过去。
如今她站在殿上,接受众大臣目光的探究,她心里担忧之余,又有几分苦涩。
她和他要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总是不容易……不容易!
“娘娘……”蔷欢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眼眶发红。
薄柳之看着她,嘴角想安抚她冲她笑一笑,不想却是无论如何努力也扯不出一抹笑来。
索性作罢。
牵着两个小家伙往殿门口走去,背脊挺直。
而走到殿中的时候,一道目光存在感极强的落在她身上。
她不由微停的脚步,偏头看去,眼瞳轻跳,是温昕岚。
她嘴角竟挂了笑,眼底讥讽。
薄柳之蹙眉,温昕岚却在此时翩身在她之前离开大殿。
盯着她的背影,薄柳之心头闪过微疑,抿了唇。
蔷欢见她不动,关心的喊她,“姑娘……”
薄柳之看她,淡淡道,“走吧。”
连勍在太皇太后昏过去那一刻便从位上站了起来,铁拳握得紧紧的,虎目红丝横卧,脸颊却染了几分酔红,垂着头久久不动。
这一场宴会便在太皇太后突然昏倒之后结束。
但也知道了,五年前已薨的昭仁皇后“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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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薄柳之讷讷的坐在床上,低头看着床里熟睡的两张稚嫩的脸,思绪却一下子飘远到了寿阳宫。
她很想去看一看,可是转念一想,太皇太后不一定便想见她。
她去了,说不定还给某人添乱。
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心。
而脑子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赛满,堵得她心里难受。
转眸盯着挂在床头衣架上的红裳,她打开被褥赤脚下床,站在衣架前。
细长的指一点一点描摹上面的图案。
指尖停在凤羽之上,心里那股压抑住的难受顷刻迸发而出。
眼泪抑制不住的迭出,她挑指拭去。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一闪而过,是某人离殿之时的一眼注视,给她的是一贯的安心和笃定。
她狠狠拭了拭眼角,急躁的抓了外衣批身而出。
这一刻,她应该陪着他。
无论太皇太后能否接受他,她也应该给他,她想和他在一起的坚定。
嘴角扬了扬,她脚程有些快的走了出去。
哪只她刚踏出殿门,便感觉颈边一麻,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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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殿。
喜儿奉命回殿取一些银针和护住心脉的药物。
捏着手里的银针和药瓶刚走出殿门口,便被一身酒气的连勍拦了下来。
喜儿盯了他一脸不正常红润的连勍,入鼻的酒气让她嫌恶的蹙了眉。
事态紧急,她主动绕开他想离开。
手肘被拉住一下将她摁到了殿门上,手中的穿着银针的黑皮和药瓶随之掉在地上。
喜儿怒,推开他,躬身去捡地上的东西,“卓荆王请自重!”
连勍痞然一笑,虎目黑沉盯着她手中的药瓶,一下子夺了过去,嘴角斜勾看着她,“这是什么?给那老妖婆送的救命之药?!”
老妖婆?
太皇太后!
“……”喜儿抿了唇,垫脚去抢,“卓荆王不要忘了,你口中的老妖婆是我东陵王朝的太皇太后,也是你……皇奶奶!”
“皇奶奶?!”连勍冷哼,一把摁住喜儿的肩头,将她固定在殿门之上,高大的身子压住她的娇软的身子,连勍不知怎的,眼眶蓦地涌出一丝猩红,体内有什么东西疯狂往他某处涌去。
硬硬的抵在她小腹上。
喜儿被他奇怪的“武器”顶得有些不舒服。
气恼的挣着身子,不想她越多,那根“武器”越是嚣张。
喜儿脾气不好,见状心里又气又急,也不管他是何身份了。
心里只记得,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他家主子交代的事。
于是,一脚狠命的踩在他的脚上。
连勍吃疼的微微往后。
喜儿便一鼓作气一把推开他,动作迅速的抢过他手里的药瓶。
看着手中的东西,喜儿脸上一喜,便要离开。
连勍也不是吃亏的主儿,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二指掐进她的肩胛骨里,哼笑,“踩了爷就想跑?!”
喜儿不耐烦的往后瞥了一眼,想打掉他脸上的狂妄,“连勍,你莫要再胡闹,我不管你是否故意拦下我,但是,你休想耽误我送药给太皇太后!”
连勍虎目一眯,恨声,“是吗?!本王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送出这药!”
他说着,另一只手奋力扯过掐住她肩胛骨的手,微用力,卡兹一声,是骨头错位之声。
“啊嗯……”喜儿脸色一白,痛得大叫了一声,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发狠拧断她的手臂。
额上冒了一层冷汗,她死咬着唇,嗓音疼得发抖。
“连勍,你不要忘了,太皇太后无论对你做过什么,可她终究是你的亲人,你的皇奶奶,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亲人?!”连勍哈哈笑了起来。
若是亲人,她怎么会忍心在他面前将冰冷的利刃亲手插进他母妃的心口。
她哪怕有将他当成一瞬她的孙儿,她便不会这般做。
他恨她,恨不得她死!
轻而易举拿过她手中的药,脸颊阴暗,低声呢喃,“她想吃这药活命……”
他说话的时候,捏着药瓶的手用力,能看见他手背鼓出的青筋,可想他用力之猛。
喜儿慌了,“连勍,你不能……这药很难炼制,只此一瓶,你若是毁了它,那太皇太后便只有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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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挽相思,赠与君别(四)【热得快要爆炸了~】
喜儿慌了,“连勍,你不能……这药很难炼制,只此一瓶,你若是毁了它,那太皇太后便只有一死了!”
她这话不假。
适才她听他家主子言。
太皇太后或是情绪激动,一口气没上来,血液倒涌进脑门,若不是急时压住在她脑中逆流的血液,她怕是早就……没了!
而这瓶护住心脉的药,是她亲眼看着他家主子炼制三天三夜方成的药物,若是被他狠心捏碎,即便他家主子能力通天,怕是也回天无力啊旄。
死?!
连勍双眼一暗,脸上飞速划过一抹犹豫。
正是此刻,喜儿却奔着手臂不要,硬是反转了身子,一把抢下他手中的药瓶崮。
她的手便绕背在身后,骨头又是一阵撕裂声,她疼得磨牙,眼睫微微湿了湿,她却护宝似的将药瓶攥紧在手中,大喘着气盯着他。
“连勍,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想太皇太后死吗?!”
连勍反是不在乎她问的问题,而是直直盯着她泛白的脸颊以及眼神儿中潜藏的不拘,心头微抖,他竟是不受控制松了手。
喜儿双眼一眨,看了他一眼,拖着受伤的手臂小跑而去。
看着她急促离开的背影。
连勍心下一阵恍惚。
突地,他呼吸便粗急了起来,胸膛急剧起伏,俊脸涨红,汗珠大滴大滴往下掉。
他往后退了一步,嘭的一下撞到了殿门上。
喜儿听到身后的响声,还是停了步子往后看了一眼,见他像是受了重击的摸样。
眉头微微皱了皱,盯了眼手中的药物,咬唇狠心转身离开。
连勍脸颊暗红,虎目闪过惊疑,四肢五骸内的血液热得发泡,一个劲儿的往他某处汇去。
他这才惊觉,可是已无力思考,他舔了舔发干的唇瓣,一边难耐的扯着身上的衣袍,一边往朝晖殿对立而坐的夕霞殿而去。
脚步踉跄,意识濒临崩溃。
夕霞殿内一片漆黑。
他不喜欢光,殿内每到夜晚便安静得如同鬼府。
他黑亮的双瞳迸出条条红血,他只觉得热,该死的热!
他摸黑撞进房间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被他大大撩开,露出古铜色的健实胸膛。
他喘着粗气靠在房门上,短短的时间内,他的唇瓣已是干裂一片。
可是一双瞳仁儿在此刻却是异常璨亮,如鸷伏在暗夜里的野兽。
第一时间,他察觉到了殿内有有异于他的气息的另一种气息。
浅浅的,细细的,却又是香软的。
连勍小腹更是一热,热得快要爆炸了。
本着雄性的本能,他很快捕捉到那抹气息的所在。
白色的纱帐在从窗柩处洒进来的微光下轻轻浮动着,女子娇美的容颜在此刻显得异常夺目。
连勍双目巨缩了圈儿,呼吸灼热得好似能在空中喷出一团火来。
他微秉着呼吸缓缓走了过去。
虎目是血红的密丝。
可怖的痕丝好似也将他的瞳仁儿分崩离析,裂成一块一块可怕的形状。
他猛地撑开白帐,彻底暴露出榻上人儿的样貌。
眼底的炙热的水汽让他看不清那一张脸,却被她露在薄薄的蚕丝被外的白皙肩头和若隐若现的嫩美所吸引。
心中有头猛兽在叫嚣,在沸腾,就要破笼而出。
连勍一只手不觉伸了过去,没有犹豫一把扯开她身上的束缚,几乎立刻的,他眼中飞快破碎,猩红炸出。
她白皙的酮·体简直要命的好看。
被欲·望完全占据思绪的连勍遵从心中渴望,猛地扑了过去,没有吻她的唇,埋首在她光洁的脖子肆虐。
大手不受控制的在她滑腻的身体上游弋,下手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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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薄柳之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重重压着,呼吸被阻隔,让她极为不舒服。
拧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的白纱让她微微恍惚。
眼皮一跳,她倏地睁大眼,压着呼吸转过头。
首先闯入眼帘的是那一抹丑陋的疤痕。
心肝噗噗跳着,薄柳之心微微凉了。
脸上是一片惊骇之色。
整个身子也随之抖了起来。
她艰难的垂了头,当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肩头,以及没有任何遮挡的胸脯上横着的一条健硕手臂时,她倒抽一口凉气,脸色惨白似鬼。
她努力想想起点什么。
可是她拼了命也想不起任何。
心里抱了丝侥幸。
她哆哆嗦嗦的拿开他的手臂,牵开被角看了下去。
身上除了一些某人之前留下的青紫痕迹以外,竟多了一些新的咬痕。
而且,她……一丝不挂!
她慌得捂住了嘴,贝齿死死咬住下唇。
身体像是被人强行摁入冰凉的湖底,冻得她浑身发抖。
绝望一瞬覆上眼帘。
她整个人如做错事的孩子,颤抖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想找东西遮住自己这副肮脏的身子。
可是除了身上的被褥以外,她找不到她的衣服。
慌、乱、无措、耻辱,让她终于忍不住低低戚叫了一声。
她抱着头,又死死扣住双手,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凉凉的,钻入她身体每一个部位。
连勍听到声音睁开眼的一瞬便看见她一脸重创的神色。
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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