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她再多问,他也不会回她。
算了,不问就不问吧。
脸颊贴在他胸口,正准备闭上眼睛接着睡。
突然后腰被踹了一下,接着一条小腿儿横答在了她的身上。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连煜这家伙睡觉也这么不安生,跟他的人一样,拽拽的。
在她动作之前,拓跋聿先一步握着连煜的小脚放了下去。
薄柳之撤身,给他盖好被子。
“改日我让甄镶置一张大床过来。”
这床现在看着,有些小了。
两个小家伙睡觉若折腾一点,大人便睡不好。
干脆般一只大床,任他两人摆腾。
薄柳之眨了眨眼,转头看他,“你的意思把这只床换下,换一张大的?”
“嗯。”拓跋聿点头,见她眸光闪笑,眉毛揪了揪,“怎么了?”
“你看看这间房间,还能容下比这张床更大的床吗?”薄柳之畏向他道。
“……”拓跋聿看了眼这房间,除了这张床,左侧便是洗漱木架,右侧是梳妆桌。
或许有她在,他从未觉得这地方狭窄,现在细细看来,还真是十分小,而且简陋。
毕竟这之前只是夫子的住所,是以不必其他妃子的宫室,比其他龙栖宫就更不用说。
想了想,道,“凤瑾宫现应准备得差不多了,择日便搬进去吧。”
凤瑾宫是皇后的寝宫,只不过自他母后去世,便空下了。
现在她即以是他的皇后,凤瑾宫便是她的。
他亦早有打算让她入住过去,让空闲多年的地方,找到它的主人。
薄柳之咬了咬唇,“可是我更喜欢这里,这里安静啊。”
拓跋聿捏了捏她的鼻子,“可是这里放不小更大的床,若是寒冬,两个小家伙仍旧闹着与你同住同睡,夜晚折腾,回头睡不好盖不暖,得了风寒,你心疼两个小的,我可是大的小的都得心疼,懂了吗?!”
薄柳之抿唇,嘴角有丝笑纹,“那你更心疼大的还是更心疼小的?”
“……”这小女人的思维还真跳跃。
拓跋聿凤眸滑过暗笑,本有些乏累,这时便更想逗她一逗。
有板有眼道,“自然是更心疼我拓跋聿家的子嗣……”
果然,他话落,便看到小女人的脸直接拉长了。
眼底的笑意更甚,拓跋聿也不管她,蛮横的抱着她,就作势闭上眼睛就要睡。
手臂一疼,拓跋聿故意吃疼的嘶了声,无辜的看着某人,“之之,谋杀亲夫?!”
“哼,亲夫?!”薄柳之捏着他臂上的肉又是拧了拧,“我看是没良心才是,混蛋,有了娃儿,就想过河拆桥了?!”
虽然也是自己的骨肉,但是看他回答得那么理直气壮,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恨恨想,这男人就是欠掐!
拓跋聿呲了呲牙,这女人看来是真使了力。
凤眸眯了眯,干脆翻身压在她身上。
薄柳之睁大眼,急了,慌忙去看身边的连煜和青禾,见两人睡得沉,这才转头瞪他,压低声线道,“拓跋聿,你作死啊,孩子在呢,你注意点!”
“呵……”拓跋聿邪邪的笑,恶劣的在她脸上呵了口热气,“那我问你,若是你,我和孩子,你更心疼谁?!”
“……”薄柳之愣住,眼神儿心虚的闪动,假咳着推他,“别闹了,睡觉……”
拓跋聿心里也不爽了。
小女人这摸样,明显已经回答了他。
铁定选两个小的啊!
啧了下唇瓣,惩罚的在她鼻尖咬了一口,“还说你,你个小没良心的!”
鼻尖疼了疼,见他又准备咬,忙用手指捂住,戒备的看着他,“拓跋聿,你属狗的吗?!”
全天下,大概只有她薄柳之敢这么对他说话了。
拓跋聿哼笑,咬不住鼻子,他就咬她的脸,她的唇,她的下巴,能咬的地方就多了。
面对他的不依不饶,薄柳之慌忙躲着。
两人这样一来一回,直接将在薄柳之身侧的连煜吵醒了。
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连煜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身边压在薄柳之身上的拓跋聿。
瞌睡一下子跑了。
好奇的睁大眼,“亲爹,你们在干什么?”
这道天真的嗓音直接让薄柳之石化了。
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推开了拓跋聿,坐起来,脸颊爆红,着急解释,“你,亲爹他,他有病……”
有病?!
拓跋聿脸大黑,警告的盯着她,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病了?!
连煜小爷也是愣了愣,“什么病?”
“……”薄柳之张嘴,悻悻看了眼眼底喷火的男人,一根手指思考的晃动着,眼珠乱动,道,“就是,梦游症……”
梦游症?!扯什么东西?!
拓跋聿抽了嘴角,无言。
连煜眨了眨眼,表情不理解。
薄柳之舔了舔唇瓣,“就是一种睡着后会无意识做一些超乎常理的事。”
“……”连煜小爷抓了抓脑袋,“我亲爹睡着后,会压你是这个症状吗?”
“……”薄柳之哑口无言。
拓跋聿臭着脸瞥了眼某女人,一把拎过连煜,坐在他腿上,“亲爹没病,适才跟你。娘闹着玩儿呢,把你吵醒了,亲爹跟你道歉,现在,继续睡觉。”
道歉?!
薄柳之眨眼,惊奇的看着拓跋聿。
连煜小爷点头,打了哈欠,显然是还没睡够,眯着眼睛道,“我就知道,只有薄柳之那种笨女人才会说出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要不是亲爹你,我该怎么办?!”
说着,直接钻进了两人中间,眨眼就睡着了。
薄柳之迷糊了,看了眼一脸戏谑看着她的男人。
盯了眼睡在中间的某小爷。
什么意思?!
什么叫要不是亲爹你,我该怎么办?!
抽着嘴角,看向拓跋聿,“这小子,什么……意思?!”
拓跋聿眉梢染笑,“小笨蛋!”
说完,一只长臂伸了过来,将她摁进了被褥里。
两人的脑袋离得很近,脖子下便是连煜的睡脸。
拓跋聿不往吻了吻薄柳之的眉头,“睡吧,小笨蛋!”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
狐疑的盯了眼已经闭上眼睛的男人,没弄明白。
眨眼想了想。
嘴角忽然轻轻一扯,偏头看了眼睡在最里面的青禾,而后转头,也在某人额头上吻了吻,而后飞快咬了唇,闭上了眼睛。
拓跋聿缓缓打开眼,看着脸红红的小女人,嘴角悠然一牵。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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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
南玥见某人走进房间。
暗想,这时候出去,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凤眼微微一眯,背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握住手心的盒子,低头检查了下。身上的夜行衣,覆上黑面纱,果断走了出去。
她今天晚上可要“大开杀戒”了!
早些时候,她便偷偷问了蔷欢,那蛇蝎女人的宫殿,以及大概的路线。
之所以不直接问那笨女人,也是怕她阻挠。
宫里她也来过几次,大致的路线还是知道的。
而去往温宁宫,必须路径毓秀宫。
按照记忆,南玥脚底生风,往目的地而去。
可是途经毓秀宫的时候,一道寒捩的嗓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从今日起,每个人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若然发现懈怠者,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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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不老实的女人~~】
“从今日起,每个人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若然发现懈怠者,严惩不贷!”
南玥呼吸微紧,眸光不由自主朝声音发源地看了过去。
男人一袭黑色锦衣,长发高挽,露出一张冷硬的俊脸,退了些微刻意的病态,他五官刚毅,鼻翼高挺,便连脸部的线条都是冷冷的绷着。
与他隔了十几米的距离,按理说,路灯昏黄,她不该看得那么清楚,可是偏偏的,她却看得无比清晰。
心还在跳动着,南玥怔怔的看着那张脸,脑子空白,双。腿像是被人钉住,挪不开半步熨。
“什么人在那儿?!”突然,一声暴喝猛地钏了过来。
南玥心房一缩,看着在她前面不远渐渐走进的一行侍卫。
意识猛然回笼,南玥低咒了声,没敢再往某处看一眼,扭身便跑姐!
“站住……有刺客,有刺客……”
南玥头皮发麻,扭头看了一眼,见他们奋力追了上来。
南玥咬了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只能改日再来了。
脚尖运气,掂过假山石,胡乱寻一个方向便跑了。
可是该死的,无论她怎么努力躲开那些人,他们却像是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
而且,她明显感觉追她的人,似乎又换了一批。
潜意识里,这次追她的人,绝对比适才那一批更不好对付。
本来不想把人引到魂兰殿的,可是现在看来不行了。
于是折身,该往魂兰殿而去。
拓跋瑞一直紧随其后,并未尽全力。
现在见她往魂兰殿去了,鹰眸登时凛下,几个跃身便追了过去。
来自身后的压迫太过强烈。
南玥心房激跳,偷空往后瞄了一眼。
当看到某个男人就在她身后几步的距离,额头冷汗直冒。
不,不能让他抓到,她不能!
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一并还有的,是她离开之时,他说的那句话。
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脚程加快,几乎使用了她全部的力气。
拓跋瑞嘴角冷冷一勾,都这样了,还跑……找死!
而后豁然欺身而上,轻巧便扣住了她的肩头。
南玥心肝巨缩,反手劈了过去。
拓跋瑞哼了声,避开,抓住她的肩膀的手沿着她的手臂移下,猛然扣住她的手腕,一个使劲,便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响声。
“嗯……”南玥疼得眼窝直缩,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劈腿朝他小腹蹬去。
却不想被他又抓握住了膝盖骨。
南玥心下一慌,生怕他又将她的膝盖骨也给捏碎了。
忙道,“好汉饶命!”
一出口,南玥便想咬舌自尽了。
她竟然会叫这个该死的男人“好汉”?!狗屁!
但是,性命要紧!
拓跋瑞鹰眸一缩,“女人?!”
说着就要去扯她的黑纱。
南玥忙躲开,另一只手掩饰的将脸上的黑纱拉上了一些抓紧,几乎将下眼睑都遮住了,压粗喉咙,粗声粗气道,“男,男人!”
“还是个不老实的女人!”拓跋瑞看着她的动作,眯眸也不再纠结她的长相,握住的膝盖的手也加重了力。
“啊……痛啊混蛋!”南玥背上全是虚汗,骂人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混蛋!
拓跋瑞脸一下子阴了,鹰眸森冷,恻然盯着南玥。
南玥咽了咽口水,警惕的想要抽回被他握住的膝盖。
他却突然用力,抓住她的腿一下把她扯了过去。
鼻子重重撞到他的心口。
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
南玥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后便飞快推开他,“放开我!”
“放?!”拓跋瑞声线寒凉,甩开她的腿,改而抓揪住她的后衣领,往前拖着走,“胆敢进宫行刺,还指望抓住之后放了你,想得不错!”
“……”南玥被他揪住一凛,喉咙被衣服勒着,极其难受。
可一听他说行刺,立刻反驳道,“我不……”压粗了声音,“我不是行刺!”
“不是行刺也不能放了你!”拓跋瑞冷瞪了她一眼,实在不想再听她废话!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武功这么差的行刺者?!
被他一个劲儿的拖着走,南玥急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拓跋瑞没搭理她,看着迎面走来的虎卫,沉声道,“加派人手,加强宫中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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