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莲夜仰高下巴看着她,“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小爷。”
那句话好像在说“小爷又不是第一天无理取闹!”
薄柳之对着他的油盐不侵,着实有些无能为力了。
吸了口气,干脆道,“姬莲夜,今天无论你放不放我走,我都走定了,你要是敢拦我,你信不信……我,我立马死在你面前……”
“……”姬莲夜嗤了下,抱胸脾着她,“那你就死给小爷看看!”
卧槽!!
薄柳之咬唇,大眼喷火,“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当然敢,那你现在就去死吧!”姬莲夜还生怕她不去死,故意刺激道!
“……”薄柳之脸一阵青一阵红,最后直接黑了,小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她也不能真去死啊!
生命诚可贵!!
只是没想到这个臭男人现在还是这么……没心没肺!!!
姬莲夜轻哼了声,拉住她的手便往前走,“不要说些气话,你压根不想死,也自然威胁不了我。”
他步子垮得有些大。
薄柳之更得踉踉跄跄的,身子不知是不是被刚才摔得严重了,背部一阵一阵的泛疼,除了背部,她明显感觉小腹也有些疼,一抽一抽的。
开始不明显,随着他步子越来越快,双腿和肚子的用力,让她不由疼得直抽气,额上的汗珠也随之冒出来了一些。
姬莲夜听到她的抽气声。
眉头一皱,偏头去看她。
才发现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唇瓣没有一丝血色,而她的一只手正捂着肚子吗,看上去十分难受。
姬莲夜心口一紧,摸她扑了薄薄一层汗液的额头,“小乌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突然一股阵痛又从小腹涌了上来,疼得薄柳之脑子泛昏,紧紧抓住他的臂膀,牙齿打颤,“姬莲夜,我肚子疼……”
肚子疼?!
姬莲夜条件反射的去摸她的肚子,却被某个虚弱的女人一记狠瞪,便悻悻收了回来,讪讪道,“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薄柳之摇头,“不知道……啊……”
随着下腹一阵热涌,薄柳之痛呼一声,脑子涌出一阵白光,身子一软,倒在了姬莲夜的怀里。
姬莲夜吓得不轻,手忙脚乱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可眼角在看到裙摆上流曳而出的点点红光时,生命中第二次感到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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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阁房外。
姬莲夜的脸,黑得像是拨不开的浓雾,结实的双腿像足了他不耐烦的个性,来回焦躁的在房外走动着。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长,他的耐心也被消磨干净。
忍无可忍的,他站在门口,抬头便要推开他。
可房门却先他一步,被人从内推开来。
安承看着紧皱眉头,抬手还未落下的男人。
怔了一秒。
姬莲夜已是耐心消尽,急躁的问道,“她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还有,她说肚子疼,对了,她裙子上……”
“皇上!”安承打断他的语无伦次,又不由为他对某人的用心而叹息,“皇上放心,姑娘现在没事了。只是……”
只是?!
姬莲夜捏拳,“只是什么?!”
安承颇具隐晦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中,硬生生让姬莲夜瞧出分同情来……
眉头越皱越深,姬莲夜眼神儿凛冽起来。
安承干咳了声,忙收回视线,恭恭敬敬垂头道,“只是薄姑娘……又怀孕了!”
这个“又”字,不知安承故意刺激他,还是真的就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了。
总之,姬莲夜听到这个“又”字时,由内而外,由身到心,都不舒服起来。
虎着目瞪向安承,那眼神儿几乎想将他千刀万剐了。
安承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一口气道,“薄姑娘之前应是受了重创,微臣发现薄姑娘的后背上也有伤……微臣碍于男女之别,尚未上药。而她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保住了,但目前胎息还不稳定,所以薄姑娘必须保持良好的心态,否则,胎儿若是危险,大人也可能……”
姬莲夜想起之前在崖口上,他在隐秘的地上,确实看到她摔了一下。
但是……
“大不了就是小产,大人怎么可能出事?!”
“皇上您忘了薄姑娘先前生连煜小爷的情景了?”安承淡淡提醒道。
一听话,姬莲夜心里咯噔跳了下。
先前她生连煜便落下了严重的病根儿,身子很弱,即便他用矜贵的药物调养,但是也不能让她体虚的症状根治,只是缓解了她的手足无力,虚汗不停。
而今她怀孕后,又重重摔了一下。
想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眸光往屋内扫了一眼,透过薄纱,他看见静静躺在床上的女人,那样安静而恬谧,他突然便有些后怕,怕她睡着之后便再也醒不来了。
安承来不及阻止,便见他径直走了进去。
而他接下来做的事,真是不让他不佩服都不行!
姬莲夜走近之后,便扣住薄柳之的肩膀摇晃起来,“小乌龟,醒醒,快醒醒……”
安承真的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无语的直抽嘴角,眼看着他更过分的要把人从搬起来,终于忍不住提醒道,“皇上,姑娘现在身子弱,您……还是让她多多休息吧!”
否则,他刚救回来的人,不定得被他折腾没了!
姬莲夜抓住她肩膀的手一顿,又见她像是被他闹到不行而微皱的眉头,她白白的唇瓣蠕动了两下。
像是说了什么。
姬莲夜淡淡挑眉,微微俯下身。
“疼……”
疼?!
姬莲夜眸内划过怜惜,却也吐了口气。
还会喊疼,看来是死不了了!
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有想起安承说她背上有伤的事。
唇瓣轻轻抿了一下,看向在房外守着的安承,“送一床柔软的丝被过来!”
安承愣了一秒,点头。
将安承拿过来的被子小心的放在薄柳之背上,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而后又道,“找个可信的丫头来,她背上需要上药!”
安承再次点头,便走了出去。
安承一走,屋子里便只剩下她二人。
姬莲夜眼底深藏的柔情也终于在没人的时候全部显露出来,他探指轻抚着她柔嫩却苍白的脸颊,嗓音轻柔而宠溺,“小乌龟,其实小爷想亲自替你上药,但是小爷怕忍不住……欺负你!”
而他这句苦涩中又带了几分无奈的话,恰好被行至竹楼门口的赫连景枫听在了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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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这句苦涩中又带了几分无奈的话,恰好被行至竹楼门口的赫连景枫听在了耳里。
姬莲夜自然也听到了门口处传来的轻微脚步声。
星目厉光伤过,只是一瞬便被他掩盖住。
伸手将被子给她拉上了些,嘴角随即勾出一抹讥讽的笑,“三皇子速度挺快!”
他话一落,赫连景枫一只脚也踏进了屋内旄。
看了眼床榻上昏睡的女人,赫连景枫双瞳微微一缩,大步走了上前。
而走进之后,入目的苍白脸颊让他心口发紧,盯着姬莲夜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姬莲夜瞥了他一眼,“三皇子不是看到了。”
“她为什么会昏倒?脸色何故如此难看?!”赫连景枫语气里多了丝暴风雨降至的冷冽崞。
姬莲夜听出他话里的沉怒……以及明显可见的紧张。
说不奇怪那是假的。
确切的说,从他利用连煜同拓跋聿交换这个小女人的时候,他便感觉奇怪。
因为在他看来,挟持连煜和挟持薄柳之,效果是一样的。
可他却硬是折腾这一出交换的戏码,着实让他有些费解。
而且,他对一个棋子和筹码,是不是太紧张了?!
两道浓黑的眉毛奇怪的纠缠着,他看了赫连景枫一眼,又去看薄柳之。
暗想,不会是这赫连景枫不知何时也看上这小女人了吧?!
啧了下唇瓣,姬莲夜正坐在床上面对赫连景枫,眼神儿分明带着探寻。
赫连景枫见他有问不答,露在面具外的唇瓣不悦的抿紧。
随后干脆上前,便要捞起穿上的女人。
只不过刚伸出手,便被姬莲夜拦了下来,“三皇子,她现在受了重伤,你最好不要碰她!”
“重伤?!”赫连景枫嗓音一钝,眸光似剑落在姬莲夜身上。
那样子好似他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把他怎么样一般!
姬莲夜暗嗤了声,拂开他的手,“三皇子年轻力壮的,记性却这般差,可不是什么好症状!”
“……”赫连景枫捏了捏拳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小乌龟适才被你和拓跋聿争抢下摔了下来,又……”
姬莲夜本想说又因为怀孕了,话到嘴边绕了个湾又咽了回去,道,“背部受到重创,背上的力道震到胸口,受了点内伤。”
姬莲夜随口胡说着,也不管他信不信,继续道,“刚才朕已经让御医看过了,说她现在不宜碰触,免得使伤势加重。”
赫连景枫眸光轻闪,似乎有一丝的懊恼,看样子是信了他的话。
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姬莲夜,赫连景枫眉头皱了皱,道,“没什么事,皇上请便!”
请便?!
姬莲夜心头一怒,敢情他这主人被撵了?!
怒极反笑,姬莲夜冷唇一勾,盯着赫连景枫,反道,“三皇子好走,至于小乌龟,待她伤好之后……朕再与三皇子协讨她的去处!”
“……”赫连景枫寒瞳一眯,“在下以为,她的去处已经定下了。”
说着的时候,他上前几步,手指碰上丝绒的被子。
姬莲夜一看他毛手毛脚的就生气。
冷了嗓音,“三皇子请自重……”
“她背上的伤可上药了?”赫连景枫直接打算他,问道。
“……”姬莲夜抽了抽嘴角。
怎么感觉,他跟他说话,就像他跟安承说话一般。
这赫连景枫把他当成他的属下了?!
心中不悦,姬莲夜脸色自然不好,冷嘲道,“三皇子不用担心,她死不了,影响不了她作为棋子对你的利用价值!”
赫连景枫又是皱了皱眉,“她的伤口若是再不上药,恐怕会化脓!”
姬莲夜愣了一秒,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心头又是一阵火涌。
赫连景枫是真的看不到他。
一双寒潭始终紧锁着床上的女人。
她或是极不舒服,眉头一直紧紧的蹙着。
心口发软,赫连景枫探指勾了勾她贴在脸上的碎发。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忽然看向姬莲夜,“皇上请回避,在下给她抹点药!”
他说得理所当然,外加理直气壮。
姬莲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银牙却在暗自磨着,“今日三皇子如愿以偿换得人质,莫不是高兴糊涂了?!”
“……”赫连景枫不解的看向他。
姬莲夜简直要被他一脸“装糊涂”彻底激怒了,冷笑,索性把话说开了,“三皇子是男子,而小乌龟是女子,你给她上药成体统吗?!”
赫连景枫楞了楞,懂了。
却……
“我和她不一样。”
“……”姬莲夜想冒粗话!
心想,你和她确实他娘的不一样,不是说了你是男的,她是女的吗?!
自然的,赫连景枫要给薄柳之上药是没上成的。
因为姬莲夜一直防守坐镇,直到安承带来一名服侍的丫头,接下了给薄柳之上药换衣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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