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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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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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些宫女那么听他的话。

心内却隐约不安起来。

不明白太皇太后此举是何意?!

“美人,你没事吧?”芙儿一脸担忧的看着郑美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见。

薄柳之挑眉看过去,果见她半张脸此时已高高肿起,顿时便沉下了脸,甩了甩衣袖,拂开向南的手走了过去,拉起郑美人的手道:

“郑美人,你脸上的伤看起来不轻,殿内正好有活血化瘀的膏药,进去让芙儿给你擦擦如何?!”

向南一听,忙上前阻止,“姑娘使不得,皇上临走的时候吩咐奴才,切不可让人踏进龙栖宫半步。”

原话是这样的:向南,你今晚便好好守着朕的龙栖宫,倘若让任何活的物体,无论是什么,哪怕一只苍蝇飞了进去,朕定要取了你的狗头,可听懂了?!

时至冬日,苍蝇之类的物体还可避免,至于其他活的物体,比如各妃嫔,今晚又都盛装去参加了太皇太后的寿宴,他当时便觉得这任务其实不那么难。

但是这郑美人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晚虽是太皇太后的寿宴,各妃嫔名义上是去给太皇太后贺寿去了,实际上都费尽心思在皇上身上,希望得到皇上的一夜垂怜。

嫌恶的看了眼郑美人,就她不识趣,偏就跑到了龙栖宫,非要进去看看姑娘。

如何说都不走,最后他也是无奈之下,便只好搬出太皇太后来,威吓她,若她还不走,便着人禀明太皇太后或是皇上。

其实她若真不走,他也不能没眼力见的这个时候去告禀,纯属喝喝她而已。

哪知他刚刚伸手准备假意招人去禀知,她却在他伸手之际,突然凑了上来,他挥手之际为了显示真实性,便用了些气道,却将她突然凑上来的脸一下子扇肿了。

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太监,虽是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可红人是红人,再红他也是个奴才,而郑美人虽不受宠,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便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皇上的女人不是。

当时他也慌了片刻,可她的贴身宫女倒盛气凌人起来了,他进宫为奴这么些年了,一直伺候太皇太后,人人见他多少要给三分面子,怎会让一个小小的宫女便喝住了。

再者,真要是闹到太皇太后和皇上那儿,未必就责罚他了,她郑美人罔顾圣意的罪名也是不轻的,索性便干脆凶恶了起来。

感觉到握住的手挣了出来,薄柳之微微敛眉,瞥向向南,“你若是受了皇上的命令,那你大可放心,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就是。

若你只奉了太皇太后的旨意照顾我,那么就应该连带我的心情也一并照顾了,今日若是郑美人没有随我进殿擦药,我会很不高兴。

我不高兴了,便是你的失职,太皇太后若是知晓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她会怎么做?!”

向南抽了抽嘴角,这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

他向南跟随太皇太后多年,还从未做过让太皇太后失望的事……

对于她这次吩咐的事,他也必须办好。

于是便退后几步,低头不再说什么。

见他这样,便知他默认了。

薄柳之转头看向郑美人,“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郑美人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轻轻点了点,“多谢姑娘。”

薄柳之笑了笑,没有说话,率先走了进去,往殿室而去。

不一会儿便拿着在床头上放着的膏药走了出来。

看她只是踏进了殿门口,并未走进,薄柳之冲她招了招手,“郑美人,殿门口风大,你进来吧……”看向芙儿,“芙儿也进来。”

芙儿看了眼郑美人,见她点头,她才踏了进来,扶着她走了过去。

“坐吧。”薄柳之坐在暖炕的一侧,示意她坐下,将手中的药膏推到了她面前,“寒冬腊月的,脸上的伤经不得吹,要是裂了,怕是要结疤的。”

郑美人一听,只是淡淡笑了笑,对于自己容颜会毁一事似是毫不在乎。

但是芙儿却紧张了起来,连忙拿起药膏替她擦了起来。

“适才我在殿内听见郑美人找我,可是有事?”嗓音中带了好奇,薄柳之眨了眨眼睛看着她。

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她一开口让她进殿,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可这次却主动来找她,连向南撵也没撵走,还……真是有趣!

郑美人神色忽的变得隐晦起来,嘴角涩然,“今日是太皇太后的生辰,我本是特意准备好要去参加寿宴的。可是前两日华贵妃病愈,对我诸多刁难,千方百计阻止我参加太皇太后的寿宴,无奈我势单力薄,不得不……”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抬眸看了眼薄柳之,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姑娘,华贵妃在宫中的势力只在太皇太后之下,虽然其父华朔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再加之其胞弟一事,华朔势力大减,但是华朔在朝为官多年,又是我朝的开国功臣,其背后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

而姑娘你正值圣宠,皇恩浩荡,华贵妃必然心生嫉恨,加之之前她的贴身婢女因为打了姑娘被皇上生生断了两手,一直以华贵妃马首是瞻的其他妃嫔一时散去了不少,她心内必然十分怨恨姑娘。

我担心华贵妃再次对姑娘不利,所以特意过来告知姑娘,望姑娘防患于未然。”

对于她声情并茂,情真意切的一番言好。

薄柳之反应淡淡,大眼状似无意扫过她握住她的手,“郑美人先是在华贵妃面前替我求饶,后又不顾皇上旨意擅闯龙栖宫……郑美人这份真心,真是让柳之感动得很。”

反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薄柳之执起小按上的茶盅,亲自替她倒起了茶。

郑美人见状,可以用花容失色形容,她连忙伸手拦住,“姑娘使不得,怎好让你亲自动手,这不是折煞我吗。”

“郑美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替柳之传递讯息,柳之不若是倒了一杯茶以示感谢,又怎说得上折煞二字?”薄柳之说着,拿起案上的小瓷杯放在她面前,举过茶盅准备替她倒上。

哪知郑美人还是一脸的诚惶诚恐,连带着芙儿也一并来拦她了。

几人难免手忙脚乱,所以薄柳之十分“不小心”的将茶水倒偏了,真好淋在郑美人的手上。

“啊……”郑美人被烫得叫了声。

薄柳之也是一“惊”,连忙躬身替她拂开她袖上的水渍,掀起她衣袖之际,却被她慌乱扯了回去,面容隐忍的扶下衣袖遮住手,面前扯了扯嘴角,“不碍事,水不是很烫。”

说着,她眼角微微看向身侧的芙儿。

听她这样一说,薄柳之大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又不放心的补充道,“若是伤着了,让芙儿上点药为好。”

郑美人眼神微闪,面上隐忍抽动,笑着点头。

正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几人同时从殿内看出去,却见半空中一朵盛开的烟火炫美,照亮了整个黑夜。

空中的景色美极了,飞跃而下的火花像是一尾一尾流星滑落,美不胜收。

薄柳之嘴角扬起的笑意却一点一点沉下,神色有些木然,怔怔看着空中的景象。

郑美人见此,微微垂下双瞳,忽而笑着道,“听闻这烟火是忠烈侯特意为太皇太后准备的惊喜……”感叹,“我从未见过这么美好的景色……”

转眸看着她薄柳之诚恳道,“姑娘,我知道宫里有一个地方可以将整个皇宫的景色一览眼底,我们一起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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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什么?!”声音颤抖惊恐,明明慌乱到不行却还故作镇静。

薄书知看着眼前五六个身着黑色盔甲,脸上罩着同色铁面,只余眼耳口鼻在外的几名男子,“这里是皇宫重地,不时会有禁卫军巡逻,岂是尔等撒野之地。”

她随着祁暮景进宫为太皇太后贺寿,可是寿宴刚开始不久,溱公主携几名妃嫔和其他一些大臣的内眷找上了她,说是有一处地方能够将整个皇宫的风景都尽收眼底,邀她一同前往,她便应了。

哪知,走着走着,人越来越少,纷纷各处欣赏宫内景色去了,不一会儿便只剩下她一人。

原想着随处逛逛便返回寿宴,哪知路径一处假山之时,便叫人拽住拖撞到了假山上,接着她便被突然出现的几名黑衣男子团团围住。

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敏感的察觉到来者不善,薄书知握住双手,一脸警惕的盯着围着她的几名男子。

心内却开始思量,她将将到东陵城不久,根本来不及得罪任何人,更遑论还是宫里的人,对于眼前的状况她毫无头绪。

对于她的问话,几名男子选择沉默。

突然,其中两名男子朝她缓步走了过去。

薄书知神经一颤,往后,背部紧紧贴在假山石上,鼓着双眼瞪着他们,“你们不要过来……”

那两名男子好似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她挪去。

“你们再往前走一步,我可就要大喊了!”薄书知说着,杏眸四处扫动,希望能看见有禁军路过。

可是周围太安静了,除了她自己越来越急的呼吸声,她几乎听不到任何响声。

两名男子仍旧不说话,只是露出来的双瞳却缀了丝丝冷笑,突地,其中一名男子一个大跨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啊……放手,你们……这里是皇宫……”薄书知彻底慌了,奋力挣扎着,还未被束住的手用力拍打着他,大声叫着,“来人,救命……救命啊……”

可是下一刻,她另一只手也被之后走上来的男子扣住,双双反手向后,将她的胸脯高高挺鼓了出来。

薄书知双目通红,一双杏眸蓄满泪水,却始终压着不掉下来。

眼看着剩下的几名男子纷纷朝她靠近,她害怕得身子剧烈颤抖着,双腿也随之往后退去,越发大声的喊了起来,“来人啊,有,有刺客……”

隐于假山另侧的一处。

“美人儿好似很害怕,光是这般看着不出手相助是不是有些不应当啊……”嗓音轻悠庸闲,甚是还带了几分笑意。

“……”站在他身侧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一脸漠然,幽深的瞳仁儿似乎还带了几分不耐烦,对于他的话,只是动了动唇,没有说什么。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挑眉看了过去,一双狭长凤目在漫天烟火的映射下泛着幽幽的光,忽明忽暗的夜空将他清美的脸颊晃打得有些不真实,“忠烈侯还未回答,这美救是不救?!”

他嗓音轻飘,不重,却透着威仪,透着不容忽视。

祁暮景不卑不亢,淡淡道,“皇上,今夜是太皇太后的寿辰,微臣离席良久,于礼不合……至于这美救与否,全凭皇上心念,微臣先行折返了……”

说完,不管他是否应答,转身欲走,却被与他二人只有几步之遥的南珏与甄镶二人拦下。

祁暮景微微皱眉,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忠烈侯真是越发气魄了,比起前侯爷更是青出于蓝。至少前侯爷时刻谨记君臣之纲!”甄镶冷声道。

暗想,这忠烈侯还真是猖狂之人,皇上还未说话让他离开,他便自个儿转身就走了,不是猖狂是什么!

对于他的话,祁暮景只是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变,甚为淡定。

南珏见此,也不由挑了挑眉毛。

之前便听朝中大臣议论过这位忠烈侯,均说其处事泰然,沉稳内敛,几乎未见其因事而大动肝火,除了上次在瑞王大婚之日其结发妻子不甚失足落水,他那一张冷峻的脸上才破出一丝其他情绪。

而两人虽同僚数年,交情不深,各司其职,倒对他无甚了解,如今看来,这位忠烈侯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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