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合集】《未妨惆怅是清狂》BY:非寒
清离回来了。
在我听到这个早该在二个月前听到的消息的同时,我得知他正在“杏沉斋”。我知道自己不该发怒的,要是清离回来先来我这里才让人奇怪。毕竟“杏沉斋”有他心心念念的两个徒弟;毕竟霜绝能不能也熬过华山今年冬天的寒凉还是未知数。
可是,只要我闭上眼,就看到他们师徒三人谈笑风声的情景,那仿佛是一根刺,深入我灵魂最脆弱的地方。
“让你段师叔到我房间里来。”
向何焐下达了可以预料让清离面色惨白的命令后,我走回起居室。
刚一坐下,就传来敲门声。
“师傅,段师叔到了。”
“让他进来。”
门开了,率先走进的是清离。白衣盛雪,温柔如春。他已经28了,但外表永远看不出实际的年龄。这是我希望的,也是我痛恨的。
“掌门师兄。”他照例恭敬中带着复杂。
我点点头,“坐。”
他依言坐下。
我问,“青城情况如何?”
他回答,“张海自尽了,现在掌门是贺灯。”
这时何焐端上两杯茶,我命令道,“为师和你段师叔有要事商谈,任何人不得打扰。”
何焐领命下去。清离站起来,为已被我喝了一半茶的杯子里注入新茶。
“查到张海是何许人没有?“
他摇头,脸上全然是担忧,“张海把所有的资料全都销毁了,我们无从查起。”
“既然这样,理应两个月前就回华山,为何拖到现在才回?”
我斜睨他,看他在冰冷的目光下脸色灰青,“这……我见事情办好,就去了一趟…长白山。”
我冷笑,“是啊,冬季要到了,你必是去长白山为霜绝采购人参。”
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从怀中掏出一物双手献上,“是。这是为掌门师兄所购。”
我接过。人参虽小,却通体晶莹,有如脆玉。“果真是上好的人参,难为你竟能想到我。只是……”我的语气一转,变得和目光一样冰冷,“我华山什么没有,竟让你这位掌门师弟不惜千里去长白山求购人参?”
他听罢;没有任何辩解,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清离擅自出行,违背掌门师兄的旨意,请掌门师兄责罚。”
“身为北武林的盟主,怎么这么容易就跪下去了?”我扣起他,却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让外人看到可不好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里的挣扎在刹那间带我回到十四年前的那个夜晚……十四年、十四年,十四年前,他也是这样挣扎的眼神,陷我于一片空茫的混沌中爆发出潜伏已久的疯狂,最终堕入万劫不复。十四年了,原来我们的生命已经流逝了这么长的岁月,他还是这般的清灵,而我已非当日清纯的少年,为何却只有我一人在着痛苦中越陷越深?
我提起他的衣领,将他往床上一摔,赶在他起身前压上去,“责罚是吗?”如果十四年前是一个错误,那么今天我们究竟走入了什么样的交错?我感到自己的血液极热,但听到自己的声音极冷:“这就是我对你的责罚了。”
他的脸色仿若白纸,可依然没有说话,眼里的挣扎更为明显,我撕开了他的衣服,将江湖上人称最有价值一看的躯体暴露在深秋的冰寒中。
——好美。
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仍旧和第一次一样惊艳。不是女性丝质的触感,而是纯男性的文雅。
我解开自己的衣服,他闭上已成为我梦魇的眼睛;我分开他的双腿看到他的睫毛颤了一下,冷笑,“抬高你的腰,小师弟。你是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他于身体的微抖中照做了 ,我没有客气,像过去无数次一样粗暴地进入他的体内感受到他的柔弱,看着他在深刻的痛苦中不得解脱。
他抿着嘴,不让呻吟溢出。我开始啃噬他的气味,有一次我曾咬下他左胸上的一块肉,伤口在一个月后才愈合。我也曾疑惑,为何自己没有全然地疯狂,尚留一丝清醒体味这刻骨铭心。我在他的身体里用比感情更加疯狂的律动,强迫他跌入情欲的浪潮里,激烈地给予刺激。他摇了摇头,我见状开始在他的体内变化花样,硬要他失去所有的理智——我既已步入地狱的业火倍受煎熬,你就别想独善其身。
他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呻吟,我释放出自己火热的欲望,并一把掐住他看他脸由惨白变化潮红,又由潮红变化惨白的过程,他张开眼,目光悠远没有尽头,身体已陷入极端的快感和痛苦的揉杂,“大师兄……”
“你不打算求我吗?”一边在手中玩把一边不给予解脱,我的声音里有没有透露出一种渴望——渴望你了解?“不求的话,就让你这样一直到明天。”
“大师兄……”他动了动,发觉逃脱不了我的控制,反而被折磨得更厉害,“大师兄……”
“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我的声音里不带任何的感情,“我现在是华山派的掌门,不要叫我大师兄。”
他明显是受了震动,可是接下来的刺激和痛楚又让他重回欲望的旋涡,“……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不要……”
“我、要、你、求、我。”28岁的人了,还要和我对抗到什么时候?十四年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小师弟,我是言出必行的人,你应该是最了解的。”
“……掌门师兄………………求你……”
我放开了他,甚至退出了他的身体——我不离开他不会释放自己,这是他的自尊。他的眼里流露出满足后的失神。我走到桌前,拿起人参,运力掰了上面的一截,重新回到床边。
“不……”他很清楚我要干什么,要逃走却被我扣住腰,“不要……大…掌门师兄……”
我看到他眼里的惧怕,时光入沙般倒流,小时侯他的惧怕只有我才看得到,现在也是……不过,小时侯我帮他疏解,任何的危险任何的黑暗,我都帮他抵挡,成为他唯一放心的依靠,现在我已成为他惧怕的根源,他的危险、他的黑暗。什么都变了,你知不知到,什么都变了,为何你却没变?
“不?”我斜睨他,语气的嘲讽和心里的痛苦形成的反差能令我大笑出来,“小师弟,你可要想清楚,再惹得我生气,可是会让它烂在你的身体里面。”
他不说话了,认命地张开双腿。全身的颤抖传到我的手上,我提起人参没有理会,径直混着残留在里的液体插了进去,直末底端。他微微抽搐一下,终于稳住身形。
月光已经拂进屋内,他的衣物被我撕坏,我从衣箱里拿了自己的一套丢到他身上,他睁开眼。
“天色已晚,你回去吧。”
他巍巍颤颤地穿上衣服,行动迟缓得连石头都会心疼。可是我没有,我所有的怜悯在十四年前就灰飞湮灭了。
“掌门师兄。”他穿戴好,抱拳过来。
“回‘杏沉斋’后,没什么事情不用出来了。”
换言之,就是禁足,他向来不在意这些,说不定还感激有这样的命令。
点点头,他退了出去。看他走不稳的背影,我有种报复的快感:痛苦吗,清离?若痛苦是我的宿命,我必要成为你的永劫,这样才公平。
回到床上,到处都还散发着他的气息,那鲜明的触感还停留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知道自己今夜必将失眠。
清离,你与我谁更加痛苦?
答案一定是我。
2
我常不自觉地想起十四年前,那个改变我们一生的夜晚。清离的眼神里充满了挣扎、鄙夷、抗拒、冰冷甚至于厌恶,我早就知道自己的体内蕴藏着一股不满,这不满随着年岁的积压变得可怕,当我看到清离的眼神,我感到自己终究无法逃脱不能离去的悲哀。我疯狂于清离的挣扎,当我在这早已为我所厌弃的华山成为北武林最年轻的掌门时,我感到自己被吞没了,什么理智,什么责任,什么武功甚至什么男人与男人,同门师兄弟,全都被那疯狂吞没。选择背离的人是清离,为何世人皆看不到他的残忍?我花了十四年回复他的背离,却只有我一人在痛苦中越陷越深。
清离回来的第三天,何焐来报,“杭州的镖被人截了。”
“那是你六师叔的地方,他没处理吗?”
何焐是我信任的大弟子,做事稳重兼且灵活,这回他面色沉重,我就知事情不简单,“师父,密报说……”
“什么?”
“是西门截的。对方武功路数是西门家的。”
我皱起眉,当今武林最难缠的两大门派,一是“西门”,一是啸傲庄,西门向来不沾惹武林的纷扰,怎么会冲着华山来?“你六师叔接的是什么镖?”
“是人。张员外的女儿张歆儿,家世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也不认识江湖中人。”
那就奇怪了,怎么会沾上西门?我站起,“备马,为师要下一趟杭州。”
“是……师父,是否要通知段师叔?”
“不用。”我断然拒绝。他已经出去了那么久,这次就好好地给我呆在华山。
到了杭州,我发现事情比想象中要简单,六师弟李天亦是我们师兄弟里最老实的人,当他知道事情惹上了西门,马上用了华山派的管道查出西门在杭州的落脚点。
“掌门师兄,醉月轩的地方虽已找到,但是里面我们不得而知,还是小心为上。”
我安抚地笑笑,“没关系,师兄只是去拜访。”
华山派的镖可以丢,但华山派的面子可得保着,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所以我一个人去。
醉月轩地处郊外,光是看外表还以为是家境上好的农家,但进去,亭台楼阁,沁花水榭无不精巧别致。
进门的时候,开门的人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没有问我的来历。进了大厅,已经有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在等了,“小人西门德,是醉月轩的管家。”
“在下华山派林岁远,前来拜访西门家主子西门苍治。”
他听了,笑笑,“林掌门,真不巧,我家少爷出门去了。”
我也笑,“不知你家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他望了望天色,“林掌门,小人看少爷最迟是明天回来,不如我让下人为您预备一间厢房,也免得劳碌奔波,您看怎样?”
这是个局吗?我点头,“那就麻烦了。”
西门德安排的厢房一看就知早有准备,熏了麝香,泡了热茶。他在退出去前说,“您要是有什么吩咐,隔壁就有下人,您尽管使唤。”
我看看房间,古玩、奇画,摆设幽雅,突然想起清离的房间。他自小酷爱书画,少时连武功都不想学,一心埋在文房四宝中。现在,他的房间简陋得近乎清苦,自从我当上华山派的掌门,私底下剥夺了他一切的享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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