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扯着他就走。
左间容在一愣之后,发觉弟弟都被如风拉走了,也转身跟上。
在旁人的眼中,还以为他们是多好的朋友呢?!还站在原地的白令抚着刚刚被如风搭上的肩膀,苦笑着,若他不是运起功力相抵,肩骨可能已经被压碎了,这个如风……
如风带着左间容姐弟,还有白令,一起登上丽山,看那高耸入云的烟霞绝峰,看那银川瀑布的壮丽,看那满山遍野的花卉如殷——他们笑着、叫着,尽情地追逐,象是回到孩提时候一样,没有烦恼——
是夜,一所庞大的庄园里传出了一阵阵的吵杂声,许多人拿着火把走来走去,象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而在吵杂的人声中,夹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和,那火光下的血红……
一道黑色的身影又再一次的掠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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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谁是凶手
似是非是,似真非真
左间明一个人坐在房中,摇晃的烛光映在他白晰的脸庞上,显得阴晴不定。
七天了,他们和如风,还有白令一起游山玩水已经七天了,从姐姐的眼光中他看到了越来越深的眷恋,那是坠入爱河的少女的眼神。
但,他更注意到的是,如风看姐姐的目光却由此至终都波澜不兴,反是看他的眼神不时透着让他心惊的异芒——难道,如风知道了这几天自己都是装睡的?!
不——应该不可能的,自己所习的是水天心法,讲求的正是以水的静来反映身边的动,虽说他功力并非十分绝顶,但要调整心跳和呼吸来装睡也应该能瞒过高手了啊……
每次如风都是天快亮才回房的,而最让他在意的是如风夹带在身上的血腥味却不知为何一次比一次浓……
“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低沉的语音惊醒了正在胡思乱想的左间明,他一抬头就看到如风正依着房门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如风大哥。”他忙站起来,发觉自己笑得有点勉强。
“呵呵,是不是在想,我今晚为何这么早回来啊,间明。”如风低低地笑着,一步一步地走向左间明,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光彩,在摇曳的烛光映射下透着危险的气息——
“没…没有……啊”看着与白天温和大哥哥形象完全不一样的如风,左间明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这样的如风太陌生了,陌生得让他感到害怕。
“砰”的一声,左间明明显的忘了房中的空间有限,后面就是床了,一不注意就被拌了一下,等他意识到,已经是整个人往后攘躺在床上了。
而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如风已经整个人压了上来,并在他挣扎之前用身体紧紧地压制住他的四肢。
“如……如风大哥,你…干什么…啊”左间明看着近在咫尺、用一种锁住猎物的眼神盯着他的如风,脸色开始发白。
“间明啊,你很聪明,但有时也真的很稚嫩;你知道吗——”如风伸出一手轻轻地摩擦着左间明细嫩的脸夹,感到指下质感柔滑的肌肤,“你总是沉默地呆在一旁,但你无时无刻的热情目光,我可是想不发觉都难啊,你说是吧!”
左间明对上如风的眼睛,看到里面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心里一阵紧缩,突然想到,好象自从他们遇见如风以来,每天都能听到说有凶案发生,相遇八日,就有八人被害,这,难道……
“你又在想什么了?”
“怎么我现在才发现呢,你们姐弟俩都是美人啊,真是可惜了哦。”如风满意的看着左间明眼中的惊恐越来越大,故意拉近彼此间本就近在咫尺的距离,直到双方的鼻息都可喷在对方的脸上,还伸出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一下。
“呵呵,好滑,好甜呢!”如风看着他的眼中突然间多了点东西,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使得他的眼色在不自觉中逐渐变浅——
“姐姐……你…你不要伤害我姐姐…不然…我…我…”虽然害怕,但姐姐是他唯一的至亲,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她,左间明结巴的说道。
“哦,不然如何?嘖,你的样子可是很没有说服力哦,”如风好笑的看着他逞强,眼色也在瞬间恢复成墨黑,仿佛从未变化过——
“我对你姐姐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若是换成了你,或许我会考虑看看。”说着,更用身子去蹭左间明的身体。
从身上人隔着衣物传过来的热气,使得左间明苍白的脸一下子转为红色,
“你…你…在胡说什么……”
“呵呵,你真的很纯呢!纯得让人忍不住要欺负一下啊。”看着左间明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的脸蛋,如风伏在他身上笑得十分开心。
“有…有什么好笑的啊?!”左间明被笑得有点莫名其妙。
“算了,不逗你了。”如风独自笑了一会,突然松开了对左间明的禁制,劲直站起来,向房门口走去。
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手脚得回自由,还处于惊魂未定的左间明,有点茫茫然的,眼睁睁地看着如风转身就要离去——
“对了,有句话你要记住,”如风走到房门口,在即将踏出时,他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左间明一眼,
“你很聪明。但是,并非所有世事都是能看透的,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说完,如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他眼中最后的冷烈一下子震慑住了,当如风走了良久,左间明还呆呆的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姐姐,想白令,想如风,想他反常的举动,想他的笑,想他的夜不归宿,想他身上的味道,想他身体的热度——一想到这个左间明就感到热血上涌,脸一下子又红了。
天,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慢慢地,左间明从床上坐起,脑子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淀,也逐渐清醒过来,刚刚他说什么来着?所有世事?是指这次的事吗?还是指……等等,他刚刚,好象看到如风的眼睛变成了——银色————
夜色朦胧,丽江湖畔一片丽色,映在湖面上,更显湖间的宁静,停在湖中央的官船却一反常态的一片漆黑,仿佛空无一人。
船上,白令依然的一身华贵锦缎,紫玉冠,红绫带,白玉扇。
他独自坐在甲板上,看着岸边的灯火。
在他身前摆着一席酒菜,从精致的玉制酒壶中飘出了阵阵的酒香。而令人奇怪的是,明明只有一个人,桌上却摆着两套餐具。
白令抬头看着天上高悬的月亮,保养得犹如美玉的手中握着一个同样做工精细的翠玉酒杯。
当白令把目光从天上收回时,在他的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的黑衣仿佛要溶入黑夜一般——
“我以为你今晚也不会来了,”白令拿起酒壶劲自斟了一杯,刹时香气四散。
举杯,一饮而尽,“我等了你七天了。”
“我知道。”坐在他对面的如风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酒入喉清纯香甜,余韵悠长,“好酒!”
“当然,这是西域进恭的`粮冰泉',每年才产三潭,可说是每滴都值千金,而且有钱也买不到,它只存大内。”白令拿起酒壶,为自己和如风再斟满。
“哦——”如风拿起翠玉杯,放在鼻下深深吸嗅,“那当真要好好的品尝了。”
如风一口把酒饮尽,赞叹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冰泉配翠玉,好!!”
白令看着如风在细细地、慢慢地品酒,也不催促,只是嘴角含笑地静静坐着。
湖畔上灯火人声显得船上更为的安宁——
一壶极品恭酒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倒尽。
就在如风把最后的“粮冰泉”倒进身前的酒杯之时,一直沉默地看着他的白令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
他把层层的布逐一掀开,放在桌上。
借着月色,可看到,在摊开的布上摆着十来枚闪着寒光的银针。
银针均约一尺长,如绣花针般,咋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
白令伸手拿起其中一枚,递到如风的眼前。
如风看了一眼,接过银针,拿在手中把玩着。
只有用手去细细摸索的时候,才能发现在银针之上刻着雕纹,似字非字,似图非图——
“你——想说什么?”片刻,如风把针放回布上,直视着他道。
“我只看过一个人用这种针,”白令一双眼中透着异芒,死死地盯着如风,“这是在死者的心脏里发现的,整根插了进去,若非剖开,是不可能知道的。”
“哦——”如风拿起玉杯,呷了一小口,嘴角上扬,“这是我的针!”
“你承认?!”白令对如风那么干脆的承认,显得十分惊愕。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什么不可承认的。”如风气定神闲地道,“况且,你不是已经认定是我的吗。”
到底是办大事的人,白令瞬间就冷静下来,“那你也承认是你做的吗?”他看着如风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若我说不是,你相信吗?”如风一点不让的和白令对视着,空气中祢漫着一触即发的张力——
“我相信!”出乎意料的,白令居然如此之说。
“哦!”如风倒是料不到他会这样说,俊眉一挑,“为什么?”
“我认识你三年了,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白令一本正经的说道。
“对我的了解?!哈,你有多了解我呢?!”如风笑容突然变得有点嘲讽,眼也随即冷了下来。
看着如风冷冷的眼神,白令沉默了。
的确,从他和如风相识至今,以他的势力居然到现在还查不到如风的身份,更别说他来自何方,或是武功师承了,只知道他叫如风,甚至连他的姓也不知晓。这样的人,可说了解吗?
但是, “我的直觉,”他就是愿意相信如风,“它告诉我,你不是。”相信这个曾经出生入死的伙伴不是凶手。
听着他的话,如风收起了嘲讽的笑容,认真地看了他良久。
“若我就是呢?”
“那算我看错人,我会负起全部的责任!”白令的表情冷静而认真。
“你知道吗?白令。你就是这种态度才能博得朝庭上下的尊敬,也得来皇帝的猜嫉啊。”
被说中心中最隐蔽的事,白令脸色簇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答。
“你出身帝皇之家,尊贵,自信,傲视天下,但又出奇的没有娇气,礼言下士,不问出身,更能与朋友生死与共,”如风平静地道 ,“这也是我愿意和你结交的原因。”
“对于这次的凶杀案,我只能告诉你很快就会停止了,其他的你也别问,最好也别插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如风的表情很严肃,隐隐有股说不出的威严,看在白令的眼里,有种不可言喻的震撼,使得他说不出话来。
白令沉默了,他不仅是一个江湖人而已,还是朝庭派下的特使。还有没说的是,他的皇兄——当今的皇上给了他一道意旨,若是查不出这件事,他就得负上全责,要……
白令猛一甩头,象是要把什么甩掉似的,下定决心道“我明白的了,我信你。”
如风一直看着白令,看着他沉默,看着他犹豫,再看着他点头,突然间如风笑了。
“你就是这点值得我尊重,明知不可行的,却还愿意信我,你对我的一切都不清楚呢?!”如风站起身来,走到船边,转过身去看着岸边灯火通明,“或许,我也应该让你知道一些了,毕竟你是愿意用性命相信我的人,而且局势已经有点脱离我的掌控了。”
白令听着,皱起了眉头,“如风,你到底想做什……么……”就在这时,他看到如风转过身来,虽是背着光,但以白令的功力要看清楚如风的模样还是绰绰有余——,
这是……怎么可能?!
05 异变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西落的太阳散发着柔和的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