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的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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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的坏心眼-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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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号以为大势已去,自己八成和童茂伟—样,都落到永无翻身的地狱里了。 
既然如此,他想把话说明白,避免可强因为他们俩的“背叛”,从此性情大变,由原本是单纯又信赖人的直率可爱,转而成为讨人厌的别扭、无法理解他人善意与恶意,永远将人拒於心门外的古怪家伙。 
“我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不该的事,恐怕我的辩白听在你耳中,都是犯罪者的垂死挣扎。我就以死刑犯的心情,乞求你听我把话讲完,这样就算我得上绞刑台,至少也能死得没有遗憾!” 
幸好,听他这么说之後,可强静了下来,让美号有机会说话。 
“我刚刚虽然告诉你,我不是你认识的小美,但其实你是认识我的,只是我们从没见过面罢了。因为姊姊和你通信通了一年左右,之後的就全部是我写的……直到我们见面前,那个在伊媚儿中和你无所不谈的,都是我。” 
“咦?” 
“这说来不是姊姊的不好,是我小时候太过任性了。姊姊那时候刚到法国,什么都还没适应,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为她代劳,我也藉机跟她邀功,常常抢走她的玩具。有天,看到她提笔很认真地埋首桌前,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就把你的事以及你们现在在做‘笔友’的事告诉了我。我听了之後,便觉得很羡慕也很嫉妒你们之间的友情……” 
“由於我喜欢演戏,小时候就常常跟著剧作家的父亲到剧场去参观,五岁起便参加了儿童剧团。平常生活里的同龄小孩,全部都是竞争对手,根本没有谈得上知心的好朋友。因此听到姊姊说,你们在信上无所不谈,好像身边多了个守护天使一样,我就吵著说我也要和你通信做笔友。” 
“姊姊坚持了两、三个月的‘NO’,最後才迫於无奈地让我代笔。起初她只答应我可以写一封信而已,我很高兴地把信寄出去後,就像是在等待圣诞节礼物那样兴奋地等著你的回信。到现在我还记得你那封回信上写的每一宇、每一句,当初拿到信之後,我可是反覆地读了又读。或许是我的喜悦太夸张了,姊姊於心不忍,主动把你的信与我分享,我们便开始交替著写信给你。” 
“我竟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到信是两个人写的。” 
“早期姐姐都会帮我修改一下,因为我的中文太烂。况且,小朋友哪里认得什么笔迹,也怪不得你看不出来。不过,和你写信倒是让我妈很高兴,因为我竟会主动跟她要求去上中文补习班。” 
“……你说後来都是你写的?那么,“小美”呢?她……怎么不写了?” 
“这和你无关,不是因为她不想写给你,而是爸爸送姊姊去读一所法国很严格的教会寄宿学校。在那里,老师不许学生们交什么笔友,这样会让他们交友复杂,只准他们写信给父母。姊姊在那所学校读了两学期後,就受不了而转回来。幸好我因为有剧团的事,爸爸没动那个脑筋。听姊姊说,那儿根本是修道院,很惨。” 
“那你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可以告诉我这些事啊!” 
“小强,即使我们通信了那么多年,我有把握自己了解你,可是面对初次碰面的你,我还是会胆怯的呀!你现在当然说得很有把握,但若换作是十天、二十天前,你能斩钉截铁地说你不会介意,你会马上把我当成朋友‘小美’吗?” 
“……” 
“让我狡辩一下吧。老实说你虽然寄了照片给我,我也觉得照片很可爱,可是我心里还是在怀疑这真的是‘小强’吗?我怕你会不会乱塞一张相片给我凑数,或是寄了张明星的照片给我,因为那照片实在拍得太好、太自然了,完全不像是家居生活照。我没在信中告诉你我要回来,除了是想给你惊喜之外,还有另一个目的……我想确定你是不是真那么讨人喜欢。” 
“什么啊?你把我当成插在瓶里的花,任你东挑西拣的喔!” 
“对於‘未知数’总是会恐惧嘛,再说我又没说你丑就不做朋友,只是可爱的话我会更高兴。而你,比我所想的还要棒!” 
“我开始认真怀疑你其实是喜欢上我的‘身体’,而不是我的脑袋或个性!” 
“你错了,小强。我是疼爱你的身体,喜欢你的脑袋,放不下你的可爱性格。” 
“……以为用那种笑脸就可以将一切打消吗?你想得美!什么天使不天使的,听你刚刚那一番话,小时候的你不就是标准的死小孩吗?哼,你是怎么欺骗世人的?” 
“好过分呐,我把长大成|人的心路历程全都告诉了你,你怎么还不懂呢?我能改变当然是因为有你做我笔友的关系啊!有了你这位直言直语的朋友,我才找回了自己的童年,如今我是个百分百的好好男人、好好情人,也愿意做你的好好老公喔!” 
“闭嘴!有谁说我原谅你了?” 
“……可强,你是真的无法谅解吗?这么嘴硬不像你,我和童茂伟接连凸槌,你会生气到失去平常心也无可厚非……但是不要被怒火蒙蔽你的双眼和你的心。你心知肚明,童茂伟所做的事,手段虽然是错的,但目的却是好的,这绝对比手段正确但目的错误要更值得你的原谅吧?我在不知不觉中犯了欺骗你的罪,但我敢发誓这不是恶作剧,也不是为了戏弄你——” 
“够了,你别说了!” 
“要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我们的话,我除了接受是没有其他法子——” 
“我不是要你别再讲了吗?” 
“小强?” 
“用不著你说,这些我都想过了。我又何尝不明白,假使不是茂伟哥为我那样安排,也许我会一直待在孤儿院中直到今天,一直自卑於自己失去双亲,在他人面前退缩内向。而没有你与小美来信给我的加油与打气,我又要和谁去分享笑话,分摊烦恼与心事?正是因为你们对我很重要,所以我现在才会这么痛苦啊!” 
“对不起。” 
“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真的没办法去想什么原谅或不原谅的,你之前说的没错,我看到的只有自己的痛苦,这样太自私了,所以我要花点时间好好地想一想,你就不要再说些令我更乱的话了。” 
“……我明白了。那,在你主动找我说话之前,不论在学校或家里,我都不会再去打扰你了。我会等,等你愿意再当我的朋友、找我讲话的那一天。” 
那之後,可强低头细声地说了谢谢,美号克制住拥他入怀的冲动,默默地送他回到童家。 
隔天,可强并未到学校上课,把美号吓了一大跳,以为可强烦恼过度,病倒在床了。哪知道放学後赶去可强家打听,得到的却是另一个更教他吃惊的消息。 
可强没来上课的原因,是他在医院陪伴著“据说在浴室里自杀”的童茂伟! 
中间的过程美号是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后来到医院探亲时,终於清醒的童茂伟否认自杀,坚持自己只是“发生了点小小意外”。是真或假?这是童茂伟为了挽回可强的心所设的苦肉计或不是?那当下美号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过这个“自杀疑云”倒是让可强软化了,不仅如此,美号还意外地捞到了个与可强同“住”的契机,真是可喜可贺。 
“等我,小强,我马上就到你身边了!” 
笑得贼兮兮的褐发王子,已经摩拳擦掌就战斗位置,准备上场与对手展开厮杀,希望能一拳击倒对手,顺利赢得心上人的一颗芳心! 
第二幕:王子们的停火协议 
1、 
轻飘飘地躺在云端上,是件再惬意不过的事,不由自主地会让人想将手脚舒展开来,啊地叹息一声“好舒服喔~~”。 
……“是吗?你舒服就好。” 
咦?为何在梦中,会出现别人的声音啊? 
云、云在动,在上下起伏的动!地震了吗?逃命要紧,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啦!在半空中划动著手脚。 
快醒来,快快醒来!童可强! 
啪地,好不容易打开眼皮,霎时间一股安心感袭来。喘口大气,慢慢地转动眼珠。“唔啊!又是你,茂伟哥!我们不是已经分房睡了吗?” 
近距离中,俊貌因为下颚长出的点点胡渣,颓废气息蛊散的秀美青年,悠悠地叹口气说:“小可,有件事情,哥哥已经隐忍了很多年都没有说,我想现在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说就说嘛,别摆那种可怕的脸色吓我,好像我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唉,与绝症也相去不远,我猜那是你一辈子无法根治的毛病。”轻佻的眉戏谑地扬起。 
可强垮下脸。“我……得了什么病?” 
“假如以後你坚持要一个人睡的话,我认为你最好去给医生检查一下。” 
是怎样?自己会睡一睡,忽然中断呼吸,就这样嗝屁挂掉吗?咽下一口口水,牢牢地盯著茂伟。“你、你说吧!我很坚强,不会怎样的!” 
“那你听好了。”无比认真的黑瞳对上无比紧张的黑眼。“其实……” 
“其实?”扑通、扑通、扑通,心脏急遽地窜动。 
“你有很严重的‘乱睡癖’,只要你闭上眼睛睡不到一小时,就会开始满地乱滚,滚到哪里就睡在哪里,这边滚滚,那边滚滚。我是不希望你受伤,才会每次都把你搬到我的床上来睡觉的。白天忙於工作、学业,夜晚回来还得忍受你拳打脚踢的恶劣睡姿,老实说,我已经有点吃不消了。所以你要是真那么不想和我睡的话,就记得去找医生看看。” 
紧张变错愕,错愕到小怒,小怒成为不可抑遏的抓狂。可强又打又踹地扑倒茂伟,骑在他的腰间上,气道:“X的咧!故意误导我,还以为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害我死掉了多少脑神经细胞,你还得起啊!” 
呵呵笑。男人还不想被活活打死地扣住其中一手,轻松地上下易位,反过来将可强压在下面。“一大早起来就做这么激烈的运动,少年A,你想让我这把老骨头散掉吗?” 
“怪你自己不多做运动、多暍牛奶补充钙质!”嚣张地咧咧嘴。 
暧昧地笑了笑。“一个人做运动太寂寞,两个人做运动刚刚好。既然你提了,我们现在就来暖身吧,等会儿你可要让我饱饮你的奶!” 
“快来人啊,我被性骚扰了!”什么奶?那里头是蛋白质,不是钙质,搞错了啦,臭茂伟哥! 
“你尽管叫啊,说不定叫醒了另一匹狼,辛苦的会是你喔!” 
唔地闭上嘴。这真是下三滥的贱招,偏偏他吃这一套。无论如何,一个就够受了,再加一只大野狼来凑热闹的话,他还要不要下床啊! 
冰凉的手探上小腹,折腾人地以超慢速度拉下了那条方格子四角短裤。不急著动手,眼神炽热地固定在某处。 
“不要看了啦,又不是没看过!” 
小腹已经开始发烫,再看下去脸都要煮熟了。 
“不能看?请问我用摸的可以吗?” 
靠!这是什么鬼问题?如果不摸,拉他裤子干么?帮他散热喔?“把我的裤子还给我,你这猪头茂伟!” 
噙笑,趁其不备地探手,攫握。“这是对哥哥该用的口吻吗?坏孩子需要惩罚一下。今天的罚则是你不说十遍对不起,就不许你解脱。” 
“十遍对下起。我讲完了。”嘿嘿,怎样? 
男人的眼更深更沉。“要小聪明啊?小可。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了,你等著,哥哥一定会让你改邪归正的。” 
“啊啊啊……”猛烈被揪扯的疼痛,让他扭曲了脸。到底,谁才邪啊! 
疼痛还未消退,男人的舌便温柔地缠绕上半抬头的欲望,上下缓舔地抚慰,迅速地将疼转化为另一种悸动,血液唰地往下腹冲。 
“哈啊……哈啊……”不知不觉地揪住枕在脑袋下面的大枕头,可强潮红著脸,仰高脖子,“咿……”地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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