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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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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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威胁老子?
  伸脚一踹便将那厮踹晕了过去。
  说实话,若非他自己送上门来,迫得小莫出手救他,自己乱了阵势,不然还真不易让我一举得手。
  许凌云大惊,却也只是踏上一步,不再前进。
  那个叫小莫的少年面无血色,连瞧都没瞧许少凌一眼,只是慢慢垂下眼帘不在言语。
  我叹了口气,看了五十步外还剩下的三五个人:几位大虾不妨一起上来,一个一个上耽误时间,老子屋子里还炖著小牛肉呢。
  一阵冲天狮子吼,紧接著便是两头蛮牛一样的高手,举著大刀横扫过来。
  可惜了这些人,内外兼修修得再高也只是这种水准,现在的江湖果然堕落了。
  罢罢罢,权当是活动筋骨了。
  老子操起双铲,指东打西,乱舞一通,正舞得兴起,却听背後风声急响,连忙提起转身避过,却不料迎面又是一阵劲风。
  他奶奶的许凌云,亲自来搞偷袭了啊!
  我翻身立起,堪堪避过两边各自一面冷刀,突然有些後悔,刚才为什麽不早点做掉这两个门神。
  移花接木繁华错手,手指如花蝶绕树般翩动,指尖在两幅刀面上连击数下,只听铮铮几声,竟是刀面断了。
  我懒洋洋笑道:如何,诸位不妨卖我个面子,回去重新查查那桩灭门案子,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许凌云微微喘息,只是盯著我不语。
  大胡子厉声道:你折我刀……不妨杀了我再做此春秋大梦!
  他正要挺刀上前,却是一道人影挡在面前。
  刷的一剑,正入胸口。
  大胡子口吐鲜血,又惊又怒:“姓莫的,你!”
  那少年不去瞧他,只是狠狠盯著我,目光灼灼,一字一字道:以後不许你再折别人的兵器。
  另一人见他出手杀伤同伴,不由大怒,正要举刀回复,只见那少年森然回眸,长剑上剑尖折断处鲜血淋漓,不由退後一步:叫道:你做什麽。
  我瞧著这混乱的战局,不由呆了一呆。
  尤鹤老四爬爬爬,慢慢爬到我身边,小小声道:二叔公,你不该折了人家兵器。
  我有些恼怒:不然要老子杀了他们麽?
  尤鹤老四微微瑟缩:可。。。可是,一旦兵器被折,那是比死还难受。
  我大怒:妈的,面子有性命重要麽?
  尤鹤老四吞吞吐吐:这倒不是,只是这二十年来江湖上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一旦对方折了你兵器,你若是不杀他,便只能与他成亲。。。。因为折断刃尖,既是生死相许。。。。。
  我大张著嘴,慢慢转过脸瞧著正被溅得一身鲜血的少年,只听那老匹夫在耳边继续扭扭捏捏道:小侄就是被祖传的这套折人兵器的功夫给逼得走头无路,唉,都说了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他们还非要嫁给我,我也很无奈啊。。。。。
   
                  第4章
  听了尤四一番言语,老子突然意识到,日子不能再这麽混混噩噩毫无建树的过下去。
  大丈夫者,当断则断。
  抬脚扫飞尤四,挥掌拍晕许凌云,再给少凌小毛头一记手刃,劈得他刚醒过来又昏过去,最後对上快剑美少年的脸,干笑两声,蓦然出手,拿出老子这辈子最强的绝招──眼花缭乱式,一双锅铲犹如群魔乱舞,三招之内,杀得他手忙脚乱,腹背空门大开。虚空连指,瞬间封住胸口巨阙、或中两|穴,一跃而开,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六根清净,早不问红尘俗事,各位施主有缘再会。
  那少年双眸几乎喷出火来,怒目而视,咬牙不语。
  我赶紧转身施展轻功几欲先走,却不料一双手蓦的生出来,死死抱住老子的腿脚。
  只听尤鹤老四放声大哭道:二叔公,你舍了小侄,可是逼著小侄去死麽。
  我略微一闭眼,反手便是一锅铲当头敲下:你他妈少跟老子装兔儿爷,他奶奶的,有这种破规矩不早告诉我原委,非要等到现在拖累老子下水,带你跑路,你当老子是傻子麽?
  尤鹤老四忍痛哭道:二叔公,一切看在祖爷爷的脸上。。。
  我深吸一口气,深邃的回眸,揪著他斑白的头顶:难道你不知道男人的友谊,也有用尽的一日麽?
  才要抬脚将他踹飞,突然後襟一阵恶寒,心道不妙,腿脚却被尤四死死保住,动弹不得,正要破口大骂,却是一柄冷剑闪著寒光递到我喉前。
  一步踏错,全盘皆输。
  少年眉眼间一片冷寂,黑漆漆的眸子里亮的骇人:自我十三岁起,便没有人敢在我面前玩花样,不要逼我杀了你。
  我略微呆滞,原来胸口|穴道被封,上半身动弹不得。低头一瞧,喉间凉气森森,只得勉强咽下口水道:小兄弟,你有这把好剑,怎麽刚才不拿出来?
  这剑四尺余,两刃皆利而有齿,剑尖一钩如月,形状样貌不类寻常兵器。剑身薄而软,束腰上如缠薄翼,入体无声,滴血不沾,乃是杀人掠货居家必备之宝物。
  我目光垂涎若渴,直勾勾的跟著剑身移动,表情猥琐淫荡,连尤鹤老四都觉得面上无光:二叔公,你口水掉下来了。
  猛地长吸一口妖气,脸上顿时灿如春花:这剑多少钱一把啊,在哪里买的,还有没有存货啊~
  话音未落,蓦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那少年右手持剑,左手捉住我肩膀,逼著老子连退数步,直到撞上一木老槐。那糙皮粗枝硌得我脊背生生作痛,可怜老子娇生惯养这许多年,竟让这一个黄口小儿给欺侮了去。
  那少年目光灼灼,眼神凌厉,似在细细打量老子的脸蛋。
  思及此处,心底一沈,这麽丑的货色居然也能让他看上,莫非他还真铁了心要照规矩办事不成?
  顿时瞪著他,扯了嗓子喝道:瞧什麽瞧,觉得老子比你标致麽?
  少年狠狠盯著我的眼睛,突然伸手,冰凉的指尖在我脸上搭了三下,便蓦的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一眨眼的功夫後,我敲晕了他。
  毫无廉耻的顺手接过怀中少年的长剑,右手一松,少年柔软的身子冷颓然倒地。
  冷冷俯视脚下的少年,我哼了一声:老子几十年前冲破全身经脉要|穴的时候,你小子还没生哪。
   
                  第5章
  人生在世,不就是得过且过这四个字。
  认准这个理儿,走到哪里都过得舒心。
  当然前提是,身边那只聒噪的老麻雀给老子安静的闭嘴。
  尤四显然没有这方面的生活情趣,前脚谄媚道:二叔公,小侄跟著您混,定然高枕无忧前途无量;後脚跟著拍马道:二叔公英明神武,天下无敌,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去你奶奶的一统江湖!
  老子只想过清净的日子。
  一脚踹在他脑门上,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滚!
  一日便是这般了无生趣的给老子过了过去。
  想起原先在山里赏花赏鸟,说不上如何雅趣,却也是生动活泼精彩之极。
  早先穷极无聊时,虚荣心作祟,也曾小小幻想出山的风光:脚踏七色祥云,身披五彩盔甲,雄纠纠气昂昂,所到之处都是千人敬仰万人瞩目,无数顶尖高手心悦诚服,伏地齐赞:大哥千秋,与世万福。
  回首如今,身著灰旧衣裳,遍布补丁泥黄,骑著三钱一只初生小毛驴,摇摇晃晃,颠颠倒倒,心中不免酸甜苦辣,五味陈杂。
  尤四哭丧著脸:“二叔公,天色将晚,不妨先寻个地方过夜。此处荒郊野岭,凶兽颇多,多,多,多,”他抬头瞧了老子一眼,赶紧捂著青紫的眼圈小声道,“……最适烹饪煮烤,小侄当年在庐山跟著一位朋友学了点手艺,二叔公若是不嫌弃……”
  他话音未落,一阵狼嚎远远传来,小毛驴惊得倒退两步,宁可原地打转,也不再前行。
  我心中烦闷,摆摆手:也罢,今晚委屈点,你去给我捉两只小狼来,咱们尝尝狼肉好了。
  尤四脸上腾的变色,两股战战:多,多谢二叔公赏识。
  我摸著下巴:自家人麽,嘿嘿,快去快回,老子要吃新鲜的。
  打发走尤四,我将小毛驴栓在树上,一面蹲下,摸著它低垂著的脑袋,低声道:小四,不是老子不疼你,你若是有点骨气,也不用栓在老子身边。
  一宿无话。
  第二日天明,潜了尤四探路先行。
  三刻後,那老混蛋携了两壶酒,满面堆笑:二叔公,向前不远有一家小店,今夜可得好生歇歇。
  我老远闻得酒香,不及等他走近,便牵了小四上前,接过酒盅眉花眼笑:是杜鹃红啊,好小子,总算有点你祖爷爷的样子,可成大器。
  尤四分外欣喜:小侄往後全仗二叔公照应。
  我拍拍他肩膀,将小四教到他手里:你尊老我爱幼,有我吃自然少不了你的。
  顺手将他手里剩下那壶酒盅也接过来,拔了塞子,便要往嘴里灌。
  上好杜鹃红,陈年佳酿,拔塞即是芬芳扑鼻。
  酒将沾唇前一刻,突然想到:如此好酒怎会隐没在这荒山野岭当中。
  眼光一转,背襟一凉,劲风袭来,心下暗道不妙,翻身跃起,将酒盅护在怀里,转身在空中绕了两圈,才硬生生避了开去。
  身子尚未落地,又是一阵疾风,若是出手抵挡,怀中两坛老酒难保其一,左思右想,干脆将背心卖给对方,死前也要喝个痛快。
  只听一声清冷的声音:这回可让你落在我手里。
  我不理他,拔了塞子便往嘴里倒酒。
  酒香如蛊,沁人心脾,老酒落肚,胸腹烫暖,全身三千六百个毛孔无一不舒展。明知背後不妙,却也懒得躲避,只求这一刻销魂。
  尤四惊道:二叔公小心!
  老子仰天大笑:痛快痛快!
  一把舍了酒盅,拔掉另一壶酒塞,跟著仰头倒入。
  尤四啊了一声,脸上又惊又喜,想必背後那人定是在最後一刻终於撤手,保下老子一条命来。
  两壶老酒下肚,一个酒嗝涌出。
  我慢慢转过身子,一道寒气扑面而来,明晃晃的冷剑指著老子的鼻头,剑尖一钩如月。
  尤四哭道:那小子给小侄喂了剧毒,小侄也是情非得已,二叔公……一切请千万看在祖爷爷脸上。
  去你奶奶的,你祖爷爷的脸早就给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丢光了。
  我斜睨著对方:这个机会甚好,杀了我只是扎眼功夫。
  初晨的阳光落在少年华贵的衣衫上,更是显得清雅如画。
  那少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凶狠之色:说,你到底几岁了?怎麽会是尤鹤四的二叔公?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难缠。
  杀不了你的时候拼命想要杀你;真正有机会下手时,却又尽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我双手一摊,掌心里一只空壶翻了两个筋斗跌落在泥地上。
  尤四见我似有不妙,赶紧谄媚道:莫少侠,趁著这老妖怪毒性上身,赶紧下手,若是让他缓过来,咱俩都死无全尸。
   
                  第6章
  树倒猢狲散,这就是江湖。
  尤四活了这麽几十年,年少时不知轻重,仗著一身微末伎俩四处树敌,闯出一点芝麻大的名声,说正绝对不正,说邪也没邪到哪去,顶多便是折了几个有头有脸人物的兵器,誓死不愿以身想许,於是被黑白两道追杀多年。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是以他话音刚落,便阿唷一声被那少年一脚踢中檀中,气郁於胸口,当下背了过去。
  少年冷冷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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