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便似乎低低啜泣,眉毛也轻轻皱起,付辛博只好转过身来,揽他在怀里,不一会他便
安然入睡。
锅里的油热了,呛人的烟味刺激的付辛博回过神来,咳嗽了几下,手揉揉鼻子,
玻璃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他站在那里惺忪的双眼努力的在寻找参照物,还是什么都没
有看,只是就是那么睁着,想尽快适应这炫目明亮的阳光。付辛博边把鱼顺着锅边溜到锅里,
边回头冲他喊:“怎么不多睡一会啊 !快出去,这味呛的 !”手里没有丝毫的停下,拿着铲
子翻滚那条鱼,放上作料拿起锅盖让它焖一会。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自腰间环绕,
头贴在背那不说话,:“怎么拉?”摇摇头,不做声,付辛博想回头,却被他阻止“不要转过
身来,就这么呆着,就一会!”好吧,就这么呆着,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你在我身边,即使
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呆着也是好的,我竟是如此贪婪而又满足的呼吸此刻的空气。你看,我
是这般的容易满足,因为我只要与你一起呼吸就是足够的,我也是这般的贪婪,因为我在那
一刻只想就这样一直就到生命的最终。
吃饭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最初的挑食,这点倒是没有改变。付辛博就旁边照顾着他吃,自己倒没有吃多少,但也是乖的,把鱼刺拔了放至他的碗里,再夹点青菜,他也就就着米饭吃下了。
电话想起来,付辛博跑过去找手机,是kimi打来的,接起“大少爷,干吗呢?”看向餐桌的方向,他不吃饭了,目光水一样的洒向付辛博,拿着电话不动声色走到他跟前,“你不找你们家小白,大过节的你都不让我轻闲?”了然之下小孩继续低头吃饭,付辛博又夹了几块肉放在他碗里,今天他的食欲不错,“最近日子真是越来越无赖哦,小白也不知道怎么拉,又非要去参加什么艺术节,也不知道陪我,我想你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就想还不如找你好呢”轻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瞟向小孩,吃完了,移开电话,“还吃吗?”他摇摇头,擦擦嘴,去洗手间了。“喂,包子!哪天去你家找你玩吧!”“好吧,对了,你那个演唱会我可以不作嘉宾吗?”“靠,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又变卦了,每次和小白一样都跟我来这一套!”典型的Kimi式的抱怨,“好啦好啦 ,我去,不过你给我留一张贵宾票”他看向洗手间方向,没有人。“好啊 !兄弟都开口拉,我能不答应,只要你别到时候给我变卦就行”寒暄着把电话挂拉。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 ……………… ………………
楼上有个房间是一屋子的趴趴熊,之前付辛博断断续续买来的,日子多了也积攒了一屋子的,井柏然在回来的第二天就发现拉。从此乐此不疲的光顾。
下午的时候井柏然总是安静的,大部分的时候他会独自抱着趴趴熊窝阳台的在沙发里,在付辛博的柜子里找各种各样的唱片来听,不是刻意的,拿起来就听,比方今天的这首歌。王菲的干净空灵的声音在屋子上空盘旋,饶梁。这个时候付辛博可以作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看看剧本,去网上更新博客或者自己的贴吧里转转都是好的。副歌想起来的时候,小孩自己跟着旋律哼了起来,头微微晃着,今天他的心情的确不错。付辛博走过去,夕阳下的余晖投下来,在他背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晕黄晕黄的圈,坐下来抱他在怀里,井柏然没有起身,付辛博在他身后的环绕,趴趴熊依然在他怀里,他在付辛博的怀里。他们一起随着音乐低低地哼着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 ……………… ………………
井柏然依旧没有回头,他们就那么相拥,两个少年,那个黄昏的黑白风景,定格在生
命的岁月里。永远!永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五
是不是组合没有关系,我要我们在一起。
这一次我一定要我们在一起。
“宝儿,宝儿!”一早便唤醒他起床,今天付辛博要去参加一个颁奖典礼。早早的起来,小孩还在睡着,怎么叫都是叫不醒。低头鸡啄米似地轻吻他的两条好看的眉毛。井柏然让痒痒的吻弄醒了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细长的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环上付辛博的脖子,撒娇的哼了一声。付辛博被这撒娇给软化了,“还没有睡够吗?”他睁开眼睛,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软趴趴的哼“我不想你走!”付辛博把他的手拿下来,再这样下去今天自己都别想出门了。“赶
快起床,我去给你做吃的!”走到门口再回头,他撅着嘴但也起来啦。面包抹上果酱,火腿,
还有青菜,是小孩极喜欢吃的。吃的间隙递给他牛奶,“喝完了!”还有水果,盯着他吃完了,
付辛博就听见喇叭在楼下一直响,匆忙下楼。
¤ ¤ ¤ ¤ ¤ ¤ ¤
一大早子凉就被电话吵醒了,是母亲打来的,电话里哭哭啼啼怎么也说不清,子凉烦了就吼一声:“到底怎么啦?你再不说我就挂电话啦!”那端似乎是平静了许多,“是你陈叔叔,他现在在医院里,子凉,他怕是不行啦,你就过来看看他吧!”心下一惊,这个陈叔叔是妈妈后来的男人,子凉到不是说反对母亲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只是当初父亲还未过世,他就与母亲交往甚密,却不料好久没有消息今日得来的竟是这样。匆匆忙忙出门,早饭也没顾的上吃,拦个出租车直奔医院。
路上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去接付辛博赶到现场会合,今天是很忙的一天,早上他们要去冯导演的片场关于新电影的试境,这冯导演因是目前的国内的几个盛行的导演之一, 只这脾气也是同名气一样的大。所以她嘱咐助理时间是万万不能推迟的,自己先赶往医院,晚上是新一届的华表电影开幕式。付辛博凭借电影《来自另一个星球的你》入围了新人奖,这开幕式是必须要盛装出席的。子凉的头都大了。
长长的走廊里,一眼看见母亲略显佝偻的背,旁边是陈叔叔的两个女儿面无表情。鼻子一酸唤道:“妈!”听见声音母亲戚戚抬起头,“子凉!”她象是完全没有了重心的倒向子凉,“医生怎么说?”母亲摇摇头,陈叔叔的两个女儿木瓜脸看着她们母女两,仿佛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见了子凉也不打招呼。子凉也懒得理,扶着母亲坐下,不大一会,医生就出来,子凉忙上前询问。“病人目前的状况很不稳定,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不过时间不要太长,谁是病人家属,跟我来一下!”子凉让母亲先进去,自己跟了医生过去。
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子凉也是不懂的,好在听了一会总算理出个头绪,简单的说就是陈叔叔的脑部里面长了东西,你可以称呼它为瘤,确切的是象个瘤的东西。医生建议回家多休息,不必住在医院了。因为住在医院医生也没有办法,谢过医生,子凉去病房看到陈叔叔虚弱的躺在床上,母亲在一边抽搭,走过去握住母亲的手,问了大家都没有吃饭,一看时间都已是接近十点,只好出去买饭。
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此刻才察觉,从楼梯口绕过来,看了电梯里人有点满,子凉就想算了等下一趟,电梯门在她面前缓缓阖上,面貌好看的少年无意抬起手捋捋刘海,他的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子凉本能的眨眼再去看,电梯已关闭。她上前去按电梯,可是已经迟了一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甩甩头,她快步冲向步行梯,中途差点摔到,顾不得疼痛直跑到一楼,来往的大厅里,转圈回头,全是陌生的面孔,子凉不能相信,那个戒指她太熟悉了,少年的好看的清秀的脸只在她眼前晃荡,追到大门口,颓然放弃,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一定是神经错乱啦!
傍晚子凉赶到开幕式现场,已经开始走红地毯了,付辛博和助理在候场。红地毯历来就是女明星的厚爱之地,付辛博上身的衣服本不出奇,只是他的下身黑色的裤装外面搭配一件歪斜的裙装,脚上是半高的靴子,整个人就便出彩了许多,在一色的男人的西装革履里也穿出了几分新意远看就象是一个英俊的小骑士,帅气而古雅。是的,他就象是一个骄傲的骑士。
子凉走过去,站到他跟前正要开口,助理上他的电话,子凉一把夺过微微斥责:“都什么时候啦你还顽皮!”眼睛随意就瞟到电话的来电显示:宝儿,她顿时浑身冰冷,四肢僵硬,一念之间就明了一切压低嗓子厉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付辛博茫然看着她,不明白,“他回来啦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没有啊 ,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告诉你 !”平静的滴水不漏。
“付辛博你别做梦啦,就算他回来,BOBO组合已经不存在啦!”几乎是气急败坏。
“没有关系啊 ,我不在乎!”他依然平静。
“那么你的明星之路呢?你醒醒吧!”子凉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他在想些什么到底。
半晌,不做声,整整衣服的下摆,直视着子凉“是不是组合没有关系,我要我们在一起,做不做明星没有关系,我要我们在一起!”工作人员过来催可以上场了,顿了顿,依旧坚定无比“这一次,我要我们在一起,一定!”脸上换上迷人的笑容,走向鲜花呼喊,灿烂的星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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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辛博走在医院的长长的走廊里,没有灯光,没有一个人,死一般的寂静。每往前走一步,呼吸就不能舒畅的呼出,每个房间都是相似的,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该进去哪个房间。走廊似乎没有尽头,好长好长。推开一扇门,房间里拜访着一张床,慢慢走进,是井柏然。付辛博又惊又喜,跪倒床前,唤他:“宝儿!宝儿!”床上的井柏然缓缓的睁开眼睛,苍白的脸露出虚弱的笑容,“宝儿,你吓死我啦!”付辛博激动之下有点语无伦次,你为什么要跑出来啊,我不是让你在家等着我吗?”大男孩的泪水倏地盈出眼眶,活泼好动地井宝却是微笑着一言不发地看着付辛博,动情之下付辛博含泪颤抖着双唇笨拙地吻了上去,井先是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也温柔地回应他。四片嘴唇试探地想要更多,付辛博一旦得到鼓励就更加深入地将舌头伸进去,井柏然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环绕上他的脖子,停下来的时候两人都有点微微喘气,全然不知道门口站了是一群的看客,越过付辛博的肩膀,井柏然惊呆地瞪着,付辛博顺着看过去,突然整个房间是一团漆黑,伸手去摸床上的井柏然,什么都没有,连床都不曾存在,他急了,站起身来,夺门而出,排山倒海的水迎面倾倒过来,立即就没到腰部,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声的呼喊:“宝儿!宝儿!”可是四周还是黑的,这种黑暗里他象一只无头的苍蝇跌跌撞撞,更大的水浪不断涌入,呛的他不能呼吸,饶是他水性好,也无力抵抗,可是宝儿不见了,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