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有吓到你吗?」
我摇头,
「可是你真的不打算找大夫吗?也许你就可以不用再受这种苦。」
傲梅只是微笑,将茶盅推到我面前,
「请用茶。」他看着我疑问的眼神,
「不找大夫自然也有我的理由。」
我摸摸鼻子,已经不知道要回些什么了,看向艳兰,他低垂着头,彷佛对我们之间的谈话一点兴趣也没有。
「残菊,我听俐说了,你要我替你画幅画是吗?」
「可以吗?」
傲梅看着我,侧过头笑了一下,
「你不必用那种惊喜的眼神看着我,这不过是件小事情而已。」
「那我是不是要让醇佑和你见面?」
「醇佑?」傲梅皱了一下双眉。
话才刚说出口我便知自己失言,急忙改口,
「不,我说的是九王爷。」转过头正好对上艳兰若有所思的目光,我赶紧别开双眼。
傲梅点了一下头,脸上的微笑已经淡掉许多。
「俐,你去把画取过来。」
画好了?这么快?他是神笔吗?还是他本来就见过醇佑的样子,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艳兰起身取了一幅画给我,我将其打开,画纸上画着一个在梅树下伫立的男子,男子的相貌就如同醇佑一般。
「你是想绣一幅画像送给王爷是吗?」
「是啊。」我满心欢喜的看着画像上的人物,有了这幅画,我接下来的工作会轻松许多。
「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傲梅伸手指着画上的梅树,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这颗梅树有哪里不太对劲,
「除了人之外,这棵梅树另外绣。若是王爷问起画中的他仰望的是什么时,再将绣着梅树的部分给他。」
我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一旁的艳兰急急的叫了一声,
「少爷!」
傲梅朝着艳兰挥挥手,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想再躲了,这十多年的屈辱已经够了。」
「可。。。。。。可是。。。。。。您不怕再受伤吗?」
「这十多年的屈辱和毒发时的痛苦我都忍下来了,我还会怕受伤吗?」傲梅一声的冷笑,他转过头看着我,
「残菊,我的要求你可以接受吗?」
我点头,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是听不懂,但是这句话的意思我是懂得,
「可是,若王爷没有问起,我该把梅树交给他吗?」
「他一定会问的。」傲梅充满自信的笑着,
「只要你完全照着我的画绣。」
我有些疑惑,但是我不喜欢多管闲事,所以再一次的点头。
傲梅笑笑,
「俐,替我送送残菊,我有些乏了。」
向傲梅告辞后,艳兰带着我走出傲梅的屋子。
「艳兰,为什么。。。。。。」
「别问!」他阻止我开口,
「知道愈多,牵扯就愈多,我不想把你拖下水。。。。。。虽然你已经在水中了。。。。。。」
「什么?」他最后的那句话我没听清楚。
「没事!」他对我笑着,
「你快去开工吧,我先回去服侍少爷了。」
艳兰进入傲梅的屋子,我突然很想知道,他们的背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24
「听说你最近又在忙着一些别的活儿了。」王府的花间小厅,他将我抱在怀中,并将头枕在我的颈侧。
感受到他吹在我耳边的气息,发现他真的喜欢这样的姿势,也许是他的占有欲太强,只有这样抱着才会让他感到安心。
「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啊?」我侧过脸看他,
「别老让人监视我,行不?」
他有些心虚的垂下眼,
「我可没做这种事。」
「别骗我了,我又不是呆子。」试着从他怀中挣脱,却被他的双手紧紧的禁箍在他的身上,最后只能选择放弃,
「别骗我了,吴老爷的事、醇月的事、右相的事,再加上你刚刚对我说的那句话,你真以为我会没感觉?有些事不说,只不过是我懒得说,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安静了一会儿,
「我不过是希望可以保护你,希望你难过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这样做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有谁喜欢被监视的感觉?况且。。。。。。
「如果我是女人,也许我会因为你的这番话而感动。」轻轻的苦笑了一声,
「虽然我现在是像女人一样被男人压在身下的角色,可我还是一个男人啊,你说这话只是提醒我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罢了,徒增我的伤心。」
「我不是有意的。」他轻轻的咬着颈侧,
「不过我想知道,你跟我在一起难道也会伤心吗?每次当你沙哑的喊着我的名字时,我还以为你是快乐的在享受着。」
别过头,不让他看见我通红的脸,
「我是求你别让人在监视我了,你别老说这个。」
「你之前都没提这个,现在却求我别再监视你,你到先给我一个理由。」
「你现在做的活儿与你有关,我不想让你先知道。」这个理由可以成立吧?
「你的意思是说,你正在绣的那个东西是要送我的?」
「是啊,还请不要嫌这礼物粗鄙,因为我也不知该送什么给你才好。」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他笑了一声,
「我答应你不再让人偷跟在后面保护你了,不过若你准备的这份礼物不能让我满意,我可是会罚你的。」
我翻了下白眼,他的玩意儿也够多了,送他礼物还要被罚,我到是见识到了,不果我还是只能点头答应。
趁着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准备要脱下我身上的衣服了,我赶紧拉着他的手,
「你别老是把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偶尔也该去你那些姬妾身边走走,至少别让他们难过。」
「想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他的舌头轻轻的扫过我的耳朵,让我的身体不住的颤栗。
「可。。。。。。」用力的压下身体的欲望,
「可是我不想招忌,也不想让若水伤心、不想让她恨我。」
「若要恨,恨的也是我而不是你。」他的手突然探下我的前身,让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别。。。。。。」
「君,还记得我的问题吗?」他在我的耳边坏笑了一声。
「你。。。。。。你有什么问题?」全身最软弱的地方被他握在手中,让我感到羞愧、感到不安,想要逃跑却又被他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抱在怀中。
「我刚想问你,你跟我在一起到底是不是快乐的?」他的手动了一下,令我全身紧绷,
「别这么紧张,我想,我现在是得到答案了。」
面对他的动作,我只能用手遮住我发烫的脸,别问我为什么会感到羞愧?向来都是由我在服侍客人的,看到他们舒服的样子,我总是在心底嘲笑,而我现在竟和他们一样?
「君,你现在舒服吗?」他见我双手遮面,却还不想放过我,还在我的耳边说着挑逗的话。
反了,真的反了!挑逗人应该是我的工作不是吗?我放下手,侧过身看着他一脸捉弄的表情;我坐在他的腿上也能感受他已动情,微笑,主动吻上他的双唇。
「别老抢我的工作,让我来吧。」
伸手想要解开他的衣带却被他阻止,迎上他含笑的双眼,
「比起让你来服侍我,我更喜欢看你动情的样子,所以。。。。。。还是让我来吧。」
还放在我下身的手开始动作,没有办法阻止他的我,只能环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咬着牙忍耐着。
「叫我的名字吧,君,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他在我的耳边轻声呢喃。
试着忍了一阵子,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喉头所发出的声音,
「醇佑。。。。。。啊。。。。。。醇佑。。。。。。」
抬起头,朦胧中见到他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25
快过年了,春风阁的生意也清淡了许多,那日在早饭时,黛青老板趁着众人都在场的时候,宣布要趁这段时间重新捧四个小倌,来作为替代我们四人的红牌。
想想也是,自从上次见到傲梅发作以后,他的个性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阴沉,整日把自己锁在屋里也不见他出来,连带的艳兰也是整个心事重重的模样,这两个人都苦着一张脸,老板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到前厅去;碎竹则被一个有钱人连包了几个月陪他去做生意,听说开春以后才会回来;而我则是因为醇佑王爷的关系,这种种原因下来,本来每月至少一次的红牌亮相,已经快半年没有办了,在不赶快捧出新的红牌,春风阁的招牌可能就会毁在老板的手上。
可是你要捧红牌,你就去啊,干什么连我们也要一起拖下水?当老板说我们四个这原本的四公子有决定最后人选的权利时,那些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小倌,简直是双眼放光快要把我们的给吃了。
也难怪他们要兴奋了,当了红牌还真可说是好处多多,除了钱多、地位高、还可以自己挑客人(不过如果遇上王爷级的,就请认命),也有了可以跟老板讨价还价的权利。
可是他们兴奋我却倒霉,四个人中碎竹不在、傲梅躲在房里、艳兰有老板罩着,结果我必须面对所有人的纠缠,有拍马屁的、有塞钱的、有动之以情的。。。。。。,积极的态度简直就快要把我给逼疯了!
「残菊公子、残菊公子。。。。。。」
不理会后面那一票人的追赶与呼喊,我低着头一路跑回房间,看见坐在屋里的那个人,我急忙大喊,
「小秋,快!关门!上锁!」
椅子上的人愣了一下,不过也是立刻照我所说的关门、上锁。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竟让你连我也认错?」
原本倚着门板喘气的我愣了一下,这不是小秋的声音,回过头,惊得大叫,
「醇佑!」
外头喧闹的声音响得更欢了,
「什么醇佑?残菊!你竟然背着九王爷偷藏男人,若让九王爷知道,看他怎么治你?」
现在怎么回事?讨好不成就转为要挟吗?不过我哪有本事藏什么男人?这个醇佑和那个九王爷不都是同样的一个人吗?
没时间去细想醇佑那一脸古怪的表情,外头的声音又转成了讨好,
「残菊公子,您也不用害怕我们会向王爷说去,我们不过是希望您帮些小忙,只要让我当上四公子,将来有什么好处也少不了您的。」
「我也只能选一个啊,那你说我该选谁?选了一个,其它人不也要失望吗?」
外头的人一阵喧闹,我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至少我暂时不会被他们围剿了吧?趁这时候赶快再加一把火,
「你们自己先协调好再来跟我说,我可不想为了某一个人再得罪另外一群人。」
外面的人开始互相谩骂。
「你别想挑拨我们,你还是先想办法怎么跟九王爷解释你屋里的人吧!」正窃喜着,突然有人开口喊了一声。
这一次醇佑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陡然打开了门望着眼前因为他的出现而安静下来的人们,轻轻的拍一拍手,他的护卫从旁边包围了过来。
「我以后来这里的时候,除了我,任何人不得接近这里半米的距离!」他寒着一张脸又关上了门。
从他打开门的时候,我探头往外看去,那些之前跟我叫嚣的人脸上那吃惊的表情,还真是让我感到快意。
「他们这样说你,你不生气?」他看着我偷笑的脸。
「看见他们刚刚吃鳖的表情,所有的气全消了。」我哈哈笑了两声,
「你今天怎么会来?现在是白天欸!而且我不是让你不要再亲自来了吗?」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赶紧走到我放在角落的绣台边,好在我用一块黑布将其盖了起来,
「你没有偷看吧?」
「当然没有,现在看哪来的惊喜?」笑了笑,他将我拉离了绣台边,按照平常的习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再说,我又不是那种耐不住性子的人。」
「你耐得住性子?那你现在的手是在干什么?」将他的手往上提到腰边,我侧头看着他。
他讪笑了两声,手到是规规矩矩的不再乱动,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还不都黛青老板害的?要捧新人就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