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小的身体只有我能碰,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死女人给我滚回去!
“你,你,你竟然骂我!”娇小女子不雅的撩起裙袖,一手叉腰,一手遥指著月苍茫的鼻子吼道:“臭男人,拿开你的脏手,不许你碰我的小小!”
“你──的──晓──小──”月苍茫咬牙切齿的回吼道,而原本内敛的气势也随这一吼之势迎向对面的女子。
娇小女子气势一弱身体向後退了两步,而坐在其旁的易夜臻扬手在女子面前轻轻一挥,那股隐含肃杀之意的气势,被易夜臻轻描淡写地卸了去。
“大胆!”女子气不过自己竟然如此简单就示弱於人,不禁气恼的吼道。
秦穆然啃著鸡腿小声询问一旁的诸葛昀:“二哥,打起来我们帮谁?” 。诸葛昀微皱眉宇低声回道:“闭嘴!”
一旁月苍茫也不弱势,将晓小放於椅上,站起身於女子四目对视!
见此易夜臻也忙站起身,立於两人之间,扭头对女子说道:“薛……”
“易大哥,叫我雪儿好了。”
“雪儿?”
“嗯嗯!”
“那好吧!雪儿小姐,我看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聊。”
雪儿撅著嘴撇了眼满楼正注视著他们一桌的酒客,说道:“好吧!还是听易大哥的!哼,臭男人,你快点放开我的小小!”
“雪儿小姐……!!!”易夜臻头痛的喊道。
“哼──!”雪儿冲著远处的月苍茫皱了皱鼻子,然後一脸纯真可爱表情的对著易夜臻说: “易大哥不要那麽生疏嘛!叫我雪儿就行了。”
“那不好吧!如果被你……”
“不用理他,我说好就好。”
“好好好!”易夜臻对著一旁的诸葛昀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雪儿你来杭州有什麽事吗?”
“没有啊,我听说杭州这里有庙会,又听说什麽莫云山庄庄主过大寿,所以跑来凑凑热闹,看看有什麽好玩的!”
“哦,既然这样那和我们一起吧,我们也准备看完庙会去参加莫云山庄庄主的大寿。”
“好是好,不过要把这个臭男人赶走!”雪儿指著正抱著晓小同他们一起下楼的月苍茫说道。
“哼!小姐你好像有地方搞错了,我和他们可不是一起的,他们要去哪儿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赶不赶我走都是一样。”月苍茫鄙睨的看著雪儿,说:“以後把事情弄清楚再开口,不要笨得什麽都不知道,就瞎起哄!”
“你,你,你……”
“月兄……”一边是得罪不得,一边是不能得罪,弄得易夜臻是一个头两个大。
雪儿推开堵在他和月苍茫中间的诸葛昀和秦穆然,跑到月苍茫的面前说:“小小不要怕,姐姐一会儿买糖给你吃!喂,你还不松手!”说完,拽著晓小的一只衣袖不放。
“滚!”
“你,你,你竟然霸著我的东西不放……”
“你再给我说一次是你的!”
“我的,我的,就是我的!”
“找死!”
“闭嘴!”易夜臻面一板怒吼道,“月兄,今天我朋友多有得罪请多多见谅,回去後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她的。晓小,今天没有让你吃尽兴真是易大哥的不对,明天易大哥再赔你一桌好吗?”
晓小躲在月苍茫的怀里,可见被吓得不轻,只见其呐呐道:“谢……谢……易大哥,晓小今天吃得很尽兴,明天……”撇了眼雪儿,“明天……就……不麻烦易大哥了……”
“小小──!”雪儿拽著晓小的衣袖喊著:“你不喜欢雪姐姐了?”
“滚开!”月苍茫抱著晓小转身挣开雪儿的手指,头也不回的向他们的卧房走去。
“月兄……哎……月兄……!”尽管易夜臻努力呼喊,但月苍茫好似没听见般径自转身消失於後院拐角,无奈易夜臻只得扭头不悦的喊道:“雪儿!!!!”
雪儿头一扬嘴一翘,嘀咕道:“臭男人,我们等著瞧!”
今天是庙会开始的日子,晓小一早就被月苍茫从暖和的被窝里挖了出来,坐著从客栈雇的轿子,悠哉游哉的上大了大街。
当然如此早的时间庙会肯定还没开始,所以轿子载著晓小去茶楼吃了早点後,才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逛起庙会。
从辰时到申时,从街头到巷尾,晓小兴奋的将庙会的角角落落逛了遍,原本宽敞的轿子,在晓小的高兴劲儿下不断堆积起一包包香甜可口的各色小吃、一样样制作精美的小玩意儿,以及一些衣物、布料、草药等等……
晓小坐在轿子里,感受著人们那喜气洋洋、亲切热情的气氛,让他不禁感动的有些想哭了。
过去何曾参加过这般热闹的庙会,何曾看过那杂耍的艺人、耍猴的大汉,何曾吃过那糯糯香香的米糕,何曾一件件抹过那些在他眼里漂亮华贵的腰饰、小巧玲珑价值不菲的项链,何曾……
“晓小,怎麽坐在床上发呆?”月苍茫身著一席黑色劲衣,看著抱著从庙会上买来的一大堆东西的晓小问道。
“啊,月大哥!”晓小赧红了脸。
“呵呵,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它们不会长脚跑了的,所以你不用总抱著它们。到是你自己逛了一天,虽然是坐在轿子里,但我看你一刻也不停歇的东挑西捡,应该也很累吧?”月苍茫宠腻的揉著晓小的发丝关心道。
晓小被说得脸更红了,双手忙将还抓在手里的一件月牙色的长衫推到床角小声回道:“是,是有点累了。”
“那就早点睡吧!反正庙会要三天呢,今天没逛完的明天还可以继续逛!”
晓小眼眸一亮,问道:“真的,月大哥,明天真的还能去吗?”
“当然可以去了,月大哥知道晓小以前都没逛过庙会,所以这三天我们就逛个尽兴,好不好?”
“好呀!晓小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买……”晓小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月大哥,晓小买的这些东西是不是花里很多钱……”
月苍茫打断了晓小的话,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晓小,不要为钱担心,你忘记了,我们在洞府里拿了很多珠宝,如果不够我们可以将它们卖了,那样就行了,所以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月大哥只是希望晓小能够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晓小低著头想了想,不解的看著月苍茫问:“月大哥,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呢?”
月苍茫抚摸发丝的手一顿,说道:“晓小,等月大哥报完仇,我们就在山林里建一座小小的庄园,到时候小小和月大哥一起住到那个庄园里,每天聊聊天、喝喝茶、吃吃晓小最喜爱的桂花糕,无聊时陪著大哥画画、写字好吗?”
“好呀!晓小本来就是月大哥做书童的,所以月大哥去哪里晓小也要去哪里!”
“不……”月苍茫蹲下身子,与坐在床沿的晓小四目相对。“月大哥不希望晓小把自己当作书童……”“那当作什麽?”画童?琴童?
“月大哥希望晓小就是晓小,不是卖给苍府的书童,而是晓小自己。”“这个……” 晓小搔搔头。
“不明白?”
晓小点点头:“不明白。晓小不就是晓小吗?”
月苍茫暗叹一口气说:“晓小忘记自己不再是月大哥的书童了吗?晓小难道忘记那天月大哥和你说想要你做月大哥弟弟的事了吗?”
“没……没有……”
“那就好,月大哥以後不希望听见书童什麽的称呼,明白吗?但是,现在月大哥又不希望晓小做弟弟了。”
不做书童?也不做弟弟?那做什麽?晓小搓揉著衣角有些不安。
月苍茫无限温柔的轻轻勾起晓小低垂的小脸,看著他说:“月大哥希望晓小能够做月大哥的妻子!”
“妻……妻子……”晓小注视著面前那张在五年前就让歙县的媒人踏破门栏的俊脸,一时不知所措。
“是的,近日月大哥终於知道了一些仇家的消息,而今晚月大哥就要去证实,如果一切真如月大哥所料的话,那麽苍府的仇不日即可报,到那时,月大哥便希望晓小能够回答月大哥。”
“什麽?”
“愿意不愿意做月大哥的妻子?”
“那个……那个……月……月大哥……”晓小心神一慌,不禁口吃起来。
“晓小不要急,现在月大哥还只是听说,尚未去确认,所以晓小有的是时间慢慢想。也许晓小会奇怪,月大哥为什麽突然会和你说这些。月大哥可以简单的告诉晓小,从五年前开始,月大哥已经喜欢上了晓小,喜欢上那个单纯、可爱,有点笨,但却非常善良的晓小,而一直以来月大哥总是把这种喜欢放在心底,希望有一天晓小能够自己发现它,但是月大哥很失望,五年了,你依旧对这些不知不懂。离开洞府後,月大哥曾想等报完仇再和你说这些事,但是近几日月大哥的心里总有不安,总感觉晓小你会从月大哥的面前消失,每每感受到这种感觉,就会令月大哥非常非常的难受……”
“所以月大哥这些天总是睁著眼睛睡觉?”晓小回忆道。
月苍茫面色一赧,说道:“你看见了?”
“不小心……看到的……”
月苍茫继续道:“所以月大哥今天才会和你说这些……”
晓小点点头,随後又摇摇头说:“月大哥,我……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话……,但是,但是晓小一定会很努力的去弄懂它们……,然後……然後……给月大哥一个答复……”
“嗯……”轻柔的将晓小额前一缕调皮的发丝捋至脑後,接著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说:“那麽,月大哥就等著你的答复!”说完,拍拍晓小带些著迷茫的脸蛋儿,转身离开了房间。
咚咚咚──沈重的敲门声在月苍茫走後不久响起,晓小刚解了一粒扣子便又匆忙扣上,问:“谁呀?”
“晓小,我是易大哥,月公子在吗?”
“月大哥出去了。”
“砰──”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觉房内刮起一阵旋风,晓小身旁竟多出了一人,“嘿嘿,真的不在耶。”
“雪儿,你能不能收收你这莽撞的性子。你把人家的门踢坏了不说,你现在让晓小晚上怎麽睡觉?”易夜臻紧跟著也进了房间。
“这有什麽,反正我会把钱赔给他们,至於晓小吗,就睡我那里好了。反正我包了梅院的整个院子,让晓小随便挑一间不就行了,对呀!就这麽说定了,晓小一会儿睡我那里!”
“……”易夜臻扭头不予理会,径自询问道:“晓小,你月大哥什麽时候回来?”
“晓小不知道,月大哥说出去办事,大概要很晚才回来。如果你们有事找他的话,还是明天来吧。”
“找他干嘛!这家夥今天早上还害我们白跑一趟,这笔帐我还没和他算呢!”雪儿站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你们早上有来找我们?什麽时候来的?我怎麽不知道?”
“哼,听掌柜说你们一大早就出去了,本来还想和你们一起看庙会的,後来害得我们一点心情都没有了。明显是你的月大哥有意避开我们!”
“雪儿……”易夜臻心想:要不是你老要抢别人的人,别人又怎麽会要躲著你!
雪儿眼角瞥见易夜臻那不满的表情,努著嘴说:“易大哥,你这是什麽眼神,是不是说这都是因为我?!”
易夜臻头一甩,只当没听见。
“晓小,你晚饭吃过了吗?要不要和我们再去吃点?晚上有你爱吃的虾和鱼,还有大螃蟹哟!”
“呃……月大哥让晓小早点休息,所以晓小……”晓小摇摇头想要拒绝。
雪儿有些生气道:“现在才什麽时辰你就睡觉,我们可是等你们等了半天了,你可不能再让我们白跑一趟了!而且我是你姐姐,姐姐的话你竟然敢不听!”脖子一挺,头一扬,一脸严肃的瞅著面前的晓小。
“这……”不善言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