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没有遗憾的程度,就可以让我了无牵挂……是吗?”
“除此以外,我已经没有可以给你的东西了。”偃月痛苦地说。“若你对我的执念消失了,你就不需要再痛苦下去。”
握住多瑞尼斯的双腕,将他转过身,失去遮掩的脸是一片凄楚的泪痕,不断地由内心深处泛滥而出,无法停歇的悲伤。始终无法合而为一的心意,永远背道而驰的命运,追逐与逃亡的终点并非永恒的结合,而是分裂的立足地。得不到凡人的幸福,所以只好往罪恶欲望的深渊坠落。
“这些泪是为我而流吗?”艾默低下头,细细地饮啜着咸味的泪、圣洁的水。“我收下了。”执起他的手,万分恭敬的,一指尖一指尖都印上自己的吻,“这双手的拥抱,我收下了。”最后来到他的唇畔,“这个人,我也全部收下。”深情的一吻是最后的注解。
“亲爱的多瑞尼斯,我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只要还能再见到你,再次地亲吻你,我本来就死而无憾了,你还不明白吗?那些罪恶感是不必要的,全部都由我来承担就够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让我爱你就好了。”
好刺耳,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字字句句像把刀戳刺着他的心。谦卑是卑怯表征,牺牲是为了贪求更多,什么都不用做不也等于是告诉他──他做什么都是多余的!这样心眼狭窄的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爱的?
偃月奋力地推开他,“够了,不要再把我当成一无是处的人看待了。也许我什么事都做不到,也许在你眼中我是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是要保护别人,一个无用又软弱的人。但是我也是有自尊的!要我像个没有骨头的懦夫把什么事都推到你头上,只教你承担,这种事我办不到!我就算再怎么没用,也不至于让别人收拾烂摊子、擦屁股!”
“冷静点!”
“放手,不要碰我!”
艾默收紧双臂将他揽入怀中,以温柔对付顽固,轻声地安抚道:“冷静下来,你扪心自问我的话里有半点瞧不起你的意思吗?你怎么会那么想呢?把我的话曲解成全然不同的意义,我哪有可能把你当成懦夫看待!”
咬住下唇,偃月对于他的话置若罔听地调开视线。
双掌捧住了他的脸,艾默叹口气,“你对我而言一直是水中月,镜中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我对你只有怜爱与疼惜,哪会……哪会是什么软弱无用的人?以前在天上界,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了,只要你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折服,在你面前我才是弱者。不是因为瞧不起你而想保护你,我是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才一心为你承担所有的事。想不到,我又失败了,还是输了,你还是受到伤害了。”
挂着苦笑的俊脸阴郁地摇摇头!松开手。“不管我为了你做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不做就好了,什么话都不说就好了,把一切对你的迷恋都摆在我心中就好了,那样说不定到现在我们依然在天上界,我依然在你身边,没有任何改变。”
“现在的我不过是个凡人之躯!根本没有值得你迷恋的地方了不是吗?我不再是天上界的多瑞尼斯,只是个平平凡凡,什么能力都没有,什么事都办不到,更别提是与你相抗衡的对手!”
“你还是不懂。”再认真不过的目光,飓风在眼底形成。
偃月愕然地后退间,又被他捕获双手,但真正被擒捉的是他的心,那无比认真而压倒性的目光将他放倒。
“天界人、凡人、魔物就算是动物又怎么样!不管你转生变成什么形态的生物,这个灵魂、这个记忆、那光灿亮眼的灵魂纯净无垢的心,才是把我沦陷的主因。没有你的灵魂,我要一个空壳何用!”
像对着他说也对自己说,反覆地,艾默低语着:“不会结束的,没有结束的一天。就算这个躯壳消失了,我也不会消失,我会追着你的灵魂而移动,不管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直到世界末日为止也不结束,一直一直追随着你而生追随着你而死。我找到你一次,就可以找到第二次、第三次……永远都不放手。”
这份执着是从何而生?意见能依凭着如此庞大的意志要将他吞噬。以为自己有能力结束这一切的自己,是否太天真了。
既然没有终点也无需回看起点,执着到头来还是执着,说什么也无用。
“不行。”低头一笑,仰起脸,偃月绽放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诱人笑脸,“不能给你。就只有这个灵魂你永远得不到。我的灵魂是你永远都追不到的,为什么呢?让我好心地告欣你吧,谁会把自己的灵魂交到像你这么贪婪的人手上。你想把我整个人都吃掉,对不对?直到没有我存在为止,这样你的痛苦就可以终结了。没有我存在,你也失去存在的理由了。太狡滑了,你这个家伙,但是谁会上你的当?想骗我,不可能。”
从床上跪坐起身,缓慢地从艾默的胸口抚摸到他的欲望中心,以魔性的低吟轻轻地说道:“一起死吧,让我们一起葬送在这个地方就好,这样子公平地作法,谁可以得到谁,谁可以毁灭谁,都不重要了。抱我,艾默,粗暴、狂乱、杀了我也没关系的抱我,让我在你怀中断气,我也会让你死在无边的悦乐里!”
抚起他的脸,凑近他的耳边,沙哑诱惑地耳语,“做吧!直到你高兴为止,让我们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吧!”
以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双腿跨坐到艾默的身上,偃月主动地启开双唇,低下头深深地吻着他,以全心贯注的灵魂将自己的所有都倾注其中。
“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
没有任何前戏,怒张的欲望渴求着结合,大手分开了雪白的臀,挺起的巨大茅尖压住窄小蔷色后||||穴,撑开紧缩的门扉,扣入其中。
“啊!”
突如其来强烈的刺激是纯粹的痛感,整个背都成弓状也无法舒解体内硬被张启的压力,以及五脏六肺都受到挤压的迫感,那是不管经历多少次,都不可能会习惯的剧痛,但这起初的痛感就像要提醒他依然活着的事实,挣扎在这无法呼吸难以忍受的苦感,试图以深呼吸来适应。
鲜明的……灼热、结实的欲望在他的体内,跃动着。艾默,在他的体内。
“唔……”意识到这一点,让偃月生出另一种截然不同于痛感的奇异不明感受,令痛苦化为一种浅钝的碍感,纠缠于骨髓伴着血液流动。
“很难受吗?”艾默抚摸着紧皱着眉心,泛着汗水的情人的睑颊。“但是,你感觉到了吗?我……我在你的身体里面。”
随这具体影像描述,激发出体内所有淫秽因子,不自主地偃月紧缩了后部,恍若错觉似的感到体内的物事更形硬挺起来,超越极限的扩张,让他喘息。
“唔!好紧……放松一点,多瑞尼斯。”汗水从那鹰扬的眉边滑下。
“你……说什么……废话。”连骂的力气都没有,偃月喘息着回道。边想要放松,身体却因为被插入的痛楚而僵硬。这天杀该死的混蛋,谁教他不但不没帮他松弛,反而越加的放肆坚挺庞大起来。
“废话不废话那都不重要,你不要用力,不然我根本无法动弹。”艾默不过试着将他的腰往上抬 偃月当下就以拳头回敬了。
“停!好痛!”
咬紧下唇,隐忍痛苦的模样于事无补,只是更添侵入者的气焰与情欲。艾默索性亲吻住他的双唇,移转他对疼痛的注意力,趁他因深吻悦乐而放松的一瞬间,将自己更深地埋入他体中!而后抽出。
ㄏ……ㄏ……的呼息声,随着移动的游离入侵!缔结密合的部位往着快感痛感交杂的紊乱节奏行进,跪坐于艾默身上的偃月从痛苦的快感中寻求着更深一层的接触,开始随着每一次进出时那窜过神经末稍的快感起舞,从细小的知觉淹没到四肢,甚至连湿润物体相互擦击的声音都藏匿着难以言喻的异色喜悦。
沉沦于快感,忘情于占有与被占有的波涛里,唯有体内挥之不去的痛楚令他深深感受到自己活生生的存在于这瞬间的事实。
“啊……啊……艾默……”他抑止不住自己发出的声音 也停不了那主动摇摆的身躯。
邪恶的淫欲被勾引出来支配了他的身躯,却又给予他超越结合占有无法比拟的满足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是真正合而为一的,密不可分的一个个体。
“再多喊我的名字,多瑞尼斯……把我全部都吞进去,就是这样。”煽情的舌进出情人的耳廓问,突入又回收,再次地入侵,随着诱动的话语不断地把他往高潮推进。“我的全部,都属你。继续……不要停,再深一点,再快一点。”
“艾默……艾默!”泪声连连。
催促的话声下!腰间自主的摆动也加快加深,将体内极限抛于脑后。
“把你的双眼睁开,看着我,多瑞尼斯。”
失去焦点的视线所及,镜中影像飘浮着非现实的色彩,让人头晕目眩。雪白的身躯是美丽的野兽,狂野交合的热度直逼空气憾动为雾,漓澜空间,扭曲距离,镜中界与现界相系同步,看着它发生引发更强烈的快感冲击。
“把羞耻、自尊忘掉,我要你脑中只有我,用你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多瑞尼斯。用你的声音、你的快感把我杀了,抱紧我!”深入再深入,反覆操弄的节奏进升到无法承受的速度,怎么样也要不够,怎么样做都不够,忘我地盲目地追求那似乎无法抵达的彼端,断了气也不停歇!
“啊嗯……啊嗯……”指尖紧紧地戳进那紧绷的背部,宽阔的背上已经被捉出五道指痕。潮红着脸,汗水从每个毛孔中泛出溢泄,胸口是着了热火的鼓动,喘息是奢侈地想望,呻吟泣不成声。
偃月往后一弓身,细喘着,发出最后的哀求。“艾默……不行了……我……啊——”
激烈深入贯穿的力量,粉碎着脆弱的身躯,令他再也无法压抑地解脱自己,投入无意识的冥境,随波逐流。
心,一刻停止跳动
意,已经没有去向
念,驻留到永远
灵魂与躯壳消灭
纯白诞生粹黑相随
所以有了天空有了大地有了星星有了月亮有了太阳
然后,世界开始转动
三、
离天山不远处的茂盛绿林里,正午眩目的阳光令暗界的魔物躲藏。绿荫之中隐约传来吵闹纷乱的语声话音。
“你莽撞胡来的作为,要是让吾主知道了,你这条小命可会不保!听到没有?趁现在还来得及,快住手,棕儿!”摇晃自然形成波浪的血红发丝,拥有人类无法比拟,邪美容貌的红狐女妖,低声叱着。
“有什么关系,我倒觉得试试也无妨。如果能除去那个让吾主烦心的人类……什么臭歼魔师!我举双手赞成棕儿这么做。”有着一双比绿茵还要鲜丽的绿眸狐女翠儿,双手抱胸地说道。
被她们左一句右一句夹击的,棕发栗眸女狐,以轻蔑的微笑望着一言不发的绿发女狐,“既然她们都随意自作主张地给我意见了,你怎么说呢?绿儿。你是赞成我这么做,还是反对。”
向来冷漠的绿发女狐一扬短发,冷笑地回道:“关我啥事?我只知道咱们得忠心奉侍主子,可不知怎么去插手管主子的闲事。主子爱对那个人类怎么样,或是主子如何被那个人类迷得团团转,这种事都不是我该插嘴的事。”
棕儿挑眉,“喔,看来你也站在红儿姐姐那边,不赞成我这么做了。不过,那也不打紧,本来我做事就是一人扛,从也没打算要谁帮我。”
“棕儿,你真打算如此一意孤行?”蹙起两道红眉,如此未经深思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