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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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续)-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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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在审查期。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度假?”

  我笑:“短期内你还是收收心,没希望的。”

  “为什么我们在一起麻烦不断?”

  “这个问题我也早就想问你。”我靠过去,非常认真地锁住他的眼睛,“没有你,我可走不到这一步。”

  “是好还是坏?”他的笑从嘴边溢出来,止都止不住。

  “不知道。”我摇头。

  “李医生今天告诉我,体内的残留基本清除,我的健康状况在逐渐恢复中。”之前,他仍有隔三天就去复查一次的习惯,情况在好转。

  “这才是该庆祝的事。”我倾身吻了他的脸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坐正。

  “陈硕。”他的声音异常沈静,“经历过这场劫难之后,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是好还是坏?”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现在的你,简直令我不敢逼视。”

  “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吧……”一句未完,嘴已被他抢先堵截,舌尖攻进来,搜刮我所有的激荡,强迫我的意志就范,心里的浪头整个被他翻搅起来。

  他喘着粗气用额抵着我的:“没有你,很多事我做不到,你是不一样的。”他吮吻我的脖子,一路向下。

  “喂……我们是不是该对得起两位设计师的辛劳和这身礼服?”我抑制住自己的激动阻止他高超的挑逗,前面可还有司机在。

  他抬起头整了整我的领口:“Sorry,你知道,面对你我总是会失控。”

  我看着他侧面三秒钟,笑起来:“谢谢你到今天才正式承认这点。”

  “不客气。”

  再新颖的酒会也无非是走过场,历尽艰辛的过程换来这两小时虚伪的应酬,那些我们想见的、不想见的、平日见不到的、常见的人都来了,已经没有所谓的意外。

  但成功毕竟是实实在在的,那些在我和郑耀扬的生活中曾倾力客串的人,到如今,我心存感激,或许我们太自私,忘了太多已成文的规矩和道理,可我们一直在努力处理一切,殷实而迫切地面对人生中的种种灾难性事件,即使因害怕而退缩,即使因风暴而止步,我们最后都选择了继续,心里的声音是无论如何挡不住的。也许是倔强,也许是不服输,我们挣扎抵制像足男人。

  我总是回想起郑耀扬戒毒那段日子,我真怕失去这个人──无论是哪一种形式。我承认我怕失去他。

  在舞池中,我们的黑、白色礼服在炫目的灯光下相当刺目,灼伤了很多人的眼睛,他们惊异激赏错愕困惑,但我们的表现并不含糊,这是一支舞,不仅是一支舞,没有真正合适的舞伴,无法达到这种境界,一种无人可插足的境界,这只有我同他才有的体验。

  这一晚,属于我们。

  (完)

  改了一下完结,现在正写番外《驯猫记》,哈哈。

  PS:陈仅的故事可能会独立成篇(偶听见众人无奈的尖叫了~sorry,不是故意折磨大家的,偶创作欲强,速度慢……),如果大家有耐心等到,我一定会给个满意的答案噢。冯鹏飞顾不到了,他有他的幸福,呵~至于家居生活则在番外中补充吧。

  番外篇

  决定尽快回香港处理宙风的公务,也尽量不惊动成业这边。

  我和郑耀扬没有选择同行,而是我先走两日,他等了结成业的人事档案和权职交接再赶回来。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当接机的四驱车驶进花园,管家立即欢天喜地地出去迎接,他跨下车敏锐地抬头望向靠在一楼窗台边的我,我随意扬了扬手。

  行李交给管家,他风尘仆仆几个箭步上阶梯进门,快速向我走近。

  我张开手臂给他一个久违的拥抱:“旅途愉快?”

  “能回香港,我能不愉快么?”他在我耳侧一吻,打量我的拖鞋和T恤,有点意外我的家居扮相,“情况还算顺利,安抚好局面就飞回来了,过一周再回去收拾剩余问题。”

  我微微一皱眉:“这么赶?只待一周?”

  他向吧台走过去供应自己一杯热咖啡,回头冲我无奈地叹笑:“有你在香港,我才放心宙风。”

  “你倒是会算计我的精力。”

  “其他人,我还不屑算计呢。”

  “不是吧?还有一个人因为我们的事遭殃了──陈仅因为私自跨地域调派人手追查与组织不相关的事,被上级调查,似乎有麻烦了。”

  事情也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有这种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必,他喜欢自己解决。”

  “这点跟你倒像。”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俩同时向上看去。

  “耀扬,就知道你今天回来!”马莉一脸狡黠地冲下来打招呼,“我可是为你专门准备了一份厚礼噢。”

  他调整目光向我询问似地歪了歪头,我装作没看见,似笑非笑地在沙发上坐下。

  马莉揭晓答案:“来,肥施,过来见见你英俊无敌的大房东。”

  “大房东”一脸古怪地往楼上望去,只见一只肥头大耳的长毛金吉拉猫从楼梯上款款步下,并且还在半途停下警惕地研究陌生人的脸,然后发出两声示威般的嘶吼。

  马莉翻译猫语:“它在说:我真喜欢你。”

  郑耀扬揉了揉额头:“我怎么觉得它在说:小心点儿,别惹我。”

  “哈哈,你很会曲解肥施的好意哎,它很强壮美丽,原本可是街头霸王,打遍天下无敌手,正宗的猫王。”马莉一见他面色凝重地盯着自己连忙推脱责任,“哎,别这么看我,我是受宝贝受托,扬扬非要领养这只……最凶的,说这样才够厉害,她过两天春假要回家住,不照顾好猫不能交代。哪!”她食手指向我,我顺利被拖下水,“陈硕也是同意的,肥施还经常去陈硕房里作客,还很喜欢他那床……”

  其实是每次我一开门它就溜进来,好像一直在门口侍机潜入。

  “你们好好相处吧。”马莉煞有介事地转身对着肥猫循循善诱,“如果能让耀扬喜欢你,你就能继续在这屋子里当老大,OK?”

  我善意地插嘴:“马莉,耀扬对猫狗有些过敏。”

  “没事没事,这个季节,稍微吃点过敏药就行了,问题不大。”她嘿嘿一笑,走到郑耀扬身边软磨硬泡,“扬扬回来看不见猫咪会好伤心的,再说,你也不忍心看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再去流浪街头打拼混世危害同胞吧?这不人道啊。”

  “约法三章。”他妥协,“不准它靠近我的睡房,不准它搞破坏,不准他到陈硕房间去。”

  “成交。”马莉干脆地与他击掌,“除了最后一条有点不公平外,其他还是可以加以控制的,虽然操作上有些难度,但我会尽力而为。”

  马莉这么说就是绝对不保险了,我笑着摇摇头。

  肥施这时慢吞吞下楼来,优雅地走到我脚边,噌一下跳上沙发,挨着我坐,眼睛还直愣愣地看着“新来的家伙”。

  “看,他们多般配啊。”马莉赞叹道。过了两秒钟,我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我和──肥施的组合,呵,那可真够妙的。

  整个下午,从耀扬洗了澡出来后,就一直离肥施远远的,基本保持十米以外的距离,态度极其谨慎。晚上他进我的房间,眼睛先四处浏览了一下。

  “怎么?”我架着门,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猫呢?”

  “刚被我请出去了。”

  “我的拖鞋在你房里。”

  “不可能。”我也有些意外。

  “不用怀疑,我看见那只猫把它叼到你房里来了。”

  “噢?”

  “陈硕,你不会不知道那小东西有叼鞋的习惯吧?”他佯装恼怒,“前一分钟马莉才保证过它不会窜到我们的房间,结果──”

  “天不怕地不怕的郑耀扬居然躲一只猫?”我回到电脑桌前翻看公司报表,回头看了一眼正谨慎走进房间的他,表情相当玩味。

  “鼻子现在就开始有点不舒服。”他摸摸鼻尖,有点孩子气。

  “你这是典型的心理作用。”

  他坚持:“肯定不是。这古怪生物不是你弄进来的吧?”他从床头柜旁拾起自己的拖鞋,举起来。

  “不敢。”低头专心看数据。

  “喂──”他坐到床沿上,有点慵懒地嚷嚷。

  我没理他。

  “陈硕!”

  转身,手臂撑着椅背,斜睨他:“郑董,如果你不想我把宙风搞成烂摊子,麻烦你支持一下我的工作,保持安静,如果你很闲,麻烦出去,肥施很乐意找你玩。”

  他笑了,有点无可奈何。

  “呵。”我心一软,于是站起来向他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不让员工干活,你这什么老板?”

  他顺势揽住我的腰,有点无赖地拖住我:“怎么?你以为你还能辞职?”

  “这算吃定我了?”

  “要我出去可以,来点奖励。”他得意地仰起头。

  “行。”我不经意地应答,低头快速赠他一个轻吻。

  “嘿,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他有些不满,猛地拉我到床上,一个一百八十度翻腾,用整个身体覆住我,低头交换一个浓到窒息的深吻,唇舌的交缠炽烈而凶狠,几乎能让最理智的人在最短时间内引火上身,在火势未蔓延前,我用尽力气迅速推开他,靠到床单上埋首呼呼喘气。

  灯光有些昏暗,他立即向我逼近,修长的手指抚开我的上衣纽扣,摸上我的胸膛,顺着腹肌线条滑行,肆意游走。两人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身体又忆起以往那些狂欢时的激荡,空气中都仿佛能带出花火,我经不住诱惑抬手围住他的上身,任他用膝盖紧紧抵住我的腰侧,那久违的热度夹杂着些无以名状的急迫与征询。

  一时间,他的眼中透出野性的深情的光,那样的熟悉,几乎令我不能自持,这样的郑耀扬,恐怕是我身体里唯一的软骨了。口腔里是激|情的味道、皮肤相摩擦的质感、十指相缠席卷般的冲动,稍一犹豫,已经被对方的沈迷姿态扯住心神。

  他俯首于我的颈窝间很长时间,直到抬头再与我对视,暧昧的光线中他的眼睛如洗过一般闪现着幽深的华光,我可以清晰地读到他气息的吐纳,听到他有力的脉搏跳跃,有多少次,我几乎失去他,又有多少次他重返身边。

  “现在才知道……你其实也定力不足。”他语气轻佻,呼吸沈重。

  “多谢夸奖,那你可以滚了。”我轻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局势转变,你要记得防着点儿。”

  “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到我房里去?我们一直这样……像偷情似的。”

  “免谈。”弯着嘴角,我挡开他略带戏谑的视线。

  其实长久以来,我跟郑耀扬都很好地保存着各自的私人空间,说到底,我们都是天生自由惯了,厌恶束缚,24小时面对面并不是男人的愿望,精神上的需求胜过形式上的,我们很懂得如何维护相处之道,也很认真地保存自己原有的特质,争取与对方相溶,却不需要彻底修正改变原来的生活方式,只须不断加深意念和默契。

  感觉他指间的一股凉意,我的视线跟过去,他抬手在我眼前一晃:“戒指,你的呢?”

  “谁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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