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继续睡他还会再亲我一次吗?感觉很好捏!呃…可能性不大,还是起来把那该死的数学搞定比较实际。
翻身抓起笔,往恨得牙痒痒的数学死命抄,他已经决定好,待会楼逸出来时,要给他一个最棒的笑容。
15
言永焕一个人坐在位子上苦思,自从那天後,他觉得楼逸一直躲著他,约他都说有事要忙没空,连午休时间都不见人影
。
“这是怎麽回事?是怎样!夺走人家的初吻之後还想全身而退?没门!”言永焕恨得不住磨牙,突然耳尖地听到有人正谈论著楼逸的事。
「你们知道吗?听说楼逸和四班的公主在一起耶!」
「真的假的?那不就一堆人要心碎了?」
「真的真的!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吃午餐而且不只一次!」
「难怪最近都只看到小焕一个人,他们之前不是都黏在一起的吗?」
「直接问小焕说不定就能确定罗!」
偷听听到快气炸的言永焕突然被点名,眼神暗了一暗,然後和颜悦色地面对围过来的人。
「小焕,楼逸现在和四班的公主在交往吗?」
「四班的公主?谁呀?」言永焕想先了解一下敌情。
「你不知道?就是那个赵雨嫣呀!人长得漂亮,个性又温柔,不但会多样乐器还会舞蹈,看她的身材就知道,实在有够完美的大美女。」
「所以你觉得他和楼逸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言永焕神态轻松地打趣。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真的很相配耶!」
「喔~对呀!」言永焕的眼睛透著冰冷,但声音仍然一如往常。
「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交往?你不是和他很要好?」
「也没有多好啦!像我就不知道这个消息了,不过,他最近的确约不到人,而且也没空和我吃饭了,所以…你自己猜吧!哈」
言永焕觉得自己很可笑,就因为一个吻,以为楼逸对他有意思,说不定他是在做吻别人之前的准备,罢了!就当被咬一口,没事!…没事才怪!如果可以这麽想就简单多了!但就是没办法!不管怎麽看楼逸那小子分明是喜欢自己,为什麽要多个女人让事情变复杂呢?烦呀!
“决定了!今天要和楼逸好好谈谈,他最好是不要再给我躲,不然被我抓到就…哼哼哼。”言永焕的思想开始暴走。
「你也不知道呀!让人好好奇喔!你去问楼逸啦!好不好?」
「我问?……好呀!反正我也好奇!」他到要看看楼逸会怎麽告诉他他交了个女朋友,很好!乾脆他也来交一个。
「一切就交给你了!小焕。」
对著同学比了个OK的手势,言永焕笑得灿烂。
放学时,言永焕抢在楼逸离开前抓住了他。
这几天楼逸根本无法正视言永焕的脸,因为心有愧疚,发现自己对言永焕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欲望,怎麽能够再待在他身边呢?
这几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最寂寞的是楼逸,体会过有人相伴的快乐日子,要再回到孤独就很困难了。
「你不用一副为难的表情啦!我都知道了!」
「什麽?」难道言永焕知道他偷吻了他?楼逸惊讶地说。
「还装!不是交了女朋友吗?四班的公主。」言永焕笑得很平常,完全地忽略心底的不舒服。
四班的公主?是那个在他吃午餐时来找他的女生吗?因为她都说没有位子坐要跟他分坐,对方都这麽说了,他也只能看著还有很多空位的餐厅无可耐何地点点头。
如果是直接向他告白他还可以断然拒绝,用如此迂回的方法,他实在是不懂如何应付,想说反正只是吃饭,不用理会那个女生自顾自就好,结果谣言就这麽传开了,没想到言永焕也相信,楼逸感觉非常的失落。
把楼逸的表情看得透澈,言永焕继续说著。
「难怪你最近都不见踪影,都不跟我说,害我以为我做错什麽惹你生气了。」
「当然没有!你没做错什麽,只是我……」做错事的是他才对,「只是我…不好意思告诉你…我交了女朋友…」
为了要与言永焕保持距离,楼逸决定撒谎,但他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减弱,明显地告诉言永焕他说的话与心不一致。
听到楼逸如此回答,就算知道楼逸在骗他言永焕仍然不禁动起恶心,说起了狠话。
「这没什麽好不好意思的,你长得这麽帅谁不被你迷倒?有女朋友很正常!有时间当然要陪女朋友,我以後也不能再一直约你了,不然被人嫌了都不知道!」说得理所当然,其实知道句句伤楼逸的心; 言永焕是故意的,他骨子里是个很坏心的人。
「嗯…」
楼逸表情僵硬地应了一声,之前都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离开言永焕,但是,当言永焕真的会离开自己时,楼逸觉得心彷佛瞬间被撕裂成两半,痛得他冷汗直冒,原来自己已经喜欢言永焕到了离不开的地步,明明就不想放手却不得不放。
「听说那位公主长得挺正点的,真好!好羡慕!我也去找个水当当姑娘当女朋友好了!」
言永焕痞痞地说著轻浮的话,双眼却没一刻离开楼逸的脸,他要把楼逸所有反应一丝不漏地尽收眼底,这是惩罚,对他不诚实的惩罚。
楼逸胸口有如被火灼烧著,烙印下深深伤痛的痕迹,想到言永焕交女朋友…那会是多麽让他难受的事?无法想像,可不可以不要?可不可以?
眉因为心里的悲伤明显地皱起,双目更是盛满哀愁,言永焕看著这样的楼逸,心里只是不断残酷地责备著楼逸的欺骗,平常个性温和的人,一旦生气起来就毫无怜惜之心,此时的言永焕就是如此。
言永焕知道楼逸外表冷漠坚强不容侵犯,但内心却是柔软容易受伤,只是想给楼逸一些苦头吃,但他错估了楼逸此时的精神状态。多日的自责与孤寂,不断地挣扎於思念和理智之间,让楼逸的心脆弱得禁不起任何刺激。
而言永焕刻意伤害的话,让最後的支撑断裂,楼逸的心摔得破碎。
原本愤怒残虐的眼神突然被一滴悲痛至极的泪给惊得烟消云散。
「你…你怎麽…怎麽…哭…哭了…」
天啊!没想到楼逸竟然哭了!太过惊讶的言永焕不禁结巴起来。
手忙脚乱地想安慰楼逸,但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懊悔著自己太过狠心,也因不断落下的眼泪而感到著急与痛心。
无法抑制,知道哭泣的自己很难堪,但现在唯一的渲泄方式只有如此,快爆炸的悲伤、痛苦和恐惧渴望能随著泪得到解脱。
感觉得一双温暖的手抚上潮湿脸庞,微微睁开弥漫水雾的眼眸,言永焕脸上的惊慌和不舍全映入眼底,这个人关心著他,这个人能拯救他,这个人让他感动、让他得到光明,…好喜欢这个人…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喜欢…喜欢你……我…喜欢你……」
知道一旦说出口,一切将无法回头,宁可现在斩断情丝也不要痛苦一辈子。
一声声的告白伴著一颗颗觉悟的泪珠,言永焕没想到自己会把楼逸逼到如此地步,心如绞痛。
楼逸之所以欺骗,是不愿让他困扰,不愿让他背负背德之罪,这是楼逸的温柔,自己还不清楚吗?竟然因为一时的愤怒去伤害如此疼惜自己的人,言永焕觉得自己没资格得到楼逸的爱,这根本是对楼逸的一种侮辱。
但是要他放手也不可能,他喜欢楼逸对他的宠、对他的温柔、对他的小心翼翼,想要抚平他心中的隐瞒的伤,想要成为他的支柱,想让他每天欢笑不再感受到任何哀伤,没有人…比他还希望带给楼逸幸福了…
捧著楼逸的脸亲吻滑落的泪珠,这是为他流的,由他来接收。
楼逸垂著泪眼注视著言永焕亲密的动作,心中突然燃起了那麽一丝光亮,他可以抱著期望吗?可以对言永焕有所期待吗?可以吗?
伸手抬高言永焕的下颚,微微颤抖地朝著心仪的唇贴去,酥麻的感觉让他们两人都敏感地缩起肩膀,稍微分开,楼逸眼神发著光地盯著言永焕红潮泛滥的脸庞。
苟延残喘的落日彩霞由窗外进入洒在地上,成为相拥的两人的背景,楼逸狂喜的心表现在索求渴望的吻中,言永焕被狂野的吻逼迫得不断向後退,直到背靠上了墙无处可躲,被压在楼逸和墙之间,只能虚软无力地接受著楼逸的热情。
感觉到楼逸将手伸入衣服中,言永焕大惊,用力将吻得忘我的楼逸推开,大力喘息地看著仍然迷茫的楼逸。
「你!没比我高五公分不准做超过吻以外的事!」
「啊?」
楼逸听得一头雾水,因为太过惊喜言永焕对他也有感情,现在仍然在天堂的心,无法思考言永焕的意思。
「谁比较高谁就可以当”攻”!」
「啊?」
过了一会,清醒多的楼逸才了解言永焕所说的话,基本上,能和言永焕两情相愿而且亲吻已让他很满足了,虽然刚刚有点失去理智,但是他压根没想过言永焕会答应Zuo爱,出乎意料地在告白的当天谈起了sex的条件,意思是言永焕他不排斥?而且他也会想…
发现言永焕对自己的喜欢应该不会太少,楼逸幸福地快飞上天。
「我…并不介意你来当攻…」
不敢直视言永焕,楼逸认真但带点害羞地说。
「啊?」
没想到楼逸会这麽说,这次换言永焕当机许久许久。
16
在与言永焕表白後,正式交往开始,楼逸的人生终於能向光明喜悦的方向推移,快乐吗?快乐得让他无法置信。过去沉重悲伤的回忆已远去,消散逝去,所有的残酷对待、侮辱、屈服,都从脑中淡去。
就好像对他百般折磨的命运之神终於向他伸出善意的手并说著:「该是你享受的时候了,要完全投入,尽情地,去体会幸福。」
有言永焕在身边,楼逸了解到欢乐的感动,言永焕是老天爷给他的一份礼物,他非常珍惜。
但心里的疙瘩还是不容忽视地哽在心中,他的家族、他的父亲会如何看待他们?
眼前闪过父亲没血没泪无情且冰冷的眼神,心一瞬间彷佛被冷冻一般地停止跳动。
“不能被发现!绝对不能被发现!这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要誓死保护。”
第一次,t楼逸不再畏惧逃避选择放弃,他要守住这份以言永焕为中心的幸福。
承认了对彼此的感情之後,热情不断加温中,甜蜜的感觉总能将两人淹沉,如胶似漆,舍不得离开对方的结果是言永焕一周有三天以上会在楼逸家夜宿。
不是分一人床上一人地上,而是同睡楼逸那张舒适的双人床,就如言永焕所说的,楼逸没长比他高超过五公分以上就不准对他出手,所以一直是平顺无事地过著一天又一天。
但是…两个青春期发育中,同样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怎麽可能忍受得了亲爱的人睡在身边却什麽事都不做纯睡觉的呢?
好吧!也许楼逸是个自制力非一般且非常疼惜言永焕到言听计从的人,那言永焕呢?只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有情有欲,对於只有亲吻阶段的纯情让他非常非常不满。
虽然条件是他开的没错,但是楼逸也太乖地照做了吧?难道自己没那种魅力?……好吧!看自己这张随处一抓就是一把的平庸长相,也不能全怪楼逸,要就要怪他的父母然後推演到他原籍大陆某某省的不知第几代祖先,没完没了!
不过完全没任何动作的楼逸也太过份啦!偶尔…偶尔也是可以犯规一下下,稍微做一点点不要太过份就好,顶多给他一张黄牌嘛!害他现在欲求不满地像只发情的公猫想鬼叫。
唉…谁叫楼逸长得那麽帅气俊俏,比香气四溢的高级沙朗牛排还要令他垂涎三尺,楼逸不想吃他,他到想把楼逸给吃乾抹净、调戏加轻薄。
这种每天一个晚安吻然後倒头睡的日子,叫他这个精力十足、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