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小姐……那就不是自己了。
还以为姽婳的大名天下皆知了呢,原来不过是自作多情。
“小家伙,你的嘴巴可真甜,能昧着良心说话。”姽婳说。
“还不是为了打探一下情况迫不得已嘛。”弦儿说。
“要是你那位姐姐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呢。”姽婳又问。
“才不会呢,我姐姐,她聪明睿智,明断是非,而且很大气,才不会吃这无关紧要的醋呢。”水泽弦自豪的说。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还是这等光辉形象啊。
聪明睿智,明断是非,很大气……
这是姽婳听过的评价中最高的判断了。
可自己真有那么好呢,姽婳最清楚自己了,有时候,还是会有那么一点喜欢吃醋和计较的。
看来自己不够大气,要继续修炼才行啊,不能辜负水泽弦心中的美好形象。
……
“主人想去看看热闹么?”水泽弦有几分看出了姽婳的心思。
“算了,赶路要紧,我们只是路过这,找个客栈住一晚就走吧。”姽婳克制住了心中的好奇。
她知道,如果一路上被好奇心牵着走,那十年可能也到不了西方大陆的无名国!
……
两个人在街边找了客栈,点了一间上房,还讲了价。
虽然银子不是自己赚的,而且也不少,不过也不能乱用,节约才是本分。
“我们住一间房啊?”水泽弦问。
“住一间房省钱。剩下的钱可以多吃点好吃的。”姽婳说。
水泽弦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这和主人同住一间房,说什么也有点不好意思……
看来自己一晚都不用睡觉了……
以前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常常装睡……从偷偷的看她……
走到三楼,天字号上方。
姽婳特意让老板加了张床铺,很小,一看就是给小孩用的。
放在自己的大床对面……
贼眉鼠眼的文艺青年
水泽弦撇撇嘴,自己要是长大点该多好啊……
天还没彻底的黑下来,两个人到街上去找吃的,当然是寒烟国最具有特色小吃了。
听说这里最具有特色的东西是一种鹅,叫寒烟酥鹅,用清晨的第一缕水汽蒸出来和黄昏的最后一缕水蒸气蒸出来的。
而这两种水汽的收集方法却成了秘笈。
寒烟国里每个人都能尝出来,是不是真正的寒烟酥鹅,只要闻上一闻就知道……
姽婳和水泽弦自然不能放过这等神奇的东西……
两人点了整整一只大肥鹅,饱餐一顿,看着油腻,吃到嘴里却格外的清爽……
这才是寒烟酥鹅的神奇之处……
饭后,从酒楼看下去,远处已经放起了烟花,想必那寒烟小姐回来了吧。
如此周折,一定不是小事。
哪里是打听事的最好去处,当然是酒楼。
叫伙计要损失点银两,还不如听听其它酒客到道听途说的八卦呢。
旁边那桌四人一桌的酒肉朋友已经开说了。
“寒烟小姐可真是美啊。”一个相貌平常的男子说完咽了咽口水,闭着眼睛陶醉的模样。
“这样说,有辱斯文,应该说,寒烟小姐那是天女下凡,人间能得几回见?”
一个摇着扇子的男人说道。
“听说,骞山国的国军有断袖之癖,要不寒烟小姐就回不来了,真是死里逃生,我等闲人雅士的福气。”另一个人说道。
“我等们这回可是机会了,也不知那面纱下藏着一张怎样的脸,想必定然是倾城倾国。”
最后一个人举起杯中酒,标准的兰花指啊……
八卦,果然不可信……
骞山什么时候成了断袖之癖了……
姽婳回头看了一眼那四人……一个个贼眉鼠眼,还愣是装作文艺青年。
真是丝毫看不出来一个“雅”字,却常常把雅挂在嘴边……
这种言谈举止的人也只能挂在嘴边了。
寒烟小姐
姽婳听完了自己想听的。
面纱,从骞山国回来,断袖之癖………把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姽婳心中立刻想起一个人:异国女。
就是和自己一起面试成妃的异国女。
想不到,居然是一国的公主。
寒烟国虽然很小,是骞山国的一半,不过好歹也是独立的国家……
当公主当然比嫁到他国为妃,整天忙着勾心斗角好。
听那几个愣头青的意思是,这寒烟小姐没当成妃子,最后要在自己的国家招个驸马……
自己也算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姽婳听听也就罢了,毕竟这是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事。
山高水长路远的……
姽婳拉着水泽弦逛了逛骞山国的夜景,接着回到客栈的上房,哪有什么比赖在床上舒服呢。
姽婳闭着眼睛,调节气息,体内一起正常,白色真气能按照自己思维,形成不同形状。
穿梭于体内的各个器官,所到之处,无不感觉精神气爽,。
这是一种消除疲劳的好方法。
绿色气体还在中心,没有扩散也没有消退的迹象,姽婳还是控制不了它,它似乎格外的倔强。
自己胸前那颗鹌鹑蛋大小的红色印痕也有什么变化。
手腕上的绿麒麟还是那四条小腿,怎么看怎么像个小蛇,和绿麒麟这威武的名字一点都不搭配。
体内体外有这么多东西,姽婳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来,弦儿,伸出手。”
姽婳说着,来到水泽弦身边,试图用自己体内的真气帮他也缓解一下疲劳,可自己的真气却无法输送过去。
这次,没有被弹回来,但却被拒之门外了。
弦儿体内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呢!
竟然次次都被拒绝,而且丝毫没有可以钻进去的地方,也窥探不到里面的情景。
姽婳试了几次,额头已经有了汗滴,看来不放弃是不行了。
……
难道我长的像女色魔
晚上,熄了灯,透着月光和星光,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房中二人的身影。
姽婳已经躺下了。
可弦儿却在床边,也不敢脱衣服。
“听说脱了衣服睡觉可以缓解疲劳。”姽婳提醒水泽弦,这小子怎么总是那么害羞呢。
“不,不用了,主人,这样挺好的。”水泽弦慌忙的盖上被子。
这孩子,真是的,那么不听话,难道我长的像女色魔?
就那么让他没有安全感?
姽婳拿起床边的铜镜看了看自己,那分明是一张温柔的脸嘛,虽然有几分凌厉之气,不过那也是修炼武功以来,才渐渐形成的。
不脱衣服也不能强求。
姽婳放下镜子,自己倒在床上,微闭着眼睛,渐渐入睡了。
水泽弦哪里睡得着!
虽然不知道主人就是姐姐,不过心中对姽婳总有一丝亲切感……还有亲近感。
有时候甚至想在她衣角上蹭蹭……
水泽弦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耻……
可那想法时不时的就冒出来……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禁锢的太久了,有心理疾病。
看着姽婳入睡的侧体,流畅的线条,即使盖着被子也能看到,要多美有多美……
真希望她就是她,自己还能上前去握着她的手说说话……
那该多好……
记得姐姐也喜欢这个姿势睡觉,那时她睡大床,自己睡小床……
就这样对着,望着……有时候姐姐还会讲个故事,讲个笑话……
姽婳的影子,时时刻刻,总让水泽弦想起他那个算不上娘子的娘子……
弦儿觉得自己,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了……
可她又在哪呢……
看着姽婳的影子,就把她当成她,寄托一下思念吧。
想着想着,水泽弦也睡着了……
第二天,二人被窗外锣鼓声吵醒了。
姽婳最怕的声音就是锣鼓声了,这总让她想到花轿……自己被莫名其妙的送上了花轿……
她有了骞山的孩子
两个人醒来,打听一下店里的伙计才知道。
原来寒烟小姐今天招婿!
“你想不想留在寒烟国做驸马呀?”姽婳又拿水泽弦说笑了。
水泽弦低下头……不语。
姽婳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中伤害了他,这句话说的不够好……
“你还小,再过十几年吧。看来你和寒烟小姐无缘喽。”
姽婳赶紧补充一句,试图挽回那种伤害。
“过十几年也不行……”水泽弦小声嘀咕,却被姽婳听到了。
他心里一定为这件事情难过,纠结,痛苦……
这一路西行,一定要帮弦儿找到解救之法。
姽婳叹了口气,心中打定主意。
两人收拾包裹,吃了早饭,又打包了酥鹅,辣鸭和酱牛肉,准备赶路了。
走在路上,却发现都是垂头丧气的青年男子……
公主选驸马,应该是高兴的事啊,莫非因为没被看好么……
“这寒烟小姐也真是的,竟然能做出这种是来!”一个男青年无奈的摇头。
“知人知面,谁知道她竟然有了骞山国国王的孩子,那哪个男人还会要她!在我们寒烟国,女子的名字比什么都重要啊!”
另一个男子也指指点点的说道。
……
本是经过这两个男子,可听到他们的对话,姽婳的脚步不知不觉的再也抬不起来了。
她没听错。
他们说,寒烟小姐有了骞山的孩子……
姽婳拉着水泽弦匆忙跑到寒烟选夫的现场,这里已经不是人山人海了,不过人还没有全都散去。
台上戴着面纱的那个女子,正是姽婳当日在王宫遇到的那人。
那深深的眼窝,姽婳怎么也忘不了……
又看看她平平的小腹……心头很不是滋味,不管那是真是假。
墙上贴着招聘驸马的告示,寒烟坦诚的承认了自己有身孕的事,谁能接受这个孩子,谁就会成为驸马。
……
失去贞洁的女子
可人们都是性质而来,败兴而去……
在寒烟国,谁娶了失去贞洁的女子,会祖祖辈辈抬不起头来……
姽婳很想弄清真相,一定要弄清真相。
这么短的时间,怀了孩子不太可能,可如果同窗共眠过倒是有可能!
姽婳也不理会水泽弦的意见,把他安排到客栈,不让他出门。
自己则出了门。
姽婳去了哪里……当然是裁缝铺子。
她做了一身男装!用一点银两封住了裁缝的嘴,自己也在这里顺利换好了衣服。
照照镜子,一个俊朗又略带几分气质的男子出现在镜子前。
这一张脸,丝毫不输给真正的骞山。
姽婳满意的看着镜子,嘴角上扬,那不是笑,而是不解,而是去探寻真相无奈的笑容。
不是不相信……只是事情太蹊跷……
如果骞山真的做了那事,姽婳决定一辈子都不回骞山国了,一辈子都不再见他。
她本不想想这些,本该继续前进,可那两个男子的话总是回荡自己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还有那指名道姓刺眼的告示……
如果就这样走了,自己一定会后悔的……不明不白。
若真是那回事,等自己回来的时候,恐怕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长痛不如短痛,姽婳就这样穿着男装去应聘驸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又来到这里,人渐渐散场,寒烟还坐在台上,仿佛在等最后的来客。
“寒烟小姐。”姽婳躬身,彬彬有礼。
“公子。”寒烟起身同样贤淑有礼。
这样俊美的男子怃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真不常见……
“不知我是否有幸成为你的驸马。”姽婳微笑着说道,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肚子……
“那告示,你可看清楚了?”寒烟不确认的问。
“看清楚了,你怀了骞山国王的孩子,而我愿意成为他的父亲。”姽婳说。
寒烟还从来没见过这样从容淡定的男子……
情圣
“你能再说一遍么?”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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