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若是不能改变,就必然想着先去适应,然后想办法去改变。研究透了大明的河套战争,更有着‘本土’两次被袭以及喜峰口之战,黄台吉更是在不断的思考这样的问题。
但现在,明皇如此的派人再赴盖州,把佟养性带着的十六牛录汉军给围了,并且在救援必经之路上,排好了兵、列好了阵,这算什么,这不摆明了是挖好了坑等着大金去跳吗?如今别说只是汉军被扣,就是再来一个旗主被困,这个火坑也不能跳啊!喜峰口上凭着自己五六万军队,硬是让人家几千人就把关口给夺了去,现在更是不同,明军是有阵地可守,根本不是大金现有的力量能够抗衡的。就是这几天。自己的手上和代善的手上,加起来已经损失了近万名精兵,想想黄台吉都心疼啊,大金一起才有多少勇士?这要是再救援几次,大金还存在吗?
问计范文程,后者现在正分析着呢,自己这样背弃了祖宗,当了大明排得上号的大汉奸,为的就是一个从龙之功,落一个封妻荫子的富贵。但现在呢?明皇是节节胜利。大金这边却根本没有反击的力量,只余靠着速度打游击来过日子了,但大金并不是仅仅是一个部落而已,现在是国。按照打游击的思路。根本就是错误的。黄台吉是想靠着这一战。彻底的改变一下两国的天平。但很显然,水淹喜峰口之计被技高一筹的明皇勘破了,白白的把辽西蒙古诸部的精兵给废了。自己还搭进去几千人,黄台吉则象一个输不起的赌徒一样,在边墙之外,到处寻找着机会,但机会就这么好找吗?而自己如此的数典忘祖,还有没有回头路呢?
正想着呢,黄台吉派人来叫了,到了之后,盖州之围?“皇上,不能去救啊!否则多少兵将能填平这个窟窿?唯今之计只有壮士断腕了!”
割肉断腕,放弃了佟养性和汉军,这是多么难的决定啊!但不割肉又能如何?来个添油战术,不断的往那个坑里派兵?大金国又有多少的兵将可派?如果是秋风扫落叶之势的战争,这样的顺风仗大金当然可以去打,但现在来了一个比白杆兵更能打的,让大金又拿什么来消耗?大金不是大明,人家有无穷无尽的兵源、有无穷无尽的钱粮,从七大恨起兵到如今,已经十年了,明国每年投二千万两在辽东战场之上,至今没有动元气,而自己哪里有这样的本钱,大金可战之兵也就是八旗的那些牛录兵而已。
“先生之言在理,朕也觉得袁可立那厮就是打着如此主意,盖州之战,先是断大金的物资补给,而后又故设阵地,引大金去救,其心歹毒无比。若大金上其套,被其左右,不断的去打这样的阵地战,大金将被拖入泥潭,不能自拔。故绝不能再去为了汉军而前仆后继的去送命了。但为今之计却又为之奈何?”
“皇上,臣有一肺腑之言,不吐不快,请皇上先行恕罪。”范文程犹豫了半天后说。
“先生何出此言,朕虽非刘玄德三顾茅庐请来的先生,但亦是对先生以国士待之,有何话,但说无妨。”礼贤下士的范还是要摆的,这点黄台吉可比他老子强多了,的确拉拢了不少的大明文人,甘心情愿的为他充当大明的叛徒、汉奸,对着自己的同胞用嘴和笔来屠杀。
“皇上,如今已经和先皇大行之前的情景不同了,那时大金是压着明军的头打,明军连出城野战的心思都没有。但现在呢?明皇亲征河套,创下了一番番的大捷,现在更是跑到了蓟镇,真正的来了一回天子守国门。明军已然不可力敌了,无论是守城还是攻城,甚至推而广之,野战之中,无论是守阵还攻阵,大金均非敌手,此言虽然难入圣听,但皇上,这是事实啊?”范文程投入建奴的怀抱,看中的就是建奴的战斗力,治国建奴肯定是不行的,但只要能打,天下就可得到,而治国就要依靠他们这些文人,那就是他平步青云的时刻了。但现在很可惜,这个战斗力本来是让建奴骄傲的事情,却被明皇这一个木匠,在转眼之间给改变方向了。
大金在此时若不改变,也只能是不断的被明国灭掉了,那自己呢?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可买,回头?根本一点点的可能性都没有,李永芳什么遭遇,这是给大金国所有的汉人上了最好的一课。明皇对明国内部仁慈不错,即便是宫变也没有灭了谁的九族,没杀一个人。但对于汉奸?他却恨不能用尽天下所有的酷刑,来折磨,甚至到了变态的程度。所以既然上了大金的战车,那就只能一头走到黑了,那就更得为大金生存下去,贡献自己的光和热。
“先生此说的确是忠言但绝不逆耳,朕也想及此点,正不知如何是好。”黄台吉顿时有些垂头丧气的承认了这一点事实,因为这个事实并不是范文程看出来的,他是早已认可了的。所以他才提出来了,诱敌深入的战略。(未完待续。。)
第476章宪斗之计
“是啊,皇上,既然如此,单单的依靠常规的骑射已经不足以抗拒明军了,如今明军而兵到了盖州,那是因为他们有船舶之便利,皇上也不得不承认,大金无法对其奈何。但假若明军顺河北上,皇上为之若何?因为水上的原因,皇上所设想的诱敌深入那么些战略,将没有了效果,因我大金并无水师之利,皇上,此不可不察啊!”范文程把能想到的最危险的事情说了出来,盖州两次被袭,在他看来,并非偶然,辽东水系发达,有十二条河流入海,但真正可以到达大金腹地的,却只有辽河和浑河,而盖州那地方正是浑河的入海口,这难道是偶然吗?
“先生所言极是,朕正是因为有此顾虑,方发动了此战,万没想到,引六河之水吞淹喜峰口的计策却被明皇所破,轻易的引蒙古联军八万入关,而后全军覆没,致使此战满盘皆输。若此战有所起色,将明皇的武器为我所用,凭大金勇士的武勇,比之明国强之百倍,又何惧他盖州之围,甚至有兵临城下之忧。事已至止,也是一切休谈。”
黄台吉这一仗输的是相当的不服,因为找不到其中的关键点,到底是什么致使明皇断定了他会引河水吞淹喜峰口的,否则依他的精明,哪里能上如此的恶当。范文程能看到的,他也已经有所察觉。如果说袁可立仅凭着那不能穿透木板的神弩,他有数种方法可以对付。别说有林丹的种种战例,就是没有,他也丝毫无惧。但现在却出现了火枪,这一威力巨大的武器,除铁板之外,木板和没有是一样的,但大金的铁产品实在是太缺少了。
而目前可随时随地面对明国逆三岱河北上,而后转浑河直攻沈阳,或者转太子河直攻辽阳,那才是大金最大的灾难。
“皇上。沿河设首都。肯定是不行的,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为今之计,唯有迁都,或者西征蒙古。深入辽西地区。或者是东南之行。进驻朝鲜,甚至是北进长白山。唯如此,方能避过大明的兵锋所指。才能实施皇上诱敌深入的计策,”范文程把今天最主要的话说了出来,迁都。
无论是靠着浑河的沈阳,还是太子河的辽阳,如今看来,都已经不安稳了。因为明年完全可以靠着水路而进,直接省去了鞍马劳顿,如此,大金根本无法和明军接触,就可以直接的兵临城下,仗着武器的犀利,来个步步为营,彻底的把沈阳拿下,到时大金的国都必将不保,这场金明之战,也就会慢慢的降下帷幕。
而迁都所指的方向第一就是辽西地区,那里林丹已经迁出,并伤了元气,不知道在哪里正舔着伤口呢。而蒙古诸部因为此战的被灭,根是没有任何的力量反对大金的入侵。依大金的个性,讲究的是实力至上,没有什么哥们义气之说。蒙古诸部既然已经失败了,那就得承担失败的后果,把草场、土地、人口、财产等都交给强者。这里不是中原的儒家文化,是丛林法则为主导的。话无须说的太过清楚,黄台吉是一定懂得。
而朝鲜现在已经是大金的附庸国,大金的士兵还要把守着,入主朝鲜也没有什么难处。统治一下棒子,大金更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朝鲜是大明的附庸国,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大金的敌人,不管他是怎么做的,这都是无可否认的。而今他背叛了明国,转向了大金,等到明军挥师而来之时,他一样会转身而向明国。所以这一条最没有压力,而且和辽西不同,那里离明国更远,想要征服一点都不容易。历史上隋炀帝、李世民等都去征服高丽,结果表明没有一个能成功的,原因很简单,鞭长莫及。一旦大金掌握了那里,情况也会是一样的,自身肯定也稳定了不少。
长白山那更是大金生存之地,虽然条件辛苦了一些,但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归处。
“迁都?”这个问题还真是黄台吉没有想过的,他这个皇帝虽然也是帝,但和明国那种乾纲独断的皇帝有所不同,一切都是四贝勒共同商议,以八旗的‘举手投票’为决策。特别是迁都这样的问题。想到这里对范文程说:“先生,此事事关大金国运,且回去再议,如今先谈谈此时如何破局吧”。
“皇上,臣以为,盖州已经是不能再救了,虽然此点对佟养性有所偏失,但慈不掌兵,该舍的还是要舍,而如此的舍也是一种视弱的表现。皇上在此也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今冬明皇是不可能再行出边墙而战斗,留在这里徒浪费粮草。而因为不救盖州以及皇上的撤军,肯定也会滋长明军的骄横之心。若明军敢逆河可上,大可用皇上如何筑坝蓄水的计策,相信就算是明军的战船,也是吃不消这种洪水的冲击。只是此计一是需要保密,必须缓缓图之,二是此计也只能使用一次不可再为,三是一旦实施,沿河的百姓,无论是满族还是汉族百姓,必将受害。”
这个计策虽然是故计重施,但只要做好了,成功的可能性将会相当的大,只是这个机会只有一次而已,能否抓住,需要做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明军在大金的情报人员也肯定是不少,一旦走漏了消息,一切都成了泡影。
“视敌以弱,助长其大意之心,而后抓住机会,一击毙敌。先生此计妙啊,虽然此计只有一次性的机会。但作战讲究的都是出奇制胜,哪里有什么机会再来一次的。如此,朕依先生之言,撤军。”
黄台吉终于撤走了,三屯营里的军民更是欢呼雀跃,不停的赞美着明皇的伟大,和建奴或者蒙古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没有一次能象此次打的是如此的痛快淋漓。现在黄台吉灰溜溜的撤退了,代表着大明此次战役的彻底胜利。(未完待续。。)
第477章大明硬币
朱由校在三屯营留下了,第一是要确认一下黄台吉的出走方向,是不是有杀个回马枪的意思,朱由校可对可以制定出水攻战术的黄台吉,不敢有一丝的大意,盛名之下无虚仕,别看自己把他的阴谋诡计给粉碎了,并善加利用,来了个大口袋,但那是占了前世所知道水下长城的典故的优势,才有了这个机缘巧合,来个了瞎猫碰个死非耗子,并不能就说明自己的智商、情商就比人家高多少,这样再沾沾自喜那就有些过了。相反让朱由校更加的警醒,这些古人打个争,往往能‘杀人于无形’,一不小心着了道,还真够自己受的。
第二是等蓟镇铁血队的选拔,这是选拔自己的亲兵预备役,朱由校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