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爱惜人才这话倒是真的,最起码,他对史可法的发现、爱护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子异人也;他日名位;当在吾上。”这句话果然不错,史可法的英名要比他高上了许多。
“草民多谢皇上仁慈,使恩师平冤诏雪,以告慰九泉。”史可法激动不已,那头磕在地上,听着都让人心痛。左光斗的死对这孩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宪之,死者已去,左爱卿泉下有知,看到你如此也会含笑九泉的。”朱由校可不想这样一位英雄就这样磕死在自己的眼前,急忙使眼色让魏忠贤去拉。魏忠贤这时候更是一脑门的官司,与东林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些人挡住了皇上,自己只是把快刀而已,没有皇上的默许、明许,他哪里有这个胆子。现在看看皇上把自己摘的这样干净,轻飘飘的就放了黄尊素,现在更要平反左光斗,这又将自己置于何地?(未完待续。。)
第561章直指阉党
看着魏忠贤过来拉自己,史可法的眼中却带着憎恨和厌恶,在老师的教导之下,非白即黑,所以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特别是沾了点政治权利,就是扰乱朝纲,是清正文人所不耻的,好在现在净军和京城商铺里的宦官给挣回了些许的面子。但对罪魁祸首的魏忠贤,这种发自内心的恨,是史可法没办法一下子就消除的,不过史可法并没有玩什么持宠而骄的把戏。只是泪眼婆娑的站了起来,没用魏忠贤上前拉扯,好象是嫌脏的意思。
“宪之,朕已赐座了,坐下谈吧。”看着这种情景,朱由校也没有调和的打算,大臣和宦官争了上千年了,不在乎这一会的时间。
“谢皇上。”捱了半个屁股坐在了龙墩之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魏忠贤讪讪的走了回去,依久是站在了皇上的身后,史可法的受宠程度,让其不由的想起了宋应星和卢象升,宋应星与皇上第一次会面他没有在场,是在上林苑发生的,然后兄弟两个就一直平步青云,虽然实践证明,哥哥宋应升当了一个相当出色的知府,青州的经济现在已经有人用小江南来评价了。而弟弟那更是不得了,被皇上宠着又给房子又给钱给官的,搞出了神弩,又开始鼓捣着一个机密的项目。卢象升则由一位知府现在统领着大军镇守在西北边防线上,又立了大功。这位东林党左光斗的徒弟又会如何,是魏忠贤看不懂的。但被受重那是肯定的了。所以老魏是真不想得罪。
君臣之间的奏对,很容易就会谈到国家治理上来,曾经跟着左光斗当过一段时间助手的史可法,当然也是口水激扬,历数大明政治的弊端,虽然魏忠贤在旁,但其仍然还是在官吏**之后把宦官专政提了出来。朱由校知道史可法的性格是相当拗的,大有八匹马拉不回的特色。后世就有人评价史可法这个拗字害了自己也害了南明,比如“渡河复山东,不听;劝之西征复河南。又不听;劝之稍留徐州为河北望。又不听”,“一以退保扬州为上策”,还妄想“联虏灭寇”,清军兵分三路。挥师南下时。史可法竟朝令夕改。可谓进退失据、战守皆废。经营一年有余的扬州城,清军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占领了扬州城。史可法至多可算一个“忠贞之士”、“民族英烈”。
“宪之,朕认为。目前的大明还有着相当多的矛盾,这些矛盾都是有待朝廷来解决的,但这些矛盾主次不一,所需要的解决的时间,有迫切的,比如说外寇问题,那是急需要解决的,因为每年这些野蛮民族,更会对大明进行或大或小的侵犯,此消彼长之下,只会让朝廷让朕更加的失去民心;还有粮食不足的问题,这不仅仅是现在,还好存在几十年的持续干旱,民以食为天,没有了吃食,朝廷就是说的再好听,社会也会动荡不安,损毁大明的根基。也有已经积累了大明二百余年的,可以暂时缓上一缓的。比如土地兼并、官吏的**等问题,这些都是大明二百多年来长期积累下来的弊端。想要一蹴而就立竿见影无异痴人说梦,一旦操之过急,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更加的造成动荡。所以朕今年从事的改革,主要抓住了二点,一是军队建设,御敌于国门之外,以及镇压国内叛乱于雷霆之间;二是解决百姓吃食问题,大明国内的粮食按照目前的产值与耕地数,基本不够大明百姓的温饱,让百姓维持着不被饿死是可以的,但很可惜,这个基本数字并不是平均的,因为大明存在着相当严重的土地兼并,有人拥有千倾良田,有人却无立锥之地。所以这部分没有粮食的人,如果朝廷不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要么被饿死,要么卖儿卖女,甚至是铤而走险,去偷去抢。所以朕只能用修路等方式,给这一部分人提供工作机会,让他们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三是开疆拓土,因为大明的土地已经不够养活百姓的了,所以向外扩张是必然的,比如河套地区。”朱由校算是够苦口婆心的了,他只是想告诉吏可法,大明目前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时间在小事上jjyy,“朕听说:虽聪明睿智一堵之外目有所不见,十室之间耳有所不闻,万钧之重力有所不举,百工之事能有所不通,况天下大器也举天下之大器重任也、、、、、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荼,宪之的心胸放开一些,大明现在需要的不是内斗,还是赶跑异族保住万世的基业以及让大明的子民们都能吃饱肚子!”
朱由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这么长的话了,他很敬重史可法,但现在不是搞反腐倡廉的时候,要是这个时候把政策的重心都放在了那里,史可法就不配当一个军事家、政治家,而只配是一名能吏,而非干臣。小伙子到底年轻,二十六岁的年纪人生的阅历太少,不能懂得国家之间层面的江湖险恶。如果按照你们这些大明精英们的意思治理大明,那后果将后是很严重滴。
“皇上,实不相瞒,草民虽居庙堂之远,但无时不在关注着皇上的政策,皇上的各项仁政,也的确让人感到如浴春风,百姓得到实惠的同时,也感受到了皇上的君恩浩荡。但地方上虽有政务公开制度,监督制度,但仍然有许多肉鱼百姓的贪官污吏,这些人仗着这种或者那种的关系,无恶不作,同时又官官相护,不顾皇上的政策,搞得是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史可法来自民间,关心百姓疾苦,一直是他为人处事的标准,虽然皇上搞了一些政务公开制度以及锦衣卫、钱庄、驿站三部门联合监督,但这些东西虽然各地都有,但可惜的是,这些东西百姓们在不识字不知法的前提之下,用的太少了。(未完待续。。)
第562章汉奸之路
朱由校一听就知道史可法这个脑子还是没有放开,还是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这个小圈子说破了大天,还是在东林党的认识范围,自己的那一番话,他是一句没听透。太执着了,瞧他的意思,不把自己定位在包青天的位置上,他是不肯罢休了,这个局限性很让朱由校头疼。
“宪之,你说了这么多,可曾认真考虑过,朝廷的责任是什么?大势,当权者最重要的就是要掌握住大势,而后因循利导,使大明最大的利益化,而非把自己定在谋一个区域之内,那样只能做一个能吏,而非国家肱骨之臣。人说在其位谋其政,粗俗的讲就是屁股决定脑袋,按着你所说的一切,无论是朝廷大臣们的卖官鬻爵,还是地方官员的欺压百姓鱼网乡里,这些都是相应的渎职罪行,朕今日与宪之谈的是治国,而反文腐倡廉只是国家治理的一个小方面,虽然这一个方面相当的重要,但这并不能决定国家发展的大势,整顿吏治的事情可以交给有司来处理就可以了。因为百姓们还是弱势群体,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监督权力的利用,这需要一个过程。但这些并不是国家大治的重点。朕需要的朝廷是去搞民生,让整个大明富裕起来,国富民自强!而非陷于党派斗争之中的内耗,明白吗?”
朱由校是真为史可法的智商着急,这是一个自己想大用的人,要的是大明发展的大势。而不是星星点点,可他不知‘自爱’非把自己画个圈圈。文革结束了,骚年,没人告诉你吗?
‘屁股决定脑袋?’史可法被皇上的粗俗给雷的不轻,这算那门子皇上说的话。但仔细听听却又感到话糙理不糙,明摆着,皇上不需要整天的喊着去整治什么贪官污吏,抓出朝廷上的什么大奸大恶。而是要去搞民生,让大明国富民强。
肱骨之臣,这话说的史可法是心花怒开。这算什么?圣眷就这样从空而降。这幸福来的太快了吧?史可法虽然自傲了一点,那是因为自信,但再自信他也没办法与卢象升相比,卢象升是年轻进士里最得皇上赏识的第一人。这是京城共知的。人家可是二十二岁中的进士。而自己就算是明年中了。也是二十七岁了。所以这个自信史可法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皇上为什么召见他。一直都是想着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走进了皇上的法眼,但皇上这话一下子把他抬的太高了。慧眼识英雄,伯乐相马都表达不了皇上这识人之明。史可法有点陶醉。
“草民明白,但不敢当皇上的如此抬举,惶恐不安。”
“无须多说谦虚之话,朕看好你,但宪之也应该自省其身,切勿自误,将自己陷入党争之中。如今春闱在即,朕有三条路供你先择。”史可法身上的标签是相当明显的,朱由校是要用,并且是让其可堪大用,所以这个小苗头得先给掐死再说。品性好的人相当难得,但就象是刘宗周一样,要把他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否则只能是自取其辱自找头疼。历史上史可法官至兵部尚书,所以人称史阁部。所以军事上有可造的能力,历史没有让他好好的发挥一把,这里就要给他好好的创造一个学习的机会,以便将来大用。
“皇上请示下。”
“一是到兵部新设的参谋部里跟着孙承宗与那些参谋一起学习;二是莱登巡抚袁可立处学习海战;三是到天门城跟着蒋秉采去学习建设、管理。”对于春闱朱由校连提都没提,因为历史已经证明了人家就是殿试过关的‘天子门生’,结果是一目了然的。虽然史可法与他的老师左光斗都是三甲的赐同进士,比起如孙承宗这样的,第一甲第二名的含金量是没法比的,但也是进士不是?
朱由校给的路子是陆军、海军和地方三种,虽然自己倾向与让其从军,所以前二个都是学习,而最后一个则是与其他人一样了。
史可法听完了,却是相当的泄气,人家卢象升直接的就是组建天雄军,宋氏兄弟直接的一个青州知府一个工部郎中。到了自己这里却来了三个‘学习’而不是直接给什么官职,担任什么要务,这里面的味可是品着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学习和实习虽然只一字之差,不过意思却完全不同了。学习是新的知识,有从头学起的意思。而自己通过考查得到的同进士一起实习的机会,这个实习却有着有点实务的感觉。史可法搞不清皇上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不过想一步到位的去做官看来是不可能了。
而对于选择,有两个是花甲老人带着的兵务一个则是让一个举人出身的蒋秉采。这里面可也是有点讲究的,师承关系是仕途之中最重要的关系。这里的师可不是一般的座师,而是象左光斗与自己一样的师生关系,扎扎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