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个概念,”朱由校颇为自豪的说。
孙元化来了,黑黑瘦瘦的面孔,那样子与袁崇焕有着一拼,一身的雪,满头满脸都是,可能是因为走得急,所以头上不断的冒头热气,一副云蒸霞蔚的样子。显然这段时间的确是太拼了,没办法,皇上对大炮催的相当紧,偏偏这东西是个细致活。
孙元化耐着性子,由着回廊边上的宦官拿着东西给孙元化掸了掸,又把脸上头上的水擦了擦。自己双整理了一下衣服,正了正官帽,这才走上前来进入皇上的视野,准备大礼参拜。
“微臣参见、、、、、、”
“打住了,孙爱卿先到那里坐下,快快告诉朕,大炮成功了吗?刚才那几声雷响是不是大炮的”,朱由校迫不及待的问道,他现在的心情哪里还能经受这样的繁文缛节。
“臣谢座,回皇上,臣幸不辱命,将皇上要求的大炮研制成功,刚才的几下正是臣试验所致,不成想倒是惊动了皇上。”孙元化一天这是皇上在‘设宴’,宋应星就在其中,剩下的几个年轻人却不知是何人,在魏忠贤的引领下,走到了火盆旁边,半个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回答着。
“快给朕说说试验的数据。”这个习惯的养成是很重要的,一切以数字说话。什么‘白发三千丈’‘飞流直下三千尺’‘一炮靡烂数十里’、、、、、、这种夸张的手法只能用于文学创作,但用到了科研,那无疑成了‘亩产万斤’的浮夸风了,这样的卫星可不是朱由校愿意看到的,一切实打实的,以事实说话,要经得住考验。
“回皇上,发射的炮弹重三十斤,精钢打造,形状为龟甲之状,厚十分之一寸,甲沟处厚二十分之一寸;一共一百零八块,内中充满了火药,中间设一信管,里面的火药捻长度在开炮时根据地方距离裁剪,一旦爆炸,一百零入块精钢瞬间分裂,在现场找到相连的仅有十二块。大炮本身,炮管长度七尺六寸,呈前细后粗型,口径六寸,倍径(指火门至炮口之距离与内径的比例)之比40;自重五千斤。射程五里地,精准度在三尺之内,爆炸射杀半径为一丈,在此之内包持铁甲护身亦无法幸免,碗口粗的树木亦被炸断,而一丈之外仍然有钢片溅飞,但杀伤性还有待活实验才能得出结果;发射的炮弹威力每炮所中,糜烂方圆丈内,断无生理;装填发射的速率比起红衣大炮快三倍左右。五部实验炮,经过实验,每炮发射五枚炮弹,大炮均无炸膛,而炮弹仅有一枚,没有爆炸,估计是遭受猛烈撞击,造成引信失灵导致不发火。”孙元化拿出了一张纸,照着念。
“好啊!好!好!”这些数据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朱由校的想象,特别是射距与精准度,这东西太重要了,打的又远又准,这才是王道中的王道。一炮过去,三米之内就是一下子灰飞烟灭,这是何等的豪迈。想想整个沈阳才有不足十里长,他又能经得住几个三米?朱由校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用了三个好字。
一旁的卢氏兄弟与宋应星听的也是如痴如醉,这东西太厉害了,五里地,那基本是人都看不清楚了,但还能打炮,还打的如此地动山摇,让人感觉是打雷的声音,这等武器又是多么的可怕。(未完待续。。)
第586章百姓谈雷
京城里的百姓们听着冬雷阵阵,正在干活的他们不由的开始他们的议论。
“俗话说;腊月里打雷;遍地是贼。”北城日忠坊里,一个普通的家庭里,一位站在屋脊之上,拿着扫把不断的扫着屋顶上的积雪的名叫宋志强的年轻小伙子说。
“胡说,那是正月雷遍地贼!”下边一位花甲老人立刻驳斥着,“你小子够幸运了,遇到这个好时候,当年皇上是多么的仁慈。现在不纳捐不纳税的,宦官不强抢东西,锦衣卫也不欺负人,不要那月例钱,守着个小店铺,不愁吃喝,还不知足?想想你爹我年青的时候,那有多难,见谁不得跟个孙子似的,一会打倭寇要钱,一会又是打建奴得拿钱。做人得适中啊!”
人老了饭量是少了,但话却多了,老人宋春亭一辈子辛辛苦苦的守个小店铺,将这一家几口人都把嘴给糊上,活的相当的艰难。现在好了,京城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世道一天比一天好了,以前害怕儿子的脾气冲,不敢把店铺交给他,怕得罪了人,不仅店铺干不下去,连人都不能保全了,这事在以前可真不少,隔壁老刘家就是因为宫里的宦官看上了,他店里的东西,结果刘老板也不知犯了什么拧,硬是舍命不舍财,与宦官争持想来,把东西夺来夺去,结果一不留手,那宦官摔了一跟头,把头摔破了,结果被宦官叫来了一伙人。把整个店砸了个希八烂,还将刘老板的腿给打瘸了,就这最后还赔了那宦官十两银子,家就此败了。所以老武头可是真不放心那个楞头青儿子。但现在不会了,这天变的那叫一个快,以前凶神恶煞一般的宦官、锦衣卫现在都温驯的象个猫似的,不仅不抢、不欺,而且还时不时的给京城百姓办点好事,远的不说这京城现在是干净多了,就是锦衣卫卫生署的功劳。这大雪天。扫马路的还是靠他们。
“瞧瞧你个老不死的,孩子也就说了句闲话,看你这一车子话,强强别理你爹。小心点。别滑下来了。”一旁看着儿子干活的老妇人不愿意了。
“就你知道惯孩子。如果这话放在外面乱说,别人会怎么看俺老宋家?”
“怎么看?”
“忘恩负义!”
“为什么?”
“什么腊月雷遍地贼还是十二月雷,不免用豬槌(古時候的人認為。如果十二月出現打雷,那麼隔年就會有豬瘟,豬隻會大量死亡,也就不必使用豬槌來宰豬了。)等等话语,都是说处的世道不好,但现在呢?皇上这一项项的政策,让老百姓不再受欺负,不收老百姓的税,还到处的修路,让百姓们方便,一有个三灾八难的,皇上总是掏腰包撒银子,这等等的一切都是谁带来的,是圣天子带来的,再说那世道不好的话,亏心不?在是大家都这样说,圣天子听到了伤心不?他老人家可是拿着真心为百姓啊,不念个好也就罢了,怎么在这个时节还落个不是呢?”宋春亭语重心长的说。
“哦,要是说圣天子的怪话,那可真不合适了,早先官爷们来通知的时候可是反复的问家里的粮柴够不够,有没有困难,咱家里还成,倒是隔壁老胡家缺儿少女的一个老绝户开口说了困难,人家立刻搬来了两袋子米,这都是皇上吩咐的,强强啊,到外面可别犯浑啊!”老婆子一辈子吃斋念佛,算是个菩萨心肠,一听这话倒是深明大义起来。
“放心吧娘,儿子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出去肯定不乱说。”雪打扫的是慢了一点,没办法,屋脊上的雪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太滑了,只能扫一会就搬一回梯子。宋志强下来后冲着母亲说着。
整个京城,虽然对于冬天打雷充满了想法,但百姓们大都‘统一思想’不造谣、传谣,还真的是把国人的这个爱说二句的习惯给改了一改。
孙元化陪着皇上一起用了迟到的午膳,这是朱由校自己耐着性子在等的,还特意的给孙元化烤了五个羊腰子,但孙元化一看,那脸都拉到地上了,口味还是太轻了。朱由校不能指望着所有人都能象他一样都一个喜好,只好作罢。卢象晋却大包大揽的拿了过去,平生第一次吃,还真吃出‘感情’来了。
在去城外火器研制基地的时候,路已经清扫的差不多了,充分体现了一句话,人多力量大。路边上各种各样的雪人千奇百怪比比皆是,充分发挥了大明艺术家的本色,看的朱由校是瞠目结舌。不为别的,因为他看到了一副春宫图的具雕,这个时候唐伯虎已经不在了,但他的图却广为留传,这位靠着这个绝世手艺的春宫大家,可谓是才艺又馨,深受广大百姓的爱戴、缅怀。这不这副《风流绝畅图》就有三幅画被大雪雕出来了,引得百姓们围观点评。
马车因为道路的通畅而中速出了城外,城里虽然已经打扫干净,但城外却才开始不久,所以相对慢了一些,这让朱由校的马车有点慢,朱由校索性弃车,与卢象升等一样骑上马,顶着风雪,雪真大,刚刚上马,朱由校就感到自己眉毛胡子一把抓了,雪花打在眼上还有一点点的小痛。这样的气候权当是锻炼了,十天之后,基本上就到辽东了,那边的情况估计比这里还要糟,最起码这里的马踏上去的,是路面上的积雪,而不是泥泞。
忍受着风雪,一行人就这样一会的功夫就赶赴到了基地。
基地是朱由校第一次来,是在一处皇庄之内,一座土山在此不远处。六进的一个大院子,从外面看相当的普通,不过全部用水泥墙面,这个时代还算是个新鲜事物。没有什么装饰品,就是一个大字了得,但层层严密的把关,已经把人拒之门外。
到了大院后面,就是一个靶场啊,对面就是那座不知名的土山。看到大炮的时候,朱由校第一眼就看出来,这五蹲大炮并没有车架,只是用水泥砌成炮台,每二十米一台,上面盖上防水的油布,排列成一列。那黝黑的炮口、粗暴的炮身,让人就感到战粟,两世为人,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大炮,还是首次,以前见过的最近距离也就是在博物馆里了,其余的一概都是影像产物,并没有感到什么。现在这些炮却是自己所有的,为自己研制出来的,自己可以随意的支配,说句不该说的,哪怕是把炮口指向了百姓,也一样会被执行,更何况是指向百姓的敌人。
车架并不难,穿越过来的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只要给大炮安个地盘车也就可以了,跑多快不敢想,但不动的大炮就只能在船上或者守城,船上的不必要说,那是随着船移动的,但若死死的固定在了城墙之上或者沿海的炮台,那这威力肯定是会减少九成九九的,因为你的打击面永远只有那么小。
“孙爱卿,现在下着雪,大炮会进水或者受潮,如此实验没问题吧?”朱由校不由的问。
“回皇上,炮弹本身是密封的,倒是不怕。而底火的火药是定量放在纸袋里的,也没有问题,炮管的炮口处有一个帽子,将让雨雪挡在外面,而从外面流下去,所以虽然是雨雪天,也没关系。”孙元化自信满满的回答着,而且今天在雪天也经过了检验。
“嗯,如此可以不闭雨雪,全天候的战斗,倒是相当的好,不过那纸包还要特殊处理。”朱由校冒充内行似的说。
“皇上所言在理,臣使用的纸张,是油纸,不惧水气。”孙元化一点面子都不给,没有让朱由校有一丝可以外行指挥内行的机会,虽然大炮的许多理念是他指使的。
“嗯,爱卿果然想的周道,那就牵些羊过去,开炮试试吧。”出水才见两脚泥,自己一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看效果吧。
“是,臣这就准备。”孙元化等的就是这句话,把皇上等安排到了不远处的篷子下,那是有桌椅以及望远镜,可以让人好好的观察。然后他转身安排一切。
上百只羊分别冒着大雪被拉到了土山的半山腰,那里设了五个靶点,而那些羊则距靶点分散开来,最远的离靶点十丈。但这些篷子下的朱由校他们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说,因为这样大的雪,有没有望远镜效果其实是一样的,对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