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宝贝就要离去,从此天人两隔,永不相见,让八旗兵们,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痛,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明皇是英明的,宫刑也是自愿的,如若不愿,可以去死。旁边的刑场之上,正在进行中。
而达海走到了那边的刑场之后,他忿怒了,因为熟悉大明文化,他不敢相信,在明皇的眼皮底下,竟然会发生如此灭绝人性的事件。这还是礼仪之邦吗?他们崇尚的圣人孔夫子,就是如此待人处事的吗?看看那帮人的凶悍残忍,比建奴还建奴。
达海的确是震惊、忿怒,因为他看到了一帮子包衣奴才,正在虐杀建奴的妇孺老人,不是屠杀,是虐杀。他们用刀子、弓弦、拳头、牙齿、脚,将一大帮的老人、孩子还有妇女,一个个的逼在那里,这么冷的天,一个个剥的一丝不挂,甚至还有人用凉水、开水往身上泼。
达海的心一下子抽的紧紧的,这些建奴是他的族人。竟然受到了如此的虐待,天啊,这是大明之人吗?他们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这样。达海感到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礼仪传承的汉人竟然成了野兽。
“住手,他们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是孩子、是老人,你们如此虐待、残杀,就不怕遭受天谴吗!”达海充满了悲愤,一副义愤填膺正义凛然的样子,突然的大吼!
动手的一帮汉民,他们刚刚鼓动起来的勇气,立刻被这一吼给吼灭了。看着眼前的鞑子,却跟随着大批的明军,一时被吼的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一下那建奴可算找到主心骨了,立刻的跪地求救,大声的喊冤。场面为之一乱。
“使者自重,如此的咆哮我大明军营,本官警告你一次,再感触犯,必治你之罪!”从城门口带他来的是卢象观,因为建奴来使,大人物当然不屑去见。一个小外交官而已,朱由校让孙承宗等无须出面。直接交给了当大小子卢象观接待,问明情况再议。
卢象观哪里是好相与的,听这些汉民诉苦会的时候哭了好几遍。现在来了一个鞑子使者,竟然敢来这里大喊大叫,这胆肥的,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请上官恕罪”达海一听,被眼前的小大官给一当头棒喝,倒是喝醒了,知道自己失态了,这里不是大金的地盘了,自己吼了岂不是自取其辱吗?真给棒杀了,也没地喊冤去,再则的确不冤。但如此的虐杀自己的同胞,显然触到了他的神经。
“认罪服法,这个态度甚善,注意身份!说句好听的,你是建奴的一个使者,说句不好听的,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是大明朝的耀州,不是你的鞑子窝!轮到你来乱吼?老乡继续你们的,谁敢乱叫,你们自己处理。”对于建奴的来使,卢象观没有什么好在意的,皇上把他放出来,本身就不打算给建奴什么好脸色。
这话简直就是泼妇骂街了,达海听着是一阵的头疼,但谁让自己失礼在先,且求和是主要任务,没有玩横的资本。
“天朝上官,说的是,但在下请问,贵国也是一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大成至圣开创了儒家学说,首推仁字,如此虐杀平民,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老人,人所不齿!这岂是一个大国所为,本人出自蛮夷尚感可耻,不敢相信此系堂堂大明皇帝会纵容此等恶行!”
“礼仪之邦?那分对谁!对付畜生不如的东西,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些招术阁下看不惯,怎么建奴如此虐杀我大明三百万汉民的时候,可曾站出来替他们求过情、吼过一声吗?大明老百姓讲话,你做的初一,就别怪别人做十五!”卢象观用着一种相当鄙视的目光看着达海,那目光相当的轻视。听着达海那含枪夹棒的话,让他倍感不舒服。给眼不要的东西,还在这里玩上了。要知道,挑出来的建奴,年龄虽小、虽老,看似弱不禁风,但那都是血债累累之人。对于那些普通人,一刀杀之,一了百了,但这些人,一人都有一条甚至是几条汉民的人命,凌迟了都不足平民愤。
达海一听立刻一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建奴杀的汉民,的确杀的太多了,那手段可比这个时候要怀柔上了几分。攻伐城池,一个屠城,那将是何等的惨事,所屠之人,又哪里管什么妇孺老人?自己站在仁慈的高度去要求明军,只是习惯性而已,现在明军作风如此,自己又有何资格去说三道四呢?(未完待续。。)
第679章此为何意
达海站在道德至高点上的话被堵了回来,也是一时无言以对。建奴屠杀辽东汉东的苦果,现在接出来了,应了报应不爽这四个字。明军如此相待,也只是对等而已。但现在明军强势,直逼万历出征朝鲜之前。
卢象观看达海无言以对,也不再说什么,这个地方他听着就发毛,还是早早的离开为妙。领着达海到了一家酒家之处,这里权当是办公之所了。
达海将来意说明,献上降表,竟然是来求和的,条件开的很大,第一就是去帝号,对大明称臣,由大明赐王号,永不叛明。第二,年年给大明进贡十万两白银,及东珠、高丽参等贡品不断。
卢象观一听乐了,人小鬼大的他,想的不是别的,而是奇怪建奴又玩什么花花肠子。
“建奴打的真是好算盘,将奴儿干都司随意的征伐,而后屠杀辽东三百万汉民,大胆称帝对抗大明。现在我大明王师北来,竟然想着一句去帝号投降,再打发明军一点钱,此事就算了,本官都不知道是你们建奴天真无邪,还是欺我大明无人乎?”
“上官容在下讲完,为表我族忠义,特将我族征伐占领的朝鲜贡献给大明。以此弥补我族对大明所造成的损失。”达海急忙的抛出了朝鲜底牌,求和也是需要资格的,本来也就是探探口风而已,谁想到这个小大人,怎么如此的偏激。看来那个投降、去帝号,割地赔款。肯定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了。
“朝鲜?”卢象观一愣,这个还真不是他能决定了的。他参加亲军,对于一些事情当然也知道一些,皇上对于朝鲜,那是当然要征伐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救那什么光海君,又扶起上位了。所以此事他只能够上报皇上。
“贡献出朝鲜?建奴真敢想。”朱由校一听就知道,自己对于朝鲜的心思,是被建奴看出来了,当然这不算什么。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想着凭借着他人之物。就让自己放弃进攻,给他们机会,真不知道建奴这腚眼吹喇叭——怎么想(响)的。
“投降?皇上,臣还从来没曾想过。建奴会如此好说话。这次服软无非是想拖延时间罢了。”孙承宗对于建奴投降可不是第一次接触了。上次是喜峰口时。使者来过来拖延时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差不多少了。
袁可立也对这个建奴求和感到莫名其妙的,皇上想朝鲜,那是肯定的。但为了得到朝鲜而放弃建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朝鲜现在处于建奴与朝鲜王朝共管的状态。大明早已出师有名,何须建奴来献。“皇上,建奴献朝鲜来求和,反而与皇上朝鲜之战略有所冲突,反而不美。世人对于此恐有垢病。”
“嗯,建奴此次感觉到了威胁,朕不知他这是真正的求和,还是另有阴谋,麻痹我军?”这是朱由校最大的反应。按理说大明与建奴已经是不解之仇,一纸降表,能解决什么问题,真假不说,反正朱由校肯定是不会放过建奴的,无论是反抗还是投降,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
“阴谋?”孙承宗看了看袁可立,袁可立也不解的看了看孙承宗,拖时间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但这个阴谋、黄台吉如此做为要干什么,的确让人费解。
“虽然猜不出对方要干什么,但通过他命令撤退耀州、海州鞍马的兵马,到辽阳之处集合来看,估计对这三城的防御能力,已经不再看好,试图以辽阳来收缩兵力做为最后一搏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朱由校皱着眉头说道。这一仗打起来一波三叠,远不如在蒙古之时痛快。现在刚刚的深入内陆,这黄台吉又来添堵了。鬼才相信他没有阴谋了,拖时间的目的相当的明确。要说一个月的时间,集中了建奴近半的兵力,到了盖州那一方,这个的确可以做到。但对于在一个月的时间,将这条辽东黄金线上的几座城池全都布置成固若金汤,朱由校肯定是不信的。抛出个朝鲜,这个大诱饵出来,所为何来?无非就是试探、拖延时间、示敌以弱,使明军放松警惕,麻痹大明的神经,好中他不知道什么的计谋而已。
明军接受了,那就停战,估计应该能够换一时的平安,但那样放虎归山的事情,朱由校肯定不干,雷霆万钧的打垮建奴,而后慢慢的蚕食,最后将起彻底的消灭,这才是朱由校作战目的。
至于麻痹明军,致使明军放松警惕,这一点朱由校是警醒了再警醒。战争的偶然性相当强,冷兵器胜热武的战例在后世可是不少,特别是现在的热武还仅仅是原始状态,比冷兵的优势很大,但要是在特殊的条件下,这种优势就打了折扣,比如喜峰口时的大水淹、郑屯谷前那种大地陷,一旦沾上了,火枪并不能沾什么便宜,那就麻烦大了。
“皇上,为何不将计就计,为表其诚意,先让他将代善的兵马给献俘了再说。”孙承宗言道。这个花招也是简单,试试水而已。
“孙老师,那黄台吉,沾上毛比猴都精,又岂会不明白相距的道理。提出此等要求,他一并的答应了,这就前来献俘,那孙老师是等着代善前来,还是接着向北进攻?”朱由校看着孙承宗问。
“自然是接着攻击了,”孙承宗一愣。
“那献俘何意?如果说是推测黄台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可不必,他投降最关键的点一是拖时间,二是想玩阴谋,麻痹大明而已。即便是真有心想降,朕亦不会接受。他以为朝鲜这招棋摆出来,明着是献,潜台词却是欲言,他会撤出朝鲜,让大明没有一个好借口而已。”
朱由校对于孙承宗提出的试探并不看好,这里面操作起来就中了黄台吉的套了,比如说代善来降。这个条件一提,黄台吉百分百能答应。(未完待续。。)
第680章地道战
“朕以为,若大明有些探试,代善那边也肯定来,光明正大、浩浩荡荡的来了,明军是等着接受还是不等?一等就中计,连想都不要想,只要代善在明军的大炮之外,凭着他们的马力,可以大玩游击,明军立刻的进退失据,追还是不追代善?追的话一准追不上,就象是马祥麟追着建奴骑兵一样,追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白杆兵上去,天雄军上去用骑兵追,中伏了怎么办?硬拼,来个伤敌一千自损三百,那肯定非我军所愿看到的。而对付建奴的骑兵,不追靠追,只能靠堵、围。并且一旦如此,那肯定会耽误时间,这是否就是中了黄台吉的缓兵之计?给建奴某些相当关键的时间?”阴谋论是朱由校不变的的假想,虽然推算不出来的,但朱由校相当执着的认为它是存在的。毕竟盖州的空城计,他是躲避的态度。一张降表,事情一下子就能复杂起来。
“皇上,臣倒是以为孙尚书所言极是,皇上思虑会误了战机,拖累了北伐速度,为何不能以向大清河何可纲将军部投降呢?我大明可以要求建奴,为表投降之诚意,走到大清河投降就是。在那里,建奴无论耍何等花招,何部只是固守而已,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