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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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牙手-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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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觉得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卫非抱着脑袋想啊想,直到某人略带蔑视的声音传来。 

“卫非,你不敢吗?那换个方法好了。” 

“谁说我不敢!” 

他才不是胆小鬼。 

顿时暴跳如雷,卫非扑到龙轻寒身上从他手上抢过一根草,退了几步,偷偷掐了一小段,才笑眯眯回过头。 

“拿出来比吧!” 

“好!” 

慢吞吞拿出了草,可不是一根,是三根。 

“这是怎么回事?” 

卫非纳闷。 

“亏得你提醒朕预防作弊,为了确保公平起见,朕保留了两根草的原始尺寸。卫非,伸手给朕看你那根草。” 

龙轻寒同样笑眯眯,看得卫非脸青一阵白一阵。 

拿,还是不拿,这是个攸关生死的问题。 

“卫非?” 

龙轻寒挑眉,暗笑。 

瞧着这家伙左右为难,就知道他肯定作弊,这下看你怎么跑。伸手将沉思的那人抱进怀里,偷偷得趁他不注意的瞬间,抽出那根草—— 

果然,新掐痕迹尚在,此草平白少了一截。 

“卫非,你怎么可以作弊呢?” 

不想笑,很想控制自己的面皮表情,可是看到这么自投罗网的卫非,龙轻寒还是忍不住想笑。 

那方面卫非很气愤。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贼? 

竟然趁他失神的时候扒开他的手抽出那根草,竟然还保留两跟草做证据,简直是吃定他了呀,气得涨得脸通红,瞪着龙轻寒得意洋洋的脸。 

卫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抽到短的不被做和抽到长的被做,有什么不同,这人竟然玩文字游戏? 

要说他作弊,这臭皇帝自己也作弊啊! 

不公平!! 

正想破口大骂,那人却似看出他的想法,轻浅的笑意浮上眉梢。 

“卫非啊,朕方才提出这主意的时候,你可没有意见提出来?倒是你掐了这草,证据确凿,无可抵赖哦!” 

手指轻描他的唇,微热的气息袭近。 

瞬间,只瞧见龙轻寒魅人的眼,嘴边泛起大大的弧度,还有靠近的唇。 

他完了吗? 

注定被吃了吗? 

卫非悲哀的闭上了眼,头一次深恨自己聪明太过。 

??? 

常言道,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龙轻寒目前就碰上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床上躺着的是翘高二郎腿,抱着熟苇皮枕紧紧靠着床档,一向锐利的琥珀色大眼瞪着他不时泛出几缕可疑凶光的舞阳侯卫非。和皇帝想象中的香艳场景不同,卫小侯爷此时衣着整齐。 



六月的天气,热浪翻滚,虽说寝宫所在地性属阴,时有凉风送爽,此时又正值夜间,可是卫非也没必要穿这么多衣服吧! 

反正都要脱,穿这么多等会还得解衣结多麻烦。 

不动声色端起小几上温着的茶水,润润喉,龙轻寒偷瞄卫非几眼,一惊。 

哎呀,看来今晚要吃到那块美味点心,还是得费上一点功夫才行啊! 

卫非瞧着他的目光是恨不得吃了他的那种,如若用猫作比,某只名为“卫非”的猫儿现在全身的毛都已竖了起来,不用多说,针对的人只有他。 

宫中所称“蟹侯”,毕竟是如传说中的一般难以搞定。 

被他做就这么不甘愿? 

好脾气的龙轻寒不由有些恼。 

虽然声名在外,人说他性格温顺,可再怎么好性子,龙轻寒毕竟是皇子出身,凑巧,还是在先帝前比较得宠的小皇子,要不他也不会上登帝位了。 

说不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要什么有什么还是做得到,于是龙轻寒日子过得不错。 

就说如今,外人看来母后、国舅已经把他这个皇帝权力给架空了,但龙轻寒自己知道权力重心并没有转移。如他真陷入那样危急的场景,先不说太皇太后会插手,历代皆为重臣的云阳谢家更不会不闻不问。 



正因为他目前日子过得不错,那懒洋洋又不爱多管闲事的谢家人才这么逍遥自在。 

没人不敢不给皇帝面子,只除了他面前气急败坏的卫非。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了。 

阴沉着英俊有型的面容,龙轻寒示意内侍上前为他宽衣。 

一件。 

二件。 

…… 

卫非好想捂起他的眼,这皇帝怎么就不知道羞耻二字的写法,再脱下去,他都要脱光了…… 

同是男人,其实是没什么好害臊的,可龙轻寒的瞪他的目光就好象要把他扒光一样,这叫卫非如何敢抬头看他。 

面红耳赤,卫非眼神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这些内侍脱衣干嘛动作这么快,心里着急,卫非气愤的咬起唇,瞪着那以堆计算的内侍们。 

等等。 

眯起眼,卫非看看龙轻寒四围。 

这些内侍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皇帝想让这堆内侍宫女全盘参观他被做? 

头皮一阵发麻,卫非讨厌丢脸。 

高傲的扬起下巴,卫非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脸红,目不斜视,看龙轻寒脚下的红线毯,怒吼。 

“你快让内侍宫女下去,别留一个在殿内,要不我就走了。” 

这人难道在害羞? 

瞅瞅某人无处不红,到处冒烟的脸蛋,龙轻寒轻勾唇角,不知怎的,心情大好。 

“你们都到殿外回廊下候着,未经宣召,不得入内。” 

看着那群内侍、宫女退下,卫非又扭过头,现在是舒服多了,可皇帝的眼光看得他越来越难受,热得足以把他烤熟了。 

实是不想成烤小猪的,卫非背对着龙轻寒,轻声道。 

“算了好不好?我不想……” 

“你想讨饶?” 

皱起眉,龙轻寒在他身边坐下,抓出卫非紧搂在怀里的枕头丢到一边去。又凑近他,往卫非耳垂上吹了几口气,满意的看怀里人不住往后缩,他咧大嘴笑眯眯看卫非窘的红脸越来越红。 



“才没有,做就做,谁怕谁?” 

不经脑袋的脱口而出,卫非瞧着龙轻寒怎么看都象是贼猫偷到鱼腥样的得意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自己好象上当了。 

这时卫非很想闷死自己算了,他怎么就这么蠢呢? 

所谓自投罗网指的大概就是这种状况。 

无奈的叹气,知道自己躲不过也逃不过,沮丧的耷拉着脑袋,又看到龙轻寒脸上一点也不意外会露出“吃定你”的表情,卫非咬紧牙关。 

罢罢罢,大丈夫何患无食,今日寿桃糕皇帝吃他,总有一天他会吃到寿桃糕皇帝。 

风水轮流转,他就不信从今以后都是他被吃! 

一想通,脸也不红了,身体也不抖了,豪爽的解开衣结,脱光了衣服,又看看眼都瞪着他发直的龙轻寒,卫非脸还是止不住发红,伸手抓过轻罗被遮住下身。 

看看自己毫无赘肉的年轻躯体,又摸摸自己有弹性的肌肉,卫非得意的哼哼两声,这可多亏平素锻炼有成,一点也不见不得人。再看看龙轻寒温润如玉一样的细腻肌肤,真是瘦弱到可怜,鄙夷的一扬首,不满的扯扯龙轻寒身上仅余的合裤,他叫。 



“行了,该你了。” 

瞧这气呼呼的眼光好象是嫌他没脱干净,默然无语,被吓到的龙轻寒张了张嘴,又闭上嘴。 

本以为卫非会吃鳖到底,如今才知是他失算,没了解敌手通透,不该轻易下结论。卫非的脑袋本就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呀! 

苦笑,有些不知所措,龙轻寒抽了卫非发髻上的簪子,看他乌发垂肩,依旧剑眉朗目,神采飞扬,无一丝软弱之态。 

龙轻寒真想苦笑。 

这时他才发现一个大问题…… 

此时更加意外的是卫非竟然毫不抵抗,任他为所欲为。这怎会是跋扈到离谱的卫非,不相信,指尖抚过身前还显青涩的躯体,无一丝的遗漏,耳边听见细细的低喘,象是有人咬住了唇所发出的声音。 



掌下滑腻的触感,比起唯一所有的,女体上的体验,多了几分硬朗,也多了几分情迷。 

再往下,温热的脉动渐渐在他手底昂扬,透过挣扎在欲望当中的那张面孔,恍惚间象看到自己,他是否也曾如此? 

卫非的脸在迷离的视线里开始变得模糊,他似乎一心只想取悦的是身下的男体,似乎也是在,取悦着自己…… 

迷雾一样的思绪呀! 

紧紧咬住唇瓣,不想让他发现另一面的那个人,是否是云雨之间的另一个自己。男子陷入狂乱的面孔,怎会让他如此心慌意乱? 

心跳如狂,同样男性的身躯,于己却已是别样的感觉,抚掌之下,欲望如此强烈…… 

那个人,是否也一如这时的他? 

卫非此时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龙轻寒那双手太Se情了,他浑身上下无处不漏,豆腐吃得干干净净。 

弄得他浑身都象水里烧,又什么也捞不到,那双手摸得不是地方。再说怎么只有他摸他,不公平,他要摸回来,这寿桃糕吃不到,摸着过过干瘾也好。 

卫非正想摸回去,却发现龙轻寒动作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弄得他不上不下,怎么就停下来了,难道他想先让自己摸个过瘾再重新下手? 

狐疑,瞧见龙轻寒却是一脸尴尬的表情。 

“这个……” 

“嗯?” 

不解,卫非呆呆看他。龙轻寒别过头,小小声,问。 

“这个,摸完了下一步该怎么做?朕不会。” 

得到回应是恶狠狠的一腿,把他硬生生从龙床上踢了下来。 

然后,趴在地上权倾天下的陛下就看见一个怒气冲冲赤裸身影,不,好歹下身还记得围了块他的龙袍,不能说是赤裸裸的身影,利落的从他面前扬长而去。 

卫非气疯了,龙轻寒不解。 

这也值得生气? 

龙轻寒一脸无辜,对着远去的身影,嘀咕。 

“朕只和女人做过,和男人该是怎么个做法,朕是不知道啊!” 

当夜,卫非没回来,据宫中内侍的打探结果,舞阳侯卫非在宫中的温泉浴池里浸泡好半晌,因浸的时间过久,昏倒在浴池之中。 

吓得一干内侍将他扶了出来,醒后又小心翼翼问其原因,咬牙切齿的卫侯爷名曰。 

“发泄欲火”。 





那日之后龙轻寒没再见过卫非。 

一向在宫中肆无忌惮,四处游走的男人这回反常的学了乖,每日窝在太皇太后的寝宫,成天陪着太皇太后说说笑笑,吃吃喝喝,赚到不少金子与好食。 

他对谁都笑脸相迎,惟独不见皇帝。 

而君临天下的陛下对此似乎不在意,照常过他的日子,象是没什么不同。只是每日黄昏时分太皇太后宫中内侍前来回报某人消息的时候,喝着茶赏着夕阳落下的皇帝总会微眯起眼睛。 



似乎对有人的其乐融融感到不悦。 

表面上看宫中没什么不同,杜皇后还是那样爱哭,杜贵妃也还是整日期待近日清心寡欲的皇帝驾临掖庭宫内她的居所,虽说是失望居多。 

宫城里风平浪静,可进出于皇城里外得拜天颜的大臣们这几天日子不太好过,特别是年轻有为的宠臣们。 

皇帝看他们的眼光实在太奇怪了。 

总觉得陛下不住盯着他某个部分看,死死盯住看,眼神中还带着严肃的探究欲望,盯到他心发毛。行至中书省回头瞧,见已看不到日朝长极殿,中书舍人令狐温楚才松了口气。 

“阿楚,你干嘛双手抱着屁股拼命逃窜?” 

冷不防身边传来一声嗤笑,那没脸没皮没天良的人不用见面也知道是谁。没好气的转过身,果然,一头坐在横木上的不住抓着果子往嘴里塞,另一头腮帮鼓鼓说话都不太清楚还笑吟吟瞧着他的人—— 



正是舞阳侯卫非。 

这家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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