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顿时就从脑海深处跑了出来。
“哎呀,不行,不行。”他赶紧跳下床榻,转而穆子夜仙子般的脸又晃在眼前,要是,要是他满脸春色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夏笙只觉的鼻腔发热,打算逃跑的脚就一步也迈不动了。
做坏事和当君子的深刻抉择把小韩弄得万分纠结,最后他终于圣光浮顶,脱口而出大声谴责自己:“你怎么能这么坏!”
“谁坏了?”
穆子夜迈进门来,端着碗味道奇异的东西。
“没事,睡觉。”夏笙叽里咕噜爬回床上,却被揪住后领,白瓷碗递到眼前,穆子夜温声说:“先把药喝了。”
“还喝药——我病好了——”夏笙脸顿时皱成一团,回味起顾照轩狠心给自己煮的汤药,差点又吐出来。
穆子夜自然知道他想什么,笑的如春风拂面:“那时很急,我已经收拾掉他了,这碗是甜的。”
“你做的?”夏笙很怀疑的吊着眼睛。
“嗯。”
一把端过来,咕咚咕咚喝下去,后悔。
“这么好喝你怎么不早说。”他极其留恋的看着空空的碗底,什么都不剩。
“药有什么好喝难喝,你喜欢甜汤我叫人给你弄便是。”穆子夜收过碗:“我还有事,你先睡吧,合身的衣服已经找来了。”
夏笙眨眨眼。
穆子夜没忍住亲了他一下,又一下,又一下,才风度翩翩的离开小屋。
满脸通红的裹住被子,都是他的馨香味道,夏笙第一百次的在心中呐喊:我老婆这么体贴,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
喊着喊着就喊到梦里面去了。
满是彻骨寒气的地窖,堆满了蓝灰色的巨大冰块,中间一张玉石圆床,腾起凉到冻结的梦华雾气。
穆子夜打坐当间,退却了衣物,结实而劲瘦的肌理全部暴露在空气的包围之下。
汗水,从白皙无瑕的皮肤一点点渗出,聚合,滴落。
似是极度痛苦,秀挺的眉头蹙起,脸庞却依旧平静,深深的吐纳,吐纳,吐纳。
不知过了多久,地窖的顶门被缓缓打开,下来个小巧的紫衣少女。
黑白分明的透彻眼眸露了出来,杨采儿上前给他披了件外衣,小心的擦掉汗水。
“不用了,一会洗洗便好。”穆子夜淡淡说道:“拿回来了么?”
“嗯。”
“有谁打开看过?”
“时间紧急,应该没有,如果有,也是不顾上面命令的赫连雩羽。”
“她……”穆子夜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说:“先放着吧,下回小心些。”
“您的身子……?”小丫头难得乖巧,小心翼翼的问。
穆子夜摇摇头:“已无大碍。”
“都怪那个傻瓜,打断您内修。”杨采儿翻了个白眼,小下巴一扬:“从玉宇回来都多久了,每天遭罪,我真看不下去,应该把他也扔进来关几天感受感受。”
“他很聪明,你不知道。”穆子夜倒笑起来,汗湿的有些失去血色的脸说不出的好看。
“切,切。”杨采儿一百八十个不满意,就差把五脏六腑都切出来了:“我看您是鬼迷心窍,硬把个猴子看成天仙。”
“天仙?天仙也不如他好。”穆子夜笑的越发俊美:“好了,不要胡说,去看看他的病好了没。”
丹凤眼一瞪:“他哪有病,跑的比小狗还快,我看是脑子有病,我跟了他一大天他竟然给我钻到女人店里去受骗,我不干了我,还不如到无生山当奸细轻松呢!”
“跟着他多好玩。”穆子夜简直是气她一样眼神都软了起来。
“哼。”杨采儿一抱手大为不满。
“快去,万一爱妻把被子掀开冻着就不好了,我头有些疼,想自己静一静。”
杨采儿只觉恶心的要死,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晃出去,顶门忽悠一下盖上,地窖又是彻底的寒冷寂静。
穆子夜呆了一会儿,明眸再次紧闭,直接躺到寒玉床上休息。
缕缕青丝散了开去,在优美的颈间,在月色的缎上,如同夜的最深处惊起的黑色燕尾蝶,与辉月同舞,共沧海一色。
留海滑落,触到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穆子夜忽而舒展了嘴角,苍白的笑容,宠溺却如深春的蜜糖,浓浓的弥漫无际。
和情人最幸福的事,不是众人面前的倾诉衷肠,不是整日相伴不相离,更不是争吵负气和好反反复复,而是,我醒来,你就在我身边,安然的睡着,长长的睫毛被阳光染成金色,平日里或哭泣或流泪的脸蓦然间静寂甜美,无忧无虑。
夏笙此刻就这样一下子幸福了,他迷迷糊糊的瞧见穆子夜和自己近在咫尺,呼吸平缓,手臂紧紧相拥。
不是惊艳,不是紧张,而被某种瞬间蔓延的满足和快乐占据掉所有神智,小韩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了。很久以后,当他真真正正一个人的时候,受伤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孤独的时候,都曾无数次的回忆起这个瞬间,他以此变的坚强,虽然他从来不提起。
穆子夜还是睡着的样子,手却滑了下去,握住他的脉门,似是安心了,把夏笙的头往自己胸前紧紧按了按,冷清清的脸温柔起来。
夏笙愣愣,犹豫再犹豫,终于伸出手去,有点怯意的回抱住他。
“爱妻,连小姑娘都比你胆子大。”穆子夜闷笑,心情却被弄的大好。
本来就慌,听了夏笙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缩了回去,小脸涨的通红,使劲回想自己那少的可怜的见闻。
穆子夜终于睁开明媚双目,支起头,捏了捏他面颊,两个人美丽的长发被雪白的锦被点缀的清新到绚烂。
夏笙瞧见他衣服披的随意,露出大片肌肤,更是神色闪烁,不知该往哪搁。
“你应该……”穆子夜笑得暧昧,忽而就俯下去轻咬了下他的锁骨,夏笙没防住,抖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推开他,蹭到窗边五路可退,手边摆边抖:“不要,不要,这样不好。”
穆子夜还是半躺半坐的看着,流畅的五官英气中夹着妖媚,半眯着眼睛:“怎么不好?”
明明就一副勾引人的样子,偏偏夏笙就受不了这种勾引,结结巴巴:“会……会……会疼。”
“没关系,不疼。”穆子夜分外大度。
“那……也不好。”
“会很舒服。”碧玉落盘的声音继续安慰。
“我不想舒服。”夏笙基本只想着怎么逃跑了。
穆子夜觉得好玩的不行,又问:“你不想让我舒服吗?”
“想。”夏笙说了立马改口使劲摇头:“不想,不想。”
穆子夜出乎他意料的使劲把少年拉到身下,按住他的肩膀,表情温柔如流云,嘴角却意味深长的媚弯:“爱妻,从了我吧。”长发随着动作倾泻而下。
晨光细雨似的洒满小屋,给他们镀上了一层美好的光晕,窗外池水汩汩,鸟鸣清澈,几片落花飘置床榻,落在夏笙的脸庞。
穆子夜轻轻捻下素白的花朵,眼前那美而不自知的少年带着他怀念的神采,陌生的诱惑,原本的玩笑如潮水涌来势不可挡,成了他的怦然心动。
修长的手指把落花放在夏笙淡粉的唇边,倾然吻了下去。
让人心纠的细致和挚爱顿时淹没了少年微弱的挣扎,他情不自禁的仰起头,接受着馥郁芬芳的柔软,不规则的啃咬有些刺痛,却更让他迷乱,喘息间淡甜的小花就随着吞咽划入喉口。
修长有力的手一下就拉开他的衣带,抚摸上夏笙光滑的脊背,如同拨弄琴弦,带起一圈一圈细微呻吟的涟漪。
送净衣的丫鬟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那位韩公子令人脸红心跳的清哑哀求。
“疼……出去……唔……疼……疼……”几乎带了哭腔。
他不知掩饰,叫床只能挑起男人更深的情欲,穆子夜似乎是在隐忍,又似乎过分动情,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低沉:“你好紧,不要乱动。”
静寂之中又是甜腻的亲吻之声,隔了许久,床榻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
丫鬟偷偷窃笑,拿着衣服离远了些,站在那等了起来。
谁知道,一等就是日头越午,夕阳低垂。
门缓缓的开了,穆子夜出现在门口,一看就是随意穿上衣服,绝美的脸情事未褪,妖娆胜过天边晚霞。
“热水,换了床褥,再煮些羹汤。”
他拿过给夏笙准备的新衣,又想起什么,补充:“把上个月送来的那个药……”
小丫鬟贼嘻嘻的挤眉弄眼:“知道啦。”
说完亭亭的走了两步,拐个弯就开始半跑半颠。
穆子夜听着她的脚步声,无奈,又关上门,寻妻去也。
雨云之事,初尝上瘾,遇爱难收。
他们似乎把这两个忌讳都犯了,连续几天耳鬓厮磨,碰到一起就分不开,直到实在失了力气便伴着月色日光相拥而卧,亲爱至浓。
世人的眼光,未来的路途,夏笙不会想那么遥远,穆子夜想到,悲哀中更加珍惜现在,不舍得放手。
有人会因为身近而心远,有人会因为相亲而愈发相爱。
他们很显然是后者,只是要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固执而坚持,有朝一日,若是明白当初,唯一的遗憾与悔意,只会是怎么没有离你更近一点,抓的再紧一点,不然,怎么会被时光涤荡过后而碎了万水千山。
“傻瓜;起来!起来!”
小巧的手捏住夏笙的鼻子,他皱着眉头拂开,转身又要睡下。
杨采儿翻身跳上窗台,把帘子一拉,透彻的金色阳光晃眼的利害,夏笙眯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干吗,好困……”
“你是猪吗,睡了那么久还不醒!”小丫头没完没了的守着他,怨气十足。
夏笙全身酸痛,加上懒病又犯,说什么也不动弹。
丹凤眼斜瞟了瞟,忽然一声谄媚:“穆夫人。”
顷刻有效,夏笙一下子坐直,脸都绿了。
杨采儿扯了个鬼脸,笑的酒窝深深,扯弯拔腿就跑。
夏笙提气追上:“你找死,臭小妞!”
水镜映着一青一紫两个年轻至极的优美身姿,萍踪清影,滑过水面,飘飘似仙。
凉风洌过衣角,秀发随之飞扬。
月痕剑,白玉笙。
相击鸣声回荡,惹得几树闲花飞散。
杨采儿落于水亭之上,个子小,身转的大气,迎着那个不染凡尘的少年,打斗却是赏心悦目。
俩人玩了一会,夏笙就累得不行,收起笙大大咧咧的往亭内石桌一座:“你倒底干吗?”
杨采儿瞪眼:“你都睡成大神了,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夏笙不解。
“重阳节你个傻瓜。”她利落的一收剑。
“重阳节有什么好过的,要不要我往你头上搭片糕?”夏笙呵呵的乐。
杨采儿鼓着嘴瞅他几眼:“去登阳明塔啦,人多,还有集市,很好玩的。”
夏笙来了精神,明眸一闪:“走啊,走啊。”
“可是主人说我们不要随便出去。”
“管他做什么,又没签卖身契,走。”
杨采儿狐狸眼一弯,奸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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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映着一青一紫两个年轻至极的优美身姿,萍踪清影,滑过水面,飘飘似仙。
凉风洌过衣角,秀发随之飞扬。
月痕剑,白玉笙。
相击鸣声回荡,惹得几树闲花飞散。
杨采儿落于水亭之上,个子小,身转的大气,迎着那个不染凡尘的少年,打斗却是赏心悦目。
俩人玩了一会,夏笙就累得不行,收起笙大大咧咧的往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