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泪 作者:袭默然(纵横网2012-6-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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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 作者:袭默然(纵横网2012-6-8完结)- 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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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王府门前,就看见一匹高头大马,应当是萧峣的座驾。一众扛旗士兵,后面紧跟着一辆木头构架的、八面跑风的囚车,磬儿的心不禁一阵寒…
“磬儿…磬儿…”
这…这是慧玲的声音?磬儿欣慰一笑,转身就看见慧玲撒着泪花朝自己奔过来,她的手里抱着什么?
啊!好大一包…
啊?不会吧…
还没等磬儿反应过来,慧玲将满怀的被褥塞进磬儿怀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磬儿,别嫌弃!这是我的被褥,听说你是要坐囚车走,去渌城太远了,我怕你冷…路上裹着这个,会暖和一点…”
磬儿艰难地抽噎着,却也哭笑不得:“傻丫头,你把被子给我了,你盖什么?”
“是你傻吧!王府还能缺这两床被子不成?路上小心…我救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帮你少受点苦…”慧玲的神情极为认真,这让磬儿的心疼了半晌。
“呵呵…”磬儿轻轻地笑了,挂着泪花,磬儿的笑容漾起了一片春色。
“萧大人,本王去渌城面圣是早晚的事!因不能耽误萧大人的差事,故不强留了,可否恳请萧大人回都路上善待磬儿,这囚车…可否换成本王府上的马车?只当是本王给予这孩子一点点的心意?”王爷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这求人的事,王爷怕是第一次做吧!
萧峣抬眸望了一眼囚车,心下却也不忍,思索再三终于还是咬咬牙道:“好吧!”天高皇帝远的,没必要较真儿。再说,真的用囚车押送押送的话,磬儿毕竟是女子,纵使让她在豪华的马车里颠簸余月,恐怕都会消了半条性命…
“多谢萧大人海涵!”王爷感激地直拱手,连连给管家使眼色,管家忙不迭地亲自跑侧院去牵来一辆较中庸的马车,不算很奢华,但是车厢看起来挺暖和,再加上那匹马一看就知道的确是一匹能够经得住长途跋涉的良驹。
磬儿不禁惭愧不已,自己受罪也就算了,还要这么好的一匹马跟着自己受罪…慧玲才不管那么多,一听有马车,立即雀跃着抢下发愣的磬儿手中的被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马车前,将被子在车厢里铺好,生怕萧峣变了主意…
实在受不了这离别的场景,磬儿不打算说什么豪情壮语,怕自己会很没出息地先哭出来。缓步走到马车前,管家已经掀起了车帘,磬儿刚要上车,就听见不远处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只是,这声音磬儿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听过了…
“磬儿郡主,怎能跟钟某不告而别呢?还说是朋友呢,这让钟某情何以堪啊…”
磬儿的确很没有出息…泪珠子哗啦啦掉了一地,磬儿紧咬着下唇,感受着缓缓走近自己的钟炳臣。他是从前来王府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中走过来的,磬儿回眸时,恰好看到了他依旧二八啷当的模样儿,心中自是欢喜的。
“钟炳臣,算你这厮还有点儿良心!我还以为你真的已经离开漠北,逍遥自在去了呢…”磬儿打趣儿的大声说笑着,可是嗓音却是哑哑的。
那一句“逍遥自在”,让萧峣的身子冷不丁一震,这么多年,因为名字的谐音问题也曾闹过很多的笑话,可是没有一次像今天的“逍遥自在”几个字那般的刺耳…萧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来人,这个能让磬儿豪情万丈地直呼其名、以你我相称大肆慨叹的男子。
其实,更让萧峣惊讶的不止这个,还有磬儿的性情…萧峣从来不曾看到过,原来磬儿还有这样活跃、洒脱的一面…
“磬儿郡主,你这是在给钟某出难题么?刚刚得知你的郡主身份,怎的就要上囚车了呢?你说,钟某是该给郡主行大礼呢,还是该站在人群里看热闹啊?”钟炳臣表面上侃笑而谈,在场的知情人却是各个心知肚明。
他是故意的!他一直在强调磬儿是郡主,是王爷的女儿,可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磬儿自愿的…
磬儿心里感激他为自己打抱不平,可是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了。磬儿勉强一笑道:“既是来送行的,难道没有一点儿什么表示么?慧玲好歹还给我铺了两床被褥呢…”
“怎么可能两手空空地来呢?呵呵…”钟炳臣的笑容依旧那么的温暖、洒脱,随即从腰间取出一个蓝色瓷瓶,因为磬儿的周围满布兵士,钟炳臣无法近身磬儿。于是,他扬手一抛,瓷瓶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磬儿抬手一接恰好抓住。


 

第一百九十五回 欠债还钱,两不相欠(五)
磬儿转着瓶身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两指捻着瓶塞使劲儿一拔,一股刺鼻的气味从里面散发出来。磬儿迅速别过脸去,却还是躲闪不及被这刺鼻的味道熏得一阵迷糊,一副很痛苦的表情,气鼓鼓道:“钟炳臣,这是什么呀?你耍我呢…”
“喂,你别好心没好报了!这半月来,钟某可是每天苦心研究,才终于配出了这药方。我曾经说过,只要你信得过我,我就给你治寒毒之症。”钟炳臣浅浅一笑,笑得甚为无奈,接着说道:“不过,因为时间不足,这药只是治标不治本的…”
磬儿心里已经万分感激了,至少有个朋友还记得自己的痛苦,还会操心自己的病情,还会大老远相送并且送来他的好意。那么,就算回了渌城真的就一命呜呼,磬儿也没什么怨言了…只是答应了季默言的话,怕是无法兑现了…
哎…怎的想着想着又想掉眼泪了呢?磬儿赶忙别过脸,忙不迭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一转调侃的笑意望向钟炳臣道:“谢谢你!不过,你也太吝啬了吧?就这么一瓶么?以后见不着你了,这一小瓶能吃多久啊?怎么不多送我几瓶呢…”
“有的用,你就谢天谢地吧!”钟炳臣这是够不着磬儿,如果两人是面对面交谈,他会毫不犹疑从磬儿手上将药瓶抢回来。这丫头,得寸进尺!
看着磬儿故装坚强地随意把玩着药瓶,钟炳臣悠悠道:“记住!这药丸虽小,却不可多吃…一次一颗,并且只能在寒毒发作的时候才能吃,药丸毒性很强,没有发病的时候服用,其实更甚毒药…”
“啊?这么厉害!啧啧…”磬儿先是一惊,心有余悸地望向药瓶。这还是磬儿第一次亲手拿着“毒药”瓶子,不过看着这个,磬儿不禁又要感慨一番了。
谁说不是呢?毒药和良药都是相对的,对症了,即便是毒药那也是良药!若论人,曾经以为萧峣是自己的良药,可是每每和他靠近总会惹上一身霍乱。倘若从萧峣的角度来看,也许,磬儿才是他的霍乱吧…谁又说得准呢!
爱情这东西,磬儿也是半瓢水晃荡,误打误撞着,甚至已经无数次头破血流而不知反省。现在,磬儿就算是反省了,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人生为什么总要这样?在终于看清了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奋不顾身要去拥有的时候,总是被当头棒喝道:你已经出局了…
钟炳臣看着立在马车前若有所思的磬儿,从怀里又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白纸,扬手晃了晃道:“也许真的像你说得那样,我们不会再见了…这个,是钟某配药的方子,你拿着吧!若是日后遇上比钟某更懂寒毒的医者,希望你能痊愈…”
萧峣一直默不作声,可是眼神里已经闪过无数种情绪…寒毒之症,说到底,让磬儿受苦的人是他们萧家…可是,前来相救的人总是那般大义凌然,与磬儿又是那般的要好。而自己,至始至终都是扮演着一个没心没肺的故人…不管做什么,不管怎样去努力,只会是将磬儿越推越远…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就只好按照自己的方向继续走下去!而磬儿,终究也必须是他萧峣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将她夺走!绝对不可以!
“你去!”萧峣对身旁立着的中将使了个眼色,中将恭敬地回礼,大步走到被将士拦住的钟炳臣面前。铁手伸过去,意指将药方给他就好了,钟炳臣抬头望望磬儿,看到她点头默许,也就不得不将药方交给那个中将。
磬儿默默注视着那个中将带着药方走回到萧峣的身前,一转手,药方就进了萧峣的怀里。磬儿不禁哧鼻一笑,怎的?难不成还怕磬儿半路逃跑,所以将药方扣留…磬儿若是想活命,药方得不到,逃跑也是徒劳的!萧峣,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无奈地摇摇头,磬儿懒得再去理会他们。转眸望了望立在王府大门下,那两双殷切的眉眼。磬儿这才注意到,原来父王的两鬓已经斑白,原来父王真的不再年轻…旁边搀扶着父王的雅珍,也是泪眼婆娑的,磬儿不禁叹息,怎的这么像送刑去呢?又不是真的去死,干嘛一个二个的都这样哭丧个脸啊…
磬儿强颜欢笑,望向钟炳臣:“怎么办呢?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本郡主的身份,那么,本郡主就不能再放你离开王府了…倘若你又回到原来的主子那里去告发我,我岂不是很危险?就算哪天我逃走了,也会被你家主子追杀吧?所以,从今往后,你就留在王府吧!负责照顾王爷的病情,倘若本郡主还有命回来这里,一定和你小酌畅饮,当是本郡主的答谢之礼吧!”
钟炳臣笑,他怎会不明白磬儿的心意。她的挽留,她的假意阑珊,她的殷切期盼…钟炳臣第一次觉得这丫头的心思,原来自己都那么清楚!曾经就是因为她,自己才不肯真正离开漠北吧?反省是一件苦差事,因为心里越明晰,眼下的离别就越痛苦…
“微臣领旨谢恩!一定不负郡主所望,郡主答应了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到!微臣在王府恭候郡主回来…”钟炳臣躬身一拜,在他的眼里,磬儿就是郡主。
为什么总要动摇磬儿承担一切、不惜赴死的决心?悠悠一声长叹,磬儿头也不回地钻进车厢里,帘幕放下的一刹那,磬儿趴在棉被上,哭得昏天暗地…
车队动身了,摇摇晃晃的车厢时不时从两侧的窗帘缝隙投进些光线,磬儿哭累了就睡了,再迷迷糊糊被晃醒。暗沉的车厢实在让人提不起精神,磬儿重新坐回马车的软垫子上,侧身挑起一旁的窗帘。磬儿探着头向外望,首先就触及到一众骑马提剑的士兵,随着马车的节奏不紧不慢地将马车团团围住,很警惕地看着磬儿探出来的脑袋。
磬儿被他们的戾气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目光。就在磬儿准备放下帘子的时候,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只是音调很严肃,干瘪的没有一丝味道:“你醒了?”
就连磬儿睡着了他都知道?难道这厮还趁人家睡觉的时候,察看车厢里有什么可以逃跑的机关暗道不成?磬儿不禁撇撇嘴,沉色道:“是啊,萧大人!”
磬儿没好气儿的答话,萧峣并不在意,抬头看了看即将暗下来的天色,悠悠道:“饿了么?”
“不饿!”磬儿不假思索地回话,而后将车帘放下来,避开窗外不该有的那些情绪。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再回到过去,又为什么还要嘘寒问暖、假装关心?
萧峣始终没有望向磬儿一眼,可是他感觉到磬儿刻意的回避,还有她不甚理会地将车帘放下来的逃避。本以为不会再疼的心,那一刻还是生生揪成了一团。
“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是我来找你么?”不管磬儿有没有在听,萧峣兀自说着:“我不会让你死!回到渌城,你只需要交代事情的原委,毕竟十五年前的调包一事,你也是受害者…”
“不是!”磬儿挑起了车窗,直视萧峣认真道:“就算如此,十五年后的选择是我自己决定的!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我还是将季默言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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