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越国风云录之温氏传奇 作者:蜜糕(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16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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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越国风云录之温氏传奇 作者:蜜糕(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16正文完结)-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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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一直惦记此事,直到如今依旧介怀……秦元君心中暖洋洋的,觉得自己仿佛饮下一杯温热适宜的清茶般。
  “表哥?”
  见他许久未答话,温良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瞧他的脸色,那双正在机灵地打着转的眸子,泛着莹莹点点的瑰丽星光,看得人心中痒痒,只想不顾一切探身进去,捞上一把那丝丝情意。
  随着温良辰逐渐长大,她的眸色略有些变浅,兴许是祖上血脉的缘故,如今已经能瞧见她瞳色中的深绿,这也是为何她过来的眼神,总像一汪夜幕星空下的水潭,带着闪闪诱人的光泽。
  “良辰,你并未做错,我不会怪你。”秦元君微微勾起嘴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温良辰头顶揉了一把,“若你满口谎言,帮我换得一时的胜利,我也不会高兴到何处去。”
  他很庆幸的是,自己心属的女子,是一个善良单纯,光明磊落,能够坚守本心的品性高洁之人……唔,她头发好柔软好细腻,还想在摸一把怎么办?
  温良辰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未反应过来,良久之后,她突然大惊失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秦元君心中一咯噔,完了,难道她竟然在意自己举止唐突?
  谁知温良辰急忙摸了摸头发,瘪着嘴委屈地道:“表哥,今儿为了见你们,我这头发可是梳了一个时辰,你这样一拨,待会散乱了该怎么办。”
  平时她就厌烦头上顶着一堆的东西,那日温大太太特地交待了,让她不要再梳那双丫髻,好歹是个姑娘家了,得换个模样才是。
  秦元君顿时失笑不已,难怪他今日见温良辰低头,走路也小心翼翼,惶恐不安,唯恐遇上什么事儿般,原来是害怕头发散了。
  良辰,我该……怎么办。
  秦元君实在是受不了,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连温良辰都能感觉到他明刀明枪的嘲笑。
  她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撅嘴道:“表哥,你不是寻我说话,你快说完罢,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好走了。”
  秦元君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他见温良辰转身,大有不理会他之意,急忙往前走上两步,声音放软道:“并无甚紧要之事,只是……想看看你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段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句经典总裁文句式:“良辰,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笑死,瞬间出戏啊有木有!!
  今天宿舍断网,我艰难地用手机码了一晚上。。我真是烈士啊!!

☆、第50章 百娇面

  总体来言;今年这个年虽然因时疫之故,不得出府,但府内的气氛依旧高涨;喜庆洋洋。
  若是仔细观察,其实还是能或多或少瞧见各人眼底的愁绪;在热腾腾欢喜的表象下,他们带上面皮;掩盖心底之下对前尘的担忧;或是对地位不平;抑或是恼怒某些鸡毛蒜皮之事;试问何人……又能保证一帆风顺;一世无憾,事事顺心?
  温良辰在旁瞧得清楚明白;心中顿生同情和怜悯。
  这世上是一盘极大的珍珑局,所有人皆是任由命运摆布的棋子,只有安慰自己尚有一线希望,人力依旧可逆天改命。
  若想跳出棋局,唯有与命运抗争,总有一日,披荆斩棘之后,方能站在高绝之处俯瞰众生。
  过年之后几日,温家三位出嫁的姑太太领着姑老爷回门,与去年不同的是,三位姑太太比之更为贵气,气色却越发不佳,眼下那两团明显的青黑,就连脂粉都挡不住。厅中众人对其羡慕不已,满口称赞,三位姑太太却相视一眼,于喉中发出一声苦笑,再异口同声地叹了一口气。
  “二妹妹,你瞧见没有,我今后回来,便会似她们这般形销骨立,行尸走肉。”温良春面色黑沉,阴恻恻的声音,让旁边的温良夏毛骨悚然。
  温良夏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小声道:“大姐姐,你亲事已定下……再说那季家近年来蒸蒸日上,今后必有成就,你安心当大少奶奶便是。”
  温良春斜她一眼,凉凉地道:“既然你觉得不错,那换你去如何?”
  温良夏愣了一下,顿时哂笑道:“换我?若是前几日你问我,我大约会不乐意,可是今日……换做是我,咬咬牙我也去了。”
  开玩笑,季二老爷官势迅猛,今后稳稳能坐上吏部尚书,先别管大房二房,能进季家就比温家有出息,至少她没听见温大老爷能有机会再进一步。温大老爷这辈子,在三品官打个转儿,也就顶了天了,想重现当年温老太爷的辉煌,那还得靠老天给的机遇,温大老爷确实厉害,但就还差那么一截,想要弥补,温家得出个皇后或是宠妃。
  如今温良夏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局,和亲王府是没法去了,以她的才华和心性,去那小门小户实在是难以忍受。温良夏这几日早将秦宸佑丢至一边去了,终日忧心忡忡,满心盘算着自己的前程。
  “……”
  温良春自知她言下之意,谁让她心中早已有人了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即便那人地位低微,无家财娶她,她依旧难以释怀。她夜夜辗转反侧,终日浑浑噩噩,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将他从脑海中抹去,反而还越陷越深。
  薛扬。
  她反反复复念着他的名字,脑子迷迷糊糊,云里雾里,有时候,在某一瞬间,她心中又格外敞亮……她明白,迟早有一天,她会将自己给逼疯的。
  “不,我不能嫁过去。”温良春指甲死死地抠紧帕子,眼眶微红,“我的身子不容有污。”
  “大姐姐,你是认真的?”温良夏像看怪物一样看她,低头捂着帕子劝道,“世上男子皆薄情寡性,你那满腔女儿心思,怕是早已错付了,这世道,只有抓在手中的权势才是真,听妹妹一句劝,好好嫁过去,那季家二房无子,整个季家迟早都是你的……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你不懂……”温良春摇摇头,怔怔地望向厅中富丽堂皇的厅中之景,眸子又瞬间混了起来,显然半句都未听进去。
  温良夏偏过头,偷偷按了按太阳穴,心道,如今我自身难保,大姐姐你好自珍重罢。
  终于过完热热闹闹的年关,而温大太太和温良冬二人,则是忙得脱了一层皮,不过,看着满库房的礼物,和手上那一叠的礼单,温大太太心中终于有所安慰。
  只不过,更能让她安慰的是,温仪华比从前愈发刻苦了。自那日与温良辰对弈后,温仪华成日窝在房里闭门读书,连温大太太都开始着急他的身子,生怕他读得太狠,将身子给毁了去。
  温仪华却不以为意,朝温大太太义正言辞地道:“那日与五妹妹下棋,偶有所得,令我豁然开朗,我之所以停滞不前,便是缺了坚忍的心性,如今我想要刻苦发奋,自然心中有数,母亲莫要拦着我。”
  眼见温仪华开了窍,温大太太感动得眼泪花直流,次日便往公主府送来一大堆补品,温良辰笑着收下了。
  随着年关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渐消,京都各家铺子又重新开张,大街小巷繁华依旧,而温良辰请来的代管掌柜,终于在年关后揭开他神秘的面纱。
  纯钧低头端着托盘,待转过屏风,瞧见两位男人坐在椅中后,不由地愣了片刻,接而又失声道:“抱朴道长、守一道长,你们怎么来了?”
  “是我,请他们来府上。”丫鬟在旁挑了帘子,温良辰随后轻快地走出,笑眯眯地向二人抱抱拳,“两位师兄,别来无恙啊。”
  抱朴和守一急忙站起身来,拍了拍下摆,朝她回礼道:“师妹,好久不见。”
  “师兄请坐,暂且不急,先尝尝我府上的茶水,纯钧,还不倒茶?”温良辰笑嘻嘻地道,言语十分松快,没有半分的拘束。
  抱朴和守一在太清观随意惯了,也不在意俗世礼节,温良辰让他们坐,不多做客气,直接便坐了,接过茶便品了起来。
  “师妹府上的碧螺春倒是极好,清绿滑润,叶幼且嫩,怕是花了不少银子。只是这泡茶手法不够纯熟,未出那鲜雅和味醇之感。不过,师妹倒是有心了,早春之际,让我二人得享此茶,令人神清气爽,感觉赛神仙那。”抱朴巧言说笑道,心中却想着,碧螺春产于早春,这茶怕一直存于冰窖之中,温良辰此番请他们下山,看来并不是在开玩笑,显然是花了大力气的。
  见师兄未与自己瞎客套,也没有张口就来奉承之言,温良辰笑了笑,道:“既然师兄懂茶,不如去我那茶馆当个大管事掌柜,如何?”
  抱朴原先在太清观负责总管制符,在温良辰的死缠烂打之下,当年抱朴不得不与这位师妹打交道。后来二人逐渐熟稔,抱朴也对温良辰颇有照顾,发展为师兄妹之情,否则也不会让温良辰学习制符之术,拿着符箓在观里胡来,最后还给那位妇人画了一张令平羲恼羞成怒的“送子符”。
  温良辰从前便觉得,抱朴此人不像个出家人,倒更像是一名商人。
  太清观远离尘世,即便他将符箓全卖了,顶多也只是个道士,他若是长居于山顶,这一腔的经商才华倒是被埋没了。
  太清观的符箓品种虽多,能拿出售卖的却很少,但是,自从抱朴接手制符房之后,他便将各符箓搭配售卖,还拉拢了不少高门富商,与之建立固定的买卖关系,不得不说,自那以后,太清观大半的银子进项,都出于抱朴的制符房之手。
  更何况,抱朴那一张巧嘴,仿佛天生便是用来花言巧语的,脸皮能够赛过他的人屈指可数,当然,抱朴敢认第二,温良辰就敢认第一。
  “既然师妹盛情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抱朴笑容满面地应下来,“听起来比画符有趣许多,有劳师妹还惦记着师兄。”
  “那是,那是,此言出于师兄之口。若是今后犯累,可别怪罪于我。”温良辰端着茶杯笑道,茶中烟雾升腾,将她的笑容隐去了几分。
  守一师兄和温良辰同一脉所出,由师父平羲教导,只不过温良辰学的是画,守一学的是炼丹和药理。
  温良辰将守一请下山来,便是准备建立一座医馆,让精通医药的守一替她坐镇打理。温良辰已经在心中计较完毕,这座医馆每七日当中,腾出一日免费瞧病,贫寒者抓药还可打半价。此举不为赚钱,一来是为了做善事济贫,二来是为在京都博一个好名声。
  某些紧要关头,好的名声对于女人来说,堪比救命。
  对于名声一事,温良辰曾深有体会,襄城公主便输在名声上。
  随着温良辰逐渐长大明理,她发现母亲哪里如传闻中那般嚣张跋扈。襄城公主素来讲理,与主院互相守礼,与温老太太也是互不干扰,遇事之时,二人皆是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竭力保持大家族的体面。同样,母亲对待温驸马用情极深,发脾气打她也不会打温驸马,也不知谁故意在背后抹黑于她,硬是将她说成个家暴悍妇,还将温驸马渲染得有多可怜似的。
  其实襄城公主也就性格强势罢了,她在私下中,从不干涉温驸马的生活,反而还是温驸马求她庇护自己,否则,自家母亲薨后,温驸马也不会哭得昏天暗地,还发誓守寡一辈子。
  温良辰与两位师兄言谈甚欢,两个时辰过去,已将粗略计划拟好,就等着开工花银子雇人重建。
  待得准备离去之后,抱朴忽然转过身,刻意垂下头,将声音压低道:“师妹,你老实告诉我,你建这茶舍,当真是想让师兄赚银子?”
  温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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