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尔风和旭雅夜宿沙漠中,只能喝些烈酒御寒。慕容尔风出了落英洲听从师父的吩咐,不敢让自己受寒,以免引发旧疾复发。旭雅在裹上披风小睡了一会儿,慕容尔风却不敢入睡,只得静坐运功御寒。
两人不如罗秀那般熟悉沙漠,整整走了四五天才回到落羽城,却落得一身灰土灰脸,狼狈不已。
回到落羽城,却见关前盘查甚严,像是落羽城出了什么大事。慕容尔风和旭雅差点被拦在城外禁止入城。最后还是旭雅拿出自己的青龙玉佩才得以顺利进城的。
“你说奇怪不奇怪?”慕容尔风一脸的疑惑,“咱们在落羽城多年,城中守将有几个不认识我们的,竟然将我们拦在城外。”
“许是,那队长是这两年才升任的。我们毕竟已经离开落羽城两年多了。”旭雅不以为意。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军服啦!”慕容尔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受不了他的迟钝。
“军服怎么啦?”
“他们穿的是京城禁军的军服啦!”慕容尔风想了想,“这就说明落羽城有位从京中来的重要人物,或者落羽城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所以连禁军都惊动了。”
“听你这么说似乎很有道理!”旭雅想了想,“我们回将军府不就知道了吗?”
“说的也对!”慕容尔风说着,不禁和旭雅加快了脚步。
到了将军府就看见府上戒备森严,明岗暗哨是里三层外三层。旭雅对慕容尔风的猜测不禁有信了三分。
“我知道是什么事了?”旭雅有些得意地看着慕容尔风道。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慕容尔风倒是有些兴味。
“府中的明哨虽然还是将军府的侍卫,可是暗哨却是父皇身边的亲卫。”
慕容尔风点点头,两人经过门禁通报,才有府上总管出来认了人,带着他们进府。两人进了正厅就见皇帝一身便装和慕容居坐在正厅叙话。
“儿臣(臣女)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挥了挥手,一双锐利地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慕容尔风,脸上满是眼熟,“我们见过?”
“父皇可真是健忘了,你们年前还见过的啊!”旭雅轻笑道。
“真见过他?”
“她是尔风啊!”
“慕容尔风?”皇上还是不相信,“可是,慕容尔风不应该长得这个模样的啊!”
“臣女答应皇上的事情不敢忘记。所以,自此以后,慕容家只有一个慕容剑风没有什么慕容尔风。”慕容尔风站起身,不坑不卑地回答。
皇帝虽然有些意外,转身看着旭雅,像是征求旭雅的意见:“雅儿觉得如何?”
“父皇还记得六年前儿臣出京时,答应儿臣的事情吗?”旭雅温声道。
皇帝点点头。
“既然,父皇将尔风,不!是剑风许给了儿臣,儿臣希望父皇给予她和儿臣一样的自由。”
原来,旭雅当日出京之时,与皇帝立下了一条密约。他前往落羽城投军,皇帝要给予他最大限度的自由。也就是只要旭雅不作出有碍天圣皇朝的事情,他可以决定有关自己的任何事情。
“如此,朕明白了!”皇帝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慕容居与小女儿感情甚深,虽然慕容尔风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慕容居又怎么会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呢?作为父亲,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地支持者女儿。
慕容尔风叩别了皇帝,自会后院去见慕容夫人了。原来太子大婚后,慕容夫人就回到了落羽城。她知道慕容尔丝贵为太子妃,宫中又有云妃娘娘照顾,心中很是放心。倒是尔风,自从受伤后去了落英洲,再无相见,心中难免思念担忧。
慕容夫人见了女儿,不禁喜极而泣,抱着女儿又哭又笑。慕容尔风说起师父给自己改名教她易容术的事情,还说要是母亲不同意自己就回落英洲。
慕容夫人心想既然皇帝和自己丈夫都默许了。此举既能断了小女儿那不可能实现的念想,又不会打扰大女儿的平静生活,虽然心中愁苦,却也答应了。
慕容尔风离开落羽城的时候,身受重伤,落羽城的所有大夫和军医都说她活不了了。大家只当慕容尔风已经死在外面,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不宜大办丧事,才掩而不说的。
现如今,回来一个相貌俊美的少年叫慕容将军为爹爹,众人便盛传慕容剑风是慕容居生在外面的儿子,眼见慕容家香火要断了,这才接回家来的。
慕容居和夫人听了不禁又好笑又生气,却干脆将错就错。从此靖国将军慕容居少了个女儿却多出了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圣驾出京(修)
落羽城以北,穿过戈壁和沙漠有个拔泥国。近几年拔泥国内乱不断,在争斗中拔泥国圣物烈火珠流落民间,被往来的商队带到了天生皇朝献给了皇帝陛下。
过了新年,拔泥国内乱渐平,拔泥国摄政王登基为国王。皇帝为了表示祝贺,结两国盟好,特意派遣了使节前去祝贺,并带了烈火珠同去。
与拔泥国比邻而居的是吐普罗国,百年前吐普罗国与拔泥国在同一个国王的统治之下。所以,不仅是拔泥国将烈火珠奉为圣物,吐普罗国对烈火珠也是虎视眈眈。
为了谨慎起见,使团到了落羽城之后,由督军的六王爷和大将军慕容居亲自挑选可靠的人组成了专门护送烈火珠的小队与使团分头行动。
可是即使这般小心翼翼,烈火珠还是出了问题。护送烈火珠的小队在戈壁遇袭全军覆没,烈火珠失去踪迹。事后,慕容将军亲自前去案发地巡查,钦点尸体,发现少了一具尸体。
回到落羽城后,慕容居通过籍册开始寻找这个小兵。竟然得到消息说,这个小兵出发当日被人打晕顶替而去。
护送烈火珠之事,除了负责带队的罗先将军和副将姚猎,其他士兵并不知晓。可是,竟然有人打晕士兵混进来护送队伍,慕容居不得不怀疑起了落羽城出了内奸。
一时间,朝廷中朝廷议论纷纷,引之为奇。因为知道护送烈火珠的绝密任务的人屈指可数,且都是朝廷重臣。若是事情做实,怕是朝廷中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皇帝令太子摄政,自己亲临落羽城查明真相。只因为此事,大将军慕容居和督军的六王爷,出使拔泥国的三王爷都涉嫌其中。
皇帝到达落羽城的第三日,事情还是一团迷雾的时候,便碰上了学艺回来的旭雅和慕容剑风。皇帝一时高兴,便将旭雅留在身边,想要趁机磨练他。而慕容剑风,皇帝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允许她与罗秀入军籍,并可以与其他将士一般依靠战功升迁。
这日,旭雅陪着皇帝出去巡视兵营才回到将军府,就被慕容剑风突然拉到了一旁。
皇帝发现旭雅没有跟上脚步,一转身就发现旭雅和慕容剑风躲在假山旁窃窃私语,不禁笑道:“才分开一天就这样子了,朕看这次回京城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其实看到旭雅和慕容剑风其乐融融,他心中一块石头依然落地。虽然,站在一个帝王的角度,为了皇朝的未来,他用自己的眼光和方式去办旭鎏和旭雅的婚事。但,他同时也是一个父亲,希望他的儿子可以幸福。
“父皇又拿儿臣取笑不是?剑风找儿臣可是为了公事。”旭雅轻笑道。
“是什么事不能和朕说吗?”皇帝倒是有些好奇了。
“也不是不能说,不过是件小事不想平添陛下的烦恼!”慕容剑风连忙道。
“剑风,我们现在又不在京城,没有那许多的繁文缛节。不如你就唤朕一声姑父吧!”
“剑风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云妃娘娘是你的亲姑姑,叫朕一声姑父可不为过。”皇帝笑道。
“礼不可废!”慕容剑风轻笑道,“皇上要是没有其他吩咐,剑风可要借表哥一用了!”
“朕今日巡视军营有些累了,你们去吧!”皇帝允道。
“剑风见过皇上,剑风告退!”
“儿臣告退!”
旭雅跟着慕容尔风出了将军府急匆匆道:“你刚才说罗秀失踪了?”
“本来,皇上封我与罗秀为鹰扬护军(正六品)。我今日去找罗秀前往军营报到,可是罗家的人却说罗秀出远门了。”
“罗秀独身一人在沙漠中也是来去自如,她出远门也是很正常的啊!”旭雅不以为然。
“问题是——”慕容剑风叹了口气,“经我再三询问,罗老妇人却告诉我罗秀是陪着罗先将军出门的。”
“罗先?”旭雅顿时精神一紧,“昨日,父皇和大将军不是说,罗先以及其部在戈壁阵亡了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慕容剑风道,“我爹不是说,有一个士兵曾今被人打晕冒名顶替吗?”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冒名顶替的是罗秀?”
“罗老妇人说,她知道罗将军年纪大了出远门心中不放心,便叫了罗秀暗中同行。我想罗秀会同行,必定是个巧合。可是,现在她下落不明,皇上和父亲都已经将那个幸存者列为通敌内奸了。”
“那你的意思是?”
“现在我们说出真相,皇上必定会发下海捕文书追捕罗秀的,甚至祸及罗家孤寡。所以,我们必须在皇上和父亲之前找到罗秀问明原委,才能为她洗清嫌疑啊!”
“若是罗秀不是内奸,那么又是谁将烈火珠的护送路线泄露出去的呢?”
“罗先是罗秀的祖父,罗秀与她祖父的感情你又不是不晓得?如果罗秀真的是内奸,她怎么会让她的祖父惨死于戈壁?”慕容尔风想了想,“而且,我下午去义庄检查了尸体。随行官兵没有一个是死在罗秀手上的。罗秀的刀法和剑法你我都很清楚!”
“但是你为什么心有疑惑呢?”旭雅看着他道。
“我查看了死者的伤口,虽然不是死在罗秀手上。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其中有一名凶手用的是我们落英洲的武功。”
“落英洲收徒甚严,我们并不知道师伯和师父还有其他弟子啊!”旭雅也是大为惊讶,“不过,如你所说,当务之急是找到罗秀。罗秀应该是能够为我们解惑的。”
“虽然,袭击之人没有留下尸体,但是据罗先和手下军士的伤口看,还有另外一个线索。”慕容尔风却是有些不确定,“我问了前去戈壁收尸的士兵,根据他们的描述,攻击护送小队的像是沙盗。”
“沙盗怎么会攻击朝廷的军士?而且根据你的说法,沙盗中还有一个人会我们落英洲的武功。”旭雅奇道,“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可是看作案方式确实很像师父说的沙盗劫杀手段。”慕容尔风带着七分坚持,又带着三分不确定。
旭雅见她说的认真了,不禁轻轻地笑了笑道:“我们现在还是去找罗秀比较重要。”
“那我说的你想不相信啊?”
“相信,自然是相信的!”旭雅连声道。
“一点诚意也没有!”慕容剑风冷哼了一声,独自走在了前头。
“我哪有!”旭雅大呼冤枉,追上了她,“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的判断了?”
“那么,到底是谁将烈火珠的护送路线透露出去呢?”慕容剑风沉思道,情不自禁地缓下了脚步。
旭雅收不住脚差点将她撞得摔出去,慕容剑风原来自己可以闪开的,却因为想事太入神了,没站稳,好在旭雅及时拉住了她。街上行人见两个俊秀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