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薛大官人细目一眯,直接看不到眼睛,站在一旁瘦得跟皮猴儿似的赵铁公鸡神色一凛,下了决定似的,回头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啊,齐县令来了,薛大官人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说着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头也不回。
薛大官人眯着细目,瞧了眼那几个已经憋不住大笑出声的壮汉,心想着:“舍不得钱买顶好点的轿子却舍得花钱找这么壮实的轿夫?”也不管它,赶紧回头应了正招呼着他的齐县令。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那个…瓦肥来鸟。。。
一上来就看到阿沐在问是不是坑了,瓦很负责任地告诉妹子们,那素八可能滴!
被流放到无网区这么长时间瓦也很担心妹子们会抛弃瓦,日夜思君辗转难眠啊…【泪奔…
好在好在,妹子们都是好孩纸,虽然是有掉收啦,但是绝大多数的妹子还是坚挺着!【好感动…
坚挺的妹子们~祝不挂科哈!【森森地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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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猜测
这头谢府中,陆黎拉着明因二人非要他们将今日在山上遇到什么事一一说给她听。明因自然是不好意思将谢禾对她做的那羞人的事说出来,便说是谢禾带着她往山上景致好的地方去了,谢禾在一旁听着,时不时地附和两句,说到那事时却偷偷地对着她挤眉弄眼的,害得明因脸上又是一阵臊。陆黎听了,才安心地点点头,环翠在一旁阿弥陀佛地说了好多回。陆黎又念叨了好一阵,说是身子有些乏了,要他们也早点回去歇着,便由环翠扶着回了房,两人忙了一日也累了,让人将碗筷收拾下去也回了屋。
“看娘的样子,想来是没什么事了。这天实在热,娘该是在外头站久了,生生给晒得中了暑的。翠姨看着也精神了好多……”稍作清洗后,明因坐在桌旁捧着杯杞子菊花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方才陆黎告诉他们,中午晕倒了是因为日头太大,晒得晕了过去,对于环翠抱着那道人痛哭的事,环翠只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是认错了人,可明因谢禾却都有些将信将疑,那道士的话语,也不像是认错了的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明因放下手中的白瓷墨竹茶碗,压了压声音问:“那道士…你以前可见过?”
“见过啊!”谢禾自回来便不知在翻找着什么东西,这时正翻着书案,随口着应了一声。
明因瞪大了眼等着下文,谢禾只接着道:“不就是上回在寺门口遇到的那个,不是还帮你挡了那竹竿了?”说着又翻了几翻案上的书,自顾自的念叨着:“到底放哪里去了…”
明因听得,也没了兴趣,那道士是在寺门口遇到的,她是认得出来的,不过看谢禾这模样,他该也是不知道那人究竟和陆黎环翠有什么关系的。只是能让向来沉稳的环翠失声痛哭,定是不一般的关系,想起方才见陆黎一双眼睛红肿得核桃般,定也是狠狠哭过一场了……
究竟是什么人?
谢禾好是一阵翻腾,从书案转到妆台,也不只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你这是在找什么?好好的书都翻乱了。”明因见他忙乎着,心里又有事,坐不住,索性站起来走到案台边将方才被谢禾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摆整了回去。
谢禾也不回头,只急急地翻找着,忽然眼前一亮,“找到了!”
明因抬头,见他手中拎了个蓝底杜鹃花的香囊,一脸神秘地问她:“娘子,你可知这是什么?”
“不就是个香囊么?”明因看了那香囊一眼,余光瞄过谢禾腰间青底绣了桔梗花的香囊,手里的动作一停,道:“你都有这么些香囊了,前几日还诓我给你绣了那个,明知这几日我忙着,你还来添乱!”
谢禾一听,又看了那乱糟糟的书案,便知明因这是恼了。也不知从哪回开始的,谢禾发现自己这娘子,平日里性子虽温和,但也有些地方是碰不得的,一触即发的样子,就如乱了她的书案。书房里的水柳曲木大书案除了谢叔恒偶尔办公时会去,多是先生在那里教谢禾读书,明因极少去用,房里的书案就成了明因练字看书的常地,平日里谢禾看书少之又少,案上的书大都是明因常常翻看的。这时谢禾见她面色不佳,便知是自己方才翻得太起劲儿了,赶紧凑了上来。
“不不不…这可不一样!”谢禾一手捧着腰间挂的香囊,很是自豪的模样,“这可是娘子给我绣的,其他的怎能比得上!娘子,你瞧瞧你这颜色,这针脚,这花样描得,就是我最喜爱的桔梗花呢!”
明因听得,真是恼也不是,笑也不是。现在真是越来越发现,这人的脸皮,厚的能和城西的城墙比了,每每一遇到件什么事,他都能胡扯瞎扯着说,怎的成亲前会觉得这是个憨实嘴笨的呢?
“怎么便成了你最喜爱的桔梗花了?少油腔滑调的!”明明是她最喜爱的,怎就成了他的?
“嗯!娘子喜爱的我都喜爱!”谢禾很是理所应当,扬着俊脸很是骄傲地宣布了。
明因手里动作一顿,脸刷的就红透了,像只熟透了的虾子,红得耳根都微微发烫。
这人,说的什么话呢!
“那个…你找那香囊做什么呢?”明因头也不敢抬,只随便扯了话问他,手里急急忙忙的还是没停下,将翻乱了的书一本本盖上,叠着放好。
“哦,这个,”谢禾这才拾起方才被他丢在一旁太师椅上的香囊,自己就着那椅子坐了下去,接着道:“这是去年斋食节娘绣的,祈了福,戴着能保平安的,娘给爹和我都绣了一个。”
明因看了眼那杜鹃,确实是陆黎最喜欢的花样了。
“你现在找它出来做什么?”这大半夜的,也不出门,带不上它,费了这么大功夫,还把案上翻成这样。
“娘子你不知道,爹原本一直是带在身上的,这几日倒是没见他戴着。”
明因拿起本书页都泛了黄的书册,微微皱了皱眉,将叠了一角的一页小心揭开,确定没有被撕坏后将它摆在另一角,随意道:“今年也有娘也新做了香囊,将去年的换下了,也是正常的。”
谢禾干脆站起来,靠着书案道:“之前我看那道士腰间也别了个香囊,就是在寺门口的那一回。”
明因停了动作,看着谢禾,思索道:“原本出家人是不带这些个东西的,称了俗物不是么?不过我瞧那道士痴痴颠颠的,从哪里拾了来,自己戴着也未可知…只是若说他痴痴颠颠,那今日他和翠姨却又…”明因越说越小声,到最后一句都成了自言自语,也不知谢禾听没听到,只是想起中午见了那道士和环翠两人抱头痛哭,不像是神智不清明的,反倒是觉着其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悲伤。
谢禾摇摇头,“只是他那香囊,跟爹的那个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明因睁大了眼看着谢禾,“你可看清了?”
“一开始只觉得眼熟,可今日一看,倒是让我想了起来。娘绣的两个香囊花样是一样的,只是爹那个的是赭色做底,我这个是绀青做底,只是底色不同罢了,我还是认得出来的。”谢禾想起今日见到那道士腰间依然挂着的香囊,很是确定那便是一模一样的一个香囊。
“莫不是爹在哪里遗失了,刚好被那道人给捡了去?”
谢禾没开口,只望了明因一眼。绣品的花样,大都是所制之人亲手绘制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有同物不同人的可能,但是今日见那人和环翠的关系,又不得不让明因怀疑自己这句话的可能性,不禁蹙了眉,细细思索这两件事会是有什么关联。
“翠姨是自娘来家里之前便一直跟着娘的,两人的习性喜好若是相近也是无可厚非的…”明因半是犹疑半是猜测地道了出来。原本生活在一起的人脾性相近便是常有的事,环翠与陆黎形同姐妹,两人绣艺也不相上下,喜欢同一个花样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若是这么猜测,那环翠…与那道人会是什么关系?竟还亲密到香囊相赠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翠姨和那道人…”谢禾神色明显一惊,大声道:“翠姨怎么能和出家人…唔…”
还未说完,便被明因紧紧捂住嘴巴,见明因瞪了一双大眼,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明因才剜了他一眼,松开手来,坐在书案后的梨木雕花太师椅上,脱力道:“我也只是猜猜,娘该是知道的,只是今晚看来,娘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不若也省了我们在这里瞎猜了。”
谢禾也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拖了张榉木方凳坐在案头边上,拖了下巴思考这个猜测的可能性。
明因随手将剩余的几本书放好了去,见最底下压着本用蓝布包着的册子,拿起来左右看了看。最近忙着准备斋食节,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好好看书,只是却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还有用蓝布包着什么书。正打算打开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一旁沉思的谢禾倒是回了神般,一把抢过那蓝布包跳开了好几步,红着一张脸说道:“这是我的!”
明因见他急切的模样,倒是一个失笑,也不去管他了,只是疑惑着,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爱惜书本了?还用布包着,别人还碰不得了。
站起来往方桌处走了去,谢禾闪闪躲躲的,生怕明因还来抢他的书。
明因也不去理会他,推了个茶碗到桌边,道:“你这几日不是说早上醒来眼睛不清明么?我看你晚上也睡不太好,想是肝火旺了些,这是杞子菊花茶,清肝明目的,润润吧。”说过便往屏风后头的床走了去,掀开上头的鸳鸯喜被,铺起床来。
这几日谢禾总是睡不好,以前两人躺下,也会说说话聊下天,谢禾有时也会闹一闹明因,但是睡得也还是早,可最近谢禾躺在床上不停地翻来翻去,不到两三更天总睡不着,搅得明因也跟着睡不好。
谢禾怀里揣着那蓝布包,看着那茶碗,心里有些惴惴,掀了盖子直接一口灌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是断更太久乃们都将我忘了??末章点击数太打击人了…呜呜呜…
菇凉们~~乃们快肥来~~~
☆、第五十二章 虾仁
“昨夜老爷很晚才回来,莫不是齐县令又要做些什么大事了?上回要抓土匪,不也请了老爷去,大半夜才回府的。”赵妈拿着刘妈方才买回来的菜坐在井边,又取了个木盆放在一旁,坐下来开始择菜。
刘妈一听,也搬了张矮凳坐在一旁,手半捂了嘴,有些神秘道:“我今日上街,听了赵家的李婆说,昨儿晚上赵铁公鸡一回去便是大叫大闹,把那齐县令骂的,人要是听着了,齐老太爷都能从祖宗坟里跳出来!”
“有这事儿?可说了齐县令又要做些什么?”赵妈手里停了停,笑了两声道:“不过能叫赵铁公鸡气成那样的,肯定和钱脱不了干系!”
说完两人又笑了一阵,刘妈也拿了棵菜,摘了黄叶子,掐了还沾着些湿泥的菜根,压低了声响,往赵妈边上靠了靠道:“说是齐县令要买了空置着的那些个宅子,说是什么放着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收归官府,让官府管着,也少些被占被盗的危险。”刘妈回想着,那李婆是不是这么说的,李婆家里那口子是赵家的账房先生,李婆也是听了他的话才知道的。
“收了宅子?”赵妈一惊,叫了出来。
“什么收了宅子?”明因从院口进来,走近了便听得了这一句,知道赵妈刘妈平日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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