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禾没辙了,也不知自己说的这有多不对,竟让她更是伤心不已,看了眼陆黎,这时陆黎脸上竟是一阵的怔愣。
环翠见状,靠近了那个叫巧心的丫头,压低了声响道:“我见你也年长了你家小姐几岁,想来有些事情也该想的明白,这可不是在八里庄你们庄府里,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本夹带私逃便已是有损闺名,若是还惹了众人围观,想来你家小姐的闺誉也要不得了。咱们做着主子的身边人,不就得事事为主子着想呢么?你家小姐这时昏了头,难不成你也昏了头?”
巧心听得一怔,见着哭得软倒在自己身上的小姐,再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下人,巧心咬了咬唇,抽出绢子为庄苑拭了拭脸上纵横的泪痕,柔声道:“小姐,莫哭了,即使如此,想来谢夫人也是无法…”瞧了一眼发怔发愣的陆黎,又看了环翠一眼,点点头,又道:“若然不行,咱便回家去,也不指望谢公子了,小姐你本也想着只见了谢公子一面便回了的么?现下看来,是难见到了……”
巧心话未毕,抬头见了一熟悉的身影,只是与自己记忆中的形象过于不同,惊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要抢了我哥哥…”谢如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方才马青和芽儿到了荟萃楼寻她,说是有人要寻了谢禾去当姑爷,气得她抛下那头还着急着的四儿,只抛了句“待我想了办法才来”便急急地跑了回来。
这时看着一屋的混乱,娘正坐着发傻,哥哥愣在一边,翠姨皱了眉,一旁还坐着两个哭得咽咽呜呜的女子,开了口,放声示威。
“公…公子…”巧心极不确定,极其试探地开口唤了一声。
谢如儿高傲着脸,瞧了过去,眉头一皱,“巧心?怎的是你?”
庄苑闻声抬头,睁大了眼,泪眼婆娑地看着谢如儿,“……谢郎…”
……
“后来如儿好容易哄得她不哭了,才回了客栈去。”谢禾喝了口水,总结了一句,“便就是这样咯!”
明因盘着腿坐在床上听得细心,皱了皱眉,问:“那如儿…便也未做了什么表示?”听着谢禾讲,谢如儿完全是将那庄苑当成了久别重逢的密友,拉着她又是谈天又是说地的,偏偏那庄苑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勉强着听她说笑。
“还敢做的什么表示?那位庄小姐,一进了门便抱着如儿好一阵哭,如儿好容易将她哄安静了,才不会再说了那些事又惹急了她…娘子,你怎的不惊讶?可是如儿扮了男装,顶了我的名号,差点还得我被你误会了…你便不意外?”谢禾手舞足蹈地讲了好半天,却见娘子半点不讶异的模样,很是平静地听他讲完了。自己初初知道时,可是愤怒的很呢!怎的能拿了他的名去招惹了女子呢!
“唔…”明因嘟了嘟嘴,想着自己究竟该如何回答谢禾的这个问题。
本对谢禾,明因是信任的,加之斋食节那日,谢禾没有认出庄苑主仆二人,且他更是从未去过八里庄,明因便更是确定,谢禾并非那人。早上听了陆黎说,庄苑明白道出了谢禾的许些私事,明因便开始怀疑,这该是亲近的人所为,而方才见到了未曾谋面的甄管家…明因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
在八里庄,陆原曾医治过一芳华少年,而带了他过来的,正是甄管家!
先前听了谢禾说过,谢如儿听信了齐风的话,曾偷偷溜出去,跟了甄管家一路外出了三几个月,那时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现在觉得,确实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怪不得第一次见谢如儿的时候觉得面善,似是在哪里见过,那是还只当是血缘相系,似曾相识罢了。明因自知过目不忘,极少有见过却忘了的事,而谢如儿便是个意外,没想到竟是装扮骗了人。那时还觉得世上怎会有男子生的如此俊秀柔美,现在倒是解了惑了。
“娘子?”谢禾见她发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伸手挡了挡她的眼。
明因有些不耐地压下他的手,伸手又拍了两下。
谢禾被她拍着跟猫挠一样,也不介意,只道:“你怎的和娘一样?娘今日也是愣神发呆,也不知是怎么了。”
明因抬眸,娘也这样?
“许是想起了些什么往事…”便如翠姨与那道士…
从斋食节回来,明因便一直觉得翠姨与那道士间定是有些什么过往,如若不然,不会叫翠姨那般失态,回来后又好得那般快…虽明因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明因很是确定,翠姨生病又痊愈,与那道士,必有不可割断的关系!
“往事…”谢禾重复着念了一遍,心中也默默念了两回。
作者有话要说: JJ这个小受,抽了又抽,从昨天发到今天,再发不了我就…就…就木办法了……~~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