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年轻帝王非但不介意某女的无礼之举,反而心情大好的招招手,示意某女走到近前。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卖关子!”不知为何,庞昱只要一瞧这厮那张写着‘欠揍’两个字的邪魅俊颜,肝火就直往上蹿。
但不得不承认,对万人之上的天子恶言相向的确是件很爽的事。
宋仁宗长臂一揽,将炸毛的庞昱搂在怀中,嘴角滑出抹晦涩的笑意,“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不妨实话告诉你:在聚贤庄后山围捕你的那批黑衣人多半是受宫里某人的指使,才对你赶尽杀绝的。”
“可这跟小豆子的死有什么关系?”
“据我推测,恐怕是小豆子无意间探听到了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听刘总管讲,那孩子经常独自玩耍,但每次都弄得灰头土脸的。”
“陪我去趟仁寿宫。”
“母后去庙里为小豆子立长生牌位去了,预计明天中午才能回来。”宋仁宗虽贵为九五之尊,可以在后宫畅通无阻,但趁母后外出之时带‘外人’拜访仁寿宫,传出去多少有些不妥。
“那我明天再来好了。”知道问题所在的庞昱轻叹一口气,作势就要起身往外走。
然而,年轻帝王却丝毫没有放人的打算,他收紧手臂,把庞昱禁锢在胸前,俯身贴着她的耳际用充满磁性的男低音轻声道:“难得你主动投怀送抱,我又怎能白白错过这等待多年的良机?”
“拜托,我现在没那心情。”
“正因为心情郁结,小花才更需要做这种事来发泄一下。”捻起庞昱的下巴,宋仁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却让庞昱清楚的感受到了他言语间的真意。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是从哪儿知道‘小花’这名字的?”
眸光一转,宋仁宗那波光潋滟的瞳孔里带着几分戏侃,意味深长地看着某女,不言不语。两厢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认输,就那么静静地对望着。最终,还是庞昱忍不住长叹一声:“真是败给你了!”客观条件不允许,所以她眼下再急于求成也无济于事,不如趁此机会跟同为穿越大军一员的年轻帝王算算总账……
繁星点点,朗月当空,静寂的夜,漆黑的天空,却掩盖不了龙床上的缱绻旖旎,抵死缠绵。
空气中飘洒着欢爱过后的气息,如愿以偿的年轻帝王愉悦的享着高潮之后的温柔余韵,某女却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肢,抬脚毫不客气的将其踹下龙床,并恶狠狠地附送了两个字:“禽兽!”
然而,高高在上的宋仁宗非但不气,反倒心情大好的弯起嘴角,“小花,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看来为夫努力的还是不够啊!”
“去死!”恨得牙根儿直痒痒的某女把试图爬上床的宋仁宗再度踢下,然后自己哼哼唧唧的歪向一边。
“亏我找了你这么多年,总得让我捞些好处吧!”年轻帝王突然向前,跨到庞昱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直接摄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动作如此迅速,庞昱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的热吻带入无边的情海。
宋仁宗轻巧的挑开那嫣红的小嘴,分开洁白的玉齿,吸吮着芳香的液汁。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笼罩了庞昱的呼吸,使她只能发出急促短暂的声音,之后的抗议或咒骂全都因为年轻帝王的炙热唇瓣而封缄,成为模糊的呜咽。
欲望攀上高峰的那一刻,庞昱唯一记得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因为那里面清澈的倒影着自己,这种专注的凝视直直穿透灵魂,最终焚烧了所有……
极度欢爱过后,庞昱全身酥酥麻麻的,好似吸了迷香,仿佛漂浮在云端,又仿佛仁立在水面,每一根神经似乎都敏锐起来,脱离肉体的局限,感受到每一分细腻的触感,但同时却又瘫软无力,好象就要神游太虚,被快乐给淹没……
年轻帝王伸出手,爱怜地抚着庞昱那宛如抹了上等胭脂的俏脸,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小花,你可真甜!”低哑的声线密密贴进,温热的湿气在耳廓边流连辗转,俨然是最磨人的撩拨。
而庞昱则全身软弱地趴在他的胸膛上,连破口大骂的力气也没有。缓了半天,才勉强撑着睡意朦胧的双眼,道出埋在心底的疑惑:“喂,你为何口口声声说找了我多年?”
闻言,宋仁宗眼眸微暗,有一丝隐秘的情绪被他深深压下,声音比之平时更显低沉,却透出些许无奈与宠溺,“小花,想听故事吗?”
为了不破坏气氛,庞昱乖巧的点了点头。
“从前有一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男孩儿,他的母亲在他五岁那年便与世长辞。他的富商父亲却很快另娶新欢。但这个新欢却不似男孩儿母亲那般恬静温柔,不仅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暗藏极大的野心。”宋仁宗微微一顿,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挑起庞昱尖细的下颚,目光相交,他用极尽温柔的语气诉说着一个无比残酷的事实:“七年后的某个夜晚,那新欢竟与富商在床上欢好时,趁对方不备,将其残忍杀害,并毁尸灭迹。而整个过程恰好被出来找水喝的男孩儿看到,眼瞅着自己的父亲被肢解成一块块的碎肉,备受惊吓的男孩儿甚至忘记了哭喊,只是愣愣的杵在原地。”
似是感受到年轻帝王言语间的悲怆和凄凉,庞昱揽上他宽阔的背脊,像哄小孩儿一般,轻轻地拍着。
“男孩儿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猩红之地,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在放弃遗产的协议书上签的字,他浑浑噩噩的如同一只失魂落魄的人偶。没多久,男孩儿就被送到一间位于偏远地区的孤儿院。失去一切的他变得极端自闭,尤其是来自异性的接触,即便是擦肩而过,也足以令他恶心的想吐。”
“这个…你该不会是患上了精神创伤类的女性恐惧症?”庞昱一副吃到苍蝇的表情,拍动的手也随之僵在半空。
宋仁宗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不答反问:“如果我说‘是’呢?”
“这么说来,你到昨日为止,还是个雏儿?”庞昱震惊于自己刚发现的劲爆内容,不顾身体的酸痛,猛地年轻帝王跟前蹿起老高。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庞昱也难免会落入俗套。年轻帝王坐拥后宫三千佳丽,说她心里一点儿没有疙瘩,那绝对是骗人的。
那边,宋仁宗的嘴角一阵狂抽。此时此刻,他非常庆幸英明神武的自己早已屏退左右。否则,难保他不来个杀人灭口,哦不,是诛连九族。
大宋的真龙天子竟保持了二十余年的处男身,倘若这要是传出去,绝不是沦为百姓茶余饭后闲谈那么简单……
哎——
他一定是午膳吃坏了东西,才会跟这女人说这番胡话…不知这可不可以看做是…家门不幸…
“不对,如果你是处男,那些后宫佳丽怎么会不知道?”庞昱脑中灵光一闪,随即沉下脸,艰难地正襟危坐在床头,大有刨根问底之势。
“小花,你能不能不要总提那两个字!”宋仁宗抬手揉了揉凸凸直跳的额角,耐心的纠正道:“还有,那两个字已成为过去式,现在已经不适合套用到为夫的身上了。”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那些嫔妃你究竟是怎么‘处理’的?”所谓‘关上房门好说话’,神经处于亢奋状态的庞昱早把面前男子的尊贵身份扔到了爪哇国。不能怪她小肚鸡肠,只是好奇心相对旺盛而已。
“怎么,小花吃味了?”
“没…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收到某位BOSS极具穿透力的视线,庞昱很没骨气的半路改了口。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不过是找个替身罢了。”
“哈?”
“可以再适当的加点儿药。”
“……”
“小花,亏为夫苦心积虑的替你守身,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在想御膳房今天中午做的菜是不是特别好吃?”
“敢问我的亲亲皇后,此话何解?”
“吃饱了撑的。”
“…不愧是我赵祯看中的皇后,连损人的话都能讲得如此风趣。”
“多谢夸奖。”
紧接着,两人便陷入一种既沉寂又诡异的氛围。良久,不知何时已被人搂在怀中的庞昱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既然你有女性恐惧症,为何还能与我亲热?”倘若她没记错,面前这厮初见之时就对自己连吻带摸,整个一流氓加三级。
闻言,宋仁宗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来回拨弄着庞昱那柔嫩的唇瓣,有细微光华无声无息的穿过指缝,在不经意间,为掌下嫣红镀上了一层暖调的水润薄色,然后他面不改色的回了句足以令某女耳根发烫的话:“因为,我的皇后实在太过可口诱人。”末了,他还似回味般,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那性感的薄唇。
额角的青筋一阵狂跳,庞昱强忍着把这无耻之人拍飞的冲动,恨恨的磨了磨牙。谁能想象的到,从来对他人不假辞色的大宋皇帝私下竟如此的…无耻!?
年轻帝王一边为某女顺毛,一边继续刚才的故事,“男孩儿在福利院呆了几个月就被自称是母亲生前好友的男子领走,男孩儿随即被送到外国读书。过了很久,男孩儿才知道那供养他学习生活的男子名叫赵恒,是比自己生父还要有钱有势的集团老总。”
“赵恒?”庞昱诧异蹙了下眉,脑中浮现幻境中男子奋不顾身的模样,以及那撕心裂肺的呼喊……
“时光飞逝,男孩儿很快长大成人,待二十出头的他一举拿下金融类和经济管理类的最高学位,终于被迎接回国,并改名赵祯,正式成为赵氏集团的下任继承人。”
“可这些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因为某女前世压根儿没上过学,甚至连最基础的义务教育都没接受,所以听闻年轻帝王的光辉事迹,心中多少有些羡慕和吃味儿。
“怎么没关系?”似是想到什么,宋仁宗的眉角染上丝丝笑意:“义父让我得以继承赵氏集团的条件就是找到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并娶她为妻,尽心呵护照顾她一生一世。”
也许是自己立下的誓言关系,也许是对霸占了她的父母的愧疚,即便赵祯无比厌恶异性的碰触,但却下意识的将某女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并抱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执念。
因此,在莫名其妙的穿越到千年前的大宋,他仍不死心的四处搜寻打听。
而聪明如庞昱,又岂会听不出年轻帝王的言外之意?不过,事情未免也太扯了点儿吧?她这个从小没人疼没人爱的野孩子竟然是商业巨头赵氏集团前任董事长的千金?
“别怀疑,我曾用你掉落在现场的发丝和义父女儿出生时留下的胎盘做过DNA比对,结果完全一致。”庞昱前世虽享有第一神偷的盛名,但性格远比现在还要随心所欲,所以在作案现场附近留下些自负的痕迹也不足为奇。
“你怎么会盯上我?”庞昱脑中问号连连,怪盗和赵氏集团的掌上明珠完全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概念,饶是普通人想破脑袋,也无法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嘴角一弯,宋仁宗翘起抹慵然的浅笑,眼角却勾着几星邪气,淡淡道:“我那时恰好看了关于你的报道,忽然觉得义父的女儿如若是上面的人,生活定会很有意思…”
额——
庞昱忘了,这位名留青史的仁君根本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来衡量!
“虽然锁定了目标,但你住的深山被高人动了手脚,任凭我们如何用高科技仪器探测,仍一个劲儿的在树林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