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爷口信急忙赶回军营,然后就与他一同点了三千精兵集合梧桐沟;结果刚到梧桐沟没多久爷就发起了高烧。沈老弟与我商量着;爷伤势没有痊愈事不管是被谁知道都不好;便让我带着爷往东边走。”
两人都是了然点了点头;主帅受伤消息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都是只有弊没有利。
“这一路都没有碰上一户人家,这不我瞧着这附近有水,就这边把爷放下了,准备明儿再赶路。谁想到刚放下就听到了声响,原以为是野兽或是什么人,将爷放下就来谈谈,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两个。”
如故这会儿真是,有些感谢哥哥路痴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可能还要与他们错过了。
“爷线还没有拆,我不放心这才强拉着苏大哥赶来了,因为……一切原因,所以和你们碰上了。”总不能直接说,因为我哥哥是个路痴误打误撞所以碰上了吧。
姜容感觉点了点头,停了停撩起前头树枝。
一眼就看到躺树丛下魏熙瑞,此时正嘴唇发白昏迷着,上头还有汗巾盖着额头。
“我是个粗人对这些根本不懂,只能拿了布不停用冷水浇着。”
如故扯开旁边树枝忙跑了过去,拿手背量了量温度,“还好你一直拿这个给爷降温,不然说不准还会烧坏了脑袋。”
出来时候就想到,有可能会发烧或者伤口裂开,这会儿也不慌乱拿了棉球沾着酒就往头上擦。
“帮我把他衣服拔下来。”姜容离得近忙上前把魏熙瑞衣服解开。
苏文筠站一旁有些踌躇,看着自家妹妹这么能干一方面是欣慰,一方面是有些心理接受不了。
主要他思想还比较局限,男女授受不亲啊,作为亲生哥哥他都不敢妹妹面前这么暴露!可是他一个外人,就算是他顶头上司,就算是治疗那也不能脱这么光啊。
作为合格妹控,苏文筠表示他很想过去把妹妹眼睛捂起来。
当然要是被苏哥哥知道,他妹妹曾经看过x体数量他一定会晕过去。
想要速降温,可以大血管分布地方拿酒精和温水擦拭,如前额、颈部、腋窝、腹股沟及大腿根部。
前额、颈部、腋窝还可以理解,要是后面两个部位,如故敢发誓哥哥大人一定会暴走。
这次来主要目是拆线,稍微降了降温,就得把人翻过来躺着。
“地上都是木屑扎人人,要不找找有什么可以铺着。”如故眼睛乱瞄,不知道书包里有没有带大块些纱布。
而苏文筠完全理解错了妹妹意思,他还以为妹妹要把自己衣服拿来给他垫,惊恐下忙脱下自己外衣,“不要找了不要找了,这天热很,就拿我衣服就是了。”
姜容倒是浑不知,感激拍了拍他肩膀,“不亏是好兄弟,等爷醒了我一定会把这个告诉爷。”
不敢碰着他伤口,两人小心翼翼将魏熙瑞给翻了过来。
如故把镊子和剪刀和拆线后敷药都放好,才拿了棉球开始给伤口周围消毒。
消完毒给自己洗了手,把镊子剪子都擦过一遍才敢下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背脊如故竟然有些下不去手,和上回拔箭头一样,他竟然又出现了那种感觉,深深害怕和恐惧。
明明是很简单拆线,前世他曾经做了无数次,现面对一个相处不过数月人,他居然会下不去手。
“小古?”姜容小心喊了一声,才把如故从一片空白中拉了回来。
咬了咬下唇,不就是被吃了豆腐吗,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等他活了再吃回来就是了。
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小心用镊子将线头提起,将埋皮内线段拉出针眼之外少许,迅速拿起一旁剪刀剪断,又继续以镊子向剪线侧拉出缝线。
因为背上伤口一开始被割比较大,这会儿来来回回好几趟才把线都拉了出来。
将鸭肝线丢一旁,翻看了一下他伤口,恢复不错。
又拿酒精把皮肤都消过毒,才拿了一旁敷药,用纱布缠上因为没有胶布,如故拿两条细细棉绳把纱布给固定住了,还胸口处恶作剧打了两三个蝴蝶结。
“去打点水来吧,灌些盐水下去休息两日,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借口去洗东西时候,如故顺便将姨妈巾换下,找了一个大洞埋了进去。
看着那大坑,不禁有些发愁起来,这是外头,要是回了军营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理啊,这还有好几天呢。
他可没有那么厚脸皮,跟自己父兄说自己大姨妈了,你们帮我打个掩护。
一来是他脸皮子薄,别事情可以说这种事情他是万万说不出口。二来是古代这东西被看做是不吉利,他也不想平白让他们受了牵连。
收拾完东西回去时候,魏熙瑞已经睁开了眼睛,姜容正给他喂盐水。
苏文筠穿着中衣靠大石后头,九月份实际晚上已经有些冷下来了,只穿一件中衣其实是难为他了。
如故水袋里红糖水还有些温度,走过去将水袋放他怀里。
“冷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话你,不是很热了勉强先凑活着吧。”
苏文筠也不忸怩,反正是自家妹妹,小时候再糗样子也都见过了,接过水袋还伸了双臂,“来靠着我肩膀休息吧,这石头硬。”
如故心里感动,其实之前路上时候,再硬石头都睡过,可是有家人关心和默默承受是两种感受。
那边魏熙瑞早就注意到两人动态了,之前还安慰自己不过是互相关心,这会儿人家都要抱上了,他终于忍不住了。
憋了半天也不像,只能憋出了一个字,“疼。”
如故本来要坐下动作顿了顿,这是他头一次听到魏熙瑞喊疼,她心里,这个人应该是铁打,永远都不会知道疼不会向人服软。这会儿一定是疼厉害了,忙起身跑了过去。
“哪儿疼啊?给我看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看到对方眼里焦急,世子大人又满足了,但是他忘了他刚刚扯谎了!
这会儿如故问起来,就有些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了。如故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因为有两个他下属。
还特别贴心和姜容说道:“姜大哥,苏大哥,你们先到旁边去休息吧,”扯了地上衣服递给姜容,“我还要给爷看看伤势,你们不好。”
“看伤势就看伤势,这有什么不好?你以往那么多回我都看着。”姜容疑惑看着如故,根本不懂他用意,也没有看到,一直给他使眼色魏熙瑞,眼皮子都要抽筋了。
“哎呀,我让你们去一边就去一边,哪有那么多问题啊,是你看病还是我看病啊?!”
如故没有办法只好使出了杀手锏,姜容才和苏文筠不情不愿到了不远处坐下。
见他们走远了,如故才小声问魏熙瑞,“爷,现他们听不到了,你可以说了,哪儿疼啊?”见他还是不肯说,如故皱了皱眉头,难道他又想错了?
“我我,背上痒痒麻麻。”从来没有说过谎世子大人,细汗都冒了出来,好不容易扯了个由头。
如故忙翻过他身子,“奥,我怎么给忘了呢,可能啊是伤口结茧,痒啊是正常痒就说明你恢复呀,没事忍忍,千万不要去抓。”
魏熙瑞就看到对方嘴巴一张一合,根本没听进去什么东西,如故拿手他前面挥了挥。
“爷?你听到没呀?”
话还没说全,人就掉进了一个滚烫怀抱。
如故忙要挣扎,结果魏熙瑞嘶哑他耳边说着话,“不要动,我就想抱一下你,就一下子。”
这么温柔低沉声音,挣扎动作再次慢慢停了下来。让如故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推不开还是自己真不想推开他。
就这样抱了许久,魏熙瑞皱紧了眉头像是思索了很久,才将如故板直了身子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认真说:“古大夫,我想我是得了病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解法?”
如故疑惑看着他,我都没诊断出来你得病了,你居然自己知道自己得病?!
“什么病?”
“断袖之癖,还能治吗?”
如故一脸问号看着一脸认真魏熙瑞,大哥你不要开玩笑吧,你耍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爷:小苏我得病了。
小古:生病了就躺好,不要乱动!
世子爷:小苏我真得病了!
小古:不要乱动躺好!不然要打屁股针你知不知道!
世子爷:什么是屁股针?
59、【内心世界多么强大
如故傻了原地;哪位天神能告诉他现是什么情况?世子大人被他掰弯了?全国人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好么?!
“爷大晚上讲冷笑话不好玩啊;呵呵呵呵。”为了配合气氛还故意呵呵了两声。
“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火堆下看魏熙瑞脸;如故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大人您表白就表白不要威逼啊!
身体不察觉向后面退了一步,正好踩到了地上枯树枝;寂静空气里发出吱嘎一声。
“我……我觉得吧……断袖这种病啊;能治?不不不;别人不能治,爷您绝对能治!”量不发出声音吞了吞口水;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慌乱;增加微不足道可信度。
随着他一步步往后退;魏熙瑞也微微坐起了身子;要靠过来。
如故眼瞅着不对;先大步往后面迈了一步,找好了退路才站稳了狗腿说道:“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万事都好商量!”
魏熙瑞眉头一挑,“过来,我有这么吓人吗?”
面上笑得脸都要僵了,心里却嘀咕,吓人啊!怎么不吓人!“不吓人怎么会吓人呢,您是和蔼可亲了,恩平易近人?我那啥这几天……哦!感冒!就不靠那么近了,免得传染给爷就不好了!”
“我说过来。”魏熙瑞脸沉了沉。
如故尴尬笑了笑,试图冲淡气氛结果失败!
大概世子大人自己也发现语气太硬了,稍微变换了语调,“小苏过来。”
但是说话一向法令式,突然想要变得和缓温柔只会让人听着别扭。两人一时就大眼瞪小眼僵原地。
一个是不敢动,另一个是身上有伤想动又不能动。好僵局没有僵持多久,姜容就大步走了过来。
如故趁机一个窜头,就从姜容身侧穿了过去。留下魏熙瑞和姜容大眼瞪小眼,看着他背影,魏熙瑞几不可见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过来了?”
姜容是出了名粗神经,一点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挠了挠脑袋,“我是想起来之前沈老弟交代我事,说是爷醒了要记得说。”
这才收了目光,抬眼看了姜容一眼,“说。”
“沈老弟说让爷以大局为重。”说完姜容也有些迷迷糊糊,他根本不知道沈青贺为什么要让他转达这句话,反而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沈老弟也是神神叨叨,要说就说个清楚,什么格老子东西。”
姜容不知道这几个字含义,魏熙瑞却知道。若说姜容和沈青贺,姜容是冲锋陷阵一柄剑,那沈青贺就是能掐会算智多星。
魏熙瑞沉默了一会,沈青贺应该是看出他有些不对劲了,这是劝告他,及时醒悟。
沉默靠回大石头仰面思索起来。
而姜容还一脸纳闷站原地,看爷样子这个时候要是再问些有没,绝对下场会很惨。只能抓着宽刀,盘膝而坐守魏熙瑞身旁。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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