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靠回大石头仰面思索起来。
而姜容还一脸纳闷站原地,看爷样子这个时候要是再问些有没,绝对下场会很惨。只能抓着宽刀,盘膝而坐守魏熙瑞身旁。
看着漆黑夜空,脑海里不停闪现出这十几年际遇。
自从父王母妃逝世起,他和王姐就成了众矢之,曾经有希望成为未来储君孩子,会有什么下场?
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曾经也能放肆大笑不用为了生存而小心翼翼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再飞扬跋扈不再好动多话了。
也许是第一次发现,周围人不再拿恭敬眼神看他;也许是第一次看到,他王姐竟然因为一碗,以前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燕窝粥和丫鬟争吵;也许是第一次听到,以前巴结都来不及那些大臣子弟背后议论他话语。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不再相信任何人,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苏文筠,并开始私下培养自己势力。
他吃过比所有人多苦,见识到多官场以及民间黑暗和无奈,他知道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让所有人都怕他,所以他从小就立志上阵杀敌离开京城那个牢笼。
这次是一个机会,扳倒太子让秦王上位,为了这一个机会他已经耗费了十多年时间,不管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应该影响他。
想到第一眼看到他场景,不是金陵而是苏州城外,他从车窗里探出头,自己一眼就被他眼神吸引。
和曾经自己是多么相像,一样渴望自由一样充满了希望,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样一双眼睛。所以他险些被刺时候,自己毫不犹豫就出了手。
之后都是水到渠成,他跟着自己进了军营。
一路上,他不会骑马磨破了皮也咬牙不说,第二天还是没有事情一样照旧。每每都让自己忍不住去想,这样一个一看就是被娇惯出来人,怎么会这样倔强性子。
不知不觉,每天晚上闭上眼睛都是他身影,睁开了眼睛还是他一颦一笑,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
这个人会古怪医术,一定是对自己施了什么奇怪蛊术,不然从来不近男女色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于是一进军营他就刻意与他分开,结果他发现分越开,只会让自己加疯狂想见他。知道他每天早上起来会路过操练场,不管晚上忙到多晚,第二日一定早早出现台子上。
自己有时候也想,不如就这样就这么一直埋心里,等打完仗各安天命自然就会忘了。可是子铮回来了,他每次看到子铮眼神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他会对着子铮笑和对着自己完全不一样,他会和子铮说悄悄话,和自己从来都不会。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嫉妒就像野草疯狂滋长着,以前自己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他会像个娘们一样这么意一个人。
但是子仁四个字点醒了他,大局为重,现他想不应该是儿女?私情。
想通了这一切,微微闭了闭眼睛。至于小苏,等时局稳定后如果他自愿跟着自己,那么到时不论什么身份不论谁反对,一定让他风风光光入王府。
那边如故一步三跳跑到了苏文筠身边,才拍着胸口坐下,下回他一定不要再和领导单独相处了,阶级不一样是不能沟通。
“看你喘这是怎么了?爷身子没事吧?”苏文筠安抚顺了顺他背,如故这才靠着兄长肩膀闭上了眼睛。
“没事,爷身子好着呢,再说有我这个大神医能有什么事儿啊。”
因为离不是很远,所以苏文筠和如故说话时候都是压低了声音,“哟,瞧着得意劲,夸你两三句这就蹬鼻子上脸了?”
如故扬了笑脸,“我说可是实话,若是让人知道你有个这么貌美如花,又医术高明妹妹,可不得谁都羡慕死你。”
捏着如故鼻子,两人都止不住笑出了声,“小淘气。”
如故起身探了探那边,见那边火堆已经有些暗了,也没有了声音,才悄悄趴苏文筠旁边,“哥哥我问你个事行吗?”
苏文筠瞧着她这么严肃样子,有些忍俊不禁起来,也是坐直了身子,“什么事儿?”
“你说啊,要是做件事你突然不想做了,想要撂担子了,会不会特别没有品,嗯不对,是会不会特别不讲信用特别掉面子?”
苏文筠一听,就知道妹妹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了,一脸似笑非笑见着他,“这事情呢分轻重缓急,哥哥又不知道你说事情,影不影响到你小信用了。”
如故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哥哥既然知道我想什么,直接说好了,这般打趣我是做什么呢?”
“你想离开军营?”
如故盯着魏熙瑞方向,轻轻点了点头,“哥哥你是不是也认为,我现走时不厚道?”
沉默了一会,苏文筠才看着如故认真说,“如儿你听哥哥说,如果从哥哥角度来说。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出现军营里,我希望你乖乖呆家里,你安全对哥哥来说才是重要。
若是作为军中一员,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你留下来可以救活多伤员。但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哥哥永远都支持你。”
“哥哥,谢谢你。”如故使劲眨了眨眼睛,把眼角泪水眨到一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傻丫头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苏文筠好笑捏了捏如故鼻子。
安心靠了苏文筠身边,“那我先不走,等打完仗了我要去金陵好不好?”
苏文筠不确定看着如故,“如儿你是不是和爷发生什么矛盾了?爷是不是凶你了?还是你做什么坏事了?”
“哥哥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还干坏事,我又不是四堂妹破坏力极强。”突然提起很久没出现过人,感觉之前苏州那段日子已经过去很久远了。
“好啦,哥哥不问你就是了。明日,葛太医应该会派一批人到梧桐沟就近治疗,你呢就安心跟着葛太医营内就是了。”
如故眼睛一亮,就是这个道理,等差不多时候再拍拍屁股走人,就不能算他不讲义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古同学心目中表白是
世子大人:小苏我会每天给你买荷花酥!
而现实是
世子大人“小苏过来!
已经哭瞎好么!
60、一条鱼怎么够吃呢
一夜无梦;几人都是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早;苏文筠就睁了眼醒了过来;如故还睡昨夜睡有些迟,苏文筠也不急着喊他让他多睡会。
小心起身免得把人吵醒,走到另一边魏熙瑞还闭眼休息;姜容不附近;地上火堆还是湿应是刚刚泼灭。
不敢打扰魏熙瑞休息;听着附近有溪流声,想来姜容也是去打水了;就捡了几片大写叶子也去打些水来。
苏文筠起身没多久;如故就醒了过来;坐起身回想了一下才记起来这是哪里;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从地上爬起来。
哈欠还没打完;就远远看到魏熙瑞闭着眼睛靠大石上,忙吓得把半个哈欠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正准备小心绕开它,坐到一边去等苏文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他作对。刚这么想着魏熙瑞就睁开了眼睛,正好四目相对,如故听着自己心跳都有些加了速度。
还想一会要怎么拒绝他,又不会被狠狠揍一顿,却是魏熙瑞先淡淡扫了一眼移开了视线。
如故一时反倒有些无措起来,这又是演哪一出?男人也兴欲擒故纵这一招?
人家都表态了,你难道还要忸怩不成,不争馒头争口气!而且一会给他换药也是避免不了,只好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步走过去坐了魏熙瑞身边。
“爷你换个姿势坐,我给你换药。”“恩。”应了一声侧过了身子。再之后接下去,一直到换药结束,魏熙瑞一句话都没有再吭过,偶尔如故问他几句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上完药把绷带绑好,两人一时就冷了下来,还好姜容和苏文筠回来速度,解救了手足无措如故。
接了苏文筠水,蹲一旁边洗边时不时抬头瞄一眼,他总感觉今天魏熙瑞和昨天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姜容不知道从哪里抓了几条鱼,这会儿正和苏文筠一起烤,如故洗漱完了就过去看他们烤鱼。
因为没有调料只能干烤,将鱼两面都烤金黄,苏文筠才举了两条鱼,一条先递给了魏熙瑞,第二条才给了如故,他和姜容还烤。
本来伤口还恢复,这种烤东西好是少吃,但是这会儿没东西能吃,也只能随他去了。
如故看了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劝说。谁知一直没有说话魏熙瑞,突地转身正好对着她直勾勾眼神。
“我只吃一条。”说完又转了回去。
如故举着鱼眨了眨眼睛,这是和自己解释?拿空那只手拍了拍自己脸,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了?世子大人居然会跟自己只吃一条!难道他不应该是冷冷抢走我手里鱼,然后甩一句,‘一条不够’吗?!
感受到背后火辣辣眼光,魏熙瑞嘴角微微上翘,突然觉得一直不喜鱼也变得美味起来。
等吃完后,四人就要兵分两路而行。
苏文筠与魏熙瑞说了医徒事,魏熙瑞自然是也希望如故军营呆着,而不是跑去危险地方,点了点头就翻身上马。
那头如故还交代姜容,“这个是口服,一日吃两次要是不方便不吃也可以,但是这个药一定要换,二日换一次这布要洗干净才可以,哎哎,我还没说完呢。”
姜容听不耐烦,一把抓过如故手里东西,“什么这个那个,长都差不多哪个有这么烦,还要洗干净,你姜大爷以前肚子被砍一刀绑了衣服继续杀人,哪有这些个穷讲究啊。”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皮糙肉厚啊!你要是记不得回去就跟沈大哥说,交代给你我还不放心呢!”
如故东西被抢差点还啃一嘴马毛,愤愤连呸呸呸了几声。
姜容还要再说什么,魏熙瑞轻声喊了他一声,忙挥了马鞭,“等把那群格老子赶回老家,大爷再来教训你小子。”
马蹄扬起满地枯草断叶,如故忙拿手扇着,透过沙尘他隐约看到魏熙瑞深深看了自己一眼。
等尘埃落定,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故使劲掐了自己一把,作什么梦呢。
“哥哥我们该回去了。”
“如儿等会儿啊,哥哥刚刚抓鱼时候,树丛里发现好玩东西,你一定喜欢,上回说好给你带礼物,结果落关内了。”苏文筠猫着身子,小心翼翼扒开了树丛。
如故也觉得好奇探了脑袋跟着看,就看到了一团黑乎乎东西动,“什么东西呀?这么黑乎乎我怎么看得到。”
等苏文筠把会动东西一把提了上来,如故才看清楚“啊,是兔子!”
是一对巴掌大小野兔,兔爸爸兔妈妈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就留了两只小兔子不幸被苏文筠发现了。
这会儿大概是饿惨了,嘴里不知道嚼些什么东西,如故抱起其中一只圆润些。
“饿了吧,姐姐带你们回家吃好东西去,这只胖跟圆球一样肯定是姐姐,那只那么瘦肯定是妹妹。”
“哦?这是为什么?”苏文筠吹了声口哨,雪影就从树林深处奔了出来,
等两人都坐了马上,如故才认真道:“因为姐姐抢妹妹东西吃,所以姐姐比较胖,妹妹又打不过姐姐所以胖是姐姐瘦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