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凑巧还是谁去报了信,如故才刚刚塞了两块糕点;就听到门口苏文筠声音响起。“如儿你可算是醒了呀?些收拾收拾哥哥带你放爆竹去。”
那边不顾荷云梳头动作就要起身去,这边又偷偷嘀咕说人家放个爆竹这般幼稚。“哎呀,小姐发髻还没梳好呢,你先别跑呀。”
上头才梳了两个小发髻刚插了一个水晶发珠,就这么披散着一半头发跑了出去,一脸兴奋扑苏文筠身上。
“小心些脚下,跑这么急做什么,莫再跌着了你又得哭。”苏哥哥表示妹妹头发梳不梳都很讨喜,两人就这么提着爆竹到了后门。
随着连续一阵,“噼里啪啦响……”总算是碎红满地讨了一个“满堂红”彩头。
如故笑得异常欢乐,因着前世城市内都禁止放爆竹,她是少能玩这么洒脱,这会儿自然是舒服。
放完爆竹如故这才注意到门上红色纸袋,“哥哥这是什么?”
苏文筠这才看向门上那个鲜红纸袋,上头还有大大接福二字,“哦,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个是拿来装名刺,这会儿时间还早怕是还没有人送来。”
“名刺?这又是何物啊。”
如故刚问完,那头就看到一个小童哈着气一路小跑着向他们着跑来,“见过苏公子苏小姐,奴才是国公府特奉我家夫人命来送名刺。”
“这倒是凑巧,是任夫人送来,你给我吧。”
如故笑着给了那小童红封接过了那名刺,小童一走就打了开,一目十行看了下来,“原来就是拜帖呀,哥哥,任夫人他们邀我们初五去国公府做客。”
苏文筠也是笑着将如故手里名刺接过去,轻轻塞进了红袋子里,“见识过了就行了吧,这个一会儿会有下人统一来收,外头风大咱们些回去吧,爹爹还等咱们用午膳。”
进屋时候苏仲梁已经坐圆桌上等着他们了,“这么一大早带你妹妹上哪去了。”
见他们进来苏仲梁就起身把热茶倒好,“先喝些热茶暖暖身子,瞧你们两这一身寒气,别一会又冻着了。”
如故吐了吐舌头乖巧接了茶碗捧着暖手,“刚刚哥哥带我去放爆竹呢,这不是给爹爹讨个彩头嘛,祝爹爹和哥哥仕途越来越顺。”
说着举起了自己手里茶碗向他们两人一敬,苏仲梁闻言大悦哈哈大笑起来,“我可不图那些虚,你给爹爹少淘气些就算是给我讨采头了。”
一时屋内气氛大好,“对了,爹爹我刚刚瞧见国公府名刺了,咱们到时要去吗?”
苏仲梁不以为意继续喝茶,“你若想去咱们就去,你若是不想去那咱们就不去就是了,哪来这么多麻烦。”
如故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那还是去吧,任家姐姐对我是极好,爹爹咱们家什么时候也要摆宴吗?”
“我刚收到你大伯父信函,说是他们要元宵前赶着上路,毕竟还是一脉,若是他们真要元宵前那就得等他们到了再一同请了。”
“什么,元宵前到京城?他们也真是耐不住寂寞,这是准备路上过年了?”若是真,可不得不打心里佩服这极品大房。
“这就不知了,许是他们路上不停歇赶路,大约也就六七日能到了,不计较这些了咱们先用膳。”
因为京中能往来人实是少,不是他们不愿意搭理人,就是不能见人。只能闷家里逗逗肉球兄弟与傻鸟,总算是这么熬到了初五。
初五日子选好,一早起来就是一个大日头,舒服伸了个懒腰起来收拾。
要出门自然是不能和平时家中一样随意打扮,挑了一身大红袄子配了一圈毛绒绒围颈,整个人看着又暖和又可爱。
出门时候何妈妈不放心,还特意给披了一个镶毛斗篷才算是放心,与同样打扮过苏文筠乘马车往国公府去。
苏仲梁一向就与同僚约了同去,自是没有与他们两人同道,先行了一步。
到了国公府,就看到任白正外头与一不熟识妇人迎客。
身边小厮眼尖一眼瞧见苏家马车,忙一推任白,“少爷,看苏总兵家马车来了。”
任白回过神,忙推了手上客人,拉过旁边妇人顶上,“嫂嫂您替我先招呼着这边,我去迎那边客人。”
任二太太没想那么多,只当他是瞧着什么人了,只是探了一眼就点了点头,“你去吧,这儿我看着呢。”
于是如故一下马车,就看到任白那张放大脸,差点没被吓摔倒,被芳容扶着好不容易才站稳了,“小公爷。”
“如故妹妹我们小时候还一处玩耍,怎现这么见外。”任白一瞧见如故脸上就乐开了花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还准备伸手去扶。
好如故看清楚避了开去,“小公爷客气了,小时候若是有什么不懂事地方还要请小公爷见谅了。”
任白也不知道是真听不出如故话里疏远,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如故退后他反倒甚,“哎,小时候不懂事那是正常,我今日是特意这等你……”
话说不明不白让人听了暧昧非常,如故眉头微皱想要躲开,好刚说了一句就有人喊住了他。
“任白。”
如故眼睛一缩就想要跑路,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要是看了一定会告诉她今天忌出门!
任白还当是谁坏了自己好事,结果顺着声源就看了骑马上魏熙瑞,忙收了脸上不耐之色。低头看了一眼如故像是挣扎了一番,轻声说了声,“我一会再来找你。”
这才大步向着魏熙瑞走去,这两个人如故是一个都不想见,下意识就要躲,自然是没有看到魏熙瑞嘴角边玩味笑意。
苏文筠刚刚下马时候被人绊住了,一瞧见魏熙瑞忙推脱了走了过来,“如儿怎么了?”
如故摇了摇头瞧见他们两个都走远了,才干巴巴道,“哥哥我没事咱们进去吧,一会迟了爹爹又挂念了。”
她心里也是打了算盘,若是现走了反而有些可疑,反正男女不同席。应该不会再有见面机会了,这么想着两人才往里走。
虽说与任家算是世交,但是她到国公府次数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一进大门就感觉到了与苏府不同。
“如故妹妹你可算是来了,我还道你这猴儿有热闹也不爱凑活了呢。”任嘉惠一眼瞧见了如故,和丫鬟交代了两句就往如故这边走了过来。
一走近看到了与如故一同苏文筠,任嘉惠脸上一红,声音也低了下去往如故身边还躲了躲。
如故心领神会,只是耐不住这个木头哥哥却是美色前,一点都没反应啊。
瞧着苏文筠继续站着任嘉惠脑袋都要低到地上了,如故这才出口帮忙,“哥哥我有任姐姐带着就行了,你去找爹爹吧,这都是女眷你呆着也不合适。”
苏文筠瞧了他们两人一眼,认真点了点头,“嘉惠妹妹,如儿就交给你了,若是她不听话不用碍着面子只管教训就是。”
又嘱咐了如故两句这才下人指引下,往前院去。
如故盯着任嘉惠一直看着自己哥哥背影眼神,心底暗暗发笑,她早先也想过自己未来嫂嫂模样,若是由任嘉惠带入进去却没有一丝违和感。
大概是如故眼神太过热切,任嘉惠也察觉出来了,不好意思侧过了头去。
这也难怪,这段时间苏家可谓炙手可热,而苏文筠又年少英俊又有所作为,现京中谁家闺女不芳心暗许,这么想着连走路时都带了些自豪感。
跟着任嘉惠一同进了内堂,里头已经有很多人了,以任夫人为中心散开包围圈就能分出四五层来。
扫视了一圈,没想到还看到了老熟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任嘉絮说着话冷柔郡主。
如故刚想借故出去避开,就听到任嘉絮向她打招呼,“二姐姐,如故妹妹。”
这么一叫不要紧,却是一时屋中视线都集中了她和任嘉惠身上,这回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身边任嘉惠一推,如故只能干笑着出现了堂内,默默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冷柔郡主自然也是瞧见了她,居然还柔柔对她一笑。侧头对身边丫鬟说了几句什么,就看到那丫鬟点了点头,起身就往如故位置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任白偏头:如故妹妹呢?
魏熙瑞黑着脸:想跟我抢人,你还嫩着点!
小苏无语……
不好意思存稿箱忘了设时间!我错了,正常时间还是12点!!
又到了早上起床打哈欠季节了
75、得寸进尺两面夹击
“奴婢给苏小姐请安;我家郡主想请小姐说说话不知可否?”那婢女柔柔如故身侧行了一礼,让她不知如何拒绝。
看了任嘉惠一眼,她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瞧见如故看着她还以为她害怕;还轻声安慰了她两句;“冷柔郡主虽说看着不好相与;其实是个再好说话不过了。”
眼见求助无望也不好再忸怩;只能跟着那婢女往冷柔郡主那走去。
刚刚还坐冷柔郡主说话任嘉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如故一走过去看到就是笑得一脸灿烂魏惜柔。
规矩行了一礼,“郡主安好。”
“不用那么多礼数来坐这儿。”任嘉絮一走身边那个位置自然就空出来,如故谢过之后才提了裙摆坐下;“一早听说苏总兵家有个标致闺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面对这种场面上赞美;她除了一直傻笑实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回,难道要她说我也这么认为吗?
“苏姑娘你是不是很紧张,还是如众人所说也很怕我啊?”魏惜柔笑着递给如故茶盏。
上回遇见魏惜柔时候她注意力都那个小孩身上,根本没有那么注意过她本人,这会儿要她怎么面对这个老相识啊。
只能干笑了两下,“郡主说笑了,众人都道郡主不仅人美是心善,哪有什么怕不怕道理啊,不过是我见识世面少怯场罢了,让郡主看笑话了。”
魏惜柔不回答仔细瞧了如故两眼,放下了茶盏突地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哪儿见过苏小姐,面熟很呢。不知苏小姐家中可有个弟弟?”
如故手下帕子都绞破了,她这是认出自己了还是认出自己了?“我家中只有一个兄长,不过有两个岁数相仿堂兄弟,而且大约是我面容凡凡,随便找个都会与我相像吧。”
为了提高可信度还呵呵笑了两声,瞧着没什么人捧场这才又禁了声。
“哦?那大约是我记错了,不过苏小姐也太过谦虚了这般好样貌,怎么能说是面容凡凡呢。对了,过几日府上小儿聪儿两岁宴不知苏小姐可赏光?”
你都说这么直白了,难道让我直接说我不去吗?!“我是很想去,只是这些事宜还是要家父同意为好啊。”
谁想魏惜柔拍了拍她手背,“你放心,我早让驸马去问苏总兵了,只要你愿意苏总兵是不会有意见。”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忍不住心里吐槽了两句,面上不查笑着回她,“既然如此我到时一定会去,还要请郡主莫要嫌我拖拉才是。”
又互相说了几句,就听到那边任嘉惠派人来喊她了,说是任夫人有情,大大送了口气笑得特别真诚与魏惜柔道别。
任夫人本是大堂,这会儿却是带着如故进了偏堂,如故见里头只有任夫人,进去前就让芳容也留了外头,自己走了进去。
轻叩了两下门板,“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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