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我喝醉了吗,不过是被子铮碰翻了酒盅洒了一身酒味。你可还没有说你为什么生气,恩?”如故发现他每回心情好时候,就特别喜欢像这样说话。
故意侧了脸不想理这个无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我说了我没有。”
头上一暗一个黑影挡住了上头月光,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哼了一声又转了方向还是不看他。
“因为巧茹?”听到那个熟悉名字,如故微微伸长了耳朵想要听他继续怎么说。
瞧着她这个模样就知道是猜对了,“她是我乳娘女儿,是母妃生前留下,从小就跟一位师傅习武所以我身边伺候。”
听到这里如故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会武功漂亮姑娘还是自己母亲生前留下,又是从小一同长大自然是比自己亲厚,想到这里她居然有些泛酸。
那讨人厌家伙又是跟着转到了她跟前,伸手挂了一下他鼻子,“当然我们也只不过是这样关系,虽然母妃想纳她为侍妾,但是我早些时候就与她说过我不会。”
护住自己鼻子,声音低低冒出来,“你纳不纳她关我什么事啊与我说做什么。”
“哦?不关你事吗?那我明天就去向苏伯父提亲你说好不好?”被拉开挡着眼睛,那双深不可见眼睛正直直看着自己。
“胡说什么,我,不是,你你不许去,我没答应……”手被抓进了他手心,轻轻举起放唇边蹭了蹭,眼睛却还是看着自己。
虽然如故不想承认,但是美男计什么,真不厚道啊!她好像听到自己心不停大喊,答应他!
瞧见她手从自己手里挣脱,也不急就这么幽幽看着她,“小苏你担心什么?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要是有个龟壳大概现她已经钻进去了!先是瞧了瞧附近环境,有人堵着唯一通道跑路计划失败,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你听我说,我承认我对你大概是有些好感。但是这也只是好感,你有可能为了我不纳妾?我讨厌后院纠纷,现不过是一个巧茹以后可能会有巧慧巧云巧香也说不定呢?”
魏熙瑞愣了愣,对于他来说虽然纳妾不是什么很意事情,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只留她房中,但是不纳妾突然提出来他神经还是受到了冲击。
就比如这件事他本来并没有打算去做,但被提出这是不能去做,又有些不一样感觉。
看到魏熙瑞反应,如故心使劲蹦跶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若是说不意那是假,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不一样感情。
“纳妾和我娶你有什么干系吗?不过是妾,完全影响不了我对你感情啊。”
叹了口气,这就是现实,古代人思维已经被大环境所影响,像她这样大逆不道人应该是要被抓起来浸猪笼吧?
见如故不说,还以为又生气了,魏熙瑞上前试探伸了伸手想去抱她。
被如故一手给推开了,摇了摇头,“既然你说纳妾分散不了你喜欢,那你为什么要纳?为了你一个人满足感,同时委屈了两个人吗?”
魏熙瑞不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才低沉着声音,“我知道了,时辰不早了外面凉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我,不会勉强你。”
等如故再反应过来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望着他消失方向不免有些自嘲,这就是你要结果,人被你逼走了你就开心了?
又站了一会才转身回屋睡觉,没有什么事情比睡觉大了。
她出现时候,屋里丫鬟都要急哭了,小姐这么大活人突然自家屋子里不见了。
“小姐你身上这么冰冷是去了哪里了,些换了衣裳奴婢给你准备热水。”几个丫头这才放下心来忙活开了。
等舒服躺床上时候,思绪却一直都静不下来,她是不是话说太重了?也许他也不是这么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用别方式让他接受?
烦闷转了一个身,一直辗转到深夜才睡去。
另一头魏熙瑞正与沈青贺手谈,“子仁你年长我些,嫂夫人会不允你纳妾吗?”
沈青贺下了一字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我们贴面世子也会问出这样话来,天下女子都一般自然都是希望自己夫君能只有自己一人,只是你嫂子她开明允我纳妾只我不愿罢了。”
魏熙瑞也是跟着落下了一字,“为何?”
端起案桌旁茶碗抿了一口,“熙瑞你虽文武都行,这方面却是迟钝很,我只要你嫂子便够了要这么多人做什么?我可没有这么多俸禄养不起这么多人。”
当然后面话全是玩笑,魏熙瑞也是知道只他说也对,他只要她一人便足矣自然也不需要再纳?
“哈哈,我赢了!想要赢你可是不易,好你也有走神时候啊。”白子落定,黑子满盘皆输。
魏熙瑞轻笑一声丢下了棋子,“是我技不如人有何好说。”
“这可不是你技不如人,是你心不焉哎。”沈青贺是他们几人中成熟,一向担任辅导员工作。
起身拍了拍魏熙瑞肩膀,“古言有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自己体会吧。”便笑着出去找姜容再喝酒去。
“一生一世一双人?”喃喃低声反复念了几遍,笑了起来,他还真是想太多了,这么简单事情居然也想不通,披上身边大麾向外走去。
刚走出去就碰到沈青贺还未走,“子仁?”
“熙瑞你去哪儿?”
“我要进宫向皇爷爷请旨,你不是去找姜容了?”
沈青贺一脸黯淡看着魏熙瑞,一字一句慢慢吐着,“刚刚太子身边李公公来了,这旨你怕是请不了了,皇上又晕过去了这个月已经是第四回了,御医说怕是要不好了。”
魏熙瑞原本还扬着笑沉了下来,手中大麾嘭一声落地,“子仁,这种玩笑开不得。”
良久没有收到回应,这才大步从沈青贺身边跑过,大声命令道:“备马!”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没有谈恋爱经验,大概写起来情感戏会没有那么真切?QAQ
可怜老尼姑【喂,不要说出真相啊!
大概还有2章不到样子会完结,感谢妹纸,乐乐妹纸,千羽妹纸,头疼妹纸,还有不要悲伤妹纸,旷世妹纸每日支持,爱你们,还有后一段路,跟你们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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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今日凶象忌外出
自从那日魏熙瑞走后;如故就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生怕他真会不管不顾上门来提亲,结果连续几日平静告诉她不过是她自作多情。
中元节过去有些时日了,苏家父子自然是恢复了休沐时候;该上朝上朝该操练操练;平时里家中又只剩下如故。
好苏仲梁提了要将府上账务都交给她;也不会太过空闲;每日都是早起先见过几个管事然后吃饭;下午睡个午觉起来算账;晚上等他们回来一同用膳。
日子就这么一点点过去,直到那日一早梳头时候如故看到窗外一棵杏树倒了,“芳容昨日时候那树就倒着吗?”
芳容笑着给如故梳发髻;“没呢;大约是年岁大了这几日风雨大了些,才会吹折了吧。”
如故点了点头笑了笑,昨日夜间风声确实渗人吹折了也是有。正这时辛好急匆匆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嘶’如故因为听辛好说话一时忘了还梳头,猛地坐起来拉扯了头发,好些被生生梳了下来头皮还有些发麻,“出了什么事了这么急?”
因着她管家中事务所以经常会有些意外,一听辛好说不好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没想到辛好说让如故险些跌倒,直到坐冰冷椅面上才回顾起辛好说,“小姐不好了,圣上昨日夜里驾崩了,现整个京城都挂上了白灯笼。”
傻愣镜子前,反射出自己苍白脸颊,居然隐约能看到身后好像有个人影,好似正温情揉着自己耳边低语深情。
终是叹了口气,“去吩咐李管事马上把灯笼换下,把联子全部换掉,然后命令全府人从现开始全部把衣服换成淡色,我不想看到有人有一点穿红戴绿。”
辛好还要说什么,被芳容一把拉住,“奴婢这就去吩咐。”一手拽着辛好把她拖着离开了屋子。
屋内只剩如故一人,还是刚刚那个姿势正对着门方向一直没有动作。荷云已经换了一身素净衣服,端了羹汤走进来。
“小姐先喝完汤吧,奴婢给您找衣服。”如故这才想起来,自己让他们换衣服自己却还什么都没做,对着荷云感激扯着脸笑了笑。
等换好了衣服,端着羹碗一勺勺喝得很慢,“荷云,爹爹和哥哥他们身边小厮有没有回来吗?”
“刚刚来报了说是今日大约是敢不回来了,让小姐自己注意按时吃饭,若是对国丧事宜有些不懂就问府上老人,刚刚见小姐都安排妥当了就没有提。”
轻轻点了点脑袋,突地站了起来,“你去让他们备马车我要去一趟……”
刚想说地方,却想到皇上驾崩作为皇孙全部都得进宫,这时是不可能找到他们,又摇了摇头,“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一直坐着发呆,他这个时候是不是很难过,听说圣上对他很好,若不是圣上他这个颇受争议世子大概早就被人遗忘了,但就算是这样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一整日如故都没有再吃进东西,直到夜里很晚才见苏文筠疲惫回来,如故早他们屋子里候着了。
苏文筠进门看到如故还有些吃惊,“如故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歇着,爹爹今日是回不来了还殿上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等丫鬟提苏文筠换下带着寒气外衣,苏文筠才捧着热茶走过来,不解看着自己妹妹。
如故摇了摇头,把苏文筠拉到自己身边椅子上坐好,“哥哥现宫里情况怎么样?”
苏文筠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还能怎么样,圣上这场病早就是人皆知事情了,早有御医说过怕是熬不过今年春,所以事宜倒是不慌乱。只是接下去又是国丧又是太子即位,怕是有一阵子忙,国丧期间京中肯定会有所动乱,我和爹爹这段时日是不能常家中,遇上事你不要自己一人担着让人来寻我们便是。”
如故听得仔细,之前书上看过,皇帝驾崩皇登基确实是繁忙很,而且皇族都要进宫披麻守灵七日。
答应下苏文筠说,交代他早些歇着便退了出去,满是心事回了屋子里。
接连几日外面全是丧曲,而且放低低就像是野兽嘶鸣声。
全国上下应该都是如此,国丧期音乐、嫁娶,官停百日,军民一月。百日内票本用蓝笔,文移蓝印。禁屠宰四十九日……
一直到第七日出殡那天,先有七十二人将棺木抬出东华门,皇室官府倾巢而出。
如故看着葬仪队伍路过了府前,像着别家一样门前摆了香火,所有人都穿着丧服跪地上恭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苍白丧服里有人抬头看了她一眼。
等她发现抬头去看时候,只剩下白茫茫一片背影了。
朝着已经过去了仪仗队伍,恭敬磕了三个头,她没有见过这位帝王,但是她知道,他位期间国内没有大灾情,百姓都称好这样就够了。
“我们进去吧。”后遥遥看了一眼,由芳容扶着进了屋子。
苏文筠和苏仲梁是第二日一早回来,那时如故刚好起来安排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