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也呼出一口气,下斗那么多次,自己早不算菜鸟了居然也跟着一惊一乍的,都怪那家伙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意想不到的二重门 最新更新:2011…04…23 21:38:55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潘子最先打破沉默:“小三爷,这里就一张琴,没别的了。”言下之意就是这里没有古怪了,要有也在那琴上。
吴邪回过神来伸手去碰了碰琴身,发现那张白玉古琴是半镶嵌在石桌内的。他又蹲下身去看那石桌四周,光滑如镜,什么都没有。
闷油瓶也蹲了下来,用手敲了敲石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机关。
吴邪站起来,又去看那张白玉古琴。突然他发现在琴侧处有一个微微突出的圆形按钮,他想也没想就伸手按了上去,只听见细细“咔”的一声,在安静的空间声音十分突兀。众人吓了一大跳,连闷油瓶也警觉地四下望了望,见没什么古怪才把注意力放回到琴身上。
再看那白玉古琴的琴头上已经露出来了一个形状极不规则的孔洞。
胖子迫不及待地伸长脖子,看了半天十分失望,骂了一句:“坑爷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说完,还伸出手指去掏了掏。
吴邪也凑了上去,里面确实没有东西,他烦乱地拨了拨头发,牢牢盯住琴上那个孔洞。
啧,越看越让人生气,直想找什么东西给塞上去。
以前大学里一个古板的老教授讲到万物之道就是“阴阳之道”,什么“有一个洞就必有一个填洞之物”,惹来一群狼血沸腾的大学生哄堂大笑。
那老学究居然一脸淡定又鄙视地补充道“我说的是钥匙和钥匙孔。”
吴邪突然一个激灵,反手掏出身上的黑古玉玺。压住心下莫名涌起的紧张感,他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把玉玺变换着合适的角度,慢慢倒着放入孔洞。玉玺上龙头的造型和孔洞契合得一丝不差,最后只留了四方底座在外。
吴邪捏住底座,微微向右一拧。
只听见琴身微微“咔”一声,自石桌中升了上来,雁足处弹出一个暗格。
胖子一拍大腿,大呼一声“神了”,连潘子也惊喜地看着他。
吴邪松了口气,抬起头意外地发现闷油瓶正以一种深邃的目光盯着他。闷油瓶见吴邪抬头,收回了目光,用那奇长二指,小心翼翼夹出暗格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金丝绣成的锦帛,上面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仅能看出有很多汉字写的数字穿插其间。
吴邪勉强认出抬头几个字“月舞调”。他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古时候有《碣石调•;幽兰》的文字谱,相传《幽兰》又名《猗兰》,就是孔子老头所作的《猗兰操》。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一份古琴减字谱。”
胖子一听乐了:“难道这是叫爷爷我弹琴给你们听?”
说着就摇头晃脑摆出一副沉醉的抚琴之姿,一身胖肉还跟着不停抖动,那样子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潘子难得大笑出声,连闷油瓶都抽动了一下嘴角。
吴邪边笑边拍着胖子的肩说:“就冲你叫丧似地的嗓音,你的琴声只会更加泣鬼神。”
胖子不乐意了,他呸了一声:“胖爷我是纯正的京腔,弹出来的也是纯正的秦汉。”说着,就往那琴面上一抚。
闷油瓶根本来不及阻止,那白玉古琴随即发出一阵难听的噪音。
气氛一时间有点凝固,似乎又没什么怪异发生。众人正待松一口气时,突然一声惊心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听得十分清晰。
……咯……咔…………
闷油瓶脸色一变,迅速四下一扫,最后往那些天女身上望过去。
潘子和胖子也不笑了,马上掏出已经收起的枪,紧张地跟着望过去。
……咔……咔嚓……嚓……
让人心惊的声音已变得十分明显。
那是山壁最底层的天女逐渐开裂的声音,附着在表面的雕石块正噗噗直往下掉。
随后第二排的天女石像也跟着开裂,咔嚓声越来越大。最后所有的天女石雕块都开始往下掉,似乎整座山都在跟着抖动。
等吴邪回过神来,底层一排的天女已经裂开出一个似鬼非人的活女尸,半腐烂的躯干黑糊糊的,狰狞地尖叫一声就往高台飞扑而上。
闷油瓶大吼一声“跑”,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向石台下飞奔。
吴邪反手将琴谱塞进裤兜。他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操起琴身往装备里一塞。
回头一看,前面几个人已经冲下了半层高台。
闷油瓶一马当先。胖子跟在后面,边呼哧跑边大骂:“他爷爷的,这些石头玩意儿怎么说出来就出来!”
潘子三步并两步:“还不是你去碰那鬼琴。”胖子呸了一声,说:“小吴同志也碰了呀,合该胖爷我倒霉?”潘子没好气地道:“那是她们听了你的琴声还不够,闹着要出来听你唱歌。”
没想到胖子真的想了想:“哎,我还真说过她们活过来就唱歌的。说不定胖爷我唱了她们又躺回去了呢。”
说着,他居然扯着嗓子开唱:“……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儿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无尽的销/魂……”
吴邪在高台上听见胖子的歌声,差点没疯掉。
这个该死的胖子又开始不靠谱了,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似乎让天女发出了浓烈的怨念,一瞬间出来得更快了。
闷油瓶最先到达平地。
他手里黑金古刀一挥,冲着最先出来的那具活女尸拦腰斩过去。没想到“当”地一声像砍在了坚硬的金属上,只砸得那女尸后顿了几步。
那活女尸手一伸,飞扑上来勾住了闷油瓶的肩,两只黑骨碌的眼泛着凶光,露出獠牙就往他脖子上咬。闷油瓶把黑金古刀往她嘴里一塞,掐住那女尸的脖子,反手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女尸的头被折向一个诡异的角度,就不再动弹。
胖子和潘子手里拿着枪,对着另外几具扑上来的活女尸砰砰几声,轰掉了它们大半脑袋,里面黑黄的脑浆四处横飞,一股腥臭的味道蔓延开来。
三个人几番配合,渐渐退到了封门处。
吴邪还没跑下高台,一具活女尸便跃上来拦趴在玉石台阶上,冲着吴邪狰狞地尖叫,却没立即扑上来。
吴邪紧紧握着三菱军刺,和她对峙。另一具活女尸从玉石台阶的侧面偷偷爬了上去,从他背后扑了过来,一口咬在了他肩头上。吴邪疼得大吼一声,先前那具女尸也趁机一跃而上,狠狠咬在了他的腰上。越来越多的活女尸朝他扑了上去,瞬间就把他的身影埋没了。
闷油瓶听见吴邪的惨叫回头一看,眼中露出难得的一丝惊惶。他丢下一句:“你们先出去!”迅速转身一路打飞好几具女尸,直奔向高台。
潘子也想跟回去,胖子一拉他就闪出了黑玉封门。
刚退出去,几具活女尸便撞到门上。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厚重的黑玉封门竟然轰轰地合上了。
闷油瓶折回到玉石台阶后,打飞几具咬在吴邪身上的活女尸,拧起他就往高台上跑。此时,整个山壁的天女几乎都已经变成了活女尸,高台之下黑压压一片,争先恐后扑过来。就算封门没关,想要杀出去也是难上加难。
吴邪忍住疼,踉踉跄跄边跑边说:“小哥,高台上没路。”闷油瓶没吭声。
他忍不住沮丧地说:“小哥,你不该回来。”虽然心里隐隐又有点高兴,但是犯不着多个人陪葬。
闷油瓶拉住他的手一紧,低吼了一句:“闭嘴。”
两人跑到高台之上,身后的活尸群也越逼越近,那争先恐后的模样是不把眼前的两个食物撕烂,就不会善罢甘休。
完了,天也有绝人之路,看这样子今天是要交代在了这里。不知道被撕成碎片好,还是干脆跳下去摔死来得更痛快。
闷油瓶反手把黑金古刀背回背上,站到了高台边上。吴邪忍不住心头一慌,一种久违的恐惧涌上心头。如果那家伙再向前半步,可真的会摔死。
闷油瓶却突然转过头直直盯着他:“吴邪,你相信我吗?”
吴邪一愣,明显跟不上他的思路。这家伙这个时候说这些干什么?不过在他深思这个问题前,脑袋已经毫不犹豫的点了点。
闷油瓶嘴角似乎动了一下,他伸出手:“过来。”
吴邪呆了一下,乖乖地走过去。如果不是眼下情况太过诡异,他很想承认那家伙此刻的样子非常的霸气,让人忍不住心头一跳。
他感到闷油瓶把自己伸出的手紧紧握住,脸上不禁一热,有几分不自在地低下头。
闷油瓶却没管那么多,猛力一扯就把吴邪拉进自己怀里,飞快的把他的双手抓过来环住自己的腰,眼睛紧紧盯着已经扑上高台的活女尸,急促的吐出两个字:“抱紧。”
然后双腿狠命一蹬,身子往后一倾,抱着吴邪就从高台上坠落了下去。
耳边传来刺痛的风声,吴邪紧紧抱着身下人的腰。
大脑一片空白,又像是闪过很多片段。听说人死前会看见一辈子最珍贵的回忆,他感觉有点好笑,自己看见的居然全是闷油瓶。
从第一次在三叔楼下,见到这个默不吭声的家伙,到后来每一次被他救出来。
他隐隐有点遗憾,心头最深处似乎还有一些模糊的东西,连他自己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突然,吴邪感到身下的闷油瓶全身紧绷,伸手一发力,往斜上方打出一个飞龙绳爪。那龙爪直直向他们头顶的九具石雕腾龙飞去,叮当一声缠绕了上去。
两人下落的身体猛然一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往一旁的黑古玉柱飞甩回去。
闷油瓶瞅准机会,一脚蹬在了黑古玉柱身上,翻身借力,向对面半空高的祭祀高台飞身过去,在两人就要撞上高台之时,猛力一踢腿。
那黑古玉祭祀台应声而启,在半空中露出一个一人高的封门。
两人就撞进祭祀高台的内部,一路斜翻滚着掉了下去。
梦境与水下秘道 最新更新:2011…04…27 21:13:25
云袖舞月光,何作沉璧湖心晃
暗来水殿凉,一一并举风荷香
红线绕指,莫失莫忘
红线绕指,莫失莫忘
有隐约的低唱,清丽忧伤,像从遥远的天上传来。
一个白衣男子,五官温润,星目淡唇。他手抱古琴,踏歌而行,风吹得衣袂翻飞,那画面美得惊心动魄。
吴邪动也不能动,这种感觉很让人发慌,明明意识很清醒,却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突然那白衣男子变成了闷油瓶,身姿修长沉稳。风吹起他额前过长的发,露出那张过分清俊的脸,往日淡漠的眼此时灼热得惊人。
闷油瓶越走越近,一把抱住了他:“吴邪,没时间了。”
吴邪瞪大了眼,还没搞清楚怎么个状况,只好抓住闷油瓶咬牙切齿问道:“什么意思?”
闷油瓶没有回答,
黑暗深处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吴邪惊恐的看见有一扇厚重的青铜大门在缓缓打开。他心一下就开始狂跳起来,这个场景简直太熟悉了,分明就是云顶天宫地下的青铜门。他死死盯住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