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闺门札记+番外 作者:双桃(晋江vip2013-11-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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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闺门札记+番外 作者:双桃(晋江vip2013-11-26完结)-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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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饭,能填食欲,又能避开他骚扰,何乐而不为?

欢娘坐了圆桌边,拿起筷子,开动。

霍怀勋说是叫她陪着吃,自己从头至尾也没拿筷子,只时不时呡两口银素儿,像个奶妈子,拍她脑袋:“慢点儿慢点儿,瞧瞧在郑家也不知受了什么罪,→文¤人··书·¤·屋←一点儿肉都坐不住了。”又给她剔鱼刺。

欢娘抬眸偷瞄,他虽是商户公子爷出身兼后天的恶棍头子,后来更是营帐打滚,跟儒雅书卷、文质彬彬不搭调,剔起鱼刺来却是有板有眼,很有手法,三下五除二又干净利落地剖出完整鱼肉,扔到了她青花碟内,见她吃得噎,举起那个白瓷瓮,倒出些白色流质,笑眯眯:“来,喝这个,喝什么补什么。”

欢娘疑惑一看,是牛乳。

古时的牛乳没经过现代工艺加工调制,气味腥膻,再听他嘴巴又开始乱跑,欢娘不想喝,却禁不住痴缠,被强灌了几口。

再待吃完,霍怀勋将桌面上残羹扒开,见她捧着肚皮,撑得翻白眼,悠悠走过去,贱贱地笑:“娇娇吃饱了吗。”

一说话,葡萄香气起扑了欢娘面上,站起身退后:“吃饱了。”身上气力也全回来了。

霍怀勋见她要走,反手一捞,抱了个满怀:“吃饱了就溜号?爷瞧瞧是真吃饱,还是假吃饱。”手伸了进外衫,又隔了小衣,上下左右,狠捏一通,这才满意了:“嗯!还是爷会养!一会儿小肚子肉就起来了!”

这是养狗还是养猫儿……

好容易叫他在胸脯儿里捣鼓个够,占够便宜,霍怀勋松了手,见欢娘将小衣外衫系好,喜道:“下一次,咱们玩别的,爷到时再给你买好吃的。”

欢娘想起那日柳嵩也是说过类似话,吃饱了不知怎的廉耻心大涌,嗓眼干干:“你们……都是一路的……没分别。”

这话讲得有些没头没尾,霍怀勋听得眉头一抖,出乎意料,没多问什么,就是鼻翼扩大了一下,两个爪子蜷起来,像个气呼呼的哈士奇,也不晓得是在气个什么劲。

半晌,他才平静下来,差不多好时光将尽,最后郑重声明:“娇娇,爷走了,记得好生在郑家等爷,别红杏出墙给爷戴绿帽子,你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爷就算先嗝屁了,你也得给爷守节守到死……不是爷啰嗦,可你从现在开始就得树立这意识,蛤?”又拍拍她天灵盖。

欢娘鼻子直抽,死了不晓得多少个脑细胞才压下将他俊脸揍烂的脾气。

她算是知道了,他今天偷偷摸摸跑来观里,就是想走之前来教育自己,提醒自己,并且给自己盖个印记,让自己加强记忆!

不过总算是要走了。欢娘勉强舒口气。

霍怀勋一瞥,正逮着她脸蛋儿开怀的表情,双手往怀里摸,最后掏出个梅花形的珍珠金扳指,塞了欢娘手里,气呼呼:”给爷拿着,就当是定情物了,想爷时,捂在小笼包那儿,就当是爷。”

这厮,非但自作多情,人走了还一脑子邪水儿。欢娘哭笑不得,瞟了一眼那偌大扳指,也不晓得多贵重,懒得多跟他磨叽,只得匆匆放进袖袋内。

霍怀勋见她还没挽留的意思,完全不接受暗示,脸孔生出些浓浓的哀怨:“娇娇,爷这一去,许久都摸不着你了,你也见不到爷的脸了,你真的就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能说安心上路、一路走好吗?

欢娘只想快些将他打发走,举了巴掌五指一合一闭,嘀咕:“公事为重,大人可千万别着急回来。”

霍怀勋垂头丧气地扒开闩,欢娘脑子一闪,连忙开声:“大人等会儿!”

那厮刚还耷着脊背,一听这话,一蹦老高,喜滋滋地跳回来,搓手:“就晓得你舍不得爷!”

这生物到底是什么构造。

欢娘呆住,平静下来,道:“民妇想晓得,大人是怎么知道民妇今日会来鹤翱观,又怎么能混进这边女厢的?”

上次是因为柳嵩这吃里扒外的。

这次也得看看是哪儿出了差池。

柳嵩近来被尤婆子伙同高姨娘告状一事给唬住了,应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晓得是不是又出了内奸,知道了,从今后也能阻绝跟他见面的任何可能因素。

霍怀勋一愣,脸上好像十分失望,头都垂下去半截,心不在焉答:“噢,悟愧牛鼻子的这座道观是爷办的。”

悟愧往日在京城接触过的达官贵人中,其中一名便是岳河郡王。

后来悟愧定居肇县,霍怀勋出身商贾,虽早年贪玩,后入宦场,多少还是有些商机意识,主动找了悟愧,建了这座观堂,借他的名声,幕/后大揽资产。

这回自然是悟愧通风报信兼安排。

好吧……这货原来就是鹤翱观的那个赞助商。

欢娘吞吞唾,没话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老猫的手榴弹和尘北北的地雷

☆、第 26 章

霍怀勋出观时;日头已中;撩袍跨阶;离了观门。

窦小凤掀帘,见他红光满面,中气十足,整个人都释放着一股欠扁的光彩,下车迎过去:“哟;今儿回了旅舍;只怕饭都要多吃两大碗啊。”又见他手头攥了个细颈胖肚瓶,仔细一瞄,疑道:“怎么这绵嗣香;还没用完?难不成是那小妇人根本用不着,早就是对爷有了好感;自个儿趴上来都趴不赢?我就说吧,天下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的……这回可是美死爷了吧,腰还安好?”

霍怀勋将那瓶子举起来,一头摔到硬冷地面,哐啷一声,磕了个粉,拍拍手,皱攒浓眉:“废话,你这龟孙子别罗里吧嗦!老子一身清白,行得正,站得直,不用那种下九流手段的……好吧,就先倒了点儿在香炉里,后来忘记了,没用……”

窦小凤听得嘴角犯抽。

是哪个千方百计按着民间密宗方子寻的催情药。

是哪个威逼利诱那药师多下点儿分量。

是哪个进道观前还笑得一脸自信兮兮。

如今全失忆了。

窦小凤白他一眼:“当我傻的?备好了的东西不用,用了还放过了煮熟的鸭子……这不像爷的作派,爷不是另打别的什么算盘吧。”

霍怀勋摸下巴:“哪儿有什么算盘!爷就是突然想着,郑老头是个死硬刚烈的老学究,万一这一回叫爷一击即中了,她一妇道人家可怎么办?就是死路一条了。”

窦小凤一怔,旋即咯咯笑:“爷对自个儿信心倒是十足得很啊。”

“那当然,爷男人中的男人,雄姿英发,百发百中,跟你说也白搭,你是体会不到这种矛盾心情的。”霍怀勋得意。

窦小凤下意识瞅一眼下面,心绪颇是萧条。

原先只当这随行上级对那名寡妇不过是一时眼馋,新鲜而已,现在才颇诧异,难不成还真是上了心?

窦小凤免不了故意试探:“再过几日就得上路,错过这一村,再没这个店了,京里那边一拖拉,还不晓得几时能再来肇县。爷这次扮了正人君子,肥肉说不定就得长翅膀飞了。”

霍怀勋听了这话,收敛住笑意,也不晓得是哪句话敲到了心事,沉默下来,再没刚才谑耍之色。

窦小凤了解他行事作风,见他变脸,晓得这会儿不是个开玩笑的时候,也再不多嘴。

二人前后上了马车,车辕夹风奔驰,上了主道,霍怀勋突的握拳,朝边上车厢内的锦凳冷冷一砸,瓮气咆哮:“不是廖宗望那祸害在吏部进谗言!爷这回怎么会紧赶慢赶地回京去解决麻烦!”说着,脸上添了两分哀怨,嘟嘴:“还匆匆忙忙撇下了爷的娇娇。”

窦小凤平日与霍怀勋说话阴阳怪气,偶尔还夹枪带棒,一遇外敌,却还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勾了指甲壳儿抠抠,毫无压力:“也不是头一次了,爷还没习惯吗?他背后是六王爷,咱们背后是岳河郡王,皇帝器重哪个,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亲王又如何?今年连趟宫都没进去过呢,咱们郡王一天可是跟天子打几回照面!爷这次回去,去吏部澄清,郡王再开口帮帮腔,也就没事儿了。”

两人口里的六王爷乃是天子异母弟弟,在京郊坐拥王府。

六王爷性子耿直外放,有一说一,一贯就瞧不顺眼皇帝偏爱那个叫皇家名声蒙羞的杂种郡王。

宫妃进宫之前已成过婚、产过子,已经算是丢丑事,可谁又叫先帝爷就是不爱处子,偏好人/妻,晓得明明是人妇人母,还当做眼珠子似的,召进宫来封了贵妃?还搞得民间一时上行下效,刮起风潮,在室闺女滞销,倒是寡妇成了香饽饽。

这也罢了,还把那外姓的兄弟封王赐爵,岂有此理!

当年岳河郡王被封爵位前夕,领着群臣在殿上疾呼劝阻的,正是这名六王爷,岳河

郡王恨他恨得一头包,从此结下梁子。

后来在外埠,遇上争产夺地的生意事,岳河郡王也不退让半分,跟六王爷明争暗斗。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皇帝明显更维护同母哥哥,只要两人的战火不绵延到台面上,管他下面打得你死我活,睁只眼闭只眼,不理。

得了纵容,岳河郡王更是不给六王爷留面子。

六王爷自然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时时还以重击。

有这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主子,下面的爱臣良将、属官私客自然也是刀光剑影,火花四射。

那廖宗望是侍卫步军司的人,料理巡视皇城安全的事务,官居从五品,老父是六王爷府上的一把手大管家廖慕贞,其人年幼一段时光,在王府长大,父子二人都是深受六王爷恩德,与主子亦主仆,亦友人,情分不浅。

去年年底,霍怀勋去了西北,将一块地儿给圈了,刚巧就是六王爷的私产,却装傻充愣,当不知道。

廖宗望替主子出头,亲去西北蛮荒地,找霍怀勋算账。

廖宗望与霍怀勋在职衔上算是勉勉强强打个平手,不相上下,偏偏跟主子一样,率耿了一些,行事手法直来直去,敌不过姓霍的狡猾。

霍怀勋先礼后兵,对其拜访十分恭敬客气,却阳奉阴违,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将老实人廖宗望骗得凄惨,不但连原产契都诓去,还被耍得在西北牧了半月的牛羊,丢尽颜面。

廖宗望血性汉子,为人也是正经,哪禁得起被这个遭过通缉的贼臣侮辱,就算不为了六王爷,也自此跟姓霍的不共戴天,势不两立,回了京城,公务之余,成日盯霍怀勋的梢,揪他小辫子。

这次也不例外。

霍怀勋下肇县视察产业,被官绅乡吏包围献媚的事,传了京中廖宗望耳里,找吏部递状纸,告这厮假借公务,在外勾结地方官员,威逼利诱对方进贡,还举出实例,例如,住县内最贵客栈内的天字号上房,每日连县太爷刁大吉都得亲自报道慰问,其他人上门,更是得人手一份贽见,才能得个好脸色。

这种事是官场常态,哪个外派官员出门在外不捞些油水。

尤其当朝民生富足,社稷已稳,官员没有几个能够禁得起查,别做得太过分,也没人会特意找你的茬儿。

偏偏廖宗望九头牛都拉不回,缠着吏部长官,说是如不查清,秉公办理,便直接击天鼓,告御状。

吏部的老头子们算是被这愣头青小子缠怕了,只得跟岳河郡王打了声招呼。

岳河郡王面上倒也大公无私,说关系国法,绝无偏袒,招了霍怀勋回来,叫他禀明外地情况。

车轱辘咔嚓踏过青石板地面,霍怀勋想着那廖宗望,顶都生烟了。

他脸阴了半会儿,道:“喜欢揪人不放?待爷回京拨了他爪子!”

窦小凤想他霸狠惯了,虽是他自己挑起来的火头,但也不会容别人坐头上拉屎,这回可算是被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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