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慎,感觉可好?”
他停下动作眯起眼,因着情…欲而显得更加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潮意,叹道:“很好。”
说着,他坐起将我扶开背对着他跪在床上,然后从身后狠狠地抵入,一双手探到我身前,罩住我的胸—乳不住地揉弄。
两人的都禁不住一颤,他的身子紧贴在我背上,温热粗喘的呼吸就在耳后,待那情潮微微过去,便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连绵不绝的快意阵阵袭来,我几欲崩溃,只能随着他微微前后摇摆,低泣着唤他的名字,声音细弱无助,媚态横生。
萧慎的墨发拂在我的脊背,惹得让我身下不住地紧缩,到紧要处,再也抑制不住地央他停下。
萧慎却真的在此时退出,我身子一空,已忍不住咬住牙齿抵挡这一刻的空虚与无助,正欲唤他之际,他却又扣住我的双肩猛然顶入,抵至最深处。
他低吼一声,绷着身子在我身体里愉悦的释放着热情,然后将我自背后拥紧,缓缓倒在床上。
如潮般激烈的快感不住地朝我袭来,我迅速偏头咬住他的手臂,呜呜低吟,身子不住地剧烈战栗着,彷如飞向了云端。
等待着情潮慢慢平复,他从我体内抽出,在我耳后细致地吻了吻,起身披上中衣又扯来锦被将我俩都罩住,这才复又将我拥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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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萧慎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挑弄他的头发,这厮慵懒地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我静默地将脸枕着他胸口,不愿破坏此刻两人间脉脉的温情。
他近些日子要顾着我和孩子,又要处理朝中政务,也确实乏了。现在没有朝堂上的争论不休,明争暗斗,没有后宫中的阴谋诡计,后妃争宠,他在我身边,这里只是我们的家。
指下一颤,也不顾扯了他的发,我支起身子仰脸看他。大概是被我扯痛了,他睁开眼,我一仰头,便望进了一双玄黑的眸中。见他有些疑惑地瞧着我,我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鼓足勇气呐呐道:“阿慎,当初你我大婚的时候,你让我在旁边看你和阴贵妃办这事,你有没有不自在?”
饶是萧慎脸皮外厚,也有些不自觉地红了脸。
只是这厮怎会让我看他笑话,下一瞬已经一爪子拍在我后脑勺上,顺势将我按进他怀里,斥道:“一整日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鼻子磕在他厚实地胸口,有些疼,我窝在他身上哼了一声,又凑过去在他胸口蹭了蹭,可怜兮兮地央他:“你说有没有嘛!”
不知是被我故意发嗲地声音刺激到还是因着谈及这个问题的尴尬,他身子有一刹那的紧绷,过了半晌才有些僵硬道:“有吧。”
我哼哼,气愤地用指甲在他胸口乱戳,不信道:“那时候我怎么看着你倒是很享受啊……”
萧慎干咳一声,沉了脸色,不自然道:“阿兮休得得寸进尺。”
看着他白净的胸口被我戳出的红点,又想起往日他对我做的那些缺德事,我心中一恼,张嘴在他胸口凸起的红点上狠狠啃了一口。他身子一绷,一声低吟从喉间溢出,似是痛苦又似欢愉。
刚历情…事,他的身子还有些敏感,我得意一笑,抬眼瞧他。他眼中有些迷蒙的湿意,如一汪秋水一般莹润,只一眼便被他摄了心魂。
我得了便宜,笑嘻嘻地伸手去拍拍他的脸,赞道:“收回我刚才说的话,我男人长得真好看!啊——”
眼前一花,身子已经被萧慎压在了身下,他欺身上来,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我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伸手在他胸口狠狠锤了两下,他闷哼一声,却没有放开我。
我被他吻得有些情动,也不禁伸手攀上他厚实的肩背。
“唔——”腹间忽然一痛,我低呼了一声,萧慎这厮还未再次化身成狼,迅速放开我。他仰起脸来看我,眼中满满的都是震惊与狂喜,很明显刚才我肚子里的胎动他也感觉到了。
接着他将脸凑过去紧贴在我腹上,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低头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唇角,也不禁笑了起来,心里有些暖,窝窝的却有些涩,但并不难受。
当年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次孤枕难眠,都是因着这个男人。从没言明,我有多么爱他从未奢望,他会如我爱他般爱我。
萧慎趴了一会,见没有动静,有些失望,又过来把我搂进怀里,将脸埋进我发间,轻轻道:“阿兮,这是我们的孩子。我真高兴……有你,真好……”
我听得忽然鼻子一酸,想起这几夜做的梦,胸口有些憋闷,却强笑道:“是啊,如果我离开,那一定要把你儿子拐跑,给他找个更加厉害的后爹。”
“你敢!”萧慎的脸色很难看,却邪佞地冷笑一声,狂肆道:“天下间还有比朕更厉害的人?”
他这样说着,与我五指相扣的手却握疼了我。
我将额头在他下颚蹭了蹭,目光柔和而缱绻地望着他,慢慢道:“是啊,没有比你更厉害的人了。阿慎,如果以后我比你先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照顾我们的孩子。”
可还没等他回答,我忽然又有些愤怒,立刻攥紧了他的里衣的袖口,恶狠狠道:“不行,我死了你要给我陪葬。我若崩去,你岂能独活!阿慎,你欠我的!”
他爱怜地抚了抚我鬓间蓬起的乌发,微微一笑,嗤道:“这世间哪有帝王给妃嫔陪葬的。”说完却将下颚抵在我发顶,伸手拥紧我,慢慢吐出几个字来,“阿兮,我会一直陪着你。”
在他低头的那一刹那,我分明看见他眼中的一泽水润,流光熠熠。
他拥着我的手依旧坚实,可是我耳边紊乱的呼吸与掌心下他早已失了节奏的心跳,那般清晰,强烈。
他虽是一国之君,却也是一个医者。我因这几年的沉浮颠沛而破败了的身子,到底还能撑多久,他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这一点,他却也从未和我提过一个字,一如我从未向他倾诉过……我是这般爱他如生命……
美好的东西,总害怕自己一急切便似镜花水月,随风消散,这些我怕,他也怕。
只是这一刻,我想和他说,对他言明我心中那份深埋的爱恋。
当然我也这样做了。
手缓缓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我也不看他,只将脸埋在他胸口,缓缓阖上眼,柔声道:“阿慎,我曾经说过我喜欢你,那是骗你的。”
他的脊背明显一颤,却没有说话。
我缓了缓,唇边绽开一抹幸福的笑容,我想此刻的我必定是最美的。只是我不敢抬头看他,因为我亦不想让他看见这一刻我眼中那将要涌出的湿意与哀伤。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那般缱绻,那般轻缓地响起,仿若跨越山河万里,飞渡银河迢迢,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永久停驻的港湾。
“我是爱你啊,这般深深地,卑微地,爱着你。很久很久……”
一声几不可闻的哽咽自他喉间溢出,萧慎将我拥得更紧了些,似要将我揉入他的骨血之中。我有些吃痛却没有推开他,也紧紧地,用尽全力地拥紧他。
一时,我俩相拥无言。
只是这一刻的沉默,却胜过千言万语,原是真的有心意相通。
良久之后,他微微松了手,只是仍旧拥着我,温和道:“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收了某厮吧……撒,新文要打气,码字要动力!某厮冻得手脚冰凉……纸妹的激情在哪里!!
☆、梦魇难除,软语相慰
鼻尖是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他微微起伏的胸膛熨帖在我耳侧,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安心地阖上了眼,没过多久便沉入了睡梦中。
在昏昏沉沉中,我又开始做起那些光怪陆离的梦来,都是在前世的场景。两旁高楼林立,霓虹耀眼,那条路却似是没有尽头,无论我多么努力地逃奔,都无法挣脱。来来往往的人流,我却无法碰触到他们的身体,仿佛我是一个幽魂一般,我的身体只不过是虚无的影像。
有低哑的声音一下一下穿透耳膜,直抵心脏,我惊恐地捂上耳朵,却仍旧无法阻挡那令我心惊的话语。
一切皆是虚幻,尔胡不归去……胡不归去……
我想嘶喊,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呼吸逐渐急促,胸腔中的空气愈发稀薄,仿佛下一刹那我便将要窒息一般。
不!
我的阿慎这般明烈清晰地在我身边,怎会是虚幻!我一伸手,便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眉眼,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我不愿……
不,没有他们,我能去哪……胡不归去……我能去哪!
“不,不要!”我霍然睁开眼,惊恐地大口喘息,眼前还是养心殿微黄的烛火,温馨静谧。仿佛是做了件一生中最高兴的事一般,我竟然有些喜极而泣,嘴角绽开一抹疲倦却释然的笑容。
还好,我还在这里,还在我的阿慎身边。
至少我赢得了今夜与他相守。
不待我有其他想法,腰臀间一热,我已被紧紧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慎向来浅眠,我刚刚的动作必定惊醒了她。
一时间,我竟不敢抬眼看他,怕看见此刻他眼中满满的痛苦与自责。占着这本该早就归入尘土的身子这些年,我一直害怕哪一天惩罚终会到来,那时我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将幻灭。
而我也不复存在。
我知道,我如今的身子愈发不济,而那些日渐消弭的意志也将把我拉入无尽的深渊,有一天我终将离开我爱的阿慎。
耳际一热,却是他用手摩挲着我的耳珠,嘴里还念念有词,“阿兮莫怕,阿兮莫怕,只是个梦……慎将他们都赶走……”
心中痛极,眼眶一热,我的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他的手有些颤抖,动作又笨拙得要命,想来也从未这般安慰过他人,便弄得我的耳珠微微发疼。
这一刻,我才知道或许他比我更怕。我这些天的异常,依着他心细如尘般的性子,怎会没有留意到!
这一刻,我竟真的有些后悔刚刚和他开的玩笑,那无异于在他心上狠狠捅了一刀。当年我离宫之事,怕是他心中最不愿忆起的回忆,他如今对此仍旧心有余悸。
隔着迷蒙的泪眼,我抬头深深地凝着他,嘴唇微颤,喉间却发不出一个字来,哪怕唤他一声也好。
他的脸色死一般的灰寂,是我从未见过的阴霾,只是那望着我的眼中却带着浓烈的情绪,痛楚,愤怒,温柔,还有……坚定。
我听见我的声音有些破碎,却终于能哽咽着唤出了他的名字。
“阿慎……”
萧慎神情缓和下来,唇边泛起一贯温和的笑容,有些僵硬却依旧好看。他伸手细致地拂了拂我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低柔道:“阿兮,告诉我,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我咬唇连大气都不敢出,他现在这般神情就和那欺哄小兔子的大灰狼差不多,笑里藏刀。沉默半晌,我笑了笑,垂下眼来无意识地抚了抚他的胸口,道:“我哪有什么可瞒着你的。真的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你不要担心。”
“阿兮,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说谎的时候,从来都不敢看我。”他伸手捧起我的脸,眼神专注而又犀利,“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我心里有些慌,别开脸躲闪着他的目光,将额抵在他胸口,闷闷道:“阿慎,再给我些时间,让我想想,好不好?”
萧慎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