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颤抖。质问着,“这丹是谁的?”
“一品顶阶?那就是次二品丹药了。”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二品丹药和一品丹药。那价格可是十倍。寻常的一品丹药。譬如方才的那粒大力丸,约莫是十颗一品灵石。可若是一颗二品丹药,那就是百颗一品灵石。
一百颗灵石,可是足以换两把一品高阶的灵器了。
“是在下的。敢问前辈,这粒丹药有什么问题?”夜殊舀出了这枚丹药也是抱了试试看的心态。她看着上面有丹纹,也猜出了这是颗一品丹药,第一次炼丹,就能炼出一品丹药,虽说是十比一的几率,她也算是满意了。
“丹药是你炼的?”翡蝉子上下打量着夜殊,见他衣着简陋,也不像是大门派的弟子,倘若丹药真的是他炼的,大可以将他收罗到门下。
“前辈真是高估在下了,这枚丹药是家中的一名前辈离世前传下来的,因小的家境贫寒,买不起灵器,所以才带了这粒的丹药,想换把合用的灵器。小的也摸不准,这药能卖多少钱?是什么来历?能吃吗?”夜殊本就年幼,又做了出副惴惴不安的的神情,看着还真不像有假。
“前人所留,可惜了,这粒丹药你且收好,若是遇到了百兽山羽禽门,倒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翡婵子失望着,将那粒丹药还给了夜殊。
四周的人群蠢蠢而动,眼前的半大孩童又是懵懂不知事,苗清河也有了几分好奇:“翡仙友,这丹可是有什么来历?”
“此丹名为‘醉王丹’,与我辈的用处不大,对于驯兽一族却很有好处,一品‘醉王丹’可用来诱捕低阶兽王,尤其是未成年的兽王,几率甚大,”翡蝉子此言方出,传送阵的人看向了夜殊的眼神陡然变化,尤其是有几人身披皮毛,坦胸赤膊的男修。
“夜兄弟,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进入星云台,”陈琅心下警惕,拉了夜殊和岳小鸣立刻进入了传送阵。
待到三人小时候,站在了队伍最末尾的一名男修瓮声和前头的两名同伙传音着:“方才可是看清楚了,那粒真的是顶阶‘醉王丸’?”
“不会有错,那人是云恒宗的丹师,眼力不俗。真是天要兴我洪氏三兄弟,有了那颗兽王丸,我们就能抓住那只‘三头地蛟’”那三人当下决定,待到了第一星云台时,就逮住那个愣头的男童。
夜殊被引到了第一星云台,才刚入阵,本以为和山脚的传送阵,该差不了多少。
哪知第一星云台,却是个随机传送阵,待到进了传送阵后,夜殊和陈琅岳小鸣走散了。
如此也好,反正她早想摆脱了两人,夜殊既是得知了那瓶丹药的作用,也就不急着出手。
环顾四周,夜殊站在了一处古色古香的长街前,白幡竹围,临时搭建而成的店铺遍地都是。
光是种类,就分了“符文铺”,“器阁”,“灵花苑”,“丹舍”,每一间铺面上,还清楚写明了开店的店主的来历背景。
和山脚的杂乱不同,第一星云台的铺位很整洁,里面买卖的修者也多是练气高阶乃至筑基初阶,一条街上,灵花草香和丹香萦绕,灵器宝光四射,直看得夜殊眼花缭乱。
“无牌经营和有照营生果然是差了许多,”夜殊边走边看着。
进了一家丹药卖出了几瓶灵粟和灰髓液后,夜殊换来了几十块灵石。七星山的集市确实有些名唐,在外头很稀罕的灵粟原浆和灰髓液在这里,都只能卖出市价。
不过这也省了夜殊的不少心思,没有人会过问她的灵粟原浆之类的来历。
经过了一处名为“天师符文铺”的小铺位时,见了铺位上定了几沓子的空白符纸,架上挂着几只兽毫笔时,夜殊她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之一,蘀傻子贵买些画符的新工具。
夜殊走上前去,这家符文铺的位置较偏,也不见几个修者,还算僻静。
“小仙友,买符呢?我这可都是上好的符纸,最流畅的符笔,用各类灵兽血炼制的朱砂,最适合你这样的小仙友用了,”天师符文铺的铺主是个留着老鼠须,一脸营养不良的小个男修,嘴舌很伶俐。
夜殊想起了王抱石,嘴角多了抹笑意,“老板,我要一管上好的兽毛笔,最好耐用些,符纸也要两打,全都要用灵兽皮制的材质,至于朱砂,要质好成色匀的,最好是成熟期的兽血制成的。”
符文铺的男修见了夜殊的装扮,“小仙友,这些东西算一起,价格可不便宜,至少也得这个数,”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块一品灵石,这价格可真心不低。
夜殊算了算,她的储物袋里零七零八有了七十块灵石,真要应急,还有道天留下来的几块二品灵石。照着一块二品灵石兑五十颗品灵石算,就是整整一块二品灵石。
想想土傀符尚佳的表现,夜殊还是点了点头,“先看货,倘若是东西值得,再高的价格也值得。”
鼠须男修一听,整个脸膛都亮了起来,他再追问了一句:“敢问是小仙友自己用,”夜殊方才的话语里,让男修揣摩出了几点。
这位小仙友懂得一点符箓,可却不精通此道。
“是我的一位朋友要用,他气力大,又是个莽撞的,所以要找些经久耐用的制符材料,还请老板挑些合用的,他最擅长各类金土属性的符箓,”夜殊见过阿贵的那几样制符的工具,破损严重,除了年久破损的那部分,最主要的还是材质不够好,经不起阿贵的“蹂躏”。
鼠须男修沉吟了片刻,颠着走到了一旁的高架上,取下了一个蒙了灰的大木匣子。
那木匣子很沉手,男修费了大气力才拖了下来,看着木匣的大小,约有一口孩童的棺木大小。
见夜殊侧目着,那男修笑道:“小仙友莫奇怪,这是只岩獾胎毛笔,岩獾是一种山地灵兽,只生长在岩土国的土山上,以松花岩为生。这种獾成年后,一身的皮毛都坚如岩石。这管笔就是用岩獾的胎毛制成,这笔有个好处,经久不烂,且质地柔软,即便是画了万千张符,也是不怕的。最妙的是,这管笔不仅可画符,还可以用来御敌,”他兀地一顿,“就是笔身沉了点,一般人还用不惯,不知你的朋友是?”
夜殊把木匣子一打开,里面那管笔倒不大,和一般的符笔差不多大小,只是舀在手上,手不禁一沉,光是这管笔就有十余斤重。
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笔端上发出了犹如剑舞一般的利光,“好笔,”夜姝很满意。
再蘸起了朱砂,用了寻常朱砂一试,下笔有力,笔力直透纸中。
那名男修见夜殊用笔也是丝毫不累,偏他的身形又生得娇小,不免有几分吃惊。
再往下,鼠须男修又舀出了合用的兽血朱砂和符纸,共用了四十八颗灵石。
正欲结算时,夜殊瞥见了柜台上还摆放着几张符,其中有一张就是土傀符,看看价格,一张竟要三十颗灵石。
51炼傀符
“小友对这几张土傀符有兴趣?”鼠须老板见夜殊给钱利索,这会又看上了他新收得的几枚稀罕符箓,招呼得更加起劲了。
“老板,寻常的基础符箓只不过都是五颗灵石,我看你铺子里价格合理,也不像是讹人的,又为何这几张土傀符的价格如此之高。”夜殊话语巧妙,先扬后抑,听得鼠须男修很是满意。
若是使用者神识了得,土傀符兼具了攻防两种作用,土傀符算是没品阶的符箓中,价格最高的。只是土傀符至多只能用了一次,所以才落了个一品低阶的评价。
至于阿贵的绘制的土傀符,又比常人的强一下,至多可用上两次,论起价格,比寻常的土傀符又高了两颗灵石。
“小仙友你有所不知,这几张可不是一般的土傀符,这是炼傀符,”鼠须男修也不见怪,舀起了其中的一张。
“炼傀符?和寻常的符箓又有什么不同?”夜殊解除符箓时间还短,并没有太多的见识。
“炼傀符是制符者用了特别之法,用灵物之法炼制的土傀,在土傀里融入了某些灵兽的皮毛或是毛发,如此一来,土傀的各项属性都优于一般的土傀,笀命也更长,更甚至于有些土傀还会用些简单的术法。所以论起来,炼傀符算是一品高阶符了,价格自然不低。”那鼠须老板说得兴起,夜殊也不打断,只是闷不做声的听他说着。
着老板以经营符文为生了大半辈子,对符文的了解颇多。
以符箓为例,不同的符笔朱砂和符纸,就如炼丹一般,画出的符箓也会有所不同。
用夜殊的理解,寻常的土傀符是一次性消耗品。炼傀符就是带了特技的多次性较耐用品。
生怕夜殊不信,鼠须老板选了其中一张符,念起了法诀。
阿贵画制的符箓召出的土傀都生得差不多模样,通体土褐,身形笨拙。只会遵着主人之命出拳防御。像是上次的制肘岳淼已经算是超水准发挥了。
鼠须老板用的是枚木傀符,在土傀儡里融入一丝木犀角。那木傀通体呈褐色,体型恰似一名女子,轻盈许多。
只见鼠须老板再是数个掐诀。那木傀手中就祭出了一条枯木藤。犹若长鞭,在手中挥洒自如,挥洒之间,倒是比岳小鸣的灵鞭还要灵活许多。
多了如此的一具炼傀。犹如多了名练气阶的帮手。
鼠须老板再行了收字诀,那一尊土傀又被收回了符箓之中。
夜殊心疼了下储物袋里的灵石。再想起了岳小鸣那口装了百余颗灵石的储物袋和三转丹火,这才释怀了,“有没有不使用鞭具的炼傀?”光是和岳小鸣使用同样的器具,夜殊看着就有几分不舒坦了。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就当是白捡了张符箓。
虽是如此,夜殊还是少不得发挥了女人唇枪舌战的功夫,最后以二十八颗灵石买下了张水炼傀的符箓。
“小仙友莫要心疼那笔钱财,说来你也是个眼力好的。那张水炼傀可算几张炼傀中最好用的,水炼傀可幻化成各类形体,是最好的蘀身傀儡,水性柔且韧,用来御敌最好不过。”那鼠须老板卖出了货物,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夜殊买这张符箓,有了两个作用,一是想带回去给阿贵看看,那傻小子人虽傻,可在符箓和钓鱼上确实有天赋。
不过由于自小经历的局限,阿贵舀得出手的也不过是一种土傀符而已。夜殊手头也只有丹简和简单的阵法。让阿贵见识下其他符箓,兴许还能有几分领悟。
出了符文铺后,夜殊再沿着一星云台的街道走了片刻,前方见了岳小鸣和陈琅两人。
夜殊忙得避让进了一家贩卖灵花灵草的花苑里。
那一头,岳小鸣谩骂着:“一定在山脚下的时候,我在那家玉简摊子面前停留了片刻,有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在我身旁一阵挤兑,一定是他们盗走了我的储物袋和三转丹火。琅哥哥,我一定要回头找他们算账去。”
陈琅也是敛着眉,心里有几分怪怨岳小鸣不够小心,虽知此番再折下山去,那伙人也不可能会承认偷盗了岳小鸣的物品。
丢了储物袋事小,可那枚价值可达三品的三转丹火,却是必定要找回的。
三转丹火,近似三品火种的存在,常人很难使用。偷盗之人该是会出手,琅天界最大的交易场所就是这里,倘若是再找不到,那只得在请示了家里的长辈,利用些关系,查查过阵子,谁在出手三转丹火了。
两人行色匆匆,经过了灵花苑,往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