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呀,哥。
果然还是这样,即使心里再沉重,怕增加听者的负担,你永远都选择不说。
可是你不知道,懂你的人,看到你这么隐忍地背负一切,心里有多难过。
“你看着的那一切不属于你”,这么残忍的话,我说不出口。
该怎么做,你比谁都明白。
//修,我走了。
//哥…
//我知道你自己会把握的。
//谢谢你,哥。
风轻轻吹动了修的头发,戒走了,好象没来过一般。
修静静地坐着,摊开的手掌上空空如也。
哥,不是我不放手,是我不放心。
东汉校长室,董卓眉头紧皱地听完了李儒魅娘的汇报。
“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刘备没事,我要有事喽。”董卓长叹。
李儒魅娘没明白,“伟大的校长,那些高校突然向这边出兵干什么啊?”
“还能是干什么,以刘备失踪的名义向我们开战呗。”
“怎么会呢?他们怎么知道是我们干的?”
魅娘赶紧拉了李儒一下:“嘘,不能说。”
“就算不承认,也没有用了。”董卓脸色难看。
“义父,你昨天不是说,刘备不在我们这里吗?”
“谁知道那个死刘备去了哪里,按探子的说法,我们的计划应该成功了,可是张飞推开两部车子,确实没有刘备的尸体。”李儒报告。
“义父,他们没有证据是我们做的,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可以报告盟主,说他们嫉妒您的忠诚和势力,用欲加之罪来挑起战争。”
“你们以为小盟主不想对我除之而后快吗?我七万凉州大军在这里他才忌我几分。到时候十八校和我上殿一对质,不管有理没理,有证据没证据,随便定我一个罪就地正法,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就是政治,你们不懂。”
“那我们干脆趁他们大军还没到,先下手为强,把小盟主抓起来。”
“哼。”董卓冷笑了一声,“那我们就真成了谋逆了,比刘备这个疑案死得还快。如果我杀了小盟主,那些早就敢想不敢做的区校盟总校长,正好从我和刘辩的尸体上踩过去,再乘乱争天下。特别是目前的两大势力中央曹家和江东孙家。”
“我们可有七万部队呢。”
“七万人马?光曹家军和江东霸王部队,已经有十万大军了,何况是十八校联军。”
“义父,那我们不是必败无疑了?”
“唯一的生机,就是刘备了,幸好他没有死,趁十八校联军没到,你们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伟大的校长。”
董卓慨叹,“真没想到,刘备的生死能调动这么多人,如果光是曹操和江东,胜负还未可知,只要强弱不辩,政治上就是永远的均衡,小盟主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谁知道十八校竟会一起出兵,这次,我真的失算了。”
伐董卓
午夜已过,曹家大部分的灯光已经熄灭,黑影轻轻地落在了修卧室外的阳台上。
这么久了,这里就象家一样,再也回不来了吗?
好想再在这张床上睡一觉啊。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修偏身躲在窗帘后的阳台上,门一动,进来了一个人。
月光下,看出来的是会长。
曹操在修的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在床前停下,和衣躺在修的床上,紧抱着修的被子把脸深埋被中,久久不动,修几乎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曹操突然翻身坐起,起身离开了修的房间。
修正在纳闷,只听脚步声又从楼下传来,会长又走到了院子里。
曹操走到曾和修讨论过“以战止战”的那条椅子上坐下,慢慢地抚摸着身边空着的另一半,呆呆坐了会,站起来走到无花果树下,呆呆地仰头望着,好象看见了,那说不出来藏在心里的绵密思念,最后结成了无花的果实。
修躲在阴影里,跟着曹操,在后院里把每一个有回忆的地方一下又一下地踩遍。
会长,白天的你,仿佛让我看到了三国的曹操,果断霸气。
现在的你,却让我感觉迷失般的心痛。
夏末,天还是亮得很早。
根本睡不踏实的孙尚香看到窗外天色微青,就跳下了床,洗漱穿戴好一看钟,才四点半,孙尚香走进大厅,发现已经有人面对着落地窗站在那里。
“会长。”
曹操转过身,制服笔挺,头发锃亮,面容冷峻地向着孙尚香点了点头。
孙尚香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有想哭的感觉,会长,你看上去冷静得可怕,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又一次彻夜未眠。刘备,你在哪里啊?你一定要没事啊。不论多大代价,我们也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曹家大厅,清晨六点,所有人都穿戴整齐集中在客厅,不时有曹家军各线人员前来汇报,曹操紧绷着脸,负手站着,发出一个又一个指令。
“江东孙总长到。”
孙策带着周瑜强辩团出现,经过一天两夜的奔波,孙策华丽的容颜第一次有了些许风尘,本应在中午到达的江东军在凌晨第一个到达东汉。
孙尚香跳了起来,扑入哥哥的怀里,抽泣了起来:“哥,刘备他…”
孙策沉默地拍了拍妹妹的背,向曹操走去,扬声道:
“曹操,你还呆着干嘛?我们一起杀到董卓老贼的窝里,把刘备要回来。”
“孙策,十七区校盟都派兵前来,最晚今晚到达,我们明天六点准时出发讨董。江东大军连夜赶路,先好好休息一天。”
“还休息什么?我日夜兼程不是为了到这里休息的。谁知道刘备现在在受什么罪啊。用不着那么多人,我四万霸王军就足够踩扁那个老贼。”
曹操看着孙策,冷冷地向周瑜孙尚香说:“周副会长,孙尚香,你们的头脑应该比他清醒,你们跟他说吧。”
说罢,背过身对着落地窗冷冷地峭立。
“曹□…”孙策就要发作,周瑜和孙尚香忙拦住他,把他拖到一边解释。
曹操无声地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胸口快要窒息了,快要爆炸了。可是我一定要冷静。
孙策,你以为我不想象你一样冲到董卓那里和他拼了吗?你以为我耳朵就不是无时无刻听到备的惨叫吗?你以为我闭上眼睛就不是无休无止看到备被折磨吗?你以为我就不是快疯了吗?
可是如果我象你这样疯狂,董卓是不可能放了备的。要救备,只有在政治情势上占得压倒性的地位,逼董卓知难而退,要保证备以后的安全,只能彻底地扳倒董卓。孙策,我爱他不比你少。
这一天,十八校兵马陆续赶到,中午时分,意外地来了个不速之客—很久没见的蒋干。
“蒋干,你怎么回来了?”文丑道。
蒋干风尘仆仆,向大家点了点头,走向了曹操,两眼含泪跪了下去。
“会长,刘大哥的事是真的吗?”
曹操缓缓点了点头。
“请会长让蒋干上战场吧,虽然蒋干没用,但蒋干这条命是刘大哥的,如果救不回刘大哥,蒋干宁愿死在战场上。”
曹操沉沉地拍了拍蒋干的肩,慢慢地说:“你跟文丑去,明天和曹家将一起攻打董卓。”
“多谢会长。”蒋干吸吸了鼻子,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决然地跟着文丑去了。
下午三点袁绍袁术亲率汝南军赶到。
已经接受安排的孙策正色向袁绍抱拳道:“袁绍,你这次能来,我敬佩你。”
袁绍看了旁边的孙尚香一眼,傲然道:“过去我和刘备之间是儿女之情的小怨,刘备前番从黄巾贼手里救了我汝南乃是大恩,我还不是是非不分,恩怨不明的人。”
说罢向曹操一拱手:“曹大会长,汝南军听候调遣。”
曹操点点头:“城外安营,明晨六点誓师伐董。”
“明白了。”袁绍袁术转身离去。
下午四点,刘琮率荆州军赶到。
下午五点,张宝张梁率贤德新军直到。
下午六点,公孙瓒率幽州军赶到。
……
晚上九点,最远道而来的南蛮军扎下营寨。
曹操无声眺望着城外望不到边际的联军营寨,万点营火堪比天之银河。
周瑜在旁道:“想不到刘备的事情居然让大家第一次抛下闭关自守,在短短的一天间全部急行军赶到东汉。”
刘琮道:“叔叔在南蛮、黄巾战中雄才大略,以德服人之事,已经天下皆知了,我们跟着他打过仗的人无一不敬佩他。黄巾一战,更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大家出兵是因为感激叔叔。”
孙尚香忧心忡忡道:“以董卓的智慧应该知道现在的局面,打的话不过是以卵击石,希望他能好好地放了刘备,不要再生枝节。”
不论大家说什么,曹操都一言不发地望着前方,视线似乎已经穿透了面前的一切。
凉州军中,董卓来回地踱步,吕布侍立一旁,李儒魅娘牛辅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这些笨蛋,找个刘备都找不到。”
“我们连盟主身边都找过了,曹操那边也不象有的样子,刘备好象消失了一样。”
“岳父大人,不行我们就打吧。”李儒道。
“打个屁,城外联军的营盘连边儿都看不到。”董卓顾不上抓李儒称呼上的毛病了。
“那我们退回河东,以谋东山再起。”连夜赶来的牛辅道。
“事到如今,连河东也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
董卓咬牙道:“我的好儿子,明天你跟着义父杀一条血路出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义父。”
夜色落幕,东汉书院最高的屋顶尖上,不仔细看,看不出站着个人。
风,吹起他黑色的衣衫,把落寞吹进了他的眼中。
他在等待夜的深色浸透东汉,等待不属于他的灯火阑珊。
不久,会有一场苦战,这场因自己而起的销烟,自己却只能旁观。
只能看着吗?真的只能看着吗?他心里苦苦挣扎。
是夜,有黑影掠过董卓和凉州大军主要将领的卧室。
摄心入梦。
虎牢关
董卓心绪不宁地下了床,昨夜他也是迟迟不能入睡。虽说他明白当下首要的事是逃得性命,但是半辈子的基业,咫尺之遥的盟主宝座,在他心里晃来晃去,让他恨得心都快裂了,他恨恨地想着:“只要老子一天不死,就会向你们这些小娃娃要回这一切,而且要你们失去比我今日更多。”
突然间董卓想起了昨晚似乎做了个梦,梦见有人劝他放弃让凉州大军当炮灰,自己逃跑的计划,不由冷笑了一声,“我这么单纯的坏人是哪根筋搭错了,做这种鬼梦。”眼睛一转,记得自己在梦里后来是追着来劝自己的人打来着,然后,然后就没了。
“来人。”
李儒和牛辅听传唤赶快推门进来,这两只一看也是没怎么睡过,强打精神而已。
“吕布来了吗?”
“已经到了。”
“按原计划行事。”
“是。”
董卓穿好衣服,从保险箱里拿出一根腰带来,这根腰带金属质地,却十分柔软,宽逾四指,长逾五尺,黑色的底纹,上镌奇特的金色花纹,董卓深情地抚摸过这些花纹,宛若错觉,金色花纹通人性似的闪出金光来,董卓把腰带在腰上缠了两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