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扬起手一巴掌往凤听海的脸上甩来!
这时候小马也匆匆赶了过来,及时钳制住半清甩过来的手,把她推倒在地上,凶神恶煞道:“想打谁呢?小姐的身体不是你能随意碰触的!”
半清顿时从苏震去世的噩耗里清醒了起来,从包里掏出手机快速拨打了110,“喂,110吗,出人命案了,对,有人谋杀了我丈夫!”
谋杀?
是恶人先告状吧?
凤听海冷笑,刚想上前狠狠扇她一巴掌,却被旁边的小马拉扯住,在她耳边悄悄说:“小姐,先忍着,这里不是打人的地方。”
“why?”
“我们等警察来,一切都揭晓了。”
看着小马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凤听海暂且饶过了地上的女人,挑了一个离苏震最远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气定神闲地抠着指甲。
半清打完电话,嘴角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她倒想看看是小贱人的命硬还是她半清聪敏,就算是有凤氏在背后撑腰,这小贱人这辈子终究背负上一条谋杀案,在世上面前抬不起头来!
没一会儿,警察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一见到警察,半清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悠闲坐在一旁的凤听海,控诉道:“警察先生,我丈夫就是被这个女人杀死的!”
警察看了看凤听海,一眼就认清了她就是几个月前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凤爷差点铲平警局的姑娘时,语气顿时客气了不少:“你好,凤小姐,她所说的句句属实吗?”
凤听海耸耸肩,实诚地道:“很抱歉,我一句话都听不懂,我刚进来时,死者已经断气了。”
半清气极,“她胡说!”
凤听海嗤笑,不置可否道:“我看是你在胡说吧。”
警察迟疑了下,照章办事儿,把目光转向半清,“麻烦你把前因后果说一遍。”
半清抬起头露出那张涂着厚厚一层胭脂的脸,娓娓道来:“我家老爷向来身体都不好,最近他突然说想要找回被赶出家门的女儿,可我们找的时候他女儿已经死了,只留下一个外孙女儿,当时为了安抚老爷的心,就把他那外孙女找回来,谁知道那外孙女一点都不体谅老爷是病人,几次出言不敬,生生把老爷气倒,方才更甚的是,老爷刚动手术出来,她就偷偷溜进病房,再次说话相激,老人一时气堵,生生被她气死……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警察先生,请你们一定要给老爷讨回公道!”
半清说得头头是道,无不令人唏嘘,而经过法医鉴定,死者确实是因为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而噎死,在场的人都把惊疑不屑的目光从凤听海身上掠过,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眸底的一切早已决定了他们的立场。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时,凤听海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环顾了四周,不急不慢地问:“大家不觉得这病房里的香水味儿特别浓吗?不觉得作为病房,出现这种香味很奇特?”
众人听闻她这么一说,纷纷点头,为了病患的康健着想,医院是不允许有出现其他气味刺激病患的,本来大家都冲着死人而来,并不太在意这种香味,但听凤听海说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这个病房里确实有一股香水味儿,虽然四周的的窗户都打开了,依然还能闻得出来。
凤听海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又接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是荷兰生产的郁金香香水了,是不是?”她走到半清身边嗅了嗅,惹得半清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它的特点是浓郁,试问一下,我外公的这位所谓的外婆,你服伺我外公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他对花过敏吗?不说远的,就前一天才因为过敏差点休克过去,还好医生把他抢救了过来,这不,刚醒来,你怎么又喷着这么香浓的香水来伺候他呢?说!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说到最后,凤听海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眸底里的犀利让半清差点跪倒在地,她强撑着站起来,抖着声音道:“你血口喷人!我刚从外面回来,谁出去见友人不化点妆,喷点香水?”
凤听海冷眸从她紧拽住的包包里斜睨过,“我看你是出去见奸夫吧?然后和奸夫合伙,商量着怎么杀死我外公,然后嫁祸于我,这样,你们就可以带着我外公的财产一家子远走高飞了。我看,你包包就一定有只剩下半整瓶的郁金香香水!”
半清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从最初的咄咄逼人,到最后的眼神闪烁,连警察都开始怀疑这起事件了,板着脸道:“夫人,我要例行检查你的包包。”
“不行!”
“半大娘,不是我说你,你这可是妨碍公务,可是要被拘留的,听说最高的惩罚是三年有期徒刑,还是乖乖拿出来吧。”
凤听海附在面色苍白的半清耳边,半威胁半认真道。
然后趁着她失神,轻而易举地把包包抽了出来,丢给警察,命令道:“给我仔细查一遍。”
“是,凤小姐。”
而当半清发现包包被拿走,想拿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
警察打开包包,果然发现一瓶被喷了三分之二的郁金香香水,和病床里的香味相符合,而在翻动中,不小心把几个方方正正的小包包掉了出来,凤听海随手一捡,故意大声说:“哟,我外公卧床一年了耶,竟然还有精力做那种事儿!”
此话一出,果然惹得众人憋红了脸,想笑又不敢当着这种严肃的现场笑。
半清的脸一片青一片白,狡辩道:“单凭一瓶香水也不可能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而法医也证明过,苏震是因为堵了一口气死的,和香水并无关系!”
“那当然,香水只是诱因,你在小姐走后,关紧门窗,然后喷满了香水,让苏老爷呼吸困难,随后又故意说话激苏老爷,苏老爷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死了。”一道不冷不淡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大家纷纷回过头,是从一开始就突然消失了的小马,此时正看见他手里高高举着一个很小的u盘。
小马走到凤听海的身边,然后幽幽地道:“凤爷从一开始就怀疑苏老爷的小老婆有问题,所以特别命人在苏震的病房里装了隐形摄像头,正好,把犯人犯案的过程全部拍了下来,证据就在我手里。”
半清的脸瞬间煞白!
不可能!
这么周密的计划怎么可能就这么被识破了?!
她一把抢过小马手上的u盘狠狠摔在地上,然后抬起高跟鞋发了疯似的踩,直到变得稀巴烂,才狰狞着一张厚厚的胭脂脸,笑道:“看你还能拿我怎么办?”
凤听海在旁边摇摇头,讥讽道:“半大娘,你怎么那么蠢,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以小马的智商,不会就只有一个原版,我相信在他会拷贝了无数份,量你怎么踩都踩不完。”
直到一把裎亮的手铐戴上半清的手,这时,她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走到门口时,她突然狂笑:“哈哈,小贱人,你别得意,就算我被抓了,苏震的财产还不是你一个人的,莲儿才是继承那份遗产的第一人!”
凤听海不屑一笑,到这时候了,她也不介意再落井下石:“半大娘,就凭一个野种,也配得到苏家的遗产?做梦去吧!”
就在她进到苏震的病房,苏震就已经把这一件事告诉了她,半清进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她当时不动声色就是想演一出戏,没想到半清最后会狗急跳墙,把苏震逼上了绝路,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哈哈哈!苏如梦!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不公平!枉我这些年步步为营,还是败在了你的手里……哈哈……”
半清凄惨的笑声飘荡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久久不去。
凤听海走到病床前,伸手把苏震的眼睛闭上,才掸掸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题外话------
因为豆芽前两天感冒,导致停更两天,对不住妞儿们了,么么~
【087】史上最年轻女总裁!
凤听海出了病房,抬头就看到捂着嘴巴一脸气闷的苏莲衣往这边走来,水蛇腰扭呀扭,就连在医院的走廊里都不忘了走猫步。
就算鼻子歪了,门牙没了,这厮依然风骚不减啊?
凤听海干脆不走了,托着腮靠在墙壁上紧盯着那双猫脚看,今天的脚并没有跛哦,看来在鞋垫里塞了东西,不知道外人看到昔日红得发紫的明星突然跛脚了,走路一拐一拐的,感觉会怎样?
苏莲衣远远也看到了她,新仇旧恨加起来,出言相讥:“哟,凤听海,你是不是有病啊,上医院来看病?”
对这个正在上高中的女孩,苏莲衣已经不再敢大意了,距离上次在听雨阁激她离家出走,差点被劫匪撕票到现在,每一次争锋相对,输的对象就换成了自己,难道是风水轮流转?苏莲衣才不信这种狗屁一样的解释!
凤听海撇撇嘴,看来苏莲衣并没有得知半清已经被抓走,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像只疯狗一样狂吠。
她抿唇轻笑,不愠不火道:“苏大美人,我是上医院看你来了,想不到昔日明星落魄,如今成了一家私人医院的看门狗,啧啧。”
“凤听海,你说话注意点,我刨根到底都是你的长辈!”
“啧啧,只不过是一天不见,就学会狗刨树。”
“你!”苏莲衣一时语塞!“狗嘴吐不出象牙!”
凤听海见她吃瘪,捂着嘴“咯咯”笑开了,“我倒希望你能吐出象牙来,我好捡个现成的,拿回家收藏了。不过,就你这模样儿,吐出来的大抵就是几颗钛合金了,呵呵。”
苏莲衣气得刚想张口大骂,嘴张到一半时,刚植好的牙齿受牵连,痛得她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凤听海气定神闲地斜睨了她一眼,高深莫测道:“别哭干了眼泪,到时哭不出来。”
然后,不再理会气得浑身发颤的苏莲衣,径直出了医院。
苏震亡,半清被抓,苏氏偌大的家业自然而然落入凤听海手中。
一个凭空冒出来的高中生,接管一个不盛半衰的苏氏风来集团,不仅在内部引起轰动,更引起了外界媒体的关注。
大家几乎是这样形容的——
苏氏新上任总裁凤听海:高三生,母逝,父不详,文不及,武不胜。
这样的小女生能胜任一届新的领导者?
那一段时间,所有人的都在质疑,都在看凤听海的笑话,就等这苏氏彻底从帝都消失的那一天!
可大家都忽视了一点,她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凤氏飞扬!
于是,所有打压她的负面新闻统统噤了口,取而代之的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赞扬声——
后生可畏!
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个弱女子将撑起苏氏新的一片天地!
凤听海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些虚伪的报道,冷笑出声:“虚与委蛇!不切实际!”
如今的媒体就是一面会倒的墙,哪边风大往哪边倒!她就不信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撑不起苏氏快要坍塌的山!
不过事实证明,她还真撑不起来……
如一只无头苍蝇般坚持之后,苏氏丝毫不见起色,反倒因为苏震的突然离世而一再陷入低谷!
不得已,凤听海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妙计,到凤氏飞扬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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