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认输了。”
方池没有理会她的这声求饶,依旧不停地侵占、吮吸、轻咬。
媛媛好不容易等到他给她机会喘息,立马便从他身边逃开了,“我还有正事和你商量。”
方池想再将她捉回,她却已跑到桌子对面去了,整理了一下自己压皱的衣衫问:“什么事?”
媛媛见他眼底的目光柔和下来,才摸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嗯嗯两声,理顺自己的思绪说:“我想稍稍翻新下‘第一楼’的装潢。”
“是陈旧了一点。”方池点头表示赞同。
媛媛见他的思绪已被自己拉回了正事上,立马瞅准时机将自己的想法与他分享了一下。方池只发表了少许意见,并没过多地干涉她的想法。其实媛媛一直以来都有自己的一套新颖做法和思路,方池大多数时候只是在聆听和欣赏,偶尔说说自己的己见。但都是给她参考的意见,并没反对什么,反而是他好似在被她引导着,弥补下她没考虑周详的地方。
两人间的距离因为讨论的话题,重新缩短了一些,这话题一直聊到媛媛想起他之前说他饿了。
看着天色应该也不早了,媛媛打算先回霍成羽的别院,还有很多事情没安排呢。她还要找霍成羽商议“第一楼”格局的转换,得到了大神师兄的认可,她想着该尽快着手去找人做了。
之前在小镇装潢的事,媛媛都是去找邓忠忠的,但现在远在繁城,加上邓忠忠还要替她看着那些鱼呢,因此这次恐怕又要麻烦霍成羽了。
“师兄,我该回去了。”
两人白天可以在“第一楼”见到,晚上他又住到了她隔壁,媛媛的不舍没那么浓烈了,却远远低估了某人。
方池听到这声,神情有些不悦,这到底是谁准备吃干抹尽就走掉?捉住那个刚起身的人,又是一番缠绵,直到听见小院外面响起敲门声,他才放过了她。
“我去看看。”方池临出门没有忘记自己放在一边的轻纱斗笠。
媛媛在屋里擦着嘴,转头看了下大神师兄离开的方向,他已戴好斗笠迈步走到了门边。取下门上拴着的那到门闩,见到门外立着的两人,方池微微侧身一让。
“进来!”
霍成羽扬了扬手里提着的两个瓦煲,解释道:“我怕你们谈事谈得饿了,所以特地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吃的。”
方池没理会他,转身自己走了,“关门。”
三人重新回到屋里才见到那个满面红霞的小可爱,霍成羽立马将自己的饭菜送上,龇牙咧嘴地笑着问:“你师兄没虐待你吧?”这丫头怎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连小嘴都红成那样了。
“啧啧,方池,我说你也……”
“找死?”
霍成羽立马收了声,汤不凡倒是很坦然地坐下了,手里拿着支竹签子剔着牙,一副刚刚在外酒足饭饱的样子。刚将脚放到长凳上曲着便听见这屋子的主人有意见了。
“坐好!”
汤不凡立马将脚放了下来,之前在外游荡的时候霍成羽已大致向他解释过了,方池这厮如此安排不过是想着近水楼台,他倒是没意见的,巴不得他早点找到自己的“归宿”呢。看着妹妹这模样应该这好事近了吧?
媛媛深深吸了口气,对着霍成羽一笑:“成羽哥,不如谈点正事吧!”
霍成羽没有拒绝,只将手里的饭菜往媛媛身前推了下,“边吃边说。乖,别饿着了。”
媛媛接过沙锅打开,见到里面是一锅子煲仔饭和一锅乱七八糟的菜肴,便拿起网子里放着的瓷勺招呼大神师兄坐下,分起饭来。
“别麻烦了。”方池拿过她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勺饭放进嘴里,开始细嚼。他已经饿了很久了,只要能吃饱也懒得管这二人从哪里买来的了。
汤不凡嘿嘿笑了两声,附和着说道:“确实不用麻烦了。”嘴都亲过了,还怕吃一锅饭吗?
媛媛脸微微热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败家子一眼,没想他不帮着自己,倒还参合起来了,“你去哪儿了?”有这样将自己的妹妹随便留给一匹饿狼的吗?
汤不凡正想答,却被托着脸一副看戏模样的霍成羽打断了,“怡红院。”
媛媛立马将嘴里的饭吐在了揭开的瓦盖上,“你们从那儿买回来的?”
“当然不是。”霍成羽瞄了一眼吃得狼吞虎咽的挚友,他敢这样对他?他不立马剥了他的皮才怪。
媛媛见着大神师兄一副淡然的模样,手也没停下,总算放心了,重新开动起来,却没忘了问上一句:“你们去那儿干嘛?”败家子还真是死性不改,估计是他找着机会拖了霍成羽去的吧?
汤不凡将妹妹的神色看在眼里,忙摆摆手道:“我是被引诱的。”
媛媛不信,霍成羽却很坦诚:“的确是我。不凡不是对伶香朝思暮想吗?我这是陪和尚念经。”
汤不凡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是想要他命啊!不是兄弟应该互相照应的吗?看来下次还是不要和他一起出门了。
霍成羽伸手挡住那束足以杀死自己的目光,笑着问媛媛:“你不是有事和我商量吗?男人的事就别问了,偶尔风流下,无伤大雅。”
媛媛偷偷瞥了大神师兄一眼,该不会他也这样想吧?这可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风流才子比比皆是,他呢?
方池嚼着饭,慢慢吞下,见到媛媛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物以类聚,我打算和他绝交。”
媛媛扑哧一笑,霍成羽却急了,那家伙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要撇清干系也不用这么绝吧!本想故意逗逗这丫头,让某人也急躁下,没想他还是这样身外无物,宁愿划清界限也不皱下眉头吗?
“他哪敢去?所以他是清白的。”
方池放下勺子,这是打算越描越黑?什么叫做不敢?他想都没想过。
“这话什么意思?”
“你去了,怡红院的楼恐怕早塌了。”忍心吗?好歹人家也是盘生意。
“再给你一次机会。”
“媛媛,你看。你师兄一向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就他那样子也不像干得出这事的人。你就相信我的话吧!”但愿这友谊能地久天长。
方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这还象在解释,虽然有个词好似不该用在他身上,“你该回去找夫子忏悔。”
“得空就去,绝对大包小包,让他吃不消。”这不是一边念书,还得一边顾及家里的生意吗?偶尔拉下两堂课也是情非得已的,谁叫霍家老头子走到哪儿都带着他四处显摆自己有个儿子呢?还好有人帮忙,才不至于象汤不凡一样不学无术。
媛媛抿嘴笑着,觉得好欢乐,好热闹。她就喜欢这样的氛围,虽然大神师兄不太怎么爱笑,可也挺黑色幽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只欠你的(四)
次日一早,媛媛便从霍成羽的别院出发先去了“第一楼”,又安排了春桃跟着败家子去那处新买的屋子收拾下。
昨日从大神师兄的小院子里出来,已是黄昏,临走大神师兄说他今晚不回方家,让霍成羽的马车送了媛媛二人回别院,将某人留下来商议事情。媛媛终于与霍成羽商量好了“第一楼”的某些细微改动,霍成羽说今日会找他家长期雇佣的一家泥水铺的老板来商议修葺的事。
刚到“第一楼”门前,便见到大神师兄从街角处出来。
正想打招呼,却见到方旭来“在水一方”开铺了。见到大哥,方旭没直接进去,反而笑脸盈盈地朝他走了过去,问道:“哥,昨晚又去哪儿了?爹等你一宿呢!”
方池微微瞥了媛媛这边一眼,没出声,直接进了“在水一方”的大门。
待到大神师兄走远,媛媛听见方旭在他背后不屑地哼了一声,嘀咕道:“摆什么脸,野种就是野种,怎么都养不家。”
媛媛楞了一下,有些替大神师兄生气,可回头想想好似自己并不了解方家的事情。为什么方旭会说大神师兄是野种?难道大神师兄的娘……
可方旭在他大哥面前人前人后两个样,确实挺虚伪的。
方旭准备回店里,一下留意到“第一楼”这边开了门,见到媛媛愣了一下。想起昨日比试结果,这丫头虽然输了,却得了个铺子的奖励,难道就是这空置已久的“第一楼”?
收回自己将要踏出的脚步,方旭朝媛媛这边走了过来,冷笑一下,“小胖子,想不到你和霍成羽有些交情嘛。见到你输了,还肯拿银子出来替你赎回铺子,看来交情不浅哦。”
媛媛听着他这话中带刺的腔调就不爽,之前见到他那样对大神师兄已经有些厌恶了,没想他居然还找上了她。
“吃不到的葡萄自然是酸的。”就算霍成羽给她买楼怎么了?碍着他了?知道大神师兄有难言之隐,媛媛并不想将事实的真相拿出来和他争辩。
方旭啧啧两声,目光猥琐地打量了媛媛两眼,摇摇头,“你说这霍成羽是什么眼光?居然看上你这样的货色。那葡萄再甜也无福消受,吃了太多猪肉会饱滞得生出病来的。”
“你TM说什么?”一人走到他身前暴躁地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也不看看你说的是谁。你在繁城呆腻了吧?”
方旭捂着被人打痛的脸,想发作,却强忍下了。眼前这人岂是自己惹得起的?光用钱便可以砸死他了。
霍成羽冷哼一声,转身便拖了媛媛进“第一楼”,“别理他。没教养的东西。”
“成羽哥,你手痛吗?”方才那一巴掌,媛媛倒是没觉得有多解气,只是担心霍成羽身骄肉贵的手有没有受伤。他干嘛那么大火啊!就因为无端端被人污蔑啃了她这块肥肉?
霍成羽刚踏进大门,楞了下,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两眼,立马转头对着媛媛撒娇似的说道:“还真是有点疼,要不你给我吹两下。”方才气头上,不觉得,这会儿被这丫头一提醒,倒真的痛上了。
媛媛扑哧一笑,“少来。”
“媛媛,你真偏心,如果这巴掌是你师兄打的,你恐怕早就心疼他了。”霍成羽瘪着嘴,方池那家伙就是这么好命,只要是女人便过不了他这关。
媛媛不想和他瞎扯,自顾自上了楼,来到那处雅座,推门进去,见到大神师兄负手站在窗棂前,目光低垂地落在清冷的街道上,神色淡然。媛媛暗忖,他不会看见了吧?若真是那样,心里会不会很难受?
霍成羽嬉皮笑脸地进来,扯开嗓子叫了声,“喂,我刚教训了你弟弟。”
方池微微抬眸,目光扫了下二人的方向,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开了。
“他这是生气?”媛媛转头问霍成羽。
霍成羽摇摇头,“他一进方家大门便这样,别理他。”
媛媛点点头,想起之前听到方旭说的话,低声问了句:“师兄他娘很早便过世了?”
霍成羽立马伸手捂住她的嘴,望“在水一方”那边的阁楼望了望,压低声音道:“别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这可是那人的禁忌,从来不与人说起的,连他都不清楚其中的细节,每次一提起这家伙的眼神便像要杀人一样。
没见到方池的身影,霍成羽才松了手,走到窗棂边将窗户关好,转身对媛媛说:“你师兄还在襁褓中时,他娘便已经不在了。之后方海娶了如今的这位婆娘,可一家人对他都不怎么好。方池被他爹丢在乡下,直到三岁多才接了出来。但现在这个婆娘认定方池是方海在外面胡搞弄出来的孩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