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你说说看,在你身上除了身体是十二岁之外,你还有哪一点是十二岁的样子。不防告诉你,我从没将你看成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而是和我同等的。而且,我认为五岁的年龄差距并不能构成什么障碍。”
清逸本是一腔的冷意,但是听到后面那一句话,却觉得心里的气闷消失了一些些,只是脸色依旧紧绷,“放开我,你不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吗?”
凡森不以为意,抱着她的手纹丝不动,她现在这种冷清凌厉却又无可奈何地样子,有一点点示弱和挫败,再不复平素的淡然无所谓,这个样子实在很能撩拨他的占有欲。
房间内吊灯低垂,映得清逸颈间的挂饰晶莹璀璨,似一缕流动的阳光。那件精美的雪纺裙的领口开得稍低,却又十分技巧,本来只是稍稍发育的身体,此时却有着流畅的胸线,少女的身体散发着特有的清香,越发的勾人心神。他的眼神一时不由微微变深,双唇更近的靠近了她的脖颈。
清逸发觉异样,侧头就见对方眼神耐人寻味。她蓦然间反应过来,一时脸色爆红,一时只想狠狠地搧这登徒子一个大耳光。
然而,还没有等到她付诸行动,他已经放开她站了起来,然后施施然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清逸纵然心头余怒未消,但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彻底的冷了一张俏脸。
菜上来了,油金鱼寿司,三文鱼,牡丹虾刺身,烤鳗鱼,竟然都是清逸爱吃的菜色。
她一时心情复杂起来,按常理来说,她是该很讨厌这个不顾她的想法而且霸道异常的男孩子的,但是她竟然发现,那似乎完全不可能。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轻易地将别人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她不由得要恨上他了。
这一餐下来,两个人情绪不明,房间里的气氛微妙而诡异,但当事人却似乎没什么感觉一般。
餐毕,出餐厅,两个人上了凡森的座驾。车里的气氛依旧沉闷的诡异。诺兰见此,聪明的一言不发,只是尽职的当好一个暂时的透明人。这两个非常人之间的较量,他还是躲得越远越好,免得遭了殃及。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清逸终于还是先一步打破沉默,出声问道。
凡森微笑,“待会儿你就会知道的,既然选择上了这辆车,就不该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不是吗?”
清逸坐在那辆加长劳斯莱斯内,身边紧挨的就是凡森,此时经他这样一反问,真是感到无比的挫败。
已经上了贼船,还徒劳的挣扎什么呢?
她表情平静,撑着头靠在车窗上,冷着脸一言不发。本来她刚刚是直接坐进出租车里的,因为不想和他在有过多的牵扯。可却被凡森不容拒绝的拽了出来,硬是安置在了这辆车上。
清逸静静的盯着车窗外的夜色,目光中的冷意不加掩饰,他却目不转睛地瞅着她,淡淡地笑了开:“竟然连生气都是这么漂亮,的确是倾城绝色。”
“……”清逸简直彻底无语了,这个人真的是极品中的极品,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遇到红灯,凡森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把她贴住车窗的头格开。清逸不觉有些孩子气的飞给他一记眼刀,他张张口欲言又止,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清逸木着一张脸问他,“今天晚上这样戏弄我,是故意的吧?”
凡森单手搭在膝头,另一只手轻轻揉着额角,慢慢地笑开,“为什么说我是故意的呢?清逸,相信我,我还没有幼稚无聊到用这种手段来戏弄你。”
即使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的每句话依旧能让她觉得自己有多小家子气。清逸暗自恼恨,“那您做出刚刚那番举动,又是为什么呢?”
凡森笑了笑:“我是什么意思,你明白的,别装作你不知道。”
清逸偏过头,冷冷地瞧着他。t市的夜晚光华流转,倒映在车里,她慢慢地望着他的侧脸,线条流畅,异常的养眼,即使抿着唇都好看的过分。
她盯着他看了有将近十秒钟,凡森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安静是他唯一的事业,那样专注和认真,几乎不符合他平时变化不定的风格。
路过一家酒店,诺兰就在那里下了车,关上车门时有强光忽然打进来,清逸突然看到他雪白的衬衫上有一枚异常精致的蓝钻胸针,做工异常的精细,简直堪称完美。
她看了一秒钟,心底暗暗一动,随即扭过头,又恢复了惯常的淡然,先前流露的所有的情绪一瞬间完全消失于无形。
第65章
那枚胸针她是认识的;很久以前在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它曾是全场的一大焦点,后来被一位异常神秘的女士拍到了;但是据说那位夫人刚刚拍下这枚胸针;走出拍卖行,就遇到了车祸;不幸丧生了。自此这枚胸针就踪迹全无了,现在在一次看到它,她禁不住想到;这枚戒指的主人只怕与他关系非同寻常吧,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亲人或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这一层,她忽然就觉得有丝丝伤感;先前的不快瞬时消散了很多,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车子慢慢开上山上别墅。清逸猜到这恐怕是凡森许多房产中的一座。别墅小而精致,每一寸都可以看出主人龟毛的考究癖好。清逸迈进大门的那一刻,就觉得这里就是一座富丽堂皇的水晶宫,华丽奢侈的不像话。
凡森似乎特别青睐漂亮的事物,这是她许久之前就猜想到的事。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件衣服,每个配饰,甚至每一句话,都务必要做到美学和精益求精。
这是典型的完美主义者的作风。
清逸因为思绪有些恍惚,没有察觉到她已经不由自主跟随他进了别墅。周围幽静地只剩下她们微微的呼吸声,凡森把门打开,室内一片黑暗,清逸突然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黑洞,要把她吞得皮骨不留。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屋。凡森刚刚把门把手反手关上,另一只手就迅速揽上了她的腰。房间内没有开灯,只余下少得可怜的月光。清逸被他锁住手腕,他将她紧紧地拥在自己的胸前,小心翼翼的安抚,仿佛手里拥着的是一件绝世的珍宝。
她的鼻端都是他身上魅惑的冷香,熏人欲醉,引人沦陷。
但清逸回神得十分快,小手用力推据。但她的力气那么小,始终半点儿撼动不了他,最终还是无奈地垂下手,只冷冷淡淡地瞧着他,任凭他轻轻柔柔的拥抱抚慰,然后气息平稳地冷静开口:“凡森,你费这么多力气把我拐回来就是为了和我做这种事?你随便勾一勾手,会有数以万计的女人想扑进你的怀抱。”
他停下来,鼻息拂过她的耳畔,清逸能清楚感受到他不怒反笑。他慢慢地剥下她身上的风衣,一手滑到她莹润的下颌处,一如既往的轻曼秀丽的语调,“小家伙,正因为是你,我才会这么费心费力啊。”
清逸心里一跳,咬紧牙关,“你也说了,我还只是个小丫头,就算我相信你的企图,但是我也找不到充足的有说服力的理由,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差距很大吗?”
凡森突然停下手,抬起头。他的眼睛在黑暗里依旧是一片无法被忽视的浓重的黑,带着慑人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清逸顶住发麻的头皮望回去,半晌后他突然笑了笑,接着放开了她,拉着她在旁边沙发上坐下,并且扭开了客厅的灯。
清逸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捡起被他扔到地上的风衣。凡森也慢条斯理的脱下风衣,默不作声地解开了领口处两颗衬衫纽扣,每一个动作都说不出的优雅动人,诱惑冶艳。
他扭头去瞧清逸的表情,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异样,视线微微一闪,很快撤离,起身给两个人到了两杯水,回来时依旧坐到先前的位置上。他的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姿态慵懒惑人,只喝水不说话。
沉默又一次在偌大的空间里蔓延,清逸坐在他的对面,所幸也彻底的跟他耗上了,于是也拿起水杯,喝起了被子里上好的红茶,脸上的表情回复到平时的淡定沉稳。
也不知道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多久,凡森终于开口了,“我们之间的差距吗?看来你是嫌弃我大你五岁了?除此之外,我似乎找不到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
清逸终于微微一笑,“没有吗?你有钱有权,有身份有地位;你阅历丰富,见识宽广,品位高雅……如今的你还有什么没有见识过,你完全可以找到这世界上最优秀美貌的女人,没有理由会对我这个小丫头感兴趣,而我也不想自作多情。”
凡森一直饶有兴趣的听着她的反驳,直到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无奈苦笑,“小丫头,你说得对却也不对。这世界上能让我上心的东西确实不多,但是我想你应该清楚,一个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并不是最好的那一个我就一定会喜欢,也并不是什么身份的人就一定要匹配与他完全对等的另一半,不是吗?否则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你并不是一个喜欢妄自菲薄的人不是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平凡的女孩儿,现在我更加相信我的眼光,难道你还不自信吗?”
清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此刻,终于听到有人这样的肯定她的能力,不是不感动的。重生以来,她活的一直很自我,但是其实内心还是偶尔会怀疑自己,害怕以往的惨痛经历再次上演,但是今天,这个人却明确的告诉她,她很优秀,这一事实令她的心底禁不住微微一暖。但她也知道,他似乎总是能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最终自己服软。他不动粗,却比动粗更加效果显著。自从她遇见他,所有的失控和感动都与这个叫凡森的男人有关。凡森一心一意想要搅乱她的生活,也一直都是轻而易举。
他的眼神太深邃,他的心思太狡猾难测,他的手段太狠辣。他可以轻易看出对方的软肋,并且在应该出手的时候,绝不手软。
清逸从一开始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他,却依旧没能阻止住他要达成的事。反倒她自己成了一只惊弓之鸟,把自己弄得身心都感到疲惫了,甚至连惯常的面具和伪装也维持不了。
夜色一点点深沉下来,他却没有一点送她回去的意思,到最后,清逸还是留宿在了凡森的别墅。休息之前,清逸进浴室洗澡。洗完之后,她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一直到周围静得只剩下她的呼吸声。别墅里没有女人的衣物,她只能穿了一件凡森找来的衬衫,却从脖子一直遮盖到了小腿,衣袖也很长,连手指都可以完全掩盖住。
清逸一边摆弄着长长的袖子一边思考,今晚到底应该怎样度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她还是一个小丫头,但是面对一个虎视眈眈的大灰狼,还是不得不小心防范呢。
清逸清楚地记得,与浴室相连的是那间富丽奢华的主卧室。她刚刚一边洗澡一边就在考虑着今晚要睡在哪里,这个问题也让她纠结不已。
她刚刚迈出浴室,就被一个人横抱进了怀里。
清逸蓦然惊得睁大眼,看着头发也同样在滴着水的凡森,话说出来有些不稳:“你……放开我。”
凡森恍若未闻,鼻尖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两人的身体都有些潮湿,清逸的小脸颊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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