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肯定是不喜欢雨儿的,所以才会赶雨儿回府。”
“…。”
萧亦然见她小嘴说个不停,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紫洛雨也确实渴了,顺嘴就喝了下去,又开始继续说。
“爹爹,你好狠心啊!这样对待雨儿。”
“爹爹,你是不是在军营养了女人,所以急着赶雨儿走?”
萧亦然听她越讲越不像话,把他抱在了怀中,坐在椅子上,让她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莫再胡说了,军营之中,是不许女人进入的。”
“爹爹骗人。”紫洛雨哇哇大叫。
“我从未骗你。”他的军中严禁女色。
“雨儿就是女的,不也进来了?”不止她,还有琉璃哦!
萧亦然抚额,这小丫头还真够能扯的,她也好意思拿她进来这点事说?
“雨儿,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爹爹最多让你在这三日,时间一过,你必须回去,别忘了你这身子不稳定的变换。”
这句话说的紫洛雨摸摸鼻子,无话说了,再不愿意,她也不想万一哪天在战场上来个变身,这身子还真是个定时炸弹,给她带来诸多不便。
“回去就回去,那雨儿回去之前,爹爹再带雨儿去那个漂亮的湖里洗个澡吧!”某小女娃提出要求,浅笑的脸上,梨涡浮现。
萧亦然手一抖,某些被他封印在脑中深处的画面浮上心头,他眸子暗了暗,说道:“雨儿,你可喜欢我?”
他没有用本王,也没有用爹爹,而是单单的一个我字,指的是没有任何身份束缚之后他这个人。
“喜欢,当然喜欢。”不管他是她爹爹也好,不是她爹爹也好,她喜欢他,不可否认,只要是美男,她貌似很少有不喜欢的说……
萧亦然好看的薄唇勾一抹笑,冰寒的眸也开始融化积雪,有她这句话!他会多些耐心,慢慢等候她长大。
“我也喜欢雨儿。”他如此对她说。
某小女娃乐了,小身体笑的东倒西歪,他脸颊上面,飘了两个大红晕哦!美男王爷有些羞羞怯怯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到爆。
她抱着他的手臂,必须大声宣布:“爹爹是雨儿最喜欢的男人。”
萧亦然微烫的脸颊听了这句话后,恢复了常色,雨儿这话,让他听的有些怪怪的感觉,具体哪里怪,也说不上来。
自从萧亦然跟她“表白”之后,某小女娃对爹爹,那是想掐油水,随时都会行动,晚上睡觉时,趁萧亦然不注意时,她手伸进他里衣中摸一把,然后快速拿了出来。
萧亦然要是呵斥她,某小女娃就挂着眼泪泡泡说:爹爹,你欺骗雨儿感情。
萧亦然一头雾水的问:为何这样觉得?
某小女娃很无耻的把他说喜欢她的话大声说给他听,然后最无耻的问道:跟喜欢人,做快乐事,不应该吗?
某王爷狂晕,她才多大?做快乐事?她快乐了,那他呢?谁来告诉他,他怎么样才能快乐?
这小狐狸明明就是把她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某小女娃经常偷笑,她发现哦!美男王爷对她越来越打开心扉了,那样一个守身如玉的男人,调戏起来,还真是其乐无穷。
神医谷
苦涩的草药味弥漫在整个小木屋里,一个能容下一人的木桶里面全是黑色药汁,往里一看,几条色彩鲜艳的蛇正在里面游来游去。
木桶前,两个白袍清雅的男子,一站,一坐。
“唰”一把扇子打了开来,执扇的风骚男人开始慢悠悠的扇着,唇边咧着似有似无的笑,闻人卿宇这人,本就亦正亦邪,他虽是神医,也是毒医,只要他愿意做的事,不管对与错,他都会去做,只要他不愿意做的事,不管对与错,他都不会去做。
一坐轮椅上,一个纤尘不染的少年静静的端坐着,清澈的眸中没有半点波动起伏,那一桶黑药和那几只蛇好似不是为他准备的一样。
闻人卿宇扫了眼轩辕流尘脸上没有变化的表情,扇子一合,问道:“你不怕?”他指的是这一桶的毒药。
轩辕流尘眼波流转,头稍微抬起一些,与闻人卿宇对视,淡淡的说道:“怕就不用试吗?”
闻人卿宇一愣,忽然笑了起来,好个勇敢的少年,坦然对待毒药的态度还真是少有,他都如此说了,那他也不要客气了。
提起轩辕流尘的衣领,把他放入黑色木桶之中。
“自己把衣服脱了吧!”说完,他便坐在一旁喝着小茶,翘着二郎腿等结果。
轩辕流尘刚入木桶,那几只蛇就已经咬上了他的身体,黑色的药汁顺着他的破口处,流入他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刺痛,不过目前并无大碍。
漂亮的手指把身上衣袍一件件脱落,直到最后一件脱落,轩辕流尘才看到本来白皙的肌肤,已经染上黑色,那种黑是顺着他的血液流进肌肤里的。
不到片刻的时间,木桶中的轩辕流尘就开始觉得浑身疼痛难忍,渐渐的,骨头像是被什么在咬一样,那种深入骨髓的疼,让他整个额头都出了一层虚汗,他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扰人清闲的痛叫,所有的痛,他受得,这幅破烂不堪的身体,还有什么疼是受不得的?
闻人卿宇嘴边抿着茶,视线没从轩辕流尘脸上移开过,若说他刚开始只是觉得这少年勇敢,那现在,连他都有些佩服这少年的忍受力,整个下半唇都全咬破了,血顺着他下巴滴在药汁中,他还是不肯喊一声痛?
一瞬间,闻人卿宇明白了,难怪他能身中剧毒还活到了现在,那少年的意志力恐怕超越了常人百倍有余。
看到后来,实在有些不忍看了,闻人卿宇端着茶杯,走出去透透气,心里骂着妖女:“该死的妖女要什么丹药不好,偏要这么毒的毒药,害的那少年郎受那么大的伤害……。”某神医绝对不会承认让轩辕流尘受这么大痛苦的人是自己。
一个时辰过后。
“闻人神医,可以进来了。”里面传来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闻人卿宇进去的时候,看到药桶中的少年已经穿好衣服,他的眉心一抹黑色的印记是他中毒的特征。
“感觉如何?”闻人卿宇说着,把他提出药桶放在轮椅上。
“还可。”轩辕流尘淡淡的应道
闻人卿宇听到这话,差点晕倒,这少年到底知不知道,他若没挺过来,现在躺在药桶中的就是一具尸体?
“这毒开始三天发一次,三天一过,便是一天发三次,若你不能挺到本神医研制出解药的那天…。”该提醒的,他已点到,后面的话,不用说明,他也该知道的吧?
少年郎,自求多福吧!希望你能撑到本神医研制出解药的那天。
“嗯,流尘会撑到神医研制出解药的那一天。”他的眸中充满了坚毅,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闻人神医的首肯,好不容易这双腿快要得到医治,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半途倒下。
他的小雨儿还在京城等着他,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的回去,想到小雨儿婴儿肥的小脸,可爱的笑容,轩辕流尘唇边绽放一抹笑容,那笑里,有宠溺,有爱护,有情动。
闻人卿宇真是受不了这傻小子,受了那么大的痛苦,他不哭,反笑?
要换做自己,早躲在一边哭去了,哪还有心思笑啊!浑身一个激灵,闻人卿宇受不了的离开了。
军营,某小女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美男王爷已经不在身边,现在才两更天,萧亦然会去哪里?
她知道月色小门神可能守在帐篷出口处,所以,她寻了另一个地方钻了出去,只要是帐篷,都有可以钻出去的缝隙,而她昨天发现的这缝隙,拉开后正好可容她一个小身体出去。
夜空如洗,月明星稀,笼罩在这片征战的土地上,有些让人毛孔悚然的感觉,特别是不远处,还传来一阵一阵压抑的低吼。
紫洛雨朝着那灯火最亮的地方走去,她走的很小心,灵动的步法和小巧的身影,在这军营之中,几乎无人能够察觉。
越是走近,她越能清晰的听到鞭子抽身,和如同困兽的吼声,那被打的人嘴巴里,一定是塞了东西,不然他的声音不会这么闷,仿佛被卡住喉咙的干吼声。
由于怕被萧亦然捉住,她躲到了一个帐篷边上,借着黑暗遮去她小小的身影,小脑袋慢慢的探了出来,朝那低吼的声音看去。
这一看,紫洛雨捂住自己嘴巴,那被打的男人,一双腿被活活斩断了,半截身体绑在十字木桩上,腿下还不停流着大量的血,这个男人她认识,算是敌军中的二号领导人物,络腮胡子负伤,带领军队的任务一大部分就落到了此人手里。
而男人愤恨的眼睛看着一旁,紫洛雨以为他看的是美男王爷,顺着他视线过去,更让她惊讶,那草地上,一个几乎浑身赤(和谐)裸的女子,趴在一个躺在地上浑身赤(和谐)裸的男人身上寻欢,而地上那男人,分明就是死的。
那女子不停的亲吻死去的男人每一寸肌肤,娇艳的脸上闪着幸福的笑容,殷桃小嘴里痴情的喊着:“承承,我爱的人是你,从来都是你,快起来要了我啊!你不是最喜欢五娘这娇嫩身躯的么?”
绑在木桩上的男人愤恨的眼中,流出泪来,紫洛雨清晰的看到,那男人想要杀死那女人又不舍的痛苦表情,里面更深一沉的意思就是背叛。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这女人应该是他夫人,而死在地上的男人,与他有七分像,应该就是他亲兄弟了。
嫂嫂和小叔有一腿?当着他的面表达爱意,这让不知情的男人有多震惊?有多痛苦?
“原将军,考虑的怎么样?本王可没多少耐心陪你吹夜风。”冷寒如冰的话从萧亦然嘴中说出。
紫洛雨缩了缩脖子,美男王爷果然在啊!
那衣衫半裸的女子听闻到有说话的声音,有些呆呆的抬起头来,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这一看,她兴奋的跳了起来,嘴里喊着:“不似凡人的俊美男子,五娘喜欢,五娘喜欢。”
说着,她疯狂的朝萧亦然扑了过去。
“荡妇。”萧亦然冷冷的说道,手中已拿着一个随时都会射出的利箭。
“唔唔唔唔唔。”被绑在木桩的男人拼命的点着头,惊惧的眼睛恳求的望着萧亦然。
五娘扑来之际,他一脚把她踢飞到了断腿男人的木桩旁。
起身,他走了过去,嘲弄的说道:“原将军,为了这么一个荡妇,牺牲稷芸国几万战士的性命,你还真让本王刮目相看。”
被叫做原将军的男人脸上爬满了泪水,他的痛苦那么清晰的映在脸上,想来,他是爱极了那叫五娘的女人吧?
“愚蠢的男人,你也配做稷芸的将军?”萧亦然薄唇里吐出的话,几乎将原将军的神智逼到奔溃边缘。
接到大将军王的示意,旁边一名士兵拿掉了塞住原将军嘴巴的布块。
“大将军王,原某愧对稷芸,愧对属下,愧对战友,让原某以死谢罪,原某也死有余辜,可原某唯一不愧对的就是躺在这地上的贱女人,我无法眼看这贱女人去死,笑我傻也罢,笑我痴也罢,只是,大将军王,你纵使统领三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你有试过爱一个人的滋味吗?哈哈…。你永远不会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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