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子里可是按照主子原先的摆设弄的?”魄沉声道。
“当然是,所有的芙蓉阁都是一样。”紫云连忙回道。
“以往,主子都会如此,如今,便会怎样。”魄语气淡淡道。
紫云先是一怔,连忙露出笑意,“这可是轩辕彧啊,玄墨皇,主子难道玩腻了宫中那些娇花,喜欢这种难驯带刺的野花了?”
魄侧眸,注视着紫云,“好奇害死猫。”
紫云连忙点头,“哎,我还是去做自个事吧。”
“嗯。”魄应道,接着飞身离开。
房间内的摆设甚是雅致,不过,有一面墙壁处,却放着一排工具架,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器皿,还有一个刑架。
凤傲天带着轩辕彧行至这刑架前,素手一挥,点住了轩辕彧的穴道,接着将他绑在了刑架上,直视着他。
轩辕彧何时受过如此地待遇,瞪大双眸,盯着她,“凤傲天,你敢动朕?”
凤傲天看着他,“你可知,爷是如何对待不听话的美人儿的吗?”
轩辕彧侧眸,看着一旁的刑具架,这才想起,之前,知晓凤傲天的喜好与残暴之事时,他不过是一笑而过,认为,她所做的不过是一些幼稚之事,如今,自个却被绑在了这处,他心中着实不是滋味,更重要的是,他可是玄墨皇,何人见了他,不是俯首称臣,他手指一动,便可以毁天灭地,他手中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杀大权,如今,却被一个小国的皇帝绑在这里,他冷视着凤傲天,“你可别后悔。”
凤傲天抬手,将刑具架上的一把大剪刀拿了过来,这是用纯金打造的,甚是锋利,她缓缓上前,沿着他明黄色的锦袍,缓缓地向下,只听刺啦一声,他身上的衣衫便被剪碎,露出他迷人的身姿。
凤傲天低头,注视着他胸前的一颗朱砂,眸光一沉,上前一步,手指抵在那殷红的朱砂上,轻轻地抚摸着。
轩辕彧眸光微冷,低头,看着凤傲天,“你想要做什么?”
凤傲天抬手,手中的剪刀发出咔嚓的响声,“你说,爷是先从你的哪个地方下手?”
轩辕彧盯着她,“你敢?你若是敢对朕动手,我便毁了那契约,必定踏平凤国。”
凤傲天摇着头,“还真是不乖啊。”
说着,剪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身上,轩辕彧便觉得一阵冰凉,他低头,看着那剪刀要刺进他的肌肤,他眸光一冷,“凤傲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凤傲天眸光微挑,“爷说过了,对一向不听话的美人儿,爷一向也不会手软。”
轩辕彧低吼着,“朕可不是你宫中那些随随便便的人。”
凤傲天又上前一步,指尖抵在他蜜色的唇上,“这处爷可是碰过的。”
轩辕彧微微侧着头,将她恼人的手指躲开,想起那日的事情,又升起了怒火,“哼,那又如何?”
“如何?”凤傲天盯着轩辕彧,“但凡爷看上的东西,不论用什么方法,都会得到手,你是玄墨皇又如何?你打得过爷吗?竟敢不听话,暗中派兵去帮助栖国,爷便让你瞧瞧,你带去的那十万人能否活着回来。”
轩辕彧听着凤傲天的话,觉得她当真是大言不惭,口出狂言,他是打不过她,可是,他手中的皆是精兵良将,白枫的能耐,他自然有自信,他低声道,“你当真以为朕奈何不了你?”
凤傲天指着他胸前的朱砂,“你命中注定便是爷的人,是爷的手下败将,若是,你不听话,爷便将你亲手毁了。”
轩辕彧明艳的双眸透着冷然,“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怎么,不信?”凤傲天挑眉,看着他。
“哼。”轩辕彧歪着头,显然不信。
凤傲天凤眸微眯,身体向前倾,直视着他的双眸,“爷会让你相信。”
她厉声道,素手一扬,他手腕上的铁链便松开,手腕处明显有淤痕,凤傲天抬手,揽着他的腰际,转身,便将他丢在了床榻上。
轩辕彧睁大双眸,运用内力想要解开穴道,可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他厉声喝道,“还不给朕动手?”
隐藏暗处的皇家暗卫听命,随即便将整个芙蓉阁包围了起来。
凤傲天红唇微勾,接着道,“爷便让你瞧瞧,是你的暗卫厉害,还是爷的人厉害。”
轩辕彧正欲开口,便见凤傲天已经低头,咬在了他的左肩处,转瞬间,他便觉得肩头一痛,鼻翼间充斥着血腥味。
芙蓉阁外,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而房内,凤傲天的双手捏着轩辕彧的手腕,抬眸,嘴角印着血迹,看着他,“你信不信,爷会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咬下来?”
轩辕彧垂眸,看着自个肩膀上已经血肉模糊,他眸光一沉,盯着凤傲天,“凤傲天,朕定然给你好看。”
凤傲天见他依旧倔强,勾起邪魅的笑意,低头,唇舌划过被咬的地方,接着缓缓向下一寸,又咬了下去。
轩辕彧却不曾皱一下眉头,对于他来说,只是将这种痛深深地记在了心里,日后,他必定会百倍地讨回来。
不知过了许久,轩辕彧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痛得麻木,额头已经蒙上一层薄汗,他俊美绝伦的容颜,却透着淡然,没有一丝的疼痛感,仿若,凤傲天噬咬着的不是他的身体。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身上每一处都泛着血红的牙印,她接着低头,直视着他,缓缓地靠近着。
轩辕彧盯着尽在咫尺的脸,看着眼前的凤傲天,他是王者,是统御玄墨国的皇帝,手下的附属国对他毕恭毕敬,何曾受过如此的羞辱,他一直以为,这世上,能够与他匹敌之人绝无仅有,可是,如今,却栽在了凤傲天的手中,而此人,若是,他内心阴暗的话,此人的内心比她更阴暗数倍。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凤傲天放大的脸,她的唇已经被他的血染红,甚是艳红,如今的她,就像一个吸血的怪物,浅笑着,注视着他,而他就像是她口中的猎物,在等着她细细地品尝。
轩辕彧在这一刻要疯了,他连忙转头,不再看她。
凤傲天抬起手,将他的脸摆正,逼迫着他正视着自己,她周身散发着的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不容他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而轩辕彧即便是如今被当成木偶摆弄着,可是,他依旧冷漠,周身透着的帝王之气丝毫不比凤傲天逊色。
凤傲天的红唇印在了他的唇上,齿间噬咬着他的唇,直到流出血来,她才松开,接着看向轩辕彧,“看样子你是不愿听话了?”
轩辕彧冷视着她,“凤傲天,你会后悔。”
凤傲天勾唇浅笑,“爷做事从不后悔。”
“你玩够了吗?”轩辕彧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于狼狈。
凤傲天接着靠在他的身侧躺下,听着外面兵器交融的声音,“你说,何时,你的人能冲进来?”
轩辕彧亦是听着外面的响动,如今,他的穴道还未点开,他侧眸,注视着凤傲天,想着昨夜与她过招,她的招式透着狠戾,却又在刚硬中带着绵柔,让他不猜不透是出自何门何派,想着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未料到,凤傲天的武功竟然比他还要高深,他不禁觉得自个当真是小瞧了她。
凤傲天见他不回答,指尖划过他胸前的朱砂痣,抬眸,注视着他,“轩辕彧,你注定逃不过爷的手掌心。”
轩辕彧盯着她,“你要做什么?”
凤傲天的指尖已经划破他那殷红的朱砂痣内,接着,便看到一滴血印了出来,“爷要你的心。”
轩辕彧扬声冷笑道,这是他活到至今,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他薄唇微肿,沾染着鲜血,微微勾起,却是妖艳无比,“朕没有心。”
凤傲天眸光冷沉,亦是扬声一笑,“爷给你。”
轩辕彧一怔,“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凤傲天勾起他散落在一侧的青丝,“你不信?”
轩辕彧冷哼一声,“朕乃是玄墨国皇,你不过是一个小国的皇帝罢了,你认为,朕的百万铁骑踏平不了你区区的弹丸之地?”
凤傲天微微倾身,勾起他的下颚,“轩辕彧,跟你打个赌如何?”
“哼,你以为如此,便能让朕屈服?”轩辕彧眉宇间透着嗤笑与不屑,他一向自信,身为玄墨国的皇帝,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一个凤国,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他未料到,这凤傲天竟然有着如此的本事,到让他小看了她。
不过,她两次对自己的侵犯,他必定会牢牢地记在心里,待踏平凤国之日时,便是他一一讨要时。
凤傲天眉眼微弯,“爷的点穴手法可是独一无二的,若是待会你的人闯了进来,却看到你如此的模样,你说,他们会如此想?”
轩辕彧面色微沉,低声道,“他们敢?”
凤傲天扬声道,“若是,我便如此地将你带回去,你的百姓们看到,会如何想?”
轩辕彧眸光透着狠戾,“凤傲天,你这是在找死。”
“爷不会死,当然,你也不会死。”凤傲天抚上他的容颜,“若是你赌赢了,爷便放你离开,你大可以即刻派兵前来攻打凤国,可,若是你输了,你便乖乖地滚回玄墨国,听爷的话,依照契约,不要对凤国有任何的心思。”
轩辕彧眸光冷然,“什么赌?”
凤傲天接着起身,下了床榻,径自行至桌前,倒了一杯茶,“赌栖国的成败,赌你派去的人马。”
“好。”轩辕彧爽快地应道,对于这点,他亦是自信的。
凤傲天看着他俊美异常的脸上,蒙上一层笃定的自信,她笑意深深,“若是,栖国成了,你的人马顺利赶去了边关,爷便输了,若是,栖国败了,而你的人马全军覆没,便是你输了。”
轩辕彧低笑一声,“栖国是朕的。”
凤傲天翩然坐下,顺着目光看着轩辕彧,“是谁的,七日之后,便见分晓。”
轩辕彧眸光透着冷然,白枫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他是天生的将相之才,奇门盾术,排兵布阵无一不精,不可能败了。
凤傲天手指微弹,便解开了轩辕彧的穴道,她依旧端坐在桌前,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轩辕彧不喜见血,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似是想要些什么,随即,一阵恶寒,接着便趴在床榻旁吐了起来。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模样,沉声道,“准备浴汤。”
“是。”紫云如今依旧在三楼,便听到了凤傲天的命令,亲自前去准备浴汤。
不一会,便命人将浴桶端了进来,而后,退了出去。
外面依旧打斗声不断,魂带着人抵挡在芙蓉阁外,硬是让玄墨暗卫无法靠近,如此,便僵持着。
轩辕彧吐罢之后,硬撑着起身,身上的衣衫已被剪碎,他如今避无可避,他从来不喜欢人碰触,不论男女,可是,如今,却被这个该死的男子给碰了,而且,还不是一次。
他想及此,更觉得恶心,奈何,身上被噬咬的疼痛,因着适才,他的意志,并未感觉到有多疼,如今,却觉得浑身透着刺骨的痛。
他忍不住地一阵颤抖,缓缓地上前,向浴桶走去。
凤傲天看着他硬撑着,随即起身,上前,扶着他的胳膊。
轩辕彧下意识地甩开,“朕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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