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稳的基本上感觉不到颠簸的马车里,瑟彭特仍然不放手的将睡梦中弟弟抱在怀中,看着孩子仍然微皱的无法抚平的眉头,看着孩子在睡觉时仍然想隐藏起左脸,看到孩子仍然没有安全感的蜷缩成小小小小的睡姿。父母和哥哥都很心疼,马车里安静的压抑直到…孩子突然的被噩梦控制般的开始拼命挣扎开始发抖,被披着黑袍的梦魇攫住的孩子无法醒来的想要挣脱出别人的怀抱想要…躲起来。
瑟彭特抱住孩子一直不停的不停的在弟弟的手上写着自己的名字,直到孩子恍恍惚惚的微微睁开眼的模模糊糊看到了哥哥后再次睡去。
“卢,我们我们该怎么办?”看到儿子的样子,纳西莎无声的哭着,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的低声的“我的心都快碎了。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不好。”
“他会没事的,”卢修斯的表情也很哀伤,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的疏忽如果不是他们的责任,他们最爱的小儿子怎么会这样?他们的小儿子明明应该骄纵任性明明应该可以大声的撒娇可以快乐的如同出生的小鹿般活泼的在阳光中奔跑,他们的小儿子原本应该高傲的抬着他的下巴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眼光而不是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害怕着别人的目光。他们的小儿子,原本没有继承人的压力没有着重负般的期望,本可以成为最幸福最骄纵的人。而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承受了太多的伤害导致敏感自卑和脆弱到无法面对别人的地步。都是他们的错,都是他们的错。
“爸爸妈妈,小龙不会有事的,他会好起来的。”瑟彭特低低声“他肯定会好起来的。而且,如果爸爸妈妈你们太过自责的话,他只会更加的内向更加的敏感。”
“他一定会好起来的。。。”瑟彭特低着声音的象是害怕惊醒警觉的孩子,虽然,就算是他再大声的讲话,声音也无法进入孩子的耳中“我们可以先试试看他能不能克服心里的恐慌。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不想勉强他我不想他痛苦,如果他不愿意,我们就…不要让他看到别人好了。”
“瑟彭特,小龙这样…你的选择还是没变吗?”纳西莎忧心忡忡的问着儿子,虽然纳西莎看的出瑟彭特对德拉科的感情,但是,作为母亲作为一个只想补偿只想将所有的好的东西堆到德拉科面前的母亲,她不想让自己的小儿子再受到任何可能的伤害。
“妈妈,我一直没有变,我今生唯一要的就是他。”瑟彭特歪着头非常认真的说“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是你们放心,我只爱他,除了他我谁也不要。不仅仅是这一世,他是我的,永永远远的是我的。”
回到家中已经很晚,父母和哥哥也特别关注的孩子的感受,他们怕那只是简简单单的对于平常人来讲微不足道的踏到房门外的举动,那简简单单的走在安静街道在安静的餐厅吃饭的活动仍然会给他们的小儿子带来伤害。不过还好,虽然刚回家的时候,德拉科真的连续做着噩梦每晚冷汗淋淋到了卢修斯纳西莎和瑟彭特想喊医生来好好的看看,可是过了几天,孩子的情绪竟然有了好转,他晚上已经不再会在疯狂中滚落下床,他也不会在无意识中的想要伤害的到自己,他只是会在床上蜷缩着的瑟瑟发抖,他只会睡梦中害怕般的无意中的挣扎着推开哥哥,这比起以前已经,好了很多,很多。
一年也罢十年也罢,他们相信他们的儿子终究有一天会忘却这一切终究的有一天会真正露出完全不参杂着任何杂质的纯粹笑容。无论,是站在阳光下站在人群中还是…一直静静的待在马尔福庄园。
假期总是过得特别的快,加上这个假期马尔福家主要是为德拉科治疗眼睛。很快的,瑟彭特又收到了入学通知单,他带着丝讥讽的笑意看着上面校长的署名。然后他将通知单给了父亲
“瑟彭特,你真的不考虑转学?”卢修斯再次的询问着儿子“我现在才知道霍格沃茨的教育有多么的差劲,那些课程设置得就和个笑话一样。。。你在那里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你不考虑去德国,德国还是很重视黑魔法的?”
“不了,爸爸。”瑟彭特耸耸肩“我会尽快的拿到NEWT的证书并且尽快的毕业。这样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在他的身边。其实,爸爸,我早就自学了后面的课程。”
“好吧,我相信你的实力。”卢修斯并没有责备儿子的自大,在三强赛中瑟彭特的实力早就远远的超过了德国法国的最出色的学生。卢修斯当然十分的为自己的继承人而骄傲自豪。“反正,如果德拉科真的不喜欢英国魔法界,我们也可以考虑到别的国家。”
卢修斯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蛇杖,现在马尔福家族已经掌控了英国魔法界,就算他离开这里只要安排人得当也没问题。他前两天还特地跑去了麻瓜界找了著名的有关精神方面的专家,这位骄傲的贵族坐在他鄙夷的麻瓜的椅子上详详细细的描述着小儿子的症状,他也含含糊糊的讲了孩子曾经遭受到的那所有伤害。
医生提到的建议中有一条就是离开会触犯不好回忆的地方…
………
哈利不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校长会变成那么可怖的样子,那红的象是下一刻就会渗出血的眼睛比前世的黑魔王更可怕,因为黑魔王的红眸总起码还有着一丝丝的理智但邓布利多校长的眼中;只有浑浊,那泥塘般肮脏的浑浊。哈利也下意识的看了那白森森的骨手,上面带着一枚哈利从来没见过的劣质指环,不是回魂石戒指。那么的粗糙那样的拙劣的带着一种畸形裂开嘴笑般的可怕,那种戒指,那种原本应该承载着小孩玩耍时天真笑声的戒指上那黑色光芒黑的像是见到恶魔时的那种压抑感觉。哈利呆呆的看着邓布利多校长举起魔杖,看着他发出魔咒,看着他被其他的教授制住。混乱的场面像是电视中看到的慢镜头般有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他跟着其他的学生离开了学校,直到他站在伦敦中央车站的月台上,还是感觉不真实。
脑子不太清晰的回到了弗农姨夫的家,等到晚上,等到晚上下雨那凉凉的雨丝吹窗吹到他脸上的时候,哈利才清醒了过来。
什么都变了,一切都改变了。
这完全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时间,这根本不是属于他的故事。哈利看着不停落下的雨丝,看着没有星光月色的天空,这里的他只是个笑话,不过,哈利抹了把脸,带了点癫狂的笑了。最起码,德拉科还在这里,最起码,那个孩子没有死,最起码…也许他还是有可能能再见到他,见到那个照片上美得让人无法放手精致的让人疯狂的孩子。前世辉煌又如何,到最后他不就一傀儡?而且,那个没有德拉科的世界,太空太空,空得像是在沙漠的深处,茫茫的只有散发出蒸汽的死气。而现在,就算被嘲笑又如何,就算一直的被当成笑话又如何,只要,那个人还在自己知道的地方。
等到几天过后,哈利就开始想了解邓布利多校长的最新情况,可是他得不到任何的信息。回到家后,因为他在学校里没有任何的朋友,而三强赛让他在霍格沃茨的人缘变得差到了极点。原本他还可以和格兰杰通信,对方虽然措辞非常的客气疏远但至少还理会他,也至少会告诉他一些魔法界的最新动态。可是,在这个暑假,他所有的发出的信件都泥牛如海般的没有回复,而弗农姨夫也不可能让他订阅预言家日报,他根本就不能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怎么了,不能知道…德拉科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假期暑热炎炎,姨夫姨妈对他还是非常的冷淡,或者说根本就把他当做了透明人,不和他说话不理会他,甚至当他进入房间的时候也不抬下眼皮。哈利曾尝试着和姨妈说话,可是,他的姨妈根本就当做没有听见。哈利只能自己躲在房间里翻看着课本做着作业,有的时候,他会一个人跑出门的在大街小巷的晃荡着,看着别的孩子幸福的在父母面前撒娇,看着街上的情侣在旁若无人的接吻享受着爱的甜蜜。而他,只是一个人,没人等待,没人期待,没人想起。不,有人记得他,有人那么深那么深的恨着他厌恶着他,恨到可以撕掉他碰触的皮肤,厌恶到可以咬掉幻觉中被他触碰的皮肉。是呀,恨也好,恨他,总比忘了他好;厌恶他,总比不认识他更好。
暑期就在哈利的恍然中渡过,就在哈利茫无目的的瞎逛中消失。直到某天的清晨,他收到猫头鹰的入学通知书,他看到了上面校长姓名的更换,上面,已经不再是邓布利多校长的名字。讽刺的,除了名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变化。
哈利都没有和姨夫姨妈说一声就自己去了对角巷,反正,就算他说了,姨妈他们也会仍然的继续着他们的聊天而没有一点的停顿。对角巷中恍恍惚惚的好像也不复曾经的热闹,哈利的黑发还有他的样子被记者和报纸宣传的人尽皆知,他走到哪里都会得到一个白眼得到嘲笑和背后的指指点点。哈利还敏感的觉得连那些商家对他的态度都不怎么友善。
哈利也想知道邓布利多校长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就算那位老人再如何的利用过他甚至曾经对他起过杀心,但是,不能不承认的,那位老人对他还是有着关心还是尽量的想为他铺平道路。不过,等到哈利到了魔法界却根本无法打听到太多的信息,巫师们都不太愿意和他交谈,而最新的预言家日报上也没有老人的什么信息,就好像,邓布利多一下子的被某个无形的手从魔法界从人的记忆中抹煞一样。
也许,要知道邓布利多的情况只能等到回到霍格沃茨了。
他只能沉默的买着列表上的东西,然后自己提着大包小包的,正当他走的很累将东西放在地上稍微休息的时候,他看到了耀眼的铂金色,那是现在声誉在顶峰无人可以企及的马尔福一家。哈利知道,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关注都在了德拉科的身上,他这辈子或者说永永远远的将如同悲哀的投火飞蛾般义无反顾的只向着那会毁灭他的火焰飞去。
哈利仍然记得斯内普教授的警告,他也记得邓布利多多次的劝说,他自己也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该再接近马尔福一家,只要远远的得到那个孩子安好的消息就可以。但是,马尔福一家将他们的珍宝藏得那么的深藏得那么的好,像是巨龙守护着宝藏,甚至在预言家日报上也基本上看不到那个孩子的一点信息。
哈利不知不觉的就跟在了马尔福父子的身后,想要偷偷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可是没等他上前几步,就被瑟彭特发现。铂金小贵族转身似笑非笑的双手抱胸“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伟大的救世主,不知道你象个贼一样的跟在我们身后有什么事?”
“瑟彭特”卢修斯一脸的傲慢“记住你的身份,不要随便和某些垃圾说话。”
“是的父亲”铂金小贵族故意做出道歉惶恐的样子“我失态了。”
“瑟…马尔福,我想问。。。”还没等哈利说出某个孩子的名字,他就被瑟彭特那充满着杀意的森冷眼神吓得腿都软了,那是一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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