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若无人的伸手抚摸着右面的脸颊,“你可知道听到你失踪的消息,我有多担心吗?舒真,为什么总是让我提心吊胆的?那次……顺安城楼之事,已经让我痛不欲生,我不想……”声音中有着暗哑,继而只是笑了笑,“平安就好,那些事也不用再提了。”
她凝眸看着勉强笑的朱凡,其实是有些感动的,不曾想,他会为自己特意赶来,不过……
“你这般出来,可有与大臣们商议?”
朱凡皱了皱眉,“你现在怎么又问起我来了?你不给我回信,没办法,我只能过来……却不曾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不是说过了吗?凡事要与我商议,可是你呢?却一再的自作主张。”
听着朱凡的训斥,她没有反驳,可是却呢喃着,“你现在也不是不与我商议,自作主张了。”
朱凡自然是听见了,嘴角带着微微笑意,再次将她搂在怀中,轻声的念着,“心念之,盼归来,平安。”
她淡笑着念,“莫挂忧,愿相守,安好。”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问,“你可看到玉风?他好像受了伤。”
朱凡脸上有着淡淡的愁容,从袖中拿出一纸信笺给她。
看着那个信笺不禁微微蹙眉,“他身上还有伤,怎么就这般一声不响的走了?”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要看到我,故意避着我,其实……若是想知道他在哪里有何难?就像在顺安,他住在小院,我也是知晓,只是……有些事情既然给不了,就不要让人误会。”
林夕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朱凡,继而一笑,“你竟然知道他在小院,害的我每次去还要防着你,看来……你倒是藏的深。”
他莞尔一笑,搂着她,对于她的话不予否认。
林夕也是笑的忘我,可是胸口却骤然的痛了起来,她脸上有着难看,手不禁附上那里。
“你怎么样?”朱凡有些担心的扶着她。
“痛。”她咬着唇道,无力道。
朱凡见状紧张的抱起她一起往驿站去,还命令让人请了大夫。
他们没注意到,驿站远处墙角站了一个青色的身影,他痛苦的倚靠在墙上,手紧紧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衫,“对不起,我不想要你痛的,可是……我止不住!”
“主子,既然不舍,为何又让她离开呢?”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有着刚毅的面容,他手中环着剑,眉头紧紧的皱着。
青衣男子没有回答他的话,而只是轻声的呢喃着,“昙,曾经……曾经我也是那般温柔的搂着她,好想……好想回去啊!可是那只是我的异想天开。”
“主子,你这样又是何苦?”昙有些微叹。
“何苦?现如今的痛如何比得了当初。”青衣男子痛苦的闭上眼睛,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充满血腥的下午,“昙,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样的痛,此生,我最恨的便是自己的命。”
“主子……”
“你是何其无辜,为了我的事也落下不能人事的痛,若是我轻易忘记,那便是天理不容。”青衣男子脸上闪着恨意的说道。
“主子,别说了……”昙声音中有着暗哑。
青衣男子也没有多说,只是扶着身体离开,却还不忘道,“查清楚金蝉新婚夫人的来历。”
林夕休息了一下,身体才缓和过来,这心痛来的有些奇怪,昏迷醒来,看到青衣人都已经不痛了,为何看不清却又痛了起来?
“以后便不准你一个人冒险了。”朱凡坐在床榻边,将她依靠在他的怀中,“明明身体如此不好,却还要强撑着,虽说大夫没有查出缘由,可是……还是有些让人担心。”
“这心痛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也不要这么挂在心上,等休息一天,我们就回宫,现在想来,还真觉得宫中生活比这外面要舒服的多。”她不禁往朱凡的怀中蹭了蹭。
“好,等你睡一觉,我们便回去。”
《》第2卷 貌毁离心情意真 135。折磨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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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回去的路上,就有探子来报,说临天国竟然得知朱凡在外趁夜想要盗取国库内银,幸而朱凡临走之际让‘夜袭’将国库内银转移,他们扑个正着却也因此陷入朱凡的陷阱。
马匹之上,相拥的一男一女。
西部干燥,有风吹过,有灰尘被刮起。
“靠在我怀中,这样就不容易迷了眼睛。”朱凡拉住了缰绳,让马驻足,将她往怀中拉紧了一下,继而用着身上黑色的披风将她盖住,然后策马奔驰。
在他怀中的林夕不禁笑出了声音,“你这样,我倒是如何看清楚前方。”
“你不用看清楚,我便是你的眼睛,想知道什么,问我就行。”朱凡心情很好道。
林夕问,“为何要将丝嫣一人留在马车?你没看到她一上车那副不情愿的样子。”
“我也只是想要和你单独相处些,已经分开数日,总是有些话是不能当成别人的面说的。”他嘴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长道。
“你……”不禁有些羞涩,脸红的不成样子,要不是被披风盖着,想来要被朱凡取笑了,“你倒是说的直接,可是……我不曾想过还有什么不能当着丝嫣的面说的。”
“例如,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之类的话。”
“你……”她敲打着朱凡的胸口,“现在你怎么越发的贫嘴了。”
他言归正传,“你觉得临天国会如此善罢甘休吗?如今他们那边士兵势气越发低落,想来临天皇上也不会放由不管的。”
“我倒是要看看这临天国能奈我们怎么样?是他们侵犯启云国,我们这般打过去,外界也只是传言是自保,再说了……我们要在他出击前出击,这样或许会好一点,被动只会挨打。”
“和我想的一样,若是因此而胆怯了,倒是中了他们的计。”朱凡有些皱眉,不禁拥紧了她的身体,“舒真,我答应你,定会灭了启云国杀了舒尖,以此来消去你曾经受的屈辱。”
她微微一笑,有他这句话足以,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的问,“你打算回去如何处置盗取国库之人?”
“他们想必并不是全部,定还有其他人在顺安。”
“将他们交予我,我会找出那些隐藏的力量。”
“好,你想要怎么做就随你。”
“朱凡,临天皇上是不是很厉害?听你口气,好像惊动了他,便是一大骇事一般。”
“我也不曾与之交战过,不过是听外界说,当初为了争夺皇位,他是踩着至亲的血肉登上皇位,而且……有人说老皇上是被他亲手杀死,一些不听话的大臣,竟被活活葬于老皇上的墓中,说是让他们一生都跟随老皇上,即便是死了……”
“手段倒是残忍,真是一举两得,示以威严却还不忘杀鸡儆猴。”
“只是……他如此心机之人,怎么会让临天太后下旨入侵启云国?就算临天太后是他亲身母亲与你有仇,可是也不至于扯破两国现状。”
她也有些不解,微微道,“可能是传言有误吧,毕竟道听途说不可信,我倒是希望临天皇上只是徒有虚名。”
她和朱凡两人几乎是一路聊着回到顺安的。
朱凡一回来便去了书房,而她也去了天牢看看那些偷取国库之人。
牢狱之中,阴暗萎靡。
潮湿的让人有些不适应,没有来过这个地方的人,想来一见到就有些骇然。
里面传来阵阵凄惨的声音。
那些偷取国库之人,被绑在木桩之上,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打的破烂不堪,脸上的鞭痕狰狞可怕。
一个粉衣女子泰然自若的坐在他们面前,心情丝毫没有被这污秽的环境所影响,伸手端起了茶,轻轻的吹着。
“啊——”烧红的炭火,狠狠的烫在那些人**的胸膛。
丝嫣倒茶的手不禁一慌,茶壶掉在了地上,热水溅在她的鞋上,她被烫的跳了起来。
“丝嫣,你没事吧?”林夕也坐下,碰触着她脚上被茶水溅落的地方,说着便要伸手将她脱下鞋袜,检查一下伤口。
“小姐不可!”丝嫣忙着扶起了她,“你乃是千尊之躯,怎么可以让你为丝嫣脱鞋袜呢?这样成何体统了,我自己来便是。”
说着要自己弯下腰来,可是却被林夕阻止了。
林夕抬眼看着她,不禁一笑,伸手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来为她脱着鞋袜。
“你我相处这么久,早已经不是简单的主子和下人的关系了,现在没人,作为姐姐,帮你检查伤口也是无妨,若是有人在,我定不会这样。”
“可是……”丝嫣眼中闪着不知名的目光,看着木桩上那些被火烫的人。
“你不必在乎他们,想来他们即便是看到了,能说出话来都很难,而且……”她嘴角微勾,站起来看着那些行刑之人,“你们若是到外面乱嚼舌根,就不要怪本宫手下无情,别忘了,本宫对于那些讨厌之人,是绝不会手软。”
那些人唏嘘一片,跪下身来道,“小的们不敢!”
“不敢便好!”她挥了挥手,“起来吧,继续行刑,若是他们说了便好,若是不说,那就折磨到死,反正他们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
那些偷取国库之人有的受不了折磨便告诉了她临天国探子聚集的地方,她带兵连夜赶到那个隐蔽的客栈,士兵踢开门,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她走进去看了看,伸手在桌上轻擦了一下,那上边没有灰尘,想来他们也是刚离开,只是……他们的消息倒是灵通,竟然知道她行动之事。
《》第2卷 貌毁离心情意真 136。看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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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的天空,外面布满了星星。
林夕穿着内衫,站在窗户处,凝眉看着外面。
身上有衣服落下,继而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在为临天探子之事而烦吗?”他极其宠溺般的亲吻着她的发丝,她左脸的鲸纹明显,却也没有让他惊骇,有的却是更加的怜惜。
“朱凡,我怀疑皇宫之内也有临天国的探子。”她很认真的看着他,“那些临天探子不除,我心里有些不安。”眸中带着些忧伤,转头看着外面若有所思,“你说,会是那些黑衣人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应该不是,若是那些黑衣人行动,想来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抓。”他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听着他跳动的心脏声,“那些黑衣人的来历有些隐秘,我只查到是一个‘黑衣组织’,至于里面的头目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临天国人。”
“看来临天国不简单,你我以后还是小心为事,就算他们武功再高,若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是阻挡不了的。”她不禁这般想着,继而觉得有些可笑,“那些既是神秘之人,又怎么会给你有千军万马保护的机会?”
朱凡将头置在她脖颈之间,轻声呢喃,“你也不要这么担心,有些事情,既来之则安之,就算你如何想破脑袋终究是一无所获,倒不如静观其变,反正……他们的目的未达到,岂是那般容易就消失不见的?”
伸手握着缠在自己腰间的手,“你说的倒也是对的。”闭上眼睛,静静感觉着他的温度。
大军锐不可当,可是到了射阳,却怎么也攻不下,反而死伤不少。
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也听够了下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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