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笑意,“她为朱凡可真是尽心尽力,不惜以伤害自己为诱饵。”
黑衣人皱眉,“主子,你明知道她的目标是你?若这次你命人去救,岂不是中了埋伏,她……她怎么能如此狠毒?”
青衣男子抬眼看着黑暗的天空,眼中闪着一抹哀伤。
那个叫昙的黑衣人明显知道自己多嘴了,不禁道,“主子也不要多想,是昙多嘴了。”
“其实她变成这样,倒是我想要的,只是……”他没有说而是凝眉看着下面喧喧嚷嚷的人群,“不知道她伤的如何?”
昙微微叹息,“主子总是牵挂与她,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她‘百年奇花’?即便是痛也是一起痛。”
青衣男子一阵冷笑,痛苦道,“痛?昙,你叫我如何舍得?”
昙撇了撇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下面化为浓血的一片。
“主子如何知道会有人来救她?”
“不是救,想来是想要将她虏获,看来有人想要隐瞒什么?不过……我不会让她得逞!昙,有些事情看来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青衣男子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转过身,却不忘交代,“去查一下‘玉风’这个人。”
昙愣了愣,淡淡道,“是。”看着飞下墙的青衣男子背影,不禁跟随下来,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主子,她的心已经不属于你了,何必还要自己折磨自己呢?放下不可以吗?”
青衣男子脚步停了一下,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昙,你越轨了。”
黑衣人不禁一阵发寒,跪了下来,“是……是昙多嘴了。”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挡我者死,别人加载在我身上的痛,我会双倍十倍的奉还。”
黑夜中,带来一次凉意,似乎是彰显着他话中的狠劣。
林夕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她呢喃了一声,随即有水流进她的口中,睁开眼睛,见喂自己水的竟然是朱凡,他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着她的嘴角。
“我睡了多久了?”记得她那晚被朱凡抱着,后来头昏,就睡过去了。
“已经两天两夜了。”他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哀伤,伸手将她扶靠在他胸前,“你一直发烧,舒真,答应我,不要再这般利用自己了,现在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凡事都要斟酌。”
她有些愣住,抬眼看着朱凡,有些不解他的话。
他只是嘴角带着些许的笑容,转眼又看了眼丝嫣,她脸上满载了笑意,伸手端起了盆,“我命人准备热水,让小姐好好的梳洗一番。”
她偷笑着,出去还不忘关上了门。
没人注意到,关上门后,她却眉头紧皱。
林夕愣愣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虽然被缠上了绷带,但是此刻却感觉不到痛,心中暖洋洋的,这是朱凡的孩子,第一个孩子无辜流掉,她没有丝毫感觉,现如今这一个,却是满载了喜悦,想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孩子,所以舒真,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多傻事了。”朱凡眼眸中闪着哀声,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竟然低下头埋在她的颈部,“真的……真的不想要失去你。”
“对不起。”她紧紧的抱着他道,知道自己这次触碰了朱凡的底线。
清晨阳光明媚,外面有鸟儿的鸣叫声。
房间寂静一片,相拥的人儿彼此相偎。
翌日,朱凡命人张贴了皇榜,对于她**后宫之事给予解释:朕出征在外面,遇黑衣人袭击,真妃献一计策,毁坏自己名誉来吸引黑衣人注意,故朕才得以脱险。真妃全心全意为启云国,实乃启云之大兴,朕此生能得其扶持,幸之。
不仅仅是皇榜张贴,10日后,她的伤有些微好,朱凡还带着她乘坐龙辇,游遍顺安大街小巷。
顺安城内,议论纷纷,赞叹真妃谋略,敬佩她与皇上之情,更感激她全心为启云国。
她没有让朱凡公布她怀孕之事,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朱凡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是同意她的想法。
龙辇上的两个人,朱凡橙黄龙袍加身,她着凤冠霞帔,一看便是一对龙凤。
“其实不用这般招摇,只要澄清就是。”她握着朱凡的手小声道。
“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怎能轻易算了?我要全启云国都知道,我朱凡有一个德才兼备的妃子。”
她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十指**,一世永在一起。”她轻声的呢喃,这是舒真梦中的话,可是如今她用在朱凡身上。
她明显感觉朱凡有些微愣,想来是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秋初的天气,带着些凉意。
有捷报传来,北边大获全胜。
有喜有忧,临天皇竟然率领大军越过了夜将军的军队,直往射阳进攻,奇怪的是没有进攻射阳,反而想要从后面前将夜怀远围攻。
林夕觉得临天皇这步走的是险棋,若是朱凡派兵进入射阳,和夜怀远联手,想来就会将临天大军团团围住,只是……夜将军在天都征战,一月之久,正负受敌,粮饷早已经耗尽。
《》第2卷 貌毁离心情意真 165。有奸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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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远的耿巷竟然也发动了兵变,小小耿巷一直是朱凡忽略的,看来,临天皇在耿巷那些日子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朱凡亲自带兵去扫除**,可是夜怀远那边的粮饷又是问题,如果再不送去,想来士兵就没得吃了。
秋日正逢农忙时节,只是现在还差些日子到收梁的时候,看着国库里面所剩无几的粮饷,想来这次又要动用了。
庭院悠悠,玉风躺在吊床上有些悠闲自得。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慵懒道,“你不去忙国事,跑来这边做什么?”
“为何想见他,见到了面却又躲着?你这是在逃避。”她已经坐了下来,很意外这次玉风倒是没有反驳她,不禁一笑,“看来,你是承认自己在逃避了。”
“正如你说的,那便是逃避,如今皇上不在,你到我这里。就不怕再次遭人口舌,别忘了,你我之间可是有‘奸情’的。”他意味深长,着重奸情两字
她倒了杯茶说道,“你也知道现在启云国面临的困难,如今朱凡去了耿巷,朝中无人,我也就只信得过你,所以关于朝中之事,你便多留心一点。”
玉风嘴角微微勾起,“你为何信得过我?本来我就看你不顺眼,你就不怕我背叛了启云国?”
她认真的看着他道,“因为朱凡说,这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便是你玉风。”
他脸上的笑容骤然停止,继而是紧蹙着眉头。
“看来这一次,我就算不答应也不行了。”
她微笑,“你明白就好。”
“你可不要后悔,我做事从来不会像你一般拖泥带水。”玉风嘴角带着些邪笑,若有所指。
她愣了愣,然后笑道,“我说出来的事从来不会后悔,再说了,想来你也不会拿朱凡的性命来冒险。”
玉风苍白的脸上闪着怒意,“你……你能不能换一个方式来威胁我?”
她淡笑,换了其他法子,想来也是对付不了他,每次只要搬出朱凡,似乎总是可以让玉风咬牙切齿。
三日后,她准备出发,已经命人将粮饷准备妥当,丝嫣也已经将一些行礼准备好了。
她在御花园看着朱凡飞鸽过来的信,耿巷叛乱已经被平,现在他正在耿巷城内,将临天国的余孽清除,不日便会回来。
有小太监匆匆赶来,“娘娘,王大人有急事找您。”
她皱了皱眉,“让他进来吧。”
王辉迈着急切的步子走了进来,他跪在林夕的面前道,“娘娘千岁……”
“不用行礼了,是朝堂之中出了什么事吗?”王辉虽是文臣,可是他也有些功夫底子,在朝堂之中,他和黄大人都是可以信任之人,如今他提出见她,想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娘娘明智,现在朝堂一片混乱,玉风公子主持大局不到三日,便将刘桑和张忠一党的大臣关押在牢里,还要处以极刑,惹得朝中之人,人心惶惶,还请娘娘主持大局。”虽然玉风公子救他一命,可是如今国事岂是儿戏?他不可能观之而不理会。
“有这事?”她不禁皱眉。
“千真万确,现在……现在玉风正在牢里面审讯他们。”
她不禁有些气愤,“待我去看看。”见王辉欲言又止,她道,“有问题吗?”
他微微低下头,“其实……其实是他们在朝堂之上拿玉风公子和娘娘来说事,所以玉风公子才会……只是,玉风公子这样直接将他们拿下,未免有些草率,毕竟现在朝中人才微少。”
“不用说了。”她挥袖打断道,“纵使大臣有冒犯之罪,他也不应该这般处置这些大臣,如此欠发考虑的事,他也能做得出来。”
和王辉一同到了牢房,只见身穿白衣,表情淡然的玉风坐在牢房外面喝着茶,牢房里面传来阵阵痛吟,看过去,只见‘古清幽’和‘明旭’两位大人被绑在木桩上面,任凭侍卫厮打,身上的官袍上面染满了血迹。
他们现在的样子,比她想象中的要狼狈的多。
她不禁瞪了眼玉风,可是他只当做没看见,走上前去,那些侍卫见她,跪在地上,“娘娘千岁……”
“起来吧。”声音淡漠,继而走上前亲自将古清幽和明旭松绑,指着那些侍卫,“过来扶着两位大人。切忌小心,不要碰触了伤口。”
侍卫有些疑惑,却也照办。
古清幽和明旭感激涕零道,“谢谢娘娘搭救之恩。”
“古大人、明大人不用这么说,是本宫的错,让两位大人受苦了,还请大人见谅,本宫这就让人送你们回府,让御医到府上好好医治,你们乃是‘忠臣’,怎么可以遭受如此刑罚?纵使说了冒犯之类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啊,毕竟两位是启云国的顶梁支柱。”她意味深长看着他们。
‘古清幽’和‘明旭’自然知道她怀中的意思,哀声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有些挂不住,“老臣惭愧……谢娘娘如此看待下臣。”
转眼看着外面的王辉,“王大人,你命人准备轿子送两位大人回府。”
“是。”王辉道,看了眼玉风离开。
两个人被扶了出来,一直不曾说话的玉风却如鬼魅般的站在了那两个人的面前。
“谁允许你们离开了?”声音很淡,可是却听着让人发寒。
古清幽和明旭眼中充满恨意的看着他,“你……”想要说话,可是却引来了痛吟。
“是本宫允许的。本宫让你主持朝政,不是让你在这边随便处置无辜的,古大人和明大人,能犯多大的错,值得你这般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不怕让外界指认笑话。”她有些恼怒,说话有些重了。
《》第2卷 貌毁离心情意真 166。特殊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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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风不禁有些讽刺,“无辜?你问问他们何曾无辜了?刘桑与舒尖暗通书信,他们难道不知?张忠当初污蔑真妃,他们两人就没有份了吗?这样叛臣贼子留着何用,倒不如杀了干净。”
“放肆!!无凭无据岂是你可以污蔑的?”转脸看着扶着两个大人的侍卫,冷漠道,“不要管玉风公子,快些将他们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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