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儿的反应完全在鲍天角的意料之中,他微微笑着,看着甄珠儿一步一回头的出了玉米地,推开院门进去。
好半天才走了出来,看着皎洁的月光,眼前却出现了若离月光下同样皎洁的脸庞。
进了院子回到屋子,春雅端着洗脚水走了进来,很妖娆的蹲在地上轻轻帮他脱掉鞋袜,将他的双脚放进水里,鲍天角轻轻闭上眼睛,耳边响起若离无忧无虑却忧伤感十足的“花开花落飞满天‘
春雅一双玉手轻柔的搓着鲍天角性感十足的脚踝,接着是脚趾,一根一根。
直到揉搓完十根脚趾头,鲍天角还仰着头微微闭着眼睛,她很失望的端起脚盆,走了出去。
甄珠儿回到屋子甄贝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疑惑。
“贝儿,我刚才去关大门,听到外面有很好听的鸟叫,就出去看了看,结果什么也没看见。”
甄珠儿一点不打底稿的说着谎言,不管甄贝儿相信不相信,自己又去厨房打来一盆水,虽然是凉的。
两人都进了院子熄了灯,司马翼司马羽才从河边回来,刚才两人等天凉了才去打水,刚刚回到玉米地旁,就看见甄珠儿从院子里出来,接着鲍天角拉起她一起进了玉米地。
两人不敢回来,更不敢偷听偷看,只好双双提着水桶轻轻地又回到了河,直到夜深了,才轻轻的悄悄地回去。
躺在炕上司马翼望着黑乎乎的屋顶,很长时间才小声说:“小羽,看来天角真的要来真的了,不知道定安王是不是将东西交给了甄珠儿。”
司马羽没有回自己屋里,也躺在他身边听他说完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能交给甄珠儿。”
司马翼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是甄一脉太小,又不说话,这么大了还像没断奶,交给甄珠儿也有可能,毕竟她是甄家长女。”
司马羽侧过脸:“如果她真的交给了甄珠儿,估计她早已拿出来交给天角了,如果真的交给了天角,我们就危险了。”
司马翼叹息一声:“如果真的交给了鲍天角,那我们是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不拿出来就说明我们谋反,拿出来那就是告密。”
司马羽跟着说:“是啊,关键不知道星雨他们的情况,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告密者,。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谋反。”
司马翼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司马羽说:“小羽,我想如果天角没有接下来的行动,我们还在这里按照流放的程序,就是甄珠儿手里并没有东西,我们也决不轻举妄动,只要爷爷他们没有定罪,我们司马家就有光复的希望。”
司马羽点了点头:“哥说的是,我们先不要去管它,只管乖乖地呆在这里该种地就种地,该打猎就打猎,等一年期满,再作打算。”
司马翼听司马羽说一年期满,笑了笑又躺了下来:“小羽,今天我又看到蔡小姐去了那里。”
“哥,我有点替蔡小姐不值,她对你很是痴心,是不是我们去见见她。”
司马羽着看着司马翼,笑嘻嘻的说。
“小羽,你心疼了?要不你去见见她,。我怎么觉得你比我上心呢。”
司马羽眼里闪过戏谑的笑:“哥,这可是你说的,我明天就去,可惜就怕蔡小姐想见的人不是我。”
司马翼笑着搡了弟弟一把:“小羽,别贫嘴了, 不是我不去见蔡小姐,是这个蔡小姐实在是太过显山露水了。你哥很没面子,你看看天角,甄珠儿甄贝儿一个个的年糕似的往上粘,两人都那么天香国色的,尤其是甄贝儿,那可是大汉朝第一美女,而你哥却是迷住了一个村姑。“
司马羽哈哈大笑起来:“哥,村姑也不错啊,现在这个村姑可是负责监管我们的,以后靠着村姑我们也能衣食无忧,所以现在村姑比美女更重要。”
司马翼听司马羽这么一说也跟着笑了起来:“说的也是啊。不过话说回来,。明天该去见见蔡小姐了,要不然她万一生气起来,这条路也断了。”
司马羽翻了个身:“那要不要我一起去啊?”
司马翼也翻了过去:“当然,你不去那两个小丫鬟怎么办?”
司马羽就感慨一声:“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哥就去会小姐,而你弟弟我只能哄哄丫鬟了。”
司马翼笑了笑:“哄哄丫鬟也很重要啊,哄不好丫鬟,怎么见小姐,只是我们不能被人看见。
兄弟两个说说笑笑好一会儿,司马翼忽然想起了鲍天麟,转过身子:“小羽,你说天麟是真的去点东西还是另有目的?”
司马羽摇了摇头:“这个真说不准,要说去买点用品,倒也说得过去,可是难道不能让我们或者星雨星云去吗?。”
“是啊,不但不让我们去,还带着甄一脉金若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司马翼想不明白的说。
司马羽打了换个哈欠:“哥,不管他有什么意思,我们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司马翼又转过身子:“小羽说得对,我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天角天麟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不让我们做我们就呆着,看看山听听水,前不过河水后不过后山上不过木桥下不过地头。”
第一百零五章 打死都不能拿出来
夜幕降临,鲍天麟躺在了油布上,这次宿营的地方是快到山脚下的一块缓形的坡地,依然点上了文香。
若离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还是躺在了中间,不过紧紧地挨着甄一脉。
耳边不时传来长一声短一声的嚎叫,听起来山下比山上危险多了。
“鲍天麟,我们睡在这里会不会有狼跑来。”
野兽的声音让若离感到心惊肉跳,有时候听着就像到了身边,实在闭不上眼睛,就坐了起来,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
鲍天麟斜过眼睛:“金若离,睡你的觉,哪有那么多的危险。”
“可是,那天晚上不是有很多狼的吗?”
若离听鲍天麟说的很自信,甄一脉并不发表意见,只好重新躺下。
“好了,金若离,你不用害怕,实在害怕的话,那边有个山洞,我们进去吧。”
鲍天麟听若离的呼吸还有点急促,周围野兽的嚎叫声也不停息,知道她是不会安心的睡觉,想起刚才看见有一个岩洞,也就是山岩凹进去,里面还算干净,可以容几人安身,便坐起来。
“哎对啊。”经他这么一说若离也想了起来,刚才这个奇特的地方她也看见了。
周围漆黑一片,天似乎阴了,鲍天麟拿出火镰,从旁边折下一根树枝竖起来点燃。
甄一脉听两人这么说,爬了起来,跟在若离身后。
三人走到岩洞前,若离扯下一把草伸进去当做扫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清扫一遍,接过鲍天麟手里的油布蹲着身子钻了进去,将油布铺好,鲍天麟将文香挪了过来放在洞口。
三人钻进岩洞,里面还很宽敞。
若离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睡的正香就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响声,屏住气息听了好一会儿,这才听出是下了雨。
听左右鲍天麟甄一脉都睡得正香,地上硬邦邦的很不舒服,便悄悄坐了起来,外面传来雨水打在树叶草地上的腥味。
“怎么,睡不着啊。”
黑寂中传来鲍天麟的声音。
“睡好了,如果天亮了雨还不停的话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等着。”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若离很担心的问,这是山里。。下一点雨就会泥泞满地,根本无法行走。
鲍天麟点着头:“是啊,如果下雨的话。我们就得等着。”
“好久都没下了,这一下我们的庄稼蔬菜就会茁壮很多,等我们回去后,那些菜都能吃了,我们再买点清油调料什么的。先将生活安排好了再说。”
听着外面的雨声,若离想着门前那片庄稼地和开辟的那些菜地,还有院子后面那块空地上长出的青菜,回去后就可以有很多菜吃了。
鲍天麟听若离说的很神往,小声问她:“金若离,你好像很满意这样的生活。难道就不想着快点回都城吗?”
若离摇了摇头,这个个还真的不想,只要赶在十年之约前回去就好了。便又接着点了点头:“这里山清水秀的多好,虽然现在有吃没喝的,以后会好的,急着回去也没意思。”
鲍天麟听她这么说,有点不相信:“不会吧。你不是要做甄世子的姨娘吗?只要回去了就能做了。”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也得等到十年之后原主回来。
便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着急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急也急不来。”
鲍天麟有点嗤之以鼻:“是吗?又不急了?以前你不是很急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在府里不急行吗?不急就被赶出来了,现在急什么 ,只要有吃有喝,也不错啊。”
“口不对心。”鲍天麟更加的嗤之以鼻:“再过几年,你都老了还做什么姨娘。”
若离觉得老了这句话从鲍天麟嘴里说出来很可笑,才十五岁的小男孩就知道女人年华老去的悲哀。
“老什么了?我今天才十八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华,再过十年也只不过二十八岁,正当年,是不是你着急了?”
鲍天麟似乎也躺着不舒服,慢慢坐了起来:“我着急?着什么急。我是男人,再说了我要什么年纪的女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若离笑了起来:“这倒是真的,不过我是真的不急的,我觉得女人最好的年纪是二十五岁到三十岁,再等几年也没关系。”
不知不觉的就说了一些前世的理念。
鲍天麟一点不苟同若离的说法:“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你说梦话吧,那时候都徐娘半老了还是什么最好的年龄,金若离,女子十五岁及笄,十六岁婚嫁,这是自古到今流传下来的,男子是可以到十八岁的,但是一般也就是十六七岁,像我们一般十五岁就定亲了。”
“早婚啊,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都懂什么?发育迟的女孩子估计初潮还没来,这不是摧残花朵吗?”
若离小声嘟囔一句,知道和鲍天麟也说不清楚。
鲍天麟没听明白若离说了什么,但是挺清楚她说太早了。
便说:“也不算早。民间很多女子十三四岁就已经成婚了。”
这点若离是知道的,就是前世农村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那是不合法的,不受法律保护的。
雨越下越大,洞口有积水流了进来,幸好这是个缓坡没有大量的水涌进来,若离往里面挪了挪,睡意全无,忽然很八卦的往前凑了凑小声问: “哎,鲍天麟,你也十五岁了,是不是也着急娶媳妇了?”
鲍天麟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很大方的说:“急倒是不急,只是怕错过了挑选的最好时候,你说说看等我们回去了,那些个看得上眼的都被挑走了。”
若离就笑着调侃他:“你不是早就有目标了吗?还挑什么?这不是就在眼前吗。”
鲍天麟知道若离说的是甄贝儿,轻轻笑了起来,毫不遮掩的说:“那倒是,不过还是想回到都城,按照婚嫁的程序,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过聘书聘礼的才好。”
若离纵了纵肩笑着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想得还挺周到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