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外面,司马翼司马羽就跟在身后还好说一点,现在司马翼司马羽连门都不进,若离又去做菜了,本来她想跟着若离去帮忙,鲍天麟一个劲的请她坐。
蔡玉梨坐在若离干净整洁的小屋子里,手足无措。她拘谨的两腿并拢,柔搓着手。
鲍天麟斜起一双眼睛,坏坏的笑着,端起一只茶壶倒了碗茶推了过去:“蔡小姐请喝茶。”
“不用了。”蔡小姐眼睛看着外面,司马翼司马羽没有鲍天麟的话不敢进来。
鲍天麟看蔡玉梨小姐拘束紧张,对他还有所防备,轻轻一笑:“喝吧蔡小姐,不用紧张,我又不吃人。”
蔡玉梨脸一红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碗。
“蔡小姐。不用这么紧张。”鲍天麟越是说不用紧张,蔡玉梨越紧张,她知道司马翼对鲍天麟很敬畏。见鲍天麟四平八稳的坐着,自己倒了茶水喝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小声道:“田公子,我去帮帮若离姑娘。”
“蔡小姐,不用你帮忙。你只管坐着陪在下就是了。”鲍天麟坏坏的一笑:“只要你将在下陪好了,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我,我不陪人的。”蔡玉梨不明白鲍天麟说的陪好了是什么意思,她理解为另一只不好的,站了起来:“田少爷,小女不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是要做什么?”鲍天麟见蔡玉梨今天全身上下红红绿绿的。一着急脸上的胭脂更加的红,有心逗她玩:“你不陪在下,在下陪着你就是了。好好坐着吧。”
鲍天麟两眼冒着桃花。满脸热情洋溢。蔡玉梨心跳起来,她不明白鲍天麟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司马翼为什么在外面不进来,。虽然他没来提亲,但是也没反对。
蔡玉梨悄悄的起来坐下,脸上一阵比一阵红。鲍天麟心里好笑,脸上不动神色。
“菜来了。” 终于熬到了若离端着盘子进来。蔡玉梨跳也似的站了起来接过盘子,将盘子里的几样菜端了出来摆在桌上。
“天麟,帮忙将床底下的酒坛子挪出来。”若离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奇怪司马翼司马羽怎么不进来,没时间揣摩,对鲍天麟说:“小心一点,就是那只黑坛子。”
“司马翼司马羽你们两个怎么不进来,你们干什?‘若离见司马翼司马羽不进来,玉梨小姐表情恍惚,对着外喊:“一脉。”
甄一脉听到喊声走了进来,司马翼司马羽也进来,鲍天麟笑嘻嘻的看着,司马翼红着脸坐在鲍天麟身边。
“随心李妈你们去睡吧。花儿玲儿你们要是不进来的话,就去隔壁闲屋子里坐一会儿,饿了的话厨房还有菜。”若离见随心李妈在外面站着,知道这两人今天忙了一天,这会儿也累了,花儿玲儿就算是进了屋子,也是站在后面,还不如让她们去隔壁。
“若离姑娘,我们不累。”除了李妈,随心花儿玲儿都摇头。
“不累,也去歇着。”若离顺手将门关上,她以为三个女孩子是想尽职尽责。
蔡玉梨见司马翼进来,心定下来,拉着若离坐在身边,眼睛看着司马翼。
若离便看着司马翼笑,笑的司马翼红着脸低下头去。
“蔡小姐,尝尝这菜做的怎样?”若离将筷子发给大家,指着凉拌牛肉,拌面筋,豆芽拌粉条菠菜,清炒小白菜,凉拌苜蓿菜,麻辣烫对蔡玉梨说:“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蔡小姐别见笑。”
“若离姑娘这些菜色香味俱全,妹妹喜欢都来不及呢,哪里敢笑。”蔡玉梨拿着筷子眼角看着司马翼 ,见他不说话,夹起一块菜放进嘴里:“若离姑娘 ,味道不错。”
“不错就好多吃点。”若离招呼着大家吃菜,让甄一脉帮忙倒酒,绛紫色的琥珀般的葡萄酒让蔡小姐张大了眼睛,她端起细白碗仔细的看着,用鼻子闻了闻:“若离姑娘,真是了不起,不说这葡萄酒好不好喝,单看这颜色闻闻这味道,就让人爱不释手。”
“蔡小姐真会说话,既然蔡小姐说好,等会多喝几碗,最好是一醉方休,千万不可酒不醉人人自醉。”若离说着看了司马翼一眼。
“金若离说的是,万一等会人自醉了,还说是酒好,就言不由衷了。”鲍天麟听出了若离的画外音,跟着说了句,提议喝一杯。
司马翼心里不舒服,如果说刚才他觉得蔡小姐今晚的打扮有点奇葩,来找他很不矜持,现在是因为她和若离坐在一起。
常言道有比较才会有发现,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以前他没觉得若离有多好看?,也觉得蔡玉梨小姐有股小家碧玉的温婉可人,今天两人坐在一起,明亮的灯光下。若离的脸上泛着月亮般柔美的光泽,眉毛弯弯长长不描而黑 ,翘翘的鼻子,肉乎乎的嫣红嘴唇,一笑露出贝壳般的牙齿,俏皮清丽妩媚。本来长得不错的蔡玉梨却眉毛描得如爬虫,脸颊红的有点怪,嘴唇就更加的鲜红欲滴,再配上红袄,要多俗有多俗。
司马羽也看出了这一点,他知道大哥心里有了比较,他很想将两个女子分开,满桌只有两个女子。
鲍天麟注意的看着司马翼的表情,端起酒碗:“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也就是说除了一家人,我们这么大的男女,是不能坐在一桌上的,更不要说在晚上,所以我们喝了这一碗。”
鲍天麟的话里有话,若离隐隐觉得他是在撮合司马翼蔡玉梨,三年多来蔡玉梨小姐对司马翼的意思那是司马昭之心,人家一个女子,一个古代女子,这样执着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值得倾佩。
她忙附和着:“对,既然我们坐在了一起,就是一家人了,喝了。”
司马翼很不情愿的端起酒碗,和鲍天麟碰了碰,一饮而尽。
鲍天麟微微笑着和每人碰了碰,蔡玉梨轻轻地品尝着玉液般的葡萄酒,甜中带着涩,涩中透着醇,醇中渗着香,咽下后唇齿留香。
鲍天麟话里的意思她很明白,一张本来就染就的红脸越发的变成了紫红,她小声说:“若离姑娘,真是好酒。”
“酒是好酒,人是好人。”鲍天麟盯着蔡玉梨手里的酒碗:“蔡小姐,碰了杯的酒要一口气喝完,请。”
“田公子,小女不胜酒力,不会喝酒。”蔡玉梨娇羞的说。
“不会喝这碗也得喝下去,后面的可以找人带,比如说司马翼司马羽的。”鲍天麟眼里带着热情,眼睛直直的盯着蔡玉梨手里的酒碗:“蔡小姐,给个面子,这碗喝了。”
蔡玉梨还在犹豫,这葡萄酒虽然比白酒黄酒好看好喝,总是叫做酒,是酒就会醉人,八字还没一撇如果醉了,很丢人。
“蔡小姐,这碗酒一定得喝下,后面的在下给你带了。”司马翼见蔡玉梨扭扭捏捏的,怕鲍天麟生气,终于开口发话了。
司马翼这一发话,蔡玉梨小姐有了靠山,心里也舒服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鲍天麟故作失落的放下手里的酒碗,长叹一声:“司马翼,我真是伤心,劝了半天比不上你一句话,还是司马翼有面子。”
司马翼脸一红,低头一笑。
鲍天麟拿他开起了玩笑,就说明已经答应了。
心里却莫名的惆怅起来,沦落到娶一个山村小姐为妻,真的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今晚。
蔡玉梨害羞的低下头去,心里欣喜若狂,鲍天麟调侃,司马翼默认,若离起哄,甄一脉司马羽傻笑,看来今天来对了。司马翼说过只要田角田林点头就好。
鲍天麟看了一遍两人的表情,端起第二碗酒:“蔡小姐,司马翼,以后记得要谢媒啊。”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这叫夺人眼球
鲍天麟离开高坪镇,太阳刚刚冒花儿,他沿着山边小路下了山坡,就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动静。
心里提高了警惕,脚下依然是慢悠悠的,下山没有路,只是顺着树木的间隙,这几年他们一直走,几乎踏出了路,崎岖蜿蜒。
刚刚走到半山腰,上次一样的铺天盖地就在头上散开,这次以石头土块为主,鲍天麟绕着树木躲开,放眼看去,山上隐隐的现出黎宝根连福接福几个人的影子。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又来找麻烦!鲍天麟顺手折下一根树枝,飞身跃上树杈稳稳地坐在树衩之间,分开密密匝匝的树叶。
他的这个简单的动作只在瞬间完成,黎全跟几个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过来,便条件反射的躲起来,等他们探出头来,鲍天麟已经不见。
几个人睁大眼睛寻找,好半天不见鲍天麟的影子,太阳淡淡的洒进树林,黎宝根眯起眼睛站在一块突出的坡地向下看去,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不是纵横杂乱的荆棘藤条,就是悠闲自在的闲花野草。
“你们几个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黎宝根看了半天看不见鲍天麟,训斥身边的手下:“刚刚还在下面,难道他还会飞。”
“少爷,他刚才是在下面,就在那里,可是我们只是缩了缩头就不见了。”连福的眼睛还到处搜寻着。
“少爷,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这个田林和大少爷关系好,我们找他麻烦大少爷怪罪下来……。”接福见黎宝根眼睛射出凶光,想了想小声说:“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过段时间我们再慢慢来。”
“什么十年不晚,十年后玉梨小姐都成了他的夫人了。我还慢慢来什么?”黎宝根狠狠地瞪着接福:“这个田林,一来就跟本少爷作对,大黄的事儿还没完,现在他不但对我妹妹不清不楚的,害的那个傻妞天天丢了魂似得,还打玉梨小姐的注意,昨晚你都看见了。本少爷一个少夫人都没取来,他凭什么占着两个。”
连福见黎宝根生气,忙符合:“少爷说的对,我们一个都没有他凭什么两个。还是小姐和蔡家大小姐。”
“所以我和田林不共戴天势不两立。”黎宝根咬牙切齿的说:“本少爷要他不得安宁。”
几个小混混嘴里骂着四处寻找鲍天麟,鲍天麟坐在树杈之间聚起眼神,原来黎宝根以为他对蔡玉梨小姐有所企图。昨晚的事他都看见了。
他手里拿着树枝,刚才他已经很生气,想要好好教训这个麻烦的小少爷,可是听到他的话,他改变了主意。这个小少爷看来只是为情所困,昨晚既然已经放话,许诺了司马翼和蔡玉梨,这个小少爷根本就是单相思,没必要得了便宜再占便宜。
还有黎宝根说起黎馨兰,也让他头疼。黎馨兰也老大不小了,对他的情意不比蔡玉梨对司马翼少。说实话,黎馨兰真的很不错。可是他心里一点没娶她的意思,娶了她就是他的妃子,做妃子她还差点。既然没意思也不能将人家小姐耽搁了。
想着这件棘手的事儿,脑子里闪过若离的影子,这些天来他虽然努力的不去想和若离的那些事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那销魂蚀骨欲先死而后生的妙不可言的感觉却时时侵入他的骨髓。让他体内热血不时沸腾。
等他从冥想中回过神,黎宝根一伙已经不见,林子里空空的,头顶鸟儿婉转鸣叫,他觉得心里慌乱起来,感刚刚才离开不久的若离老是在眼前晃悠。
他跳下树杈,返身往回走。
已经在忙碌的若离一身素雅的衣裙,头发随意的挽起,甜美的脸庞干净光洁,弯弯的眉毛忽闪忽闪,黑的出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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