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说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难道你没听说过?”若离反问一句,问完之后她有点后悔,她也在晚上给甄一脉讲完故事套问过大汉朝的前身,得出的答案是不知道在哪个朝代之前,那个朝代之后,人们的行为规则遵守的儒家。信仰的是道家,至于文化则是白话文,诗词只是高雅之士的风雅之举,并无实质性的意义。
“没有,说来听听。”鲍天麟皱起了眉毛,若离不知道他的父皇当朝皇上虽然不是汉武帝,却是为大汉帝。
鲍天角也凑了过来,竖起耳朵凝神听。
“不知道那就给你说说,其实我是听来的,说是很久以前有个汉朝。不是咱们的大汉朝,皇上的妹妹权势很大,很想将她的女儿陈阿娇嫁给当朝太子。可是太子的母亲觉得她的这位小姑子太过霸道,坚决不同意,于是这位公主就问另一位皇子,说是你想要谁做王妃,这位皇子就说我要阿娇。如果我要是娶了阿娇一定造一座金屋让她住,结果公主很满意,就帮着这位皇子奔走,最后挤走了太子,这位皇子就是汉武帝,后来他真的建了一座金屋给陈阿娇住。后人便将这段历史称作金屋藏娇。”
若离很简约的将金屋藏娇的故事讲给鲍天麟听,鲍天麟看了眼鲍天角笑而不语。
“那么天麟,以后你就为金若离建个金屋好了。”鲍天角凑近鲍天麟小声说一句。
“我倒是更愿意住在木屋里。”鲍天麟微微一笑。转脸对鲍天角说:“倒是哥哥你该建座金屋了,你的阿娇那么多。”
鲍天角微微一笑:“金屋只能给一个女人住,住的多了,也就不叫金屋了。”
鲍天麟笑着点了点头,所有的人都在荒芜的田埂旁边查看。甄一脉拉着若离的手去看另一边的火焰,鲍天角眯起了眼睛对身边的鲍天麟说:“天麟。这个金若离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大哥真的怀疑她不是以前那位守在小姨姨丈门前的金若离,后宫的事情她怎么知道?”
鲍天麟微微沉思一会儿,偏过头对着鲍天角的耳朵:“她刚才不是说是听来的吗?那就当她是听来的。”
“天麟,不会这么简单吧?除了人名全都一样,会有这么巧合的事?”鲍天角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可是,大哥你也看到了,她真的只是伺候一脉,做着家务,并没有别的。”鲍天麟看着火海渐渐澎湃,长长出了口气“而且,她确实还是以前那个金若离。”
鲍天角的眼睛随着若离移动:“反正我觉得她那里不一样了,记得在甄府,有一次珠儿戏弄她,差点将她推到水里淹死了,她也站着不动,现在你看看她竟然能和你一起弄到狗肉,还能捉鱼,而且对珠儿贝儿的态度。有点不卑不亢,脑子这么灵活哪里像是一根筋?”
“我是觉得她只是一脉的丫鬟,,东西不可能在她身上,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鲍天麟没看哥哥,眼睛也盯着若离的身影。
鲍天角没再说话,弟弟的言下之意是根本不用怀疑金若离,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呢。
若离是不知道,她也不可能知道,因为她刚刚过来,还没来得及熟悉环境甚至连自己的身份地位处境都没弄太明白就被定安王找去谈话,糊里糊涂的将事情轻重权衡了一下,就满口答应。
接着就来到了这里忙于生计,加上她也是抱着替别人做事的态度,能不打听的就不打听 ,能不知道的就不知道,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
所以她刚才才敢讲金屋藏娇,并且当做一个笑话来讲,如果她知道了这大汉朝的后宫和汉朝的大同小异,估计打死她也不会说的。
大汉朝的皇上是位开国皇上,马背上打的天下,在南征北战的疆场上浴血奋战时,他的母亲妹妹曾被地方当做人质十年,吃尽了苦头,也正是因为母亲和妹妹麻痹了对手才让他统一了群雄争霸的局面,建立大汉朝。
所以他对于母亲和妹妹相当的宽容,两人的势力也就很大,鲍天角鲍天麟是皇后嫡出,可是因为皇后娘娘生性秉直,不得皇太后的心,皇上到现在还没立太子。
前段时间皇太后突然提起要将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许给鲍天角做王妃,皇后娘娘断然拒绝。
于是就出现了兄弟两人联合三位异性王爷企图逼宫的说法。
当然一个皇子也没这么轻易就流放,皇上也有判断能力,但是这也是兄弟两人随着三位异性王爷一起流放的一个理由。
甄一脉牵着若离的手走了一圈回到鲍天角鲍天麟身边,火焰渐渐熄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烟味。
鲍天麟侧过头来看着若离泛着红光的脸庞,眼睛眯了起来。
甄珠儿甄贝儿吃完饭,闻到外面浓浓的烟味,听到很多人的说话声,一起出了院门站在院门口。
两人第一时间不约而同的看向鲍天角,正好看到他侧着脸,一双柔美的丹凤眼发出幽幽的夺人光芒照向若离脸上。
火熄灭了,若离还是不放心,一直在田埂边走来走去的,消防意识很重要,直到确认绝无发生火灾的可能才离开。
各个院子里的人都已陆续回去,只有鲍天角鲍天麟还在院门外看着远处的山坡,低声说着什么,若离刚要进门,一眼看见甄珠儿甄贝儿姐妹两站在门口,两双眼睛替换着飞向鲍天角,飞出的全都是掩饰不住的爱慕之意。
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眉目传情吧, 她转过身子,却看见河对面常婆婆焦急的徘徊,,眼睛不时地看向这边,好像随心也在,拉起甄一脉就走。
甄一脉也看见了常婆婆,两人颠着碎步绕着田埂到了河边,若离小心翼翼的踩着树干过河,脚下清澈的潺潺的流水让她觉得有点晕;
到了河中间 习惯性的看向远处的山,披上有很多人都看着这边,她有点犹豫 ,想了想站在水中间将头仰起来问:“常婆 ,这么着急找我来有事吗?”
常婆婆见若离停在河中间,扯起苍老漏气的的嗓门喊了起来:“若离姑娘,若离姑娘,远远地就看见你们那边的浓烟都遮住了半片天,是不是失火了,吓死老身了,若离姑娘你没事吧?”焦急的 声音里透出关切。
若离轻轻笑着说:“多谢婆婆关心,没事,就是田里那些杂草太深太多了,烧了它们好耕地。”
常婆婆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没事就好,老身这就放心了,老身给你带了一些土豆,萝卜,开春了,土豆萝卜都发芽了再不吃就得扔了。”
随心一直在常婆婆身后,一双细长的眼睛看着甄一脉和若离,这时候将头从后面探了出来大声道:“若离姑娘,一脉,我给你们做了两双鞋子,给你送过来。”
若离抬头看了看山坡,人都忙了起来,不再关注他们,忙对随心说:“随心有心了,你做的鞋子一定好,我还是过来取吧。”
若离话未落,随心已经提着一筐菜踏上树干走了过来,若离就推着甄一脉往回走。
随心的手艺很好,鞋的样子大方,针功又好,若离赞叹了几句,见山坡上有人来过来,拉着甄一脉往回走,边走边说:“随心,今儿个就不请你过去玩了,山坡上有人看见,等哪天山坡上没人了,你和一脉玩吧。”
随心看着若离甄一脉往回走,在后面应了一句:“若离姑娘一脉,我知道了。”
嘴里说着知道了,心里却是很难受,这些天她最大的乐趣就是能见到若离真甄一脉,当然最重要的是甄一脉,虽然他一言不发,但是她能看懂他眼睛里转达的所有内容。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甄一脉单薄的身躯,一直到太婆婆喊,才不舍得收回目光转了回去。
第六章不能当人用
随心满心欢喜的跟着太婆婆回家,刚才看到若离将她做的鞋子小心地揣在怀里,这些天要为若离甄一脉做双鞋子,成了她主要的工作,农忙了,家里的三十口人的饭都得靠她和姐姐,还有家里的一摊子事,到了晚上骨头都散架了,她却坚持捻了线绳,打了鞋底子,一针一针的将鞋底纳成疙瘩针,又将鞋口的边儿压的精细紧致。
第二天一大早若离就拿着锄头去挖门前满目黑焦的地,挖了几下才挖开一锄头,看着山坡上已经有人牵着牛,提着犁,看来耕地时间到了。
可是自己面前这一大片地,一个人的看起来只是一点点,四家人的就是一片了,就靠他们这帮人,一锄头一锄头的挖,还不挖到猴年马月。
虽然在电视里她也看过,到了春暖花开,就要耕地,耕地需要牛,没有牛。她也见过有人在前面牛一样拉着犁,后面一个人扶着 人工犁地,可是这一伙人谁会是拉犁扶犁的人。
“金若离,你又在做什么?”鲍天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站在若离身边侧脸看着她:“ 天天拿把铁锨想问题,想什么呢?”
“你看看人家已经快要开始耕地了,我们这些地拿什么耕?不只是没牛,还没人。”若离无奈的说:“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过了这个时候,下种就迟了。”
“金若离,你说没牛对了,说没人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么多人都不是人啊?”鲍天麟一双明亮的眼睛一闪一的看着她,带着责备:“你是不是故意在骂人啊。”
“不是说你们都不是人,是不能当人用。”若离笑着解释。
鲍天麟斜下眼睛扫描着若离:“不能当人用,你这不还是骂人吗?你说我们都不能当人用,你能用啊,你说你能用来做什么?”
若离个子小迎上他的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都做不了这事,你看看山坡上,有人拉着梨有人在后面扶着,还有人撒种子。你们谁会做这事。”
鲍天麟收回眼睛也看着远处的山坡,太阳刚刚冒花儿,人们已经忙碌起来,有牛的套好了牛,没牛的人拉着,很热闹,肯定了一句:“都不会。”
“你看看那些人们。要从那么陡的山路上将牛牵上去,将犁扛上去,还有那个叫什么耙的。真的很辛苦,相比之下我们算是运气太好了,这些地都在平处,可是我们不会做。”若离看着远处感慨着。
“有什么感慨的,他们是农人。”鲍天麟不以为然地说“农人就是耕地种地的。”
“话是没错。可是农人也是皇上的臣民,大汉朝的子民,作为一个皇子看着你的臣民如此辛苦,难道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吗?”若离被鲍天麟无所谓的语气激怒愤愤的看着他:“你要知道,民为大,社稷次之。君为轻。”
“你真是放肆。”鲍天麟眼神微微带了一丝怒意,看到若离愤愤的眼神,又缓和了一些:“你说能为他们做什么?”
“做什么?比如减免税收。平田整地,修路什么的,具体的以后看着慢慢看啊。”若离见鲍天麟态度还算可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你有心,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以后有能力了好好帮着皇上保江山吧。”
“我都这样了,哪里有能力帮父皇保江山。跟着你混点吃喝就不错了。”鲍天麟嘻嘻笑了起来,没了正经。
“切。” 若离轻轻吐出一个字,眼神很轻蔑的扫了鲍天麟一眼:“行了,别在我这儿装了,我知道你就是潜伏在我们中间磨砺的,我们也许一辈子留在这里作农人,你是一定要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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