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儿甄贝儿相互看了一眼,说实话两人稀里糊涂的就被流放在这里,只是听负责抄家的公公宣读皇上圣旨,说是谋反之罪,至于怎样谋反,她们一点都不知道,所以来到这里两人只是听从爷爷的交代,少出门不要惹事,多听听金若离的话。
少出门不要惹事她们是做到了,可是听金若离的话做不到。
两人一直以为一定是爷爷及另两位王爷什么地方得罪了皇上,过些天查清楚了就会沉冤昭雪,她们依然会去做千金大小姐。
现在看来还有兵符这一说,听鲍天角的语气,兵符应该和三位王爷都有关系,能传到皇上耳朵里,说不定谁是内奸。
甄珠儿不敢多言,这样说来鲍天角并非只是受到牵连,应该还有来查找兵符的可能,她从小帮着夫人打理内务。多少还有点见识,这件事她从来也不知道,现在更加的应该不知道,但是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她 是真的不知道也没听说过。
不过无风不起浪,爷爷对金若离这么器重,会不会是将兵符交给了金若离?
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随即否定,爷爷再笨也不会将它交给一个外人,那就是一脉。唯一的从小跟着爷爷的宝贝弟弟, 可是这个弟弟就像是没有断奶的孩子,还需要人来照顾。怎么能担当如此重任。
忽然眼前闪过弟弟那刹那间凌厉的目光,心里一惊。
正想得入神,不曾留意加下一个大坑,一脚踏了进去。
“哎呀。”她娇呼一声,差点跌坐地上。
鲍天角注意的看着她的表情。听到她的娇呼伸手将她扶住,柔美的眼里露关心暴露无遗,低声说道:“珠儿,小心一点,看着地下。”
鲍天角的手坚实有力,甄珠儿脸微微一红抬起头:“多谢天角哥哥、”
一句话未了。却见鲍天角刚刚还只有关心的眼神旋旎起来,仿佛一潭多彩的粼光辗转回旋,她的心也跟着旋转。脑子里瞬间没了意思。
“姐姐,你没事吧。”一旁的甄贝儿见甄珠儿一副花痴样,拉了拉她的胳膊,随即看着鲍天角,只看到一汪清潭。
又是好些天不下雨。眼看春天就要过去,田里的禾苗只长了一点点。就被晒得发蔫儿。
鲍天麟召集大家将常婆婆送的菜苗栽进开发的地里,又将院墙后面的空地整出一些,将常婆婆给的一些菜籽撒了下去,若离还将常婆婆给的不知是什么花的花籽撒在地边。
闲来无事便和甄一脉去泉水边抬水,回来看看那里实在是干涸,就浇一点,顺便看看玉米高粱苗挨得太近,拔掉小的。
受她的影响,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盖倾眉都走了出来,司马翼司马羽提着水桶少林僧人般的来回穿梭,盖星雨盖星云两人抬着,也不停的来来回回,其余的人都在地里忙活着,鲍天麟就在一边闲转悠。
到了中午,甄珠儿甄贝儿破天荒的走了出来,甄珠儿眼睛在一大片长满禾苗的地里扫了一圈,目光锁定在甄一脉身上。见他蹲在地里挑着紧密的小的蔫的拔出来扔在一边,看了甄贝儿一眼顺着田埂向甄一脉这边走来。
从河里提着两桶水回来的司马翼司马羽看到甄贝儿愣了一下,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在阳光下看见甄贝儿,感觉她刚加的美丽动人,司马羽脸红了一下。
小的时候他也和哥哥去过定安王府,曾经和美丽的甄珠儿甄贝儿一起玩耍, 甄贝儿的美丽曾经让他过目不忘,到现在还是他记忆中一个最美的画面,这半年多时间虽然咫尺却似天涯,甄贝儿甄珠儿基本足不出户,偶然在院子里瞄见一眼,还是隔着鲍天麟一个院子。
不过这感觉只是一瞬间,鲍天麟对甄贝儿的中意那是人尽皆知,就是在以前他也不敢有别的想法,现在更加的不敢,在这里的每一个举动都在鲍天麟的眼皮底下。
甄贝儿的眼睛却在鲍天麟身上迂回,这些天鲍天麟对她的疏远,让她难以相信,虽然鲍天麟的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追随她,行为举止却越来越远,她不相信十几年的情分这么短的时间就没了。
她的心虽然不属于鲍天麟,却依然想让他以前一样的处处向着她。
鲍天麟早已经看到了甄贝儿甄珠儿,本来他想过去打个招呼,看两人的意思应该是向若离这边走来。
他的眼睛盯着若离的脸庞,若离此时正在全神贯注的将木桶里的水用水飘舀出来,一点一点的浇在玉米苗上,因为神情专注,眼皮下垂,居高临下的看,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排投影,光滑洁白的皮肤,嫣红的稍微有点厚的嘴唇,柔美尖巧的下巴,别有一番风韵。
再配上甄一脉在一旁随着若离移动,两人看起来像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画面很是温馨。
所以他便没顾上去迎甄贝儿的眼神,一直等她靠近才稍稍转移目光,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嘻嘻的问:“珠儿妹妹,贝儿妹妹,今儿个怎么舍得出来?”
甄贝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却没敢抢白,虽然鲍天麟平时对她很是殷勤,说话带着讨好恭维,没人的时候她也尝试着顶撞他几句,但是地里这么多人,她还是有点大胆怯。
“天麟哥哥,难道我们不能出来看看吗?”甄珠儿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甄珠儿,有点狡黠的笑了笑。
鲍天麟明亮的大眼睛看了甄贝儿一眼,见她面带不悦,不在意的笑了笑:“能啊,只不过你们出来的时间太少了,我觉得有点意外。”
“有什么意外的,以后我们会经常出来走走的。”甄珠嘴里应着鲍天麟,一边轻轻笑着眼睛看向甄一脉。
鲍天麟弯下腰拔起一根细小的禾苗,对甄珠儿说:“既然出来了,那就帮忙将这些挤在一起的苗子破一下,要拔那些蔫的小的。”
说话间他的眼睛看着甄贝儿,带着融化人的热情。
甄珠儿站在甄一脉身边,稍微弯了弯腰,看着甄一脉拔起弱小挨得近的禾苗,绿色的禾苗之间便拉开间距,一行一行的,自己却不动手。
“贝儿妹妹,你来拔这行。”鲍天麟一边不时地弯腰破苗,以便扬起灿烂的笑容对甄贝儿说:“蹲在哥身边。”
甄珠儿轻轻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暧昧,甄贝儿白了鲍天麟一眼:“我才不拔呢,弄得满手是泥,你好好拔吧。”
“满手是泥怎么了,一会洗干净就是了。”鲍天麟直起身子,眼睛看着甄贝儿:“贝儿妹妹,既然出来了,就做点事,这地里的活也有你一份,不好好劳作,没有收成,我们吃什么?”
“那也不是我干的活,不是都出了银子了吗?”甄贝儿撅起嘴巴:“怎么还要干活。”
鲍天麟看甄贝儿美丽无双的脸庞,微微皱了皱眉头:“出的银子只是耕田种地的,这种子种到地里还有很多事,得我们自己来做,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慢慢尝试着做一点就当是活动活动身子。”
甄贝儿蹙了蹙眉头:“天麟哥哥,这些事我可不会做,我只是听天角哥哥的话,出来走走。”
“我们要是都像你一样,那么过些天银子用完了就等着饿死吧。”鲍天麟语气有点重的说了句,蹲下了身子又小声道:“你看看那边,司马小婵,甚至司马小娟都在地里帮忙,盖家姑姑也在,她们谁没你的身份尊贵。”
甄贝儿脸一红,没再出声的站在了一边,鲍天麟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怒意,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几个女子谁都比她尊贵。
甄珠儿没听到鲍天麟后面的话,只是听到了前面的,她无心管鲍天麟生不生气,只是面带亲和的微笑,弯下身子看着甄一脉。
鲍天角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启示,既然有人告密爷爷谋反,而且有兵符,谋反的事她不敢断言,兵符说不定是真的,如果有一定是在这个宝贝弟弟甄一脉身上。
看来还得好好的拉进姐弟之间的距离,从他偷偷的给她们送吃的,说明他心里还有姐姐,如果能慢慢的将兵符套了出来,交给鲍天角,不但爷爷的罪名洗掉,她做鲍天角王妃的事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看了一会,提起裙摆蹲在甄一脉身边,温柔地笑着说: “一脉,你真能干,都会做这些了,教教姐姐好吗?”
第五十九套近乎
甄珠儿超乎寻常的做法让甄贝儿有点摸不着头脑,她站在一旁凝神观察姐姐,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作为看起来最忠实的跟班,甄珠儿的的一举一动,一个心思甚至蹙一蹙眉她都能读出里面包含的意思,可是这次她迷惑了。
甄珠儿自从来到这里,也是一直将甄一脉挂在嘴上,却总是只是嘴上的功夫,并没有付出任何的行动,更不要说主动去接近,今天却蹲在他身边,还学着甄一脉的样子一根一根的挑着弱小的禾苗拔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甄珠儿良心发现要来关心这个哑巴般的弟弟?
甄珠儿顿在甄一脉身边,带着暖暖的笑容,跟着他拔起多余的禾苗,用谦虚的口气小声问:“一脉,姐姐做的对吗?”
甄一脉专心的拔着禾苗,蹲着的脚步随着若离移动,听到姐姐的话,只是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双眼空洞无神,接着继续。
甄珠儿一点都不在意弟弟的态度,亲和的笑着跟着他移动。
若离挨个帮着留下的禾苗浇着水,鲍天麟在一边看一会儿弯下腰拔出一棵在他看来层次不齐的。
干了一会儿,若离发现竟然是各自在自家门前,司马翼司马羽将水提回来,先倒进她面前的桶里。
“鲍天麟,你不用帮我了,你看看你那片都没人?”若离有点嘲笑的看了眼帮着她的鲍天麟,指了指旁边空无一人的地。
鲍天麟轻轻一笑:“金若离,擦亮你的眼睛看看,我们门前是豆子胡麻土豆不用破苗的,也不需要怎么浇水,这是常大伯说的。”
若离这才想起鲍天麟门前这片土地,基本上全是这些。不由得笑了起来。
刚才因为甄珠儿蹲在甄一脉身边,离她很近,竟然有点不习惯,这么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都给忘了。
大家都在忙着,若离发现除了根本不会参加这些劳动的鲍天角,就只有春枝春雅没有出来,春枝对她的敌视在眼睛里消失了,却没了以前的一见就喜气的笑容,而是礼貌性的的点了点头,象征性的问候一句。
春雅自从那晚看到她回来。在若离心中就神秘起来,虽然重要看见若离她便会娇媚的一笑,感觉却和以前不一样。
“哎。鲍天麟,春枝春雅以前真的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吗?真想不出来她们在宫里会是什么样子。”若离忍不住好奇,等鲍天麟弯下腰离得近一点的时候小声问。
鲍天麟轻轻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以为她们是什么样子的?”
“应该是比甄珠儿,甄贝儿还要有气势。”若离想了想。尽可能地将脑子里公主的形象综合起来:“不只是受到皇上皇后的宠爱,还会在大哥面前邀宠,趾高气扬飞扬跋扈,高高在上,出门前呼后拥,不过春枝春雅好像对你和鲍天麟很尊敬。甚至是有点害怕,你们是不是吓唬过她们。”
鲍天麟纵了纵肩:“还前呼后拥,飞扬跋扈。你真是见识少,其实公主一般是不出宫的,在宫里也只是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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