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由大护法和左右护法一齐打开那纸团,随着纸团的缓缓打开,右护法脸上的肉渐渐扭曲,悲哀,最后晕厥。
大护法宣布,转世尊者由小鸢尾和小灵芝共同接任,小灵芝是最小的那个女娃,就是之前和另一个女娃抢同一条佛珠的女娃。
而那位诺邪大人的女儿落空了,很快,转世尊者诞生的消息传遍整个珞珈国,各种朝圣活动络绎不绝。
诺邪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满屋子摔东西,又拆人调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右护法肯定不会出卖自己,那么肯定有另外的好事之徒做了手脚,但似乎是无迹可寻。
登基大典在七日后举行,右护法由于害怕过度,得了失心疯,后自己跳圣湖升天,那个接小鸢尾回珞珈的和尚因为寻转世尊者有功,于是升为右护法。
翼菲她们走的时候,小鸢尾拉着小灵芝的手一道来给她们送别,又央求翼菲和飞羽还有楚怀子能否多留几日,翼菲摇头,飞羽哭得有些凄凄然,楚怀子使劲的捏小家伙的脸,还嘱咐小灵芝要照顾好小鸢尾,看好小家伙,小灵芝就向大人一样,请她们放心,又用手一个劲的拍小鸢尾的背,好像在对小鸢尾说:“别怕,哥哥,乃以后有我小灵芝照应着呢”
众人见俩小娃可爱的憨态模样,又都哄笑了起来,随后除了宫门,又出了珞珈城,一路回天朝,路上又经过燕村过夜,还是那家店,这回多要了一间上房。
晚上,翼菲和飞羽又想起第一次遇见小鸢尾的情景,即为他有今日的地位而开心,又为他日后的坎坷路程而担忧,虽然珞珈国一直是以佛治国,但人是一个有私欲的动物,从选转世尊者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珞珈国并不是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的太平,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欲望。
此次,翼菲是和王远一个房间,楚怀子和飞羽一个房间,半夜,翼菲还没有睡意,于是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在房外走走,今夜满天繁星,月儿早已经退下,院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从飞羽房里闪出一个人影,接着飞檐走壁的出了客栈,翼菲好奇的跟了出去,一直跟到一家布坊却不见了黑衣人的踪影。
翼菲又飞身进了布庄,看见其中一间屋子亮起了蜡烛,于是贴在窗户外的墙边,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个老者的声音:“庄主,属下查出,当年先女皇死之前,到御花园里走了一圈,回来后,就感觉身体不适,传来御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样,没隔几个时辰就驾崩了,属下估计是和那御花园里的花有关系,南方有一种毒物,是喷洒在鲜活的花之上的,由于风吹的关系,毒气也会散得很快,所以当宫里的官员再去调查死因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毒源,对了树下还调查到女皇那天还亲自为御花园的牡丹浇过水,属下怀疑那毒可能就放在水里,只是现在已经无可查证了!”
“好,继续追查,对了,庄子里的生意最近怎么样”
“放心吧,一切都在按规矩办事,也没有人敢惹什么麻烦”
“那就好,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幸苦您替我打点一切了!”
那个声音,翼菲熟悉,去除了之前的娇滴滴和凄惨惨,领导风味甚浓。
赶在黑衣人回客栈之前,翼菲早早的就坐在了楚怀子的房间,很明显,飞羽不在,于是翼菲更加确定那个在布庄,被称为庄主的人就是自己的夫郎,南宫飞羽。
丫丫的,小蹄子瞒自己瞒得好苦,从一开始翼菲就觉得飞羽很特别,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没想到他就是藏机山庄的一把交椅,藏机老人。
也就是藏机老人这个外号,让江湖上的人都误以为他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或者在更多人的想像里,他是一位老妇孺,没想到却年轻得风度翩翩。
若不是翼菲今晚的意外收获,她可能都还会一直认为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藏机老人是以为老态龙钟的老太太。
飞羽进房……
看见坐在桌前的翼菲先是一惊,继而恢复平静,淡淡的说:“妻主怎么还不睡,怎么到我们房里来了,王远呢?”
翼菲想,丫丫的,果然是传说中的藏机老人,遇到这等捉襟之事,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还先下手为强的质问起自己来了。
“出来走走,见你不在房里,所以就等你回来,怕你出个什么事情”翼菲也不急着拆穿,既然她的夫郎想跟她玩躲猫猫,那么她就奉陪到底。
飞羽脱了外套,上了床,又盖上被窝,朝坐在桌子旁的翼菲说:“妻主,你若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先回吧,我肚子疼了一晚上了,刚去了躺茅厕,这会儿真心困得很。”
这理由还真的是够狗血的,翼菲笑了笑,出了飞羽的房门,回房睡下,又辗转到三更天才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一更,一万五千字的榜单任务终于完成了,庆祝中!
☆、第三十章
是夜,红护卫把翼菲和几位主子的房间安排好了后;又给自己和另外三个姐妹要了两间一等房;自己和黄之崖一间,蓝之灵和绿之意一间房。
自从慕容芮乔死后;她们就一直忙于各种混乱不堪的事情;翼菲有愧与她们姐妹,恐怕她们是有史以来跟的第一位储王;之前她们的祖辈跟随都是正儿八经的女皇,而自己;狼狈得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鸟。
名义上是储王;实际上米有半点实权;就一个小木偶罢了;只是她这个小木偶;也是一只叫人时时刻刻不得不防的小木偶,某些人生怕她某天挣脱细线,活脱了起来。
后半夜,红之谷房间里忽然一支暗器闪过,被红之谷接了个正着,黄之崖亦被惊醒,死死的盯着老大手里的那支利剑,正要伸手去拿过来看个究竟,却被红之谷用另一只手挡住:“小心暗器上有毒,你去掌灯!”
红之谷很快下了床,披了件披风,掌着拉住,靠近坐在床边的红之谷,这才看清那暗器是一把利剑,剑头还赫赫然挂着一张白纸在空中晃荡。
红之谷立马取了那白纸,摊开来看,上面写着:“预知慕容芮乔之死的真面目,请黄之崖黄护卫来后街凉茶铺一聚”
红之谷和黄之崖相视惊愕,两人心里放嘀咕,怎么会选中黄之崖?若来信者如果真的知道慕容芮乔之死的内幕,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了慕容翼菲了去,干嘛还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她们两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送信的家伙只是知道一些实情,而并非全部,不过有一点线索也是好的,于是黄之崖决定以身犯险,红之谷在暗处做掩护,没有危险最好,如若黄之崖一旦有危险,红之谷可以迅速出现救她。
两人决定之后,一前一后的越过客栈房顶,往后街凉茶铺的方向去。
下半夜要比上半夜凉得多,即使是微风吹拂,白天繁华的后街,现在这个时辰也变得阴森异常,好好的大夏天的晚上,有种秋风扫落叶的寒碜。
但对于行走在刀刃上的黄之崖和红之谷来,和那些江湖上的人来说,是最好不过的见面切磋嗜血的时间和地点。
静得让人心生恐怖的环境更能激起嗜血者的嗜血心潮,邀约黄之崖的对象选择在这个时辰,这个地点来谈事情,可见他也是行走在刀刃上的嗜血之徒。
到达送暗器的人的指定地点,黄之崖端坐在屋檐的一角,斜靠在屋顶的旮旯上,从腰间掏出了一个葫芦,打开了瓶塞,先灼了一口老酒,然后慢悠悠的说:“给老子送情书的那位出来吧,别躲躲藏藏,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忽然一阵风起,刮起了地上几片落叶,又刮起了黄之崖几根露在头绳外面的发丝,倔强活泼的脸儿透着几分巧妙儿。
“黄小姐就这么确定那封书是情书么?”
黄之崖坐的屋檐的另一头赫赫然的出现了一个紫衣男子,眉宇间微微可见的英气闪瞎阿黄之崖的眼。
之前,黄之崖就一直觉得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后来出了燕村后,那个人就消逝了,现在她们会朝,经过燕村,那个家伙又出现了。
“如若不然,紫龙公子为何一路跟着我们,要是伺机谋杀,那公子还不早动手了,若是提替周千蕊打听消息,为何跟到燕村,就不跟了,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喜欢我们其中的一个,显然,你今天约的是我!”黄护卫戏谑道,其实她也只是想调戏一下这个一直阴魂不散的是不是爬个墙角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为何。
紫龙被她点中自己的小心思,有点巴子无所适从,囧了一下眉毛后恢复正常:“看来,慕容翼菲交出来的徒弟和她的主子一个德性,没事就喜欢逗逗男人玩儿,低俗无比”
“去你的,侮辱我可以,不许侮辱我的主子,你丫丫的呸,还不是和你的周千蕊一个德行,阴狠狡诈”
“我是出污泥而不染,要不然,我怎么会约你出来,告诉你慕容翼菲母皇之死的内幕呢”
“那你快说,说得好,姑奶奶我今天放你一条生路,说得不好,就别怪我对你拳脚相加”
“是是是,回去更你的主子说,证据呢,是找不到了,因为所有与她母皇死有关的太医,宫女,太监已经全部被周千蕊灭口,别费什么心思去找证据,周千蕊野心勃勃,他致命的弱点终究会暴露!”
虽然满朝都知道慕容芮乔之死必有猫腻,但都没有证据,每次当找到一个线索,都会被无辜的掐断,最后,索性不找了,不然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黄之崖瞧这紫龙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接着又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枚男子来,他是在周千蕊手下做事,为何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传递给她黄之崖呢?是想通过她的嘴来转告她的主子慕容翼菲吗?
还有,紫龙怎么会说自己和自家主子一个德性呢,难道他和自家主子有过正面交锋?或者像很多人一样,只是道听途说。
不过就算他是好意提醒,他毕竟还是周千蕊豢养在身边的杀手,自己又素来与他没有什么交情,自己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姑奶奶,你在想什么?现在是要决定杀了我,还是剐了我呢?”紫龙泯唇一笑。
黄之崖没好气的说:“姑奶奶我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去剐你的粗皮,后会有期!”说完,黄之崖飞身下了屋顶,沿着巷子七拐八弯的回客栈。
紫龙见黄之崖飞身下了屋檐,遂准备跟在她后头,堵住她的去路,此良晨美景,他不想跟着她都不可能,只是当紫龙飞身下屋檐,却被红护卫挡了个正着。
紫龙见着红之谷挡在自己追黄之崖的去路,把手里的踹在怀里,哈哈大笑的说:“那下丫头居然还带了一个帮手啊,真不听话!”
紫龙说话的时候红之谷警觉防卫,她曾经与紫龙交过手,不在她之下,但若她要拼尽全力也不是没有可能赢他。
“红之谷,别紧张啊,回去告诉黄之崖,我还会找她的”
“色胚!比女人还要色的色胚!”
紫龙听后笑得更加猥琐:“我紫龙当之无愧也,谢谢您的赞赏,后会有期!”他说完后,闪人。
红之谷左右瞄了几眼后,飞身直接飞回客栈,闪进房内,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大半夜的折腾了一宿,看到安慰躺床上的黄之崖,她摇了摇头,脱了衣服,吹灭了蜡烛,迷迷糊糊的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还是绿之意和蓝之灵催她们俩醒床,她们俩才从睡梦中爬醒,揉揉眼睛,